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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去打扰,只好派手下看住这楼,想着等汀兰病好了,就亲自去见她。
没成想他等了几日的结果,就是香兰楼没有人去请过大夫,更不曾看到过有大夫出入,这意味着什么?就算是他再傻也能明白。
“汀兰,你可是悔了?我告诉你,你躲着我也没有用,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你。”朝着楼上大吼,郑子音决然的往二楼走去,声音里有一丝悲凉。
小伙计匆匆的爬了起起身,此时此刻,他当然不能让他闯进汀兰的闺房,那样不仅会让汀兰的闺誉受损,也会暴露出汀兰不在的事实。
挡在楼梯间的门口,小伙计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挺着胸阻拦道:“郑公子,您不能进去,汀兰姑娘在休息,受不得打扰,您这样会耽误她病情恢复的。”
“滚开,死东西!还敢糊弄老子?”郑子音愤恨的骂着,后面的恪格了解他的心意,立刻出手把小伙计扔了出去。
紧接着,小伙计的身子就重重摔倒了墙壁上,微抬了抬眼,便昏死了。
大厅中的公子小姐们都怔愣的看着这一出古怪的戏码,有些心善的人更是同情的看着被摔的凄惨的小伙计,面面相觑了片刻,无人敢站出来说话。
在这京城之内,郑子音的恶名连啼哭的三岁小儿都知道,哪有人敢触这位煞神的名头。
“再有人敢拦我,下场就跟他一样!”再次撂下狠话,郑子音就要迈上那楼梯的第一阶,一股冷如刀锋的杀气,瞬间向他们席卷而来。
他当即就被吓得软了脚,差点儿摔倒,幸而那个叫做恪格的中年男子扶了他一把,一摸腰间,数枚飞刀射出,顿时在空气中响起了砰砰的声音,也只是与那人的气力堪堪打了个平手。
紧锁着眉头,恪格看着那些飞刀应声落地,这才瞧清楚原来那锋锐的杀机,竟是来自几枚小小的竹叶,不禁瞳孔骤缩,心里寒意涌动。
他使出了飞刀才跟对面的竹叶打成平手,这已经说明了他的内力远远不及这发出竹叶的人。
神色大骇之下,他一下不眨的盯着手拈着竹叶,神情冰冷的采兰,不敢相信这会是一个比他小了不少岁数的少年发出,尤其是这苍劲的内力……
“香兰楼只招待雅客,金兰,送这两位出去。”对于自己的竹叶被拦截,采兰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直接下了逐客令。
这个时候,大厅中所有被两人交手震住的人才缓过神来,纷纷意识到原来这个往日里守着柜台的少年,竟也是如此了不得的人物。
望着地上的竹叶,恪格知道自己绝无胜算,况且他是郑家重金聘请的护卫,必须要以郑子音的安全为第一,就想拉着郑子音离开。
虽然郑子音被那毫不掩饰的杀气吓了一跳,但是回过神来的他依旧不长记性,直接抱住楼梯的栏杆就不撒手,聒噪的声音吵着,又哭又闹,总之是说什么都要见那汀兰一面。
手中的竹叶放在桌上,采兰冷着脸注视着开始耍起无赖的郑子音,须臾移开了视线,又开始忙他该干的事情。
似乎是只要这个人不上楼,那么人在这香兰中做什么都与他无关。
几个下人出现把被打晕的小伙计抬到了后院。
金兰的眼皮跳了跳,颇为头痛和谨慎的上前劝了几句,跟着被采兰吓到了的恪格也跟着劝说,却还是无法改变郑子音的心意。
两人都大感头疼,尤其是金兰,她现在的使命是把这位郑少爷送走,可是他就是不走的话,她一个弱女子真的完全没有办法。
转头想要向采兰求助,采兰却跟没看到一样,眼里只有账本再无其他。
她的神色一僵,只能站在郑子音的身边苦劝着。
眼前这一幕当真是让人无语,沈欢颜看热闹看了许久,本来是想见见那个把花心大少郑子音迷的神魂颠倒的汀兰长什么样的。
没曾想这汀兰没见到,倒是又见识了一番这人的无赖和采兰的高深莫测。
眼下金兰被困住,不能带她去黑市,柜台那边的采兰也没有要继续插手的意思,这要是再没人出来管,她今日这东西是买不上了。
在这一片哭闹之中,大厅中人有不少的都已离开,她无奈的站起身,暗自撇了撇嘴角,慢悠悠的飘出了一句话,“我就是大夫!”
她柔美的音色在这大厅中尤为清澈和明显,采兰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最后归为沉寂。
哭闹声有了片刻的停滞,郑子音泪眼朦的看着她,身上的肥肉抖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就是给汀兰姑娘看病的大夫。”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沈欢颜不顾七巧的阻拦,踏上一步道,“汀兰姑娘确实重病是不起,郑公子若是真对她情深,便不该打扰她,让她安心养病。”
金兰微微的一怔,看了一下对此事保持默认态度的采兰,很聪明的没有说话。
用衣袖胡乱的抹掉眼眶里的泪水,郑子音细小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眼前的女子一身简单红衣,周身的气质普通到不能再普通。脸上一张狐狸样式的面具盖住了大部分的姿容,他连这人是美是丑都分辨不出。
唯一能判断出来的,就是这女子就是个普通人,没什么值得防备的。
“你们香兰楼真是好算计,随便找个人就想要冒充大夫来欺骗本少爷?”第一时间,他的眼神转向了金兰,显然是不相信沈欢颜的身份。
咬了咬牙,金兰知道她刚刚没有出声制止,也没有否认沈欢颜的身份,这个时候就得帮她圆谎了。
皱眉思虑了瞬间,她躬身解释道:“这位的确是治疗汀兰小姐的大夫,她是一位医女,治起小姐来更为方便一些。”
如果是医女的话,他的手下没有注意到算是清理之中。郑子音再次打量了一下沈欢颜,仍旧有所怀疑的问道:“既然如此,你怎么不一早站出来?”
现在才出来的话,时机的确太巧,就好像是为了把他打发走故意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