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战寒爵并非凌墨生父?

二堂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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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母不雅地翻了一记白眼,冷冷地甩开了凌甜的手。

    单看她一脸嫌弃地抖着衣袖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凌甜尴尬地收回了手,仍不甘心地追问道:

    “妈,你可知这位战先生为何同我姐姐走得这样近?莫不是他们二人的奸情被人揭发了?”

    “什么狗屁奸情?凌墨命好,这会子已经摇身一变,成了战寒爵的独生女。”

    梁母冷哼着,略带刻薄的话语中藏着对凌甜的诸多不满。

    此刻,她显然十分后悔。

    后悔自己当初错把珍珠当鱼目。

    早知凌墨是战寒爵的女儿,打一开始她就不会反对梁非凡和她在一起。

    “什么?她竟是战寒爵的女儿?!”

    梁非凡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不远处同战寒爵,秦北冥二人相谈甚欢的凌墨,震惊的无以复加。

    凌甜只一味地摇了摇头,显得十分偏执,嘴里亦一刻不停地念叨着:

    “不可能!一定是假消息,凌墨只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野种,她怎么可能会是战寒爵的女儿?!绝对不可能!”

    “到现在还没认清真相?事实上,真正的野种是你。现如今,全世界都已经知晓,临江第一名媛是影后苏毓和她的神棍表哥私通下的产物。”梁非凡被凌甜一阵念叨烦得蹙紧了眉头,冷不丁地扫了她一眼,眸中轻蔑可见一般。

    凌甜没想到梁非凡会用这么尖酸刻薄的话语羞辱她,瞬间红了眼眶,语音哽咽地质问着他: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应该站在同一阵线上,共进共退才是。”

    梁非凡面露不屑,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冷嗤出声:

    “你和姜家傻子做出那样伤风败俗的事,还好意思自称我的未婚妻?识相的,就主动解除婚约吧。我们梁家世代清白,可丢不起这个脸。”

    “非凡哥哥,你这么说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我明明是被凌墨所害,你怎能将过错推到我的身上?再说了,你和姜瑶不也发生了关系?”

    凌甜越说越伤心,原本和姜遇的那一档子事,就让她恶心无比。

    这会子,见梁非凡对她生出了嫌恶之心,更显无措。

    眼下,她已经没了凌云龙和苏毓的庇护,如若再失去梁非凡,该如何是好?

    提及姜瑶,梁非凡面上的讥诮和愤慨很巧妙地化作了一缕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对姜瑶并无半分的好感。

    不过,发现姜瑶还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之后,他内心深处便萌生出了一股子莫名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和名声扫地,再无翻身余地的凌甜相比,选择家境优渥,身世清白的姜瑶,显然对他更有利。

    凌甜深知梁非凡的精神洁癖有多严重,此刻亦有些慌神。

    她下意识地攥着他的胳膊,满脸恐惧地道:

    “非凡哥哥,你忘了你和我之间的山盟海誓了吗?你相信我,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比我更爱你。”

    “现在的你,倒贴我都不要。”

    梁非凡狠绝地甩掉了凌甜的手,稍作喘息后,沉沉说道:

    “不管你同不同意,这婚我是退定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姜家提亲,好给姜瑶一个交代。”

    “那我呢?”

    “凌甜,体面一点,好聚好散。”

    梁非凡抿了抿唇,耐性用尽,疾速调转了方向,便随着梁母,以及从战寒爵、秦北冥那儿碰了个钉子的梁父一道,头也不回地出了警局。

    对他而言,凌墨是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朱砂痣。

    如若可以,他也想要同凌墨一生一世一双人。

    只可惜凌墨对他早没了半点情谊。

    眼下,梁家内忧外患不断,梁氏集团的口碑亦濒临着全面的崩坏,比起苦闷且看不到未来的单相思,他更需要的是家底充沛的姜家的助力。

    斟酌再三,梁非凡最终还是理智且克制地选择了更好驾驭的姜瑶。

    “非凡哥哥,不要丢下我...”

    凌甜泪如泉涌,再顾不得其他,寸步不离地跟在梁非凡身后,哭得尤为伤心。

    梁非凡却铁了心不愿再搭理她,上车后,全然不管凌甜的安危,由着她兀自一人追着车跑了好长一段距离,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她。

    “非凡哥哥...”

    凌甜在骤降的滂沱大雨中跌跌撞撞地追着车,死命地狂奔着。

    不慎摔跌在地,目光依旧不甘地追随着车子驶去的方向,直至视野被雨水彻底模糊。

    梁非凡弃她而去之后,她突然又忆起了季衍的好。

    慌忙之中,她颤巍巍地捧着手机,给季衍拨去了一通电话。

    电话刚接通,还不等季衍开口,凌甜便开始对他诉起了衷肠:

    “季衍,我终于看清自己的心了。我爱你,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凌甜同学,你都已经和别人订婚了,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

    季衍听得听筒中凌甜带着哭腔的声音,早已放下的心又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毕竟是明恋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儿,即便是看清了她虚伪的假面,即便是当初的爱意不再,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关心她。

    “季衍,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和我重归于好,我可以立马就去找梁非凡,同他退了这么亲事。”凌甜急于翻身,忙不迭地接着话。

    “今晚的事,我都知道了。对于你的遭遇,我表示很遗憾。只是,我实在不想当什么老实巴交的接盘侠了。想来,应该是梁非凡向你提出了退婚,你才会把目光投到我身上,对吧?”

    季衍沉痛地闭上了眼睛,语气虽十分平和,凌甜却听出了他话里行间的自嘲之意。

    她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思忖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放手一搏,“除了你,我可以算得上一无所有。如若你也不要我了,那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盼头?与其苟且偷生,不如直接去死。”

    “凌甜同学,我太了解你了。你的求生欲比一般人都要强,又怎会因为这么点儿挫折而甘愿赴死?别开玩笑了,天色已晚,我睡了。”季衍双唇微颤,做了一番心里建树后,才狠下心肠,色厉内荏地拒绝了她。

    “季衍,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移情别恋,爱上了凌墨那个茶里茶气的狐狸精?”

    凌甜想不明白,她都这么求他了,他为何就是不肯回头同她重归于好。

    在季衍心里,凌墨已然是女神一般的存在,既是天上月,也是山上雪,清冷高洁,美好纯净,半分不敢亵渎。

    听得凌甜对凌墨的诋毁,季衍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声色亦于须臾间转冷:

    “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凌甜同学,望你兀自珍重。”

    “季衍...”

    凌甜由着手机听筒在中传来短促的占线声,失魂落魄地瘫坐在瓢泼大雨中。

    尽管心中苦涩,却再也掉不出一滴泪。

    警局里,凌墨懒懒地歪过头,目不斜视地盯着大雨中狼狈不堪的凌甜,眼眸中透着些许的玩味。

    待警方将凌云龙带出审讯室,她这才意兴阑珊地收回了视线。

    与此同时,凌云龙得见一同前来的凌墨和战寒爵二人,心里咯噔了一下,暗叹了一句大事不妙。

    瞅这架势,凌墨和战寒爵十有八九已然相认。

    如此一来,他当年扯过的谎,亦将不攻自破...

    战寒爵冷冷地盯着眼神飘忽,看上去十分心虚的凌云龙,怒问:

    “你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要放火烧毁我和阿萦的爱巢?为何要骗她同你结成契婚?为何在和她结婚之后,又做不到善待她?”

    凌云龙见事情已彻底败露,便不再藏着掖着,只硬着头皮,对上了战寒爵犀锐的眼眸:

    “想知道原因?那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好了。

    之所以处心积虑地谋划着这一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出于对阿萦的爱。我争不过你,却又管不住自己的心。无奈之下,只得趁你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伺机靠近。

    说白了,这一切的一切,无非是因为一句我爱她。”

    “如果爱,你会肆无忌惮地出轨她的闺蜜?如果爱,你会不顾她的想法,将她幽禁在暗无天日的卧房中?”战寒爵尤为愤慨,猛地抡起一拳,重重地往凌云龙的脸颊上捶去。

    “啊!”

    凌云龙没料到战寒爵在警局里就敢对他大打出手,双手颤巍巍地捂住了好似被砸碎了的脸颊骨,嚷着声音朝着不远处的警员求救:

    “警察同志,救命!救救我!”

    白虎见状,忙阔步上前,拦住了飞快赶来的警员。

    带他向警员道明了战寒爵的身份和来意之后,警员只轻轻地颔了颔首,随后便转过了身,全当没听到凌云龙的求救声。

    “你以为还有人救得了你?今日,我必亲手为阿萦一雪当年之恨。”

    战寒爵猩红的眼眸中是蚀骨的恨意,而他抡起的拳头,亦更加紧密地砸在了凌云龙的脸上。

    凌云龙被打得嗷嗷直叫。

    万般无助之下,转而将目光投向了身侧静观好戏不动如山的凌墨,“救我!看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上,救我!”

    “还好意思求救?要不是你,我们父女怎么可能白白错过这么多年!”

    见凌云龙还敢向凌墨求救,战寒爵气不打一处来,一脚直接踹断了凌云龙的两条肋骨。

    “嘶——”

    凌云龙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如同煮熟了的虾子一般,猫着腰蜷缩在了地上。

    为保小命,他强行收敛下了眼底里的不甘与愤怒,做茫然状,反问道:

    “谁告诉你墨墨是你的闺女?别搞笑了,我怎么可能好心到收养你的女儿?十七年前我就跟你说过,她是我从仁禾医院里捡回来的弃婴。”

    “事到如今,还敢扯谎?”

    战寒爵随手抄起警棍,朝着凌云龙的膝盖处重击了好几下,大有废去他的双腿的意思。

    凌云龙痛苦地低吟出声,尤为费劲地从裤兜中掏出了手机,忙声道:

    “我没有扯谎。我手机相册里的这个女孩,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看,她和阿萦长得多像?”

    战寒爵淡淡地扫了眼凌云龙手机屏幕上那个笑靥如花,同时萦有三四分相像的女孩,神情一滞,大半天回不过神。

    凌墨她原以为凌云龙不过是为了保住小命才信口捏造了这样一个谎言,可当她发觉战寒爵呆滞的神情,瞬间迷茫,亦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究竟是不是时萦和战寒爵所出。

    秦北冥敏锐地捕捉到了凌墨脸上的细微变化,倏地攥紧了她的手,深怕她会因这迭起的变故而受伤。

    “战寒爵,你若愿意放我一条生路,我就告诉你,你的亲闺女现在何处。”凌云龙喘着粗气,尽管心里怕得要命,但还是硬着头皮,对上战寒爵渗人的眸光,同他讨价还价。

    “凌云龙,你休想骗我。”

    战寒爵摇了摇头,始终不愿轻信凌云龙所言。

    凌云龙却道:

    “你若是不信,大可带着墨墨去做个亲子鉴定。实话告诉你,你和墨墨,当真没有半毛钱关系。至于你们二人极为相似的长相,纯粹只是个巧合。”

    凌云龙说得这般肯定,使得在场众人纷纷起了疑虑,只觉真相更加扑朔迷离。

    见状,凌云龙一鼓作气,接着说道:

    “照片里的女孩名叫玄薇,时萦难产而死之后,我便不可控地迁怒于她,将她扔到了孤儿院里,任她自生自灭。

    至于墨墨,不过是我在仁禾医院收养的弃婴。

    为了更好地控制墨墨,我不仅骗了她,骗了苏毓,还骗了全天下,让所有人误以为墨墨是阿萦的亲生女儿。”

    凌云龙如是说着,神情认真且肃穆。

    这一瞬,就连他自个儿也差点儿忘了真相为何。

    而他脑袋上被战寒爵砸出来的血窟窿里,正汩汩不断地涌出了殷红的鲜血。

    直到鲜血模糊了双眼,陷于半昏迷状态之中的凌云龙终于又想起了尘封多年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