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就重生了

草绿大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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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穆长萦口渴的要命,大火焚烧了她的身体,炙热难耐,呼吸疼痛难忍。一股清流从她的嘴边慢慢渗入到口腔里,滋润了她的喉咙一路向下,洗掉灼烧。

    这是生命之源啊!穆长萦发誓,一定要将这口水的主人视为救命恩人。

    穆长萦恢复神智微微开口不断地喝着嘴边递过来的水,待解了渴她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一个粉的身影转身而去。忽然她转身过来,惊讶又带着惊喜的眼神迅速靠过来,随后在她耳边想起一阵抽泣的哭声:“小姐,您总算醒了。”

    这声音真好听。

    穆长萦想。可是这么可爱的声音为什么要哭啊?

    “小姐,你终于醒了。呜呜呜”

    小姐

    醒了?

    这是?

    穆长萦感觉自己躺在一个非常柔软的床上,这种柔软是吉地将军府自己闺房的床远不能及的。她努力的让自己清晰起来,耳边的哭声更甚。

    “小姐,你可是吓死桃溪了。”

    桃溪?

    吓死?

    这又是?

    穆长萦的嗓子很是疼痛,疼痛的神经不断刺激着她,终于让她睁开眼睛,视线渐渐聚焦,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这是一间屋子,一间装饰的文雅,素净,还带着淡淡药香的屋子。屋子不小,干净整洁,只是因为房屋紧闭所以略有些闷,可是即便是闷也挡不住屋子里的清寒之感。如此,房间的主人一定是个高雅而又清冷的女子吧。

    “啊——”穆长萦动了一下,身体上的酸痛瞬间袭来,不禁让她倒吸一口气。

    “小姐。”女孩子声音带着担心和害怕。

    紧接着穆长萦的视线从屋子变成了床顶。她的视线移到床头一个女孩圆乎乎的小脸,一双大眼睛含着泪忽闪忽闪的。

    挺可爱的一姑娘。

    “小姐,你总算醒了。”女孩子看到床上的人已经慢慢恢复意识,立刻叫门口的太医进来。

    穆长萦此时脑袋一片浆糊,头疼欲裂同时又一片空白。不一会儿,耳边只有姑娘吸鼻子和太医翻医药箱的声音。手腕被翻过来出来给人家把脉。房间又是一片沉寂,似乎都在等着把脉的结果。

    片刻后穿着太医服的太医如释重负:“桃溪姑娘,莫要担心。娘娘已经无碍了。”

    娘娘?

    无碍?

    谁能告诉穆长萦,这都是些什么?

    太医离开。穆长萦看着那个哭着的小姑娘来到床前,握住了她的手。

    “太好了,小姐,你没事了。”喜极而泣莫过于此

    穆长萦:“······”

    一定是梦!绝对是梦!一个临死前回光返照的梦!

    穆长萦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又骤然睁开,这次是完全的精神过来。但是,床顶那块白纱是什么?手上的触感是什么?屋子里的中药味道又是什么?

    穆长萦微微侧头看着一旁的小姑娘,艰难开口:“你是谁?”

    小姑娘愣住,眼角还挂着泪珠,诧异道:“小姐,您不认识我了?我是桃溪啊!我是你最疼爱的桃溪啊!呜呜呜!”

    桃溪?

    最疼爱?

    小哭包!

    穆长萦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不过显然是不认识这个叫桃溪的小姑娘的。但是此时她可不知道这是什么处境,还是得先问问,不过需谨慎。

    她咽了一下嗓子,润一下自己的喉咙,艰难的说:“别哭了。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你说说,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是谁?”

    现在是启经十七年。这里是南商都城华京煦王府。

    这具身体叫做柳扶月,是鸿胪寺卿庶女出身。两年前,也就是启经十五年,以正妃的身份嫁给当场皇帝的胞弟煦王莫久臣为妻。昨夜柳扶月与人有约,却不小心跌落至湖,被莫久臣的手下南旧亭所救。本来已经危在旦夕险些断气,终于扛过了一夜恢复过来,成了这副模样。

    穆长萦很是平静的听完桃溪的简单讲述,嗯了一声。

    桃溪担心:“小姐,你有没有想起来啊。王爷说您脑子可能进水了,难道真的影响了您的记忆?”

    王爷?煦王府的王爷?莫久臣?

    他脑子才进水了呢!

    穆长萦的嗓子很是疼痛,实在说不出太多的话来,轻声道:“我有点累,你先去休息吧,我睡一会儿。”

    桃溪刚才已经听到太医说千万要让自家小姐好好休息,听到自家小姐这么说,她肯定不敢打扰:“好的,小姐。桃溪就在外室,您有事叫我。”

    穆长萦点头,翻过身去,闭上眼睛。

    桃溪走到门口回头担忧的看了一眼,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不过应该是小姐身体还没有恢复所以才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吧。她退出房间后,缓缓的关上了门。

    关门声一响,穆长萦立刻睁开眼睛。脑子寻思开始回想自己在火海里的遭遇,又开始想这具身体的身份。想来想去,只总结出了一个结论。

    她含恨而死穿越到了已死之人柳扶月的身上,从原本待嫁给莫久臣的妾侍变成了与他成亲两年的正妃。

    简而言之就是,她又阴差阳错的入了煦王府!而且还是莫久臣这个王八蛋的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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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嚏!”莫久臣打了一个喷嚏。

    身后的南旧亭向前一步:“王爷,没事吧。”

    莫久臣摆手,示意自己无碍。

    南旧亭说:“天气阴晴不定,要不王爷就不要去鸿胪寺了。有华小侯爷在,完全可以放心。”

    昨日鸿胪寺大火烧死来华京成亲的穆长萦,今晨正妃柳扶月又因为落入湖中危在旦夕。莫久臣若是不亲自看看什么情况,还真以为他能够如此忍气吞声!

    “有人想放火烧死本王的新娘,阻止本王成婚。本王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莫久臣目光如冰,寒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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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穆长萦思索了半天终于自顾自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首先,谁敢烧她穆长萦!

    穆长萦,吉地定远将军嫡女,虽然定远将军不过是个五品武将,但穆家一直驻守东北边境吉地,维护一方治安,抵御外敌侵略,是南商不可或缺的重要驻守,就连朝廷也要给几分薄面,谁敢动她!而且穆长萦是受莫帝圣旨赐婚奉命嫁入煦王府,虽说是妾,但也是权倾朝野莫久臣的妾,是谁都能招惹的吗?还死在了出嫁前夜,这不是打莫久臣的脸吗?

    其次,谁敢让这具身体的主人柳扶月坠湖!

    她可是三品大臣柳家的女儿,还是莫久臣的正妻,堂堂正正的煦王妃,谁敢疏忽?

    所以,思绪敏感的穆长萦立刻就意识到,这不简单,非常不简单,简直——

    穆长萦打了个大大的哈气——不简单——

    夜色降临,穆长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这一次她是真的睡了个好觉,许是有了劫后余生的安心,这才让她卸下所有的紧张和不安,好好的休息。可是她面临的问题依旧不少,煦王府以及这具身体就是最大的问题。

    “小姐,您睡好了吗?”

    穆长萦转过头去就看到胖乎乎的小姑娘,她记得白天见到她的时候,小姑娘自称桃溪,她又叫柳扶月为小姐,想来就是柳扶月陪嫁的娘家丫头。而且看她紧张哭泣的小模样,应该与柳扶月关系非常好,至少是主仆情深。

    “桃溪?”穆长萦试着叫小姑娘的名字。

    桃溪以为自家小姐终于缓过劲儿来,坐在床边连连点头:“是桃溪是桃溪,您清醒一些了?”

    “······”

    穆长萦抬手想要坐起来,桃溪见状立刻伸手来扶,帮助她靠着身后的软垫坐起来。

    “很抱歉,桃溪。”穆长萦决定暂时先不能够向桃溪自爆身份,她现在的脑子非常混,找不到头绪前她只能先借用柳扶月的身子:“我的脑子还是有点混乱。”

    桃溪摇头:“没关系。大夫说了,小姐落水很有可能受到惊吓影响记忆。这个没关系,您可以慢慢恢复的。”

    若是柳扶月能够回来那就太好了,可是现在——

    穆长萦低头看着比自己还要纤细白皙柔软的手指,这是属于柳扶月的身子,她现在只能借用了。

    桃溪心疼的和遗憾的样子立刻显露出来,后悔道:“早知道,昨天夜里奴婢肯定不会听小姐的话让你一个人出去。”

    穆长萦敏锐的听出桃溪说出的几个字。

    落水,昨夜,独自一人出去。这些都应该与柳扶月突然灵魂消失了有关。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穆长萦只能顺着说:“是谁将我救出来的?”

    “是南侍卫。”

    南侍卫?应该就是桃溪说的莫久臣的心腹侍卫南旧亭了吧。

    桃溪没有看出自家小姐脸上的疑惑,继续说:“昨夜鸿胪寺大火,南侍卫本应该是跟着王爷去救火的。可是他却将您抱回来,您浑身湿漉漉的,听南侍卫解释才知道您落水了。”

    穆长萦迅速归拢消息。既然这个姓南的是应该跟着莫久臣去鸿胪寺的,就说明这个侍卫应该是很受莫久臣的信任。而且他中途还能够去救柳扶月,可以说明他被莫久臣安排来守护柳扶月,莫久臣很信任南旧亭,信任到可以将王妃的性命交给他。

    这个南侍卫在煦王府中应该很有地位。

    穆长萦掩饰自己对南侍卫的不熟悉,装作诧异:“鸿胪寺大火?”

    桃溪点头:“嗯。听说是鸿胪寺西院大火,本来要嫁入咱们王府做艺羽夫人的吉地穆家小姐在大火里丧生了。”

    “丧生?嘶——”穆长萦一个激动扯痛了头上的伤口。

    桃溪见到连忙关切:“小姐,没事吧?”

    穆长萦摇头,比起伤口痛她更担心自己怎么就被确认丧生了!

    “确定丧生?昨晚没有人将我——她救出来吗?”

    桃溪说:“具体的情况奴婢不清楚。早上听回来的府兵说,鸿胪寺的大火烧了一夜,整个西院连排的房屋全部烧毁。昨晚住在西院的所有人没有一人逃生出来。”

    “悉数烧死?”穆长萦不可置信。西院的人不仅有送她出嫁的定远军将士,还有前来迎接的煦王府府兵,竟然全部烧死!

    桃溪不确定的说:“说是尸体遍地,这两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确认尸体。这件事直接影响咱们煦王府,圣上大怒,要煦王爷亲自去查真相。所以煦王爷才不得不暂时放下小姐,没有及时过来看望。”

    桃溪一边说着一边看自家小姐的脸色,她可是担心自家小姐因为煦王爷没有看望落水险些失去性命的她,让自家小姐不开心。因为她知道,自家小姐这次可是要好好与煦王一起生活,夫妻二人千万不能有隔阂才是。

    只是桃溪不知道,自家小姐已经变成了昨夜被烧死的穆长萦。穆长萦才不在乎什么夫妻关系,她在乎的只有鸿胪寺的那场大火。

    穆长萦想了又想,说:“这个穆——长萦怎么说也是煦王府未过门的夫人,她的意外死亡必须重视才是。”

    桃溪说:“的确如此。如今府上的侧妃和两位夫人都不在,确实需要您来处理后事。”

    穆长萦看了一眼桃溪,理所当然:“柳——我是煦王妃,四夫人意外而亡,我当然要知晓这些才对。”

    她必须要知道鸿胪寺大火的后续,这样她才能随机应变才是。

    “话虽这么说,可是小姐——”桃溪似有难言之隐:“您可能忘了,煦王府的当家主母是侧妃娘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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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

    莫久臣带着南旧亭刚回到煦王府就听到柳扶月醒来的消息。他站在前厅看向西北方向的朱雀榭皱起眉头。

    南旧亭道:“王爷可是要看看王妃?”

    莫久臣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忙着鸿胪寺西院的大火。这场大火烧死的是他煦王府的府兵和未过门的赐婚的穆家小姐,更是烧了煦王府的脸面!莫久臣可以不在乎谁的命,但是他的颜面任何人都不得侵犯!

    只是他没想到昨夜连柳扶月也会出现了意外,如果他没有派南旧亭一路尾随于她,恐怕今天早上就要有煦王府正妃与新娶的妾室尸体摆在一起的场景了。

    莫久臣漫不经心的摸了一下右手拇指的象牙扳指:“看,当然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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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长萦还在于桃溪慢慢了解昨夜发生的情况。她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干燥的喉咙,接着说:“你说你昨天没有陪我出去很后悔?”

    一提到昨晚,桃溪满是后怕:“是啊小姐。您大晚上的要独自出门,奴婢怎么能放心!可是您说您要见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十分隐秘,不能让奴婢知道以免让奴婢乱了您的事。奴婢就不应该听您的话,应该跟您出去的才是。这样您才不会又受伤又落水的。”

    穆长萦继续战略性喝水。

    这么说,就连贴身侍女都不知道柳扶月要去见什么人,看来柳扶月做的事定然是隐秘又有危险。关于这一点,应该只有柳扶月自己知道了。不对,还有一人,那就是与她见面之人。

    “王妃,王爷来看您。”穆长萦正在推算就听到门外传来清透的男子声音。

    桃溪站起来说:“小姐,是王爷来了。”

    说罢,不等穆长萦说什么,桃溪开心的去开门。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小姐和王爷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更高兴的了。

    穆长萦可是没有桃溪那么开心,她浑身紧绷,警惕的看向来人的方向。桃溪单纯再加上沉浸在自家小姐无碍的喜悦中,所以十分好骗。可是莫久臣不同,他那双眼睛可是狠毒的很,在他面前要是稍有不小心,肯定会露出马脚!穆长萦担心而又害怕,面对这样一个未知的恐怖,她该怎么办?

    正想着,穆长萦便看到来人。

    真青色暗纹宽袖长裳,半披长发头顶墨发束起,身形挺拔且欣长。阳光透过窗子晃在他的脸上,白皙的肤色带着立体的五官,让人移不开眼睛。可就是这样一张称得上俊美的脸却有一双能够吞噬人的眼睛,他双眸如深渊,总感觉有暗流涌动,漆黑而不可探测。

    “看样子已经清醒了。”莫久臣声音低沉还带着一丝懒洋洋的意味。

    穆长萦恨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犯花痴,现在是与一个阴曹地府级别的夺命判官说话,要谨慎小心才能活命,要更加清醒才是。

    “嗯。”穆长萦简单的应和一声。

    莫久臣上下打量了一下坐在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唇色惨淡,纱布缠绕着额头凸起的红肿,眼神里还带着一些软弱。柳扶月向来刚硬,能够露出如此柔弱的一面实在是罕见。

    “你们都出去吧。”这话是莫久臣对桃溪和南旧亭说的。

    桃溪和南旧亭不敢停留,行礼后退出房间。

    穆长萦忍着要去拉桃溪的手,开始为自己即将独自一人面对莫久臣而默哀。

    莫久臣坐在一侧的软榻上,手指随意动了动桌上的水杯,说:“人见了?”

    见什么了?

    穆长萦迅速打起十二分精神,绷紧神经:“嗯。”

    “话都说了?”

    “嗯。”

    “他如何回复?”

    “······”穆长萦口干舌燥,下意识想要抬起手里紧握的瓷杯准备喝水,到了嘴边才发现杯里的水早就喝完了。她放下瓷杯就看见面前出现一个装着水的新瓷杯。她抬起头,就看见莫久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面前,见她不接杯子还向前递了一下。

    “谢谢。”穆长萦下意识的说了句感谢,将手里的瓷杯与莫久臣手里的瓷杯做了交换。

    莫久臣拿过空杯放在桌上,不以为然的说:“你是本王的王妃,如此外道被别人听了去,不妥。”

    穆长萦真想抽自己两嘴巴。真是说多错多,她并不知道柳扶月与莫久臣的相处模式,可千万不要露了馅才是。

    莫久臣重新坐回榻上,拿出一个干净的新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昨日可还记得如何落水?”

    穆长萦眼睛转了转,心虚道:“不记得了。”

    “为何不记得?”莫久臣喝水。忙乎了一整天,他确实是劳累。

    不记得就是不记得,哪里那么多为何?再说,那是柳扶月,她怎么知道柳扶月是怎么落水的!当然,这是穆长萦自己心里的抱怨,嘴上可不敢说。只能随便编个理由:“头痛,不想去想。”

    “是不想想这件事,还是不想想那个人?”

    是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那个人!穆长萦发现,莫久臣咄咄逼人的样子还真是讨厌,可惜了他那张看似通情达理的脸了!总这么躲避也不是办法,应该直面主动出击才是。

    穆长萦抬头看向莫久臣,说:“我怎么落水的,王爷不知道?”

    “哦?本王应该知道?”

    “我是夜里落水,南侍卫当场救下,他不可能不向王爷禀报我落水的原因,王爷又为何多此一问?与其说我为何落水,我更想知道南侍卫为何出现在那里?”

    被子底下穆长萦紧紧攥住衣角。这是她与之昭哥哥学的,在不知道如何回答问题的时候要反客为主对对方发问,掌握话语权,这样才能躲开问题,并且给对方制造难题。

    莫久臣微愣,绝对没有想到柳扶月会对自己来这么一问。他饮尽杯中水,道:“本王为何派旧亭过去,你会不知道?”

    糟了!莫久臣怎么把问题又甩回来了?穆长萦只知道扔问题给他,可是没有学怎么应付又问回来的问题啊!

    穆长萦只能迅速回顾桃溪给自己讲的那些话,咬着牙硬着头皮说:“王爷办事,我哪里知道的那么多。”

    柳扶月与莫久臣不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如履薄冰,说不定,拌嘴的事时常发生。她只要活过今天就行,剩下的只能慢慢琢磨了。

    莫久臣把玩着手里的空杯,道:“柳扶月,本王没有闲情逸致与你继续兜圈子。你需要告诉本王,你答应本王的事是否能够做到?”

    柳扶月答应了他什么啊!

    莫久臣进一步说:“承诺二字可不是随口说说的。”

    承诺?

    穆长萦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炸掉了!柳扶月与莫久臣之间肯定是有了协商好的秘密,这个秘密到底是有多秘密?桃溪会知道吗?

    “既然是承诺,我自然会遵守。”穆长萦全凭一口气吊着自己,不让自己害怕的瘫倒过去。

    “好。”莫久臣的手指一顿,放下空杯,站起身来:“本王就看柳家小姐什么时候能够开始实行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