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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石……”司空喃喃自语，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
灵石的使用并不普遍，只有在学者实验中会用到一些。所以，大家对于灵石并没有多大的关注。反而是灵兽喜欢这些充满着灵气的东西。
“是的，灵石。”安德烈娅确定的点点头。
“位阶神石！”突然司空和冰女王一口同声的说道。
“看来，这才是临渊真正想要的东西。”司空说道。“想以交易来掩盖真实的意图，结果发现安德烈娅一直没有交易位阶神石。便会觉得安德烈娅已经知道了位阶神石的秘密，转而变成强抢。”
“可是，我确实不知道什么是位阶神石。”安德烈娅说道。“他们怎么会觉得，这个所谓的位阶神石一定在我手里呢？”
“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司空沉思道。“他们也不知道位阶神石究竟是什么。只是从他们的幕后那里知道了位阶神石的存在。如果一开始确切的知道的话，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强行抢夺呢？”
“也许是为了不引人注意。”冰女王接声。
“这也是一种可能性。”司空没有否认。“所以这个位阶神石到底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这么肯定的对安德烈娅出手。”
“会不会和领主灵兽有关系？”冰女王皱着眉头。
“领主灵兽？你的意思是和领主灵兽通晓人言有关系？”司空反问道。
冰女王点了点头。
“但是，领主灵兽是一种自然环境的抉择。”安德烈娅说道。“通晓人言也是在抉择成功之后，自己就会自动领悟的天赋啊。”
“位阶神石。”司空蹲在了地上，拿起一根树枝开始比划起来。“从名字判断，是和位阶、升阶有关系的一种东西。可以想到的就有境界、血脉、位阶等方面。那我们从这几个方面来推断，真理集会想要位阶神石的理由有哪些。”
“和他们的实验有关系？”安德烈娅发声道。“他们的实验基本都是和灵兽有关系，是不是和灵兽的血脉有关？”
“灵兽的血脉。”司空自语道。“灵兽的血脉可以提纯力量，增幅契合度。也就是说他们的实验在这个方面出现了瓶颈期。”
“神之子。”冰女王说道。
“神之子也是一个。”司空同意。“如果有升阶作用话，就是想提升神之子的实力，创造神明。但是，神之子的意识方面的问题怎么解决？”
“现在真理集会已经知道的实验中。禁药实验可以划掉，没有展现出多大的实用性。只是对于低位阶的契灵者有些效果，且本身有副作用。兽人和增殖武装展现出来的应该是一种研究成果，增殖武装应该就是兽人的进一步研究形式。到这一步，已经有了上位契灵者的实力。”
司空开始理顺自己的思路。
“那么神之子，就应该是他们研究的终极目标。创造神明，或者说神之兵器。”
“那他们做那么多的目的是什么？”安德烈娅不解。
“目的很简单。”司空笑了笑。“无非就是这么几个目的。统治世界、提高学者地位、为了学术研究和兴趣。”
“这些人真的是疯子。”安德烈娅感慨。
“越是接近真理的人，越疯狂。”司空倒是有些理解，毕竟前世的大科学家的脑洞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疯子一般的脑洞。“你看啊，你掌握的知识也好还是其他的什么也好。就像是这个圆。”
司空说着，用树枝画了一个大圆又画了一个小圆。
“你掌握的越多，你未知的也就越多。人都有猎奇心理，所以就会更加的想去探索未知。想法是好的，但是方法是错的。”
“司空小弟弟，你好像很懂啊。”安德烈娅娇笑道。
“你们看啊。”司空转移话题，指着自己画出来的关系图说道。“位阶神石、真理集会、光芒永照之人这三者是有联系的。真理集会、光芒永照之人和雷光组织的禁药事件也有联系。那么事情有回到第一个问题，真理集会和光芒永照之人的势力绝对不小。为什么会和雷光扯上关系？”
“转移注意力。”冰女王说道。
“不一定。”安德烈娅认真的说道。“也许是从禁药实验中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呢？禁药实验不过只是附属品。”
“禁药实验，让我们的注意力彻底的放在了真理集会上。”司空想了想。“所以他们想要转移注意力除非是掩护光芒永照之人。但是，为什么会是这个时间？以真理集会的这个群体来说，很明显不太会做多余的事情。”
“学院祭。”安德烈娅说道。“他们想在学院祭搞事！以禁药事件，来转移我们放在学院祭上的目光。”
“这个解释……有点牵强。”司空摇了摇头。“学院祭三大学院精英尽出，这时候除非有绝对的自信，否则都会是以卵击石。”
“他们的目标不在灵越城。”冰女王看着司空。
“禁药事件来引起我们的关注，让我们加强对灵越城的防护。然后真正的目标是其他的地方？”司空理解冰女王的意思。
“那么，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依旧是位阶神石呢？”安德烈娅说道。
“位阶神石？”司空反问。“如果推测准确，位阶神石和领主灵兽有关系的话。哪里有领主灵兽？”
“凛风谷、龙域之森、潜灵渊和沙尘幻海。”安德烈娅如数家珍。
“凛风谷的位阶神石是和你有关系，所以不大可能再去凛风谷。而临渊的三头巨龙明显和龙域之森有关系，应该暂时也不会再去龙域之森。”
司空抬起头。
“那么也就是说。如果在这段时间潜灵渊和沙尘幻海出现了问题的话，就能证明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真理集会自始至终，目标都是位阶神石。”
“如果猜测错了呢？”安德烈娅问道。
“错了就证明真理集会的棋比我们想象的下的还要好。”司空站起了身子，将地上的字迹全都抹去。
“如果以位阶神石为中心推论，大致上可以解释一些事情。比如说，禁药事件。禁药的作用在于短时间提升位阶，会不会是想人为的制造位阶神石呢？如果位阶神石和进阶有关的话。”
司空语气凝重。
“毕竟，他们连造神都敢。人为制造位阶神石，是不是也很符合真理集会的作风？临渊今天来的目的，怕是并不是单纯的示威。我觉得更像是一个实验。对于增殖武装的实验。”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位阶神石必然在真理集会的实验中占据了很大的比重，甚至是实验的关键。”
安德烈娅看着司空擦去的字迹。
“还真是一个可怕的组织啊。”
…………
“哎呀呀，前辈亲自等我。真是受宠若惊啊。”临渊驾驭着三头巨龙，突然停在了半空中。
“我要的数据，你拿到了吗？”临渊的身后，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中年人。
“前辈所托，临渊怎么会不竭尽全力呢？”临渊笑着，从三头巨龙的头上飞下。“都记忆在三头巨龙的肉体当中了，包括卫卿的剑之幻灵。”
中年人一招手，三头巨龙瞬间分成了几截。中间飞出来一个小型的契约之阵。中年人手一招，将契约之阵抓在了手中。
“非常好。有了这个，增殖武装就有了进一步的希望。哪怕没有位阶神石，我也能有七成的把握。”
“太阴座首和太阳座首已经去了那里，也许前辈想要的位阶神石很快就有了下落。”临渊笑着说道。
“有了位阶神石，那就是十成十的把握。但是，十几年来你们一块位阶神石都没有得到。老夫实在很难相信你们。”中年人冷笑道。
“这次，我和厥阴座首会在灵越城中继续寻找机会。”临渊也不生气。“前辈都等了这么些年，我想在等些时间也无妨。我们真理集会也是很期待着新纪元的到来。”
“你不用套我的话。”中年人沉声道。“你我之间，互惠互利。我们得到我们想要的，你们得到你们想要的。如果新纪元如期到来，自然少不了你们的位置。”
“前辈误会了。”临渊笑了笑。“晚辈没有质疑的意思。”
“如此便好。”中年人身影消失。
“哎呀呀，真是个急切的前辈。”临渊看着半空中仍然是几截的三头巨龙。“也许，增殖武装这种技术。只需要一家掌握就够了吧……”
说完，便在空中挥舞了几个手势。三头巨龙又慢慢的连接在了一起。临渊跳上三头巨龙的头顶，乘着三头巨龙慢悠悠的远去了。
…………
接下来的两天，司空等一行人继续在溟泠帝国学院里参观。关于演武场的事情，就好像在众人的心头中淡忘了一样。再也没有谁提起。
只是波菲克特的脸色，从那之后一直都很难看。让本来就显得极其严肃的波菲克特，更是平添了几分的肃杀之意。
温柔淑婉的沅岫也显得很是严肃。这让艾兹蒂克的众学员心中都平添了一些阴霾。毕竟，虽然大家都尽力避免着这个话题。但是，能成为三王十杰的一员。本身就比寻常的学员多了一份敏锐的嗅觉……
大家都已经意识到。一场针对三大学院，针对灵越城的风暴正在展开……
也许，新的风暴已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