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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犯傻发愣的样子,在心上人眼里,那就是妥妥的甜蜜。
这会子,邵韵诗就是这种心情。
她见罗丛柏犯怂的样子,有些好笑,指着包袱,催他赶紧打开看看。
见瞒姑执意,罗丛柏只得拿了包袱,这一解开,琳琅满目的东西,就散在了眼前。
瞧着这么多的东西,他抽了抽嘴角,商议道:“瞒姑,我这是去上学,不用带这么多东西。”
邵韵诗自己个出个不远的门,都得样样备上几份,且还得备齐全了。
她给罗丛柏准备的这些,还是照着以往的分例减等的。
遂,她忙摇头道:“出门在外,可不能嫌麻烦,你看,这个洗脸的毛巾就得多备几条吧。我可知道,你们那里,这些东西并不多。”
为了罗丛柏,这几日,邵韵诗还真细细了解了番江西那边的情况,十分不好呢。
没给罗丛柏说话的机会,她直接又道:“另外,这个牙刷,不更得多买上一些,还有牙膏牙粉就更要多带了。不然,回头人家借你的用,你给是不给?所以,多备些,也好叫你做人情。”
她倒是不小气,这些东西,算下来可是不老少的开支,哪有人会舔着脸来借用,罗丛柏苦笑地摇了摇头。
心里感念她的细心周到,可他一个大男人,去那边,可是奔着吃苦去的。
说不定,一仗打起来,连个觉都没得睡,还洗啥脸刷啥牙!
桌子上零散的东西,品种样式齐全的很。不过,看的人也眼晕。
罗丛柏头疼的想着该如何推辞,要知道,他实在是不便多带东西走。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同邵韵诗直说,只道:“就算要多带些,你这也太多了些,都够我一年用的了。”
“我又无法同你联系,回头再想给你带个东西,怕是不能了。”邵韵诗遗憾道:“若不是怕你带多了不好,我还想给你带上三年用的呢。”
听说还得带上三年的,罗丛柏不敢嫌多了,从包袱里拿出支钢笔摩挲着,稀罕道:“这笔倒是好。”
其实,钢笔邵韵诗早就想送给罗丛柏了,只是怕他有了钢笔,就不好好用毛笔,这才一直没送。
如今,见他这么稀罕,她乐道:“稀罕这个做什么,我给你弄了十支,回头你自己个用不了,就做人情送人。对了,墨水我也给你备上了。”
罗丛柏被邵韵诗的大手笔,弄的哭笑不得,等他回了家,罗家上下更是被邵韵诗的准备,吓了一跳。
邵韵诗可不管罗丛柏震撼不震撼的,要知道,这么点东西,她还觉得拿不出手呢。
见他一个劲地瞅着钢笔,怕他对毛笔字不上心,她指点道:“你可别有了钢笔,就不练习毛笔了。”
“毛笔字还得再练?”罗丛柏傻眼。
邵韵诗没好气地道:“老爷子那里,可最看重毛笔字的,他老人家可说了,字如其人,尤以毛笔字,最能瞧出一个人的品行。”
罗丛柏的师傅,济圆大师的字也是相当出色的,这方面他倒是并不怕,只是,怕自己达不到邵老爷子的要求。
遂,听了这话,他忙点头道:“其实,钢笔用着顺手方便,要留着做大事的时候用,平时,我肯定是用毛笔的。”
邵韵诗倒不是舍不得钢笔,见他说的如此郑重,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你知道就好,反正,若是你字不过关,我可不给你说什么好话。”
罗丛柏听的这话,心头一热,忙保证道:“我去就是上学的,刚好能好好读书,好好练字,你放心好了。”
他这话倒是叫邵韵诗安心了不少。
“不过,若是我的字实在入不了老爷子的眼,瞒姑,你可得一定要帮着我。”罗丛柏还是又谈了条件。
见他态度不错,邵韵诗想想,他的字也还不错,再练练也确实能过的了爷爷的关,便道:“成,你只要用心了,我就能看出进步没有,只要你进步了,我定帮你。”
见她几句话里,处处防着自己偷懒,罗丛柏好笑地道:“你放心,我绝对不偷懒。”
被戳破了心思,邵韵诗也不觉得脸红,伸手拉拽着花瓶里的花穗,哼着道:“知道就好。”
瞧着她调皮又傲娇的小模样,罗丛柏喜欢的不得了,眉眼都带上了笑。
他还有别的事,商议定了枪支的事,又知道了邵家已然没有了匪徒,且,还是江哲凯这位了不得的邵家女婿插手,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他便要走了。
不过,他还没提出要走,便又想到田家的事,或许苗奶娘有可能同晓冬,或是邵韵诗说,迟疑了,他还是打算老老实实将这话给说了。
他的态度,邵韵诗一眼便瞧见了,奇怪道:“怎么了?是还有什么为难的事?”
罗丛柏黑脸有些红,到底,有些话,说出来,太过污耳朵。
可不说还真不行,他不希望,小女人从别处听来那些糟心的事。
遂,他鼓足了勇气,开了口,“瞒姑,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不过,你听了后,可别同我生气。”
刚定了情,他受不了心上人的冷眼。
邵韵诗面容正了正,“是家事?”
好聪慧,罗丛柏沉着脸点了点头。
邵韵诗心里忐忑了起来,“难道是大叔他们不同意我们的事?”
罗丛柏摇头,“不是这事,是亲戚家的事。”
这话,邵韵诗松了口气,“那你说吧,别叫我乱猜了。”
罗丛柏见小女人着急,后悔不已,忙简单直白地将田家的谋算说了说。
邵韵诗听着听着,大概明白了这里头的事,心里恼火,面上紧绷。
罗丛柏说到最后,除开了愤怒,还有些忐忑,不知道小妮子会不会迁怒自己?
对父母那边,他不担心,小妮子有多好他是知道的,绝对不会为了这个和他父母有隔阂。
邵韵诗自然是个冷静自持的人,且,这件事完成没某人什么事,她也不会迁怒的。
不过,她听了倒是惊诧莫名,且,还有些伤心愤怒,她看好的男人被人埋汰了呢。
遂,她有些愤恨地道:“这是怎么说的,这田家也忒欺负人了。”
罗丛柏见她这话说的,同他姆妈当时的心情一样,一时,心里酸软得很,这是将他完全放心上,才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