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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离录音时间还有些时间，乐辉又将少女们聚集到练习室，准备向她们灌输自己的建队理念。
完成了所有人的续约工作，值得庆贺一番。如果这时候少掉一两个队员，那对于团队士气的影响可就大了。
拉过角落的移动小黑板，乐辉一边写字一边说道：
“鉴于目前政策形势，我们团必须要以实力碾压敌人。有了好作品，我相信流量会不请自来。”
“所以，我构想中，我们团应该是五主唱，五主舞的配置。当然主唱也要会跳舞，主舞也要能唱歌。”
“将来所有的演出，我都要求必须全开麦。但凡有主办方要求假唱的，一律不接！”
乐辉说完，权语薇就呆呆举起了手，“报告老板，我们只有九个人。”
老六说话也是一副呆呆的样子，其他成员却都在想那个既能唱歌、又能跳舞的王牌是不是自己。
乐辉也不回答，只是在黑板上写下了数字。
主唱：1、2、3、4、9
主舞：5、6、7、8、9
这是乐辉根据她们此前选秀时各自特点定下的。他刚一写完，除了曲韵诗捂嘴偷笑外，几乎所有队员都面露失望表情。
最失望的当属老大金芷妍和老二郑秀颖，她们两个在队内综合实力最强，一直是中心位的有力争夺者。
乐辉很敏锐地捕捉了众人的微表情，内心很是满意。
有心气是好事，一个团队如果内部没有竞争，终究是走不远的。
“暂时的划分就是这样。后续等团队打出名气后，我也会考虑组织小分队，甚至是个人单飞。实力是一切的基础，明天会由我来教乐理和声乐，另外还请了舞蹈老师对你们特训。”
乐辉简单解释了原因，有些时候需要听取员工意见，有些时间就必须相信自己的判断。
少女们听到有机会单飞，也就勉强点头同意。
“最后，最重要的是，我决定要换一个组合名。你们有讨论出什么结果吗？”
说到队名，九个人纷纷摇头。显然她们私下也讨论过，没有达成共识。
乐辉见状敲了敲黑板，在黑板上写下了一长串的组合名字，怎奈每写一个都会遭到无情的调侃。
比如老七崔婉秀说道：“九月天”是什么意思啊。九月都秋天了，一听就很萧瑟。还有“脸红的思春期”，思春听起来有些难为情诶。
老四黄歆妮少有地出声道：“粉墨”是粉墨登场的寓意吗？明明粉色很好看，要什么墨嘛！我觉得“粉色天空”或者“阿粉”都很不错。
老五金思渊也控诉道：“软糖少女”也太没气势了吧。要不改成“硬核”试试？
老二郑秀颖鄙视地说着外语：“BY9”也不行啊。为什么要用外语名字嘛。
老八林芸一连串地图炮：我最怕做数学了，“函数”不行。“我的女孩”也感觉怪怪的。为什么还有个“红丝绒”，是让我们以后多走红毯吗？
乐辉无奈，又在黑板上写下了“少女时代”、“皇冠”、“双重感动”三个名字。
结果连这三个名字也都被这群少女给否定了。
怪不得她们刚刚没人发声，原来谁提议都倒霉。
这就跟做菜一样，众口难调，总有人会不喜欢。
乐辉其实内心也没想好，起组合名这种事就和起书名一样，能想到人头秃，结果还无法让人满意。
就在他要写出那最后一个由三个字母组成的名字时，曲韵诗突然发声帮自己解围。
“我觉得，按照学长你在专访上提出的思路。我们的队名应该有国风元素比较好，然后这个国风元素翻译成外文又需要有时髦的感觉。”
乐辉一下子就被点醒了。
对啊，国风队名好。即然是要起到文化输出的作用，必须起一个霸气点的名字。
待我过几天回去请教请教爷爷奶奶，定然会有收获。
队员们也对曲韵诗的提议表示赞同，乐辉第一次感觉没白判这个小学妹无期徒刑。
下午一点半，离开闹哄哄的练习室，乐辉带着金芷妍、曲韵诗打车前往录音室。
曲韵诗死活说要跟着去学习学习，也不知道她要学些什么。
金芷妍抢着坐了副驾，把后座让给了乐辉和曲韵诗。
“你上次提到的吴迪还没有来公司吗？”乐辉问道。
“迪哥应该明天来上班。是不是觉得队员们太吵了。”金芷妍抢着回答。
“有能让你们安静下来的人吗？我会考虑花钱聘用他的。”乐辉笑着说道。
“有啊。上次章董事长站那，她们就都不敢出声了。”金芷妍同情地看了眼曲韵诗说道。
乐辉听完表示理解，老妈的气势确实强了点，也就只有奶奶能制得住她。
录音室离得很近，但《凉凉》的录音过程却极其煎熬。
金芷妍原本以为李满的要求已经很严格了，但现在看来绝对没到这位小辉哥一半的程度。
几乎是每一个字的咬字、气息、情绪，甚至连音量都要校准。
而且自开始录音以后，乐辉的脸就再没笑过，俨然是一个独裁者。
曲韵诗安静在一旁学着录音师的操作，偷偷欣赏队长低头吃瘪的表情。
那名录音师年纪大约三十多岁，大概实在看不过去了，开口说道：
“小伙子，我看她真的已经唱得很好了。你说的这些问题都是吹毛求疵，我在这里给她修个音，现在快慢节奏也能修。一会就能做完。”
乐辉看了录音师一眼，没有回他话，只是继续对金芷妍说道：“再录一遍，情绪一定要到位！”
就这样，又连续录了十多遍，乐辉才终于点头通过。
金芷妍从录音室出来时已经有些虚脱，曲韵诗连忙给自己的队长递水，随后小声安慰着。
乐辉则在和那位录音师沟通着剪辑要求。
“我从业也有十多年了，你是我遇到过最苛刻的制作人。不过这歌真好听，一定能红。”录音师小声说道。
“辛苦您了。修音或许可以修音准，但修不出共情的感觉。”乐辉简单解释。
“确实。你们这歌，我几乎只用将男女声拼接在一起就行，后期也太省力了。不像某些歌手，我给她修音能修一晚上，结果她还不满意。”
两人聊的十分热乎，直到曲韵诗催促吃饭，乐辉才意犹未尽地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