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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青竹,其他无。
无味极了。
伍踩在干土上,感到无力。其实,他也从未走过这地方,更别提,看到吹笛者了。
低头望两眼身后之人,两人都紧跟着自己。
轻眉笑意不改,脚步不慢不急,还颇有心情赏竹。
过了一段路,伍的脚有些酸痛了。
便低头默默走着。
额头一点冰凉,抬起眼。天空洋洋洒洒的,漫天白雪,正簌簌飘落。
再正视前方,一片雪白。
已经不见青竹了。
伍强装镇定,把衣服裹了裹,低头看着双脚浸入松雪中。
“大雪真美。”轻眉已经走上来,并肩而行。
伍扭头看了一下轻眉。
神情淡然,双眼明亮,皮肤白皙。她眨着眼,似要挡住飘雪,在静谧白色海洋里,显得动人心弦。
似乎她并不怪罪自己,虽然伍已经准备好了理由。
“你看,那里有个屋子。”
轻眉吐字清晰,一字一句落在其他两人身上。
伍敛了情绪。
等待三人奔向前,才发现原来房子在坡上。
女孩子上前胡乱扒拉,沉思道:“果然有藤蔓。”
老人见了,也跟着轻眉拍雪。
伍一下子便攀着藤蔓,一跃而落,小小的身子,在高处端倪着底下的人。
轻眉不急不躁的爬了上来,手扶着老人也跟着到了坡上。
真正到了坡上,青蓝的天空,仍吓人一跳。
沉重的白雪皑皑,覆盖了一半的屋子,底下全是积雪,只剩门口一丁点位置,狭窄十分。
一个佝偻的身影,正端坐在门口。
他手中正拿着一样东西。
远远看着,不知是雪挤了老头,还是老头挤了雪。
见白浪中,有三人迎风来。
老头子浑浊的双眼,疲惫的眨着。
正奇怪为何此处不闻笛声,原来他手中正拿着笛子。
女孩子如花瓣的眼眸,疑惑的看着老头。
老头笑:“几百年了,第二次看到活人。”双眼中是真实的欣喜。
“我叫小熏。”老头闭上眼睛,扶笛道。他穿着白色麻衣,脚下踩着出了线的布鞋。
伍侧头,憋住了笑。
他实在忍不住,如果说,如果,轻眉和老姥都不在的话,他会上前,拍老头肩膀,然后哈哈大笑。
轻眉到底还是忍住了。
原来他便是吹笛的人。
这种发现,一点也不轰轰烈烈、寻死觅活,反而很平静。
她也不想问老头几岁,为何能吹如此好听的曲子,
即哄亮,又动人。
见女孩明目转动,老头子哈哈先笑了出来。
接着,老头站了起来,背已弯曲,但他仍向轻眉鞠了一躬。
抬头沙声道:“我想便是面前的姑娘了。”
他浑浊的双眼透过轻眉,笑道:
“不知是几百年前,还是几年前,糊涂糟老头子,已经记不清了。
有个小伙子,说他向井里埋了个东西。
还说,
如果见了一个姑娘,便唤她前去找出来。”
老头子缓缓扬起了手,指向前方一片空白。“那口井,我就从没用过。”
当伍跳进井中,神情凝重的拿出了一个卷轴之后,轻眉表情诡异难猜。
再反应过来,笛声声声入耳,船桨划过干净的水面,唤醒了碧波。
那卷轴呢?
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