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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儿女,侠义直率。
罗丛柏见布一真放下了心结,暗舒了口气,大敌当前,能心无挂碍就好。
罗丛柏和布一恳谈过后,便又转回了槐园大书房。
如今,他已经知道了余潜的一些部署,暗道,自己亏的留了心。不然,这次还真得替他人作了嫁衣。甚至,一个弄不好,还有可能被人给一锅端了。
这余潜可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
好在,他查到了疏漏之处,且,也同钱小利通过气了,想来不出意外的话,部队上的事不会出问题。
现在,他只要顾好了邵家,顾好瞒姑,守着槐园就成。
晚间,一晃就到。
罗丛柏吃过晚饭后,摸到布一的藏身处,拉了他,压着声音问道:“布一叔,外头那俩现在如何了?”
据考察,槐园外守着的就是钱通请来的高手,亏得罗丛柏留下,不然,布一几个绝对守不了槐园。
可见,钱通这不仅想查图,更想的是劫财,多的是不是还想干点什么,罗丛柏几个气恼的都不想提。
布一不止一次的庆幸罗少爷能来。
遂,见问,他亲热地道:“还能如何?闻着香味干顶着呗。”
这会子,年夜饭开始了,全城处处飘香,槐园也不例外,那些个强人可没人给送吃食,可不就得忍着。
罗丛柏听的布一生动的描述,不由发笑,忍不住道:“那个钱通这次可得破财了,这两位可不是三瓜两枣能打发的。”
布一皱眉道:“可不是,钱通没钱,必定要冲后头的洪三帮主伸手。”
“就怕洪三帮主不出钱,钱通要孤注一掷。”罗丛柏瞄了眼,躲在外头等天黑的那些贼。
布一顺着罗丛柏的目光,也看了眼,叹气道:“消息都透出去了,这些人看样子真是不怕死了。”
邵韵诗本指望,用警察出警和城防司令出兵这两样,来吓住钱通,好拖着他不急于动手,没想到,此人已然急不可耐了。
罗丛柏凑过去,问道:“钱通的人,还埋伏在主院?”
大概是想独吞槐园的财宝,钱通招的高手,单独在槐园等待机会。
而洪熙帮的那些人手,则全在他们以为办晚宴的主院。想给邵家众人来个瓮中捉鳖。
不过,从晚宴开始,邵家的防卫便被武僧院的人接手了。
邵家团圆宴,本来应该开在正院,却临时改在了老太太的喜福堂。
如此,打了贼人们个措手不及。
白氏也于晚宴开始时,就被看管了起来。
钱通已然在邵家成了聋子瞎子。
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在俏没声息间,迅速完成的。
布一接了小姐的令,只管着槐园。
他毕竟是小姐外祖陆家的人,不好过多插手邵家的事。
遂,他对邵家现今的情况,也就了解个大概。
罗丛柏问外头的事,他只能摇头道:“怕是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从我们这看来,钱通的部署大概是没变。”
罗丛柏听了一叹,只能被动地继续等着了,这可真不是他习惯的打法。
此时,被强制在喜福堂的白氏,已然瞧出了不对,可任她如何说,也无法脱身去正院。
而埋伏在正院的钱通,也是一脑门的官司。
暗夜的邵家,处处危机隐伏,敌人的,自己人的。
正院隐蔽处。
“钱爷,这事瞧着不对呀?这都什么时候了,邵家的人怎么还没来赴宴。”瞧着已然开始上菜的下仆们,钱通一手下不放心地道。
钱通和手下们埋伏在暗处,看着热闹的正厅,没有一个主子,确实心里没底了。
看了眼手下,钱通问道:“刚才癞子传话,说是听到什么风声了,你去将他叫来,我细问问。”
手下瞄了眼钱通,也没说什么,便起身喊人了。
其实,他早知道癞子这事。
不过,当时,他想到癞子和钱爷正互别苗头,他可不想多嘴沾事,回头在洪帮主那不落好,便咽下了这事。
癞子离的并不远,一会便冒了出来。
他是洪三帮主早年的兄弟,来这,明着是帮衬钱通,暗地里也监视钱通。
钱通心知肚明癞子的来历,见了面,他没说什么,直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癞子瞥了眼钱通,不情不愿地道:“我听的邵家下人们嘀咕说,前院来了不少的大明寺僧人。”
“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早说。”这话实实在在地吓了钱通一跳。
癞子鄙夷地看了眼钱通,冷嗤道:“还怎么回事?你耳朵不好使了吧,我刚才不早就说过了吗,事情有些不对。可你当时不是叫我少说多做的吗,这会子来怪我,可就不地道了。”
被癞子当着手下的面嘲讽,钱通脸涨得通红,大有出手的架势。
不过,他到底冷静些,还是咽下了这口恶气。只哼道:“那现在怎么办?”
癞子见他服软,脸上好些了。不过,他语气可就欠揍了,“我怎么知道。再说了,我说怎么弄,你敢吗?”
钱通怨怪癞子有情况不说明白,癞子冷嗤钱通办事胆小。
跟着钱通的手下,怕两人吵嚷起来,硬着头皮劝道:“咱们都是自家人,就别吵了。要不这样,我去抓一个下人来问问,不就清楚了。”
钱通踹了手下一脚,斥道:“瞎出什么主意,打草惊蛇可就吃不着肉了。”
癞子冷笑道:“打什么草惊啥蛇,咱们今儿就干票大的又如何,我看一锅端了更好,不会是你舍不得那骚娘们吧?”
钱通自诩聪明人,对癞子这等莽夫很是不屑,阴沉了脸道:“别仗着身份乱说,干票大的,你觉得就我们这几个人,能干的成?”
钱通另请俩个高手的事,他没叫癞子知道,只自己的人私下干的。为了槐园那边能得手,这边,他得稳住。
钱通之所以盯紧槐园,还得赖于白氏的鼓动,当然,他也悄悄打眼过,那里确实有不少的好东西,不亏是陆家的外孙女。
这些事,他瞒着自己的手下,所以,此刻,他啥话都不能多说。
癞子自然更不知道槐园那边的大买卖了。
他听了钱通的话,当即不服气道:“怎么不能成,邵家家丁一旦趴下,邵家还不是任由我们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