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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沈饶突然抬头看向她,祁烟的神色瞧不出不对,但透可见底的清眸却有丝难掩的急切紧张。
这是在她身上几乎不可能见到的情绪。
“……”
沈饶愣住了,一时没做出反应。
见他半天不出声,祁烟眸底的光渐渐黯淡,她缓缓垂下眸睨着手心,唇边缓缓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果然还是脏啊……
可还没等她收紧手掌,肩膀突然被人按住在座椅上,恍惚抬头正对上脸颊烧红,喘息着的沈饶。
他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粗声粗气道。
“说话就说话,你干嘛那么看着我?”
祁烟:“?”
还没等她发出疑问,沈饶低骂一声,头抵在她肩头,咬牙切齿道:“都给我看石更了。”
祁烟:“……?”
祁烟视线不自觉下移,瞬间又马上收回,瞳孔地震道:“为什么??”
不是刚消吗???
“因……”沈饶抿抿薄唇,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感觉到她的在意激动的吧。
沈饶说不出,索性不解释,破罐子破摔道:“因为我是禽兽不行吗?”
“……行。”祁烟居然接受良好同意了他这句话。
沈饶:“……”
沈饶被她噎了下,黑沉地眸子盯着她,灼热的大手拉住她的手。
双眼逐渐迷离,潮湿的覆盖,祁烟的手抖了抖,瞳孔也跟着颤,忙出声劝诫。
“那个……不节制对你身体不好……”
沈饶吻住她的唇,声音磁性低哑:“嗯……我是禽兽不怕……”
“……”祁烟躲着他侵略性十足的吻,好不容易得了缓气的机会,想抽回手,却被箍得更紧,“脏……放开……”
“不放。”
沈饶隐忍地闭闭眼,乌黑的发丝贴在汗津津地额头上。
他睁开迷蒙的黑眸,去寻她的唇,亲昵后,抵着她的额头。
两人滚烫的呼吸交叠,他粘稠的眸去缠她,在极近的距离中相视,他嗓音暗哑湿软:“……不脏,一点都不脏。”
是他的心,脏。
耳边一切归于空寂,祁烟愣怔地望着他,接下来,沈饶‘身体力行’的证明了他这句话。
‘咔——’
车门打开,劳斯莱斯后座内,一只纤细的手轻颤着伸出来,想要逃离,但瞬间又被另一只薄红的大手握住指缝拽了回来,磁吸车门闭合。
这次换成祁烟靠近车门求饶,“……宝宝,不来了好吗?”
她手都麻了。
真不行了。
“呵,”沈饶冷笑,扯过之前系着他手腕的领带,塞进她手里,“你不是很爱玩我吗?”
“来,”沈饶用后仰的姿势,眯起勾人的眼尾看她,“继续,刚才你怎么做的,再来一遍。”
“……”祁烟咽了口唾沫,揪着领带打商量,“咱们回家再说好吗?”
以往这么说沈饶心早软的一塌糊涂,乖乖答应。
他抵抗不住祁烟口中的‘家’,但现在的他除了身上的躁动,还有股无名火在胸膛里乱窜。
口无遮拦道:“回家是下半场,现在我就想在车上。”
祁烟听懂他的意思,这是回去也不放过她。
祁烟在心底给自己掬了把辛酸泪,突然灵光一现。
冷淡五官软化,她张开掌心,那里的虎口浮着层红,“可是我手累了,以后再说好吗?”
说着,她还去轻轻扯沈饶的裤腿,轻声道:“求你了。”
沈饶:“……”
沈饶:“?!!”
“祁烟!”沈饶猛地撤回那条裤腿,脸红得像熟虾,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你,你跟谁撒,撒娇呢?!”
他捂住崩开袖子的衣领,再没刚才‘颐指气使’的模样活像被欺负的良男。
手下的心脏狂跳,即便知道这是祁烟演的仍如受万吨暴击。
“宝宝,我这么说话不好吗?”
“我只对你这样,不可以吗?”
“我累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回家再帮你好吗?”
“求你了……求你了……”
祁烟笑眯眯地看着他,软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他身上砸。
若是沈氏知道他们票选出的‘清冷女神’私底下是这样的闷骚,怕是会滤镜碎一地。
“宝宝……”
“你够了!”
终于沈饶受不了,捂住她的嘴,含水波光的眸没什么力道地瞪她。
“你怎么变这样了?”
她三年前以前明明是个很正经,一棍子打不出一句话的老实人。
先前也很正派,现在怎么变的这么不正经!
“……”祁烟眨眨眼,仔细回想刚才说的那些话。
其实她也不知道,大概是沈饶的反应足够好玩,她不介意说些话逗逗他。
自认为她这个人还挺有幽默感。
思及此,祁烟看着他,问道:“你听到这些话不开心吗?”
因为捂着嘴,她的声音有些闷,但听得很清楚。
沈饶偏开头,半晌敛着微红的眼角抬眸,低低道。
“开心。”
“喜欢吗?”祁烟又问。
“喜欢。”
沈饶再答。
“那就好,”祁烟弯弯眉眼,“只要你开心、喜欢,我可以一直说。”
父亲说过,让伴侣伤心的人,最是无能无用,当时她不能理解,人的情绪为什么要记挂在别人身上?
现在……
祁烟睁开清眸,指背划过他眼尾的红肿,垂眸亲吻抚慰。
确实是她无能又无用。
……
祁烟帮他收拾完后,盯着他崩掉纽扣变形的衬衫。
沈饶察觉到她的视线,薄唇微勾,直接扯开胸襟,露出白花花的紧实肌肉。
“看的那么认真,想喝……”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祁烟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沈饶默默别开脸,耳根肉眼可见地攀上红晕。
爱发‘骚’又受不住,说的就是他。
“咳咳,你当我什么都没说,”沈饶掩饰尴尬地轻咳两声,睨着自己根本穿不出的衬衣,还有地上那坨领带幽怨道。
“你这样让我晚上怎么出去见人?”
新年第一天,他还有个商业宴会要参加。
沈饶去看前排的后视镜。
里面的他发型和衣衫散乱,淡色的唇红肿,眼神里还有没褪去的情-欲,脖颈处还留了些暧-昧的红痕。
很难想象这居然是他。
转头,怒视罪魁祸首,“你草莓种那么低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