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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掏出一块钱给摊主,拿了海报要走,我急了,对摊主说:“我先问的,总有先来后到吧。”
摊主无奈地说:“可是你也没有买啊!谁先买是谁的。”
那女人马上要走,我怎么能叫她走,拉住她:“你不能走!”转脸咬牙对摊主说:“这海报我出两元!”
摊主眼睛登时大了,多一块钱啊!
那女人马上骂那个摊主:“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摊主说:“你别拉拉扯扯的,东西先放下,我们好好说。”
那女人不肯放下海报,咬牙说:“我也出两元。”从兜里掏了两元出来。
我一咬牙:“我出三元!”
那女人翻个眼皮:“我出四元!”
四元啊,简直太多了,我心疼肉疼地不行,四元我要是买张海报,这一个月的伙食加餐都没有了,方便面也没有了!
挨顿打,那肯定有的。
我犹豫了,那个摊主就喊我:“你们定下来了没有,这也许是全县唯一的一张了。四元,谁出就卖给谁,再多,你们自己去扯吧,我不管了!”
最后我一咬牙:“我出五元!”
那个女的气愤地把海报往我身上一扔:“你厉害,你有钱,你买吧,买了别后悔!”
气哼哼地踩着高跟鞋走了!
我连忙把五元钱奉上,拿了GJ的海报,心里装的满满的,拿了袖子轻轻地把那个唇印给擦掉,GJ在海报里对我笑得很是温和。
我的大侠!
回到家,我偷偷溜进房间,脑子里极速想着怎么解释这五元钱的去向。
五元钱啊,能怎么办?扯谎吧,就说丢了!
我妈很快回来了,问我方便面呢!
我心虚地装着难受的样子:“妈,我,我不小心把钱丢了!”
丢了?我妈登时就很气:“丢了钱,你在家里蹲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啊?”
我说:“我找了,没有找到!”
我妈看我又吞口水又缩脖子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走,跟着我找去,你怎么走的,沿着路,给我一寸一寸地找!”
我们确实是一寸一寸地找,因为我不敢叫她看见那个摊主,我一直在磨蹭!
但是再磨蹭也有到底的时候,我们还是到了百货大楼前,我心虚极了,往那个摊主那边看了看,心里祈祷,摊主千万别看见我们,千万别多说话!
这一看,我简直有点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直起身子,再三地看,没错,那个和我抢海报的女人和那个摊主在一起收拾摊子,看样子两个人非常熟!
我马上直接跑过去,直愣愣地问那个摊主:“你和她啥关系?”
那个女人此时看见我,很凶地对我吼了一声:“他是我男人,你问这个干啥?”
她么的,这是装糊涂赖上了,是吧?
我再脑子不好,我也意识到自己遇见演双簧的了,马上和她打了起来:“你个骗子!”
那个摊主不容分说,自然过来打我,我妈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也加入了战斗圈!
最终,别人拉开了我们。摊主说了:“我这一天到晚,买东西的人多了,我认识你是谁,跑我这里来找钱!”
那女人也凶狠地说:“想钱想疯了是吧,赖上我们要钱!”
我妈和人家吵也没有用,周围的摊子都是他们的熟人,他们死也不承认,就一直说没有卖给我海报过!
我现在再也解释不清楚,五元钱的去向了!
回到家里,我妈冲到我的卧室,把我墙上贴的GJ的大小海报,各种他的笑、他的酷、他的温和和威武……全部扯下来,塞到炉子里,不管我怎么哭喊,都付之一炬!
我哀求着她:“妈,妈,我错了,你别烧我的海报!”
没用!
我的抽屉也被打洗劫,三本剪贴本,还有两本日记,但凡贴了GJ或者其他明星剪报的,一律撕得粉碎!
我几乎都给她跪下了!没用,气极了的大人没有理智。
所有的,都撕了,还踩了几脚!
一切都是无用功!气疯了的妈妈,再一次拿了扫帚劈头盖脸地打了我一顿!
我伤心的厉害,哭得话都说不出来,站在那里随便她打,绝望地想着我好不容易收集了一年多的心血。
我妈一边打一边骂:“你追星?追个什么东西?你牙缝里的钱都省下来买他海报,他知道吗?你不吃不喝,一分一厘都支持他,穷得没吃没喝,他会同情你吗?他会看见你吗?你一个姑娘家,天天贴在床头一个男人照片,你臊不臊啊?”
我现在觉得什么都听不见了!我的偶像都被撕碎了,我还听你唠叨什么?
我一肚子气没处撒,出门漫无目的地转悠,什么都提不起劲头来!
冬天,我们这里还是很冷的,寒风嗖嗖地在我头顶掠过,把我的头发吹得直飘荡,我忽然想起来我这一头头发从剪那个西瓜头,已经留了一年半了,现在已经扎了两根小辫子了,我妈说我长大了,一定要像个姑娘的样子,天天盼着我能成长为一个大家闺秀,有温婉的礼仪,有乌黑美丽的长发!头发一向叫我保护的很好,刘海平时都不叫我剪!
哼,你撕了我的海报和剪报,我也不能不做点啥吧!
头脑一热,我进了理发店,对理发师说:“给我剃个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