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没有人比她更合格

星星鳄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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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怀进来,看到自家即便虚弱,仍旧冰冷骇人的老板,赶紧低下头。

    将资料,还有工作平板递过来,把公司这两天积压的事务,都汇报完,才压低声音道。

    “先生夫人,那场车祸的调查结果还是一样的,那边说是意外……”

    这话出口。

    他以为沈饶会大发雷霆,毕竟这几年,老板的情绪越来越喜怒无常,更别说是关于沈家父母这种敏.感话题。

    可这次没有打砸声,只有在文件上签字,缓慢而有力的沙沙声。

    他谨慎抬眼。

    沈饶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好似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

    陈怀只好继续:“您让我查的组织,也没有收获,对方藏得很深,阻力也很大……”

    一连两句没有好消息,连他自己都觉得汗流浃背,忙又掏出一叠资料。

    “不过沈宬的资料查到了。”

    沈宬的尸体,已经做过dNA确实是沈家的血脉。

    沈饶拿过,随意翻了两页,上面是沈宬的生平,可以说是鲜血沥沥。

    母亲早亡,父亲消失。

    从南洋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步步爬出来,可以说他是踏着无数的残肢断臂,人命血肉爬到帝都。

    他的经历塑造了秉性,无视人伦,残暴血腥,视人如牲畜。

    这种人如果真的杀了沈饶,掌握沈氏这个庞然大物,后果不堪设想。

    沈饶将这些污眼的‘履历’丢到一边。

    多少明白沈宬对他的怨恨了。

    但那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没有义务,为没见过面的二叔惹出的是非买单。

    就算沈宬生于沈家,只要有沈饶在,他就不可能是继承人,只是人生比这好太多。

    怪就要怪,他命不好,犯的错多过自己的悲惨。

    陈怀等他看完,继续汇报。

    “还有祁小姐,刚才已经到军区了。”

    这个沈饶知道,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下一句,让他掀起黑沉的眸。

    “跟着祁小姐不只有我们的人,对方在到达军区前离开,我们的人跟上他们,发现他们进了……”

    沈饶的瞳孔放大,紧抿着唇,声线有些颤。

    “你确定?”

    “确定,他们进去后到现在还没有离开。”

    陈怀郑重的点头。

    “……”

    沈饶沉默,周身的气压低冷。

    好像一切疑点都隐隐有松动。

    他沉下眸,声音恢复冰冷平稳。

    “让他们回去跟着祁烟,其他的不要管。”

    “是。”

    陈怀明白老板的顾虑,低头退下。

    病房再次寂静,他抚着剧烈起伏的心口,垂下眼睫,良久低低的笑起来。

    笑的身子直颤,笑的眼尾猩红,笑的比哭还难看。

    那是一种厌世的可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祁烟很快回来,沈饶觉得自己越来越脆弱了。

    他好想哭,想抱着她哭。

    才分开不到两个小时,就好想她……

    ……

    军区—档案室。

    祁烟叼着便携手电筒,在繁杂的档案架上翻找。

    手电的光照出空气中细小的尘埃,它们浮在整个空间,呛人的很,可见这里被封存了多久。

    祁烟拍拍手上的灰尘,抬脚转向另一个架子,这里面积不算大,也不算小。

    大多档案是废档,没有什么归类,找起来很麻烦。

    一个小时后。

    祁烟灰头土脸的从一堆档案里钻出来,手里拿着个厚实的档案袋,她看着上面苍劲有力的‘付倾璇’三个大字,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过。

    打开缠线的档案袋。

    一目十行的看过去,熟悉的字迹让她恍惚,可越往后,原本舒展的眉头拧的渐深。

    直到全部看完,祁烟的脸整个冷下来,本淡漠的眸,此时闪过狠厉。

    她在原地身子僵了许久,才站起身,将报告塞回去,缠好档案袋放回原位。

    祁烟转身时,眸底已然凝结成冰,关上手电,大步离开。

    军区外围。

    牧源瞧着,从里面出来就沉着脸的祁烟,试探道。

    “怎么了?没找到?”

    没找到也正常。

    付倾璇的大部分报告都在祁家,来这边只能说是碰运气。

    祁烟面上没多少淡然,冷笑出声。

    “找到了。”

    不只是找到,还是找到的有点多。

    她没骨头似的倚在副驾驶座上,凝视着外面飞驰而过的城市喧哗,低低道。

    “真是没完没了……”

    “什么?”

    牧源没听清,祁烟也没打算重复。

    看她这反应,就知道,这多少是查到点什么了。

    他摇摇头,叹息道。

    “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不要去掺合,你现在也知道这其中的复杂程度了吧,这种麻烦事,不该由你来做。”

    “那应该由谁来?”

    祁烟转头看他,那重新平淡的目光,好似有无形的穿透力。

    能轻而易举透过人的内心,直击灵魂。

    “……”

    牧源张张嘴,最后也不知该说什么。

    对啊,还能有谁来?

    能在这摊浑水里,全身而退的人寥寥无几,就算有,也不会让自己沾一身腥。

    也就只有她,只有当年马上要升衔,却去吃力不讨好的付倾璇。

    如果有能力的人都不去做,那要谁来做呢?

    水总是要清的,不然靠水的人该如何活。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车停在中心医院门口,祁烟下车准备离开时,车窗摇下。

    牧源喊住她,眼神复杂隐忍,几经变化最后化成一句话。

    “小烟,一切小心。”

    他知道说多了祁烟也不会听。

    这孩子看着对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性子倔的很,很像她母亲。

    祁烟侧着头,冲他点了点头,便踏着夜色下,细碎路灯的光向前,斑驳的暖色,洒在她从未垮下过的直挺脊背。

    寂寥又可靠。

    牧源许久才收回视线,眨眨干涩泛酸的眼睛,小声嘀咕。

    “明明该是最受宠,最无忧无虑的,怎么会年纪轻轻活的那么累……”

    他难免心疼。

    但那是祁烟必须走的路。

    她已经一个人,在那条艰难充满荆棘的路上走了大半,旁人无法指摘她半分。

    没有人比祁烟更合格,更优秀,更得祁家所有人满意。

    牧源抽出纸擤擤鼻子,自言自语道。

    “倾璇,你的女儿很优秀,很强大,她能保护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