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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昭国十六年迎来了首次大旱,颗粒无收,灾民无数。皇帝为了赈灾,从国库拨了银两。派遣衡王爷和晋王爷督办此事。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衡王爷是一位老练的人,而晋王爷是一位清廉的人,两位人物负责便能够很好地完成事情,正好符合皇帝的心意。
其实晋王爷是一个权威不太重的王爷,他并没有太多的权势之争。皇帝派遣他去赈灾,他也深知其中定会有所争议,他原本不想去的,可是无奈圣旨难辞。
这日清晨,王妃去到书房寻王爷,原本是想找他了解前王妃之事的。还未进屋便听见侍卫与其对话。
“王爷,今日启程去赈灾,你可最好准备!”
“有什么准备的,像往常一样啊!”
“可是,王爷,衡王爷不是一位好对付的主,恐怕……”
“放心吧,本王自有分寸的。”
洛清听到了,知道晋王爷要去赈灾,便不再提及前王妃的事情。
当晋王爷门打开的时候,发现洛清站在门口很惊讶:“王妃,有事吗?”
“哦,没事,没事!”洛清被王爷的问候给惊吓住了,说话都不利索了。原本还想质问他的,这下知道要去赈灾便思绪打乱了。
晋王爷听见洛清这样的回答,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便走了。走在前面的王爷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次要去赈灾几日,都没有跟王妃告别下。此时,他的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揪住了一般,不过一下子又没了,他跨上了马超前走。
“王妃,你知道吗?王爷这次去赈灾了,要好些时日才会回来呢!”翠竹在旁侧便研磨边说。
洛清正在练习自己的书法,虽然很久未写了,但是写得还是不错的。她将笔放下,“恩,知道了。”简单的几句话。
翠竹不清楚王妃的心里所想,她诧异王妃此时为何没有多说几句啊!因为,这几日王妃看上去对王爷的事情很上心的。自从从箫原处得知了王爷前面妃子的事情,她便觉得晋王爷竟然有那么些可怜。
“王妃,你不担心吗?”翠竹旁敲侧击着。
“我担心什么?人家又没有和我说要我担心。”洛清捡起笔继续练习。
衡王爷和晋王爷同时抵达了赈灾现场,看到一片饥饿的人儿,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他们的马儿走在路上,便能看到许多的儿童没有东西吃,饿得趴在地上。还有的小儿衣裳未穿,坐在街头哭泣,一旁的老者也无法子去安慰。
“驾、驾”晋王爷实在不忍心看这些场景,他驾着马儿迅速离开了这里,去到赈灾处及时安排事情。衡王爷和也没有继续逗留,一前一后到达了赈灾馆内。
衡王爷是长者,自然是他主持赈灾的各项事宜;而晋王爷属于晚辈,此次主要是协助衡王爷做好赈灾工作,同时对于不对的地方有权进行反对。
“颜县官,这次赈灾的统计都在这里吗?”衡王爷拍着桌子上的一堆案宗,询问着。
颜县官是嶒安城的县官人员,此次也是负责全城赈灾的一位官员。他复杂与衡王爷和晋王爷的交接及辅助工作。
“回衡王爷,这里便是本次灾情的详细情况。”颜县官是一位老练的官员,在县官这个位置已经十多年了,原本有晋升的机会但是并没有迁走。一直以各种理由委婉拒绝了官职升迁,并不是因为深爱着这里的百姓,而是这里是他所熟悉的地方,有着更好伸手的内容。
颜县官一脸的谄媚笑容,卑躬屈膝的。
“好,那就按照这里的人口目录做好一个灾粮分配。”衡王爷直接拍板。
晋王爷感到有些不妥,都还未仔细验证过其中的目录名单是否属实。“衡王爷,等等。这名册内容可否先查验正确再进行发放。”
“什么?等你查验好了,灾民都成了饿死鬼了。”衡王爷疑惑着看着他。
“衡王爷,本王不是有意冒犯。只是承蒙皇恩浩荡,此次兼任赈灾辅助,职责所在,必须如此。”晋王爷也不软弱,义正言辞地表态。
晋王爷将帝王给搬出来了,衡王爷也不好不答应。但是嘴上并未吭声。
“既然灾民无法等待,那么我们便实行灾民发放时进行及时了解。派人按照名册挨家挨户进行灾粮发放。”晋王爷见衡王爷没有答话,便想了一个策略。
晋王爷说得有理有据,衡王爷看了颜县官一眼,两人心领神会地对了对眼神。
“好,那就依照晋王爷的办法行事。”衡王爷拍板了,便离开了。
夜晚,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找带着衡王爷。席上颜县官以及几个本地的粮商正在与衡王爷交谈甚欢。
“来来来,我们干了这杯酒。”衡王爷举杯示意大家一起干杯。
众人一起将杯中酒给干了,大家都在痛快地吃酒喝肉。
一位乡绅趁着酒兴,问话衡王爷。“此次,我们的计划是否会被晋王爷给识破呀!”
他的担心是不无道理的,他正好瞧见了晋王爷今日在大厅中的表现,他担心这个年轻人坏了他们发财的好机会。
另一个乡绅摆摆手,嘴里慢慢地说,“不会的,你看他像个愣头小青,我们自有办法对付他的。不要着急,不是还有衡王爷在这呢!”
“就是啊,衡王爷和我们站在一起,这件事情肯定是我们稳赢的。”另一个人也附和着。
“来,我们敬衡王爷一杯。”颜县官带头为衡王爷敬酒,以示感谢。
“哈哈……”衡王爷笑起来一脸的横肉,肆意开怀。
张侍卫从他们喝酒的不远处经过,听见里面的嬉笑喝酒吵闹声。张侍卫内心愤懑,这里都闹灾荒了,他们还在这里鱼肉百姓。他回去报告晋王爷。
“王爷,你想得果然没有错,这里肯定有猫腻。他们一般人正在后府内喝酒耍乐呢!”张侍卫说着带着一股怒气,恨不得将他们给撕裂了。
晋王爷正在对着一两个馒头,喝着稀粥。咬了一口难以下咽的馒头。淡淡地说:“莫要急,我们要谨遵皇命,做好这件事。”然后便继续喝了一口稀粥。
“本王要你调查的本地人口情况,可有着落。”
“这里找到一本人口实录,是旱灾发生前的全城人口登记册。”张侍卫将名册递交给王爷。王爷拿着名册细细翻阅了一下,发现这本名册做得非常详细,不仅登记了城内人口的数量,每一户人家的大致情况也有所登记。这样细致的活真是难能可贵。
“你从哪里找来的。”晋王爷想知道这本名册的制作者。
“回王爷,这本名册是在调查时突然出现在本人的袋子里的。小的也不知道这本名册是谁给的。”张侍卫如实告知,自己也纳闷谁会给他这样的东西,谁又知道这些事情呢?
“你是否是在府衙附近得到的。”晋王爷直接询问,能够写出这些东西的人肯定是府衙的职务人员,一般百姓是不会制作这些名册的。
“正是”
“那肯定是有人想帮忙,但是又不方便暴露自己。”晋王爷将稀粥全部喝光了。
“你也赶紧歇息吧,明日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晋王爷吩咐张侍卫赶紧去休息,自己也歇下了。衡王爷那边的事情他也不想去管,自己最好是什么都不要管的好,不然不好做明天的事情。他们吃酒喝肉,自己喝稀粥啃馒头,也算不得什么!晋王爷对这一切心里有数,养精蓄锐才能完成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