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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离开浓云笼罩的哥谭，天空终于晴朗了起来，夜风习习月明星稀，带着这个时节特有的舒爽。
“克拉克，你和蝙蝠侠熟吗？”
“不，我只见过他几次。”其中一次还是他被扒光了从你的房子里被丢出来。
“哦，你在宇宙的那五年是什么样的？”
“孤寂冷酷却又磅礴壮观美丽，我愿意用所有美好的词汇来描述她的神秘，”夜幕下超人眼中似乎也闪着星光，“我更喜欢从前在非洲旅行的感觉，野性富有活力。”
“听起来真棒，春假我打算和杰森一起去寻宝，前几天得到了一张魔法地图，我总是太忙，这几年根本就没带杰森出去旅行。”自己宅却忘了杰森并不也是个宅男的吴思思再次有些沮丧，“我总是做的不够好。”
“你是个很棒的父亲，杰森很爱你。”超人想着那个坏脾气的小男孩儿，露出微笑，“你们是家人，如果杰森觉得你做的不够好，会告诉你的。”
“他总是会安慰我，”被公主抱的吴思思搂了搂大超，蹭蹭他的肩膀，“我是可以看见未来的魔法师嘛，杰森是个非常善良富有正义感的孩子，我曾经是个哥谭人，在我最后一个亲人离世之后，我又返回了那里，原本想那是最后一次踏上哥谭的土地，”吴思思笑了，“在机场被偷了钱包，因为交不出钱差点在犯罪巷被几个小混混围殴，那时候我才刚刚接触魔法，连个小火苗都放不出来，杰森救了我，我们在小巷里跑了很久把他们全都甩掉了，”吴思思大笑起来，“我看到了杰森的未来，大部分世界里，杰森都被蝙蝠侠收养了，成为了二代罗宾，有的世界，则是从未被收养在教堂长大，成为了一个神父，我更喜欢成为神父的杰森，他真的好能干，照顾犯罪巷的孩子们，做饭教书打扫战斗力惊人，杰森就是这么棒！”
“杰森……被蝙蝠侠收养后经历了什么？”超人看着吴思思的笑脸，却有些担忧了起来。
“杰森死了，被小丑打断了身上所有的骨头，用一颗炸弹结束了生命，那时候他才十六岁。”吴思思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他真的过得很好，我更倾向于在小丑手里救下他，而不会把他从既定命运中带走，杰森才是真正的哥谭之子，他的眼睛永远看着最底层的民众，他的愤怒源自正义和不甘，蝙蝠侠太过浪漫主义，即使他深入了解了犯罪，他也永远不会真正知道哥谭最底层的螺丝丁的想法。”
“爱德华……”超人有些语塞，这个未来太过残酷，但更残酷的，恐怕是杰森死后的事情。
“杰森做的太多说的太少，他和蝙蝠侠很像，但他永远都比蝙蝠侠看重感情，他几乎把全部的感情都投入到了蝙蝠侠身上，”吴思思捂住眼睛，“杰森复活了，几乎所有世界都是这样，过程有所不同，结果差不多，小丑依旧在肆意破坏，蝙蝠侠甚至还和他谈笑，有一个世界中，达米安，哦，就是他的亲生孩子死后，他找到杰森逼他回忆复活的全部细节，他愿意为了他亲生的孩子杀人，却不愿意为杰森打破一点原则，多次从杰森手里救出了小丑，甚至才不到一年，身边就有了一个新的罗宾。在大部分世界里，我的杰森，对他来说仅仅是个助手，他说杰森是个天生的战士，甚至说杰森是个wrong。”
“爱德华。”超人开始痛恨自己的口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友人，“杰森现在过得很好，他是个非常非常好的孩子，那一切都不会发生。”
“有的世界夜翼是个好哥哥，但更多世界，他是在杰森死后才成为一个好哥哥的，蝙蝠侠给他的温情屈指可数，甚至会收养杰森，也是担心他成为一个无可救药的超级罪犯，家庭画像中没出现杰森，没有！在蝙蝠侠的家里，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定位，只有杰森，似乎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外人。所以我把杰森带走了，让哥谭永远失去了他真正的儿子，杰森永远都不会和他想的一样，不加以管教只会是罪恶巷中升腾起的恶之花。”吴思思在商城买了瓶二锅头，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呛出来大半继续一边忍住咳嗽往嘴里灌，“黑漆漆的大蝙蝠潜意识里发现自己需要人陪，然后他就开始收集黑头发蓝眼睛的小男孩儿，黄金男孩儿很不错，但也受不了他的控制欲，杰森被我带走了，下一个会是提姆，一个很聪明的小孩子，最后一个是达米安，我关注过提姆，他已经跃跃欲试的想成为新的罗宾了，你看，少了杰森，他们依旧是一样的。”
超人默默地听着，他们已经停了下来，底下是因为夜色而漆黑冰冷的大海，夜风不复清爽，带着咸湿的气息，让人烦闷不已。
发泄一通的吴思思却畅快了很多，蝙蝠侠几乎让他情绪失控，这是一个太过伟大的人，以凡人之躯肩比神明，这又是一个太糟糕的人，给所有亲近之人带来的永远只是伤害。“抱歉，让你听到这些。”吴思思看着天边稀薄的星星。
“杰森很坚强也很爱你，他非常优秀，已经准备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克拉克想想那个想用眼神杀死他的小男孩儿，“你也是个非常好的父亲，我想对于一个孩子而言，只要给与了足够多的爱就足够了，上次我参观了你的秘密基地，不如今天去我的秘密基地看看？”
“我的荣幸。”吴思思打个响指，手里的酒瓶消失掉，“克拉克，你的工资还够用吗？我听说你因为那五年，现在又变回实习记者了。”
超人的笑容有些尴尬，“是的，不过没关系，只要够付房租就可以了，或者我可以回农场住。”
“所以，你现在几乎是一个纯太阳能充电环保无污染的氪星人了吗？如果我给你几个大新闻呢？你知道，今年DC动作会很大。”
“不。”超人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那只会让我在三个月之后成为正式记者。”
“如果没有它们呢？”
“我会在一年后成为正式记者。”
“万恶的资本主义。”
“你也是资本主义的一员，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