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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的默默注视下,肖煜大致的说了那天北凉帝的意思,柳铭轩听的迷迷糊糊,反问了一句:“西临皇为什么要动明家?”肖煜摇了摇头,其实这个中缘由,他也不清楚,北凉帝也只说让他来西临护好风澈,必要的时候,助西临皇一臂之力就可。
墨无麒小抿了一口酒,悠悠的道:“我猜到了,可能有这么回事,不过想来,你还是不明白小师妹为什么生气”,提起这一茬,肖煜明显的蔫了,闷闷不乐的道:“因为我没告诉她,此行真正的目的”。
“你错了,她是气,你不信她”,墨无麒无奈的道,有时候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这些已经成家立业的人,还不如自己一个孤家寡人拎的清楚呢,“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她经历了那么多事,不想让她来了西临还那么辛苦,我错了吗?”墨无麒的话,倒说的肖煜有些委屈,颇为可怜的辩解道。
柳铭轩看着这样的肖煜,真的有点幸灾乐祸却又哭笑不得,一向风流不羁,桀骜难驯的煜王殿下,真的被岳翎,吃的死死的,不过肖煜倒并不在意自己在他们面前形象如何,想了想还补了一句:“而且我并不知,他们会将丫头牵扯进来”,提起这事,肖煜就一肚子火,这也是他真正恼西临皇的地方。
风澈有事,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坐视不理,只是万万没想到,岳翎会成为那个撬动明家根基的支点,而明河是大厦倾颓的开始“契机”。
柳铭轩颇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若是事先告诉你,怕是这西临你就不来了”,肖煜对岳翎的痴心,他们都有目共睹,柳铭轩现在觉得他这么火急火燎的兴师问罪,还真是自讨没趣。
“我知道她不喜欢皇宫,也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之前那样伤神,这次的事,本不想让她参与”,肖煜现在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错了,所以这话说的也没什么底气。
“她有无数次全身而退的机会,远离朝堂,远离这些条条框框,好好做她的令羽公子,守着幽灵山庄,快意恩仇,潇洒江湖,可她为什么要回来?”墨无麒看着肖煜,神色认真的问。
这话问的肖煜一怔,岳翎也曾这样问过他,可他似乎从来没想过,他觉得和岳翎一路走来,虽然磕磕绊绊不断,却好在两个人心意相通,一场生离死别,更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最后一齐查出了幕后黑手,扫除了所有的障碍,岳翎名正言顺成了他的王妃,他每天早晨醒来,看着身边的女子,这样的生活已让他十分惬意和知足。
看着肖煜神色时而变幻,时而迷茫,墨无麒顿了顿又道:“若是能为布局手,何苦纵身入棋局,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一个你”,墨无麒与肖煜相识多年,而与岳翎也不过一年交情,可他却觉得两个人极其相配,所以虽为同门,不存在厚此薄彼一说,但他会劝柳铭轩放弃,而站在肖煜这一边,只因有时候缘分使然,强求不得。
“当初一向眼高于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冷情冷性的煜王殿下,为什么看不上北凉那么多的大家闺秀,甚至连西临的嫡公主都不屑一顾,却偏偏只有她一人入了你的眼,你想过没有?”墨无麒起身,看着满园春色,问出了一个柳铭轩也疑惑的问题。
“谁眼高于顶了”,虽然墨无麒说的是事实,可肖煜还是反驳了一句,柳铭轩也凝眸,深思起了这个问题,墨无麒看着两人一副入定的模样,继续道:“璟熙,小师妹跟你我遇到的大多数的女子都不一样,她不是需要躲在你身后,成为拖累你的人,她是可以与你并肩,甚至君临天下的女子”。
肖煜没有搭话,墨无麒知道他心中已有了想要的答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我们走了,你好好想想吧”,柳铭轩还想说什么,却被墨无麒摇头制止,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事外人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他们两个的事,只能靠他们自己想通。
“王妃,好消息”,清梦从外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窗边岳翎一个人手持双子,下起了棋,仿佛只有这黑白两色才能真的平复她的心情,雪舞看着神色寡淡,兴致奇缺的岳翎,满眼担忧,下午几个人好说歹说,才被允许进门伺候,可岳翎却是话都不愿多说。
“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说来听听”,雪舞难得一次没有“斥责”清梦这般大呼小叫,而是顺着她说话,想着也许真有什么事可以让岳翎开怀一点,在这样闷下去,还不得生了心病,若冰一向不善言辞,这时候也尽力帮着两人讨岳翎一个开心。
“刚刚那个思颜公主掉到湖里去了,捞上来跟落水狗一样,那模样太好笑了”,清梦努力得跟她们描述着风思颜得狼狈模样,倒是听清梦拿落水狗形容人家公主,岳翎一直低沉如死水的眸子闪了一闪,“她,失足落水了?”若冰问道,“怎么可能”,清梦摆了摆手,若是意外落水,她怎么可能笑成这个模样。
岳翎闻言,落子的手也一顿,这风思颜宴会上好像匆匆扫过一眼,但与他们没太大关联,所以也没多去了解过此人,按理来说,这里是风澈的太子府,若不是失足落水,那便是人为,可她即便做错了事,也不会有人能有把一国公主丢水里的胆子,除非······
雪舞见清梦神神秘秘的,卖起了关子,便逗着玩似的打了她一下:“小妮子,快说啊,在小姐面前还卖起乖了,还想要个赏么?我看星河就不错,前一阵不还给你带过小吃食”。
清梦闻言面色一红,嗔怪道:“王妃,你看,雪舞姐姐又打趣我了”,岳翎看着斗嘴的几人,终于绽开了一抹笑意,“好了你再不说,我真的要考虑一下星河了”,岳翎也开口道,“好了好了,我说”,清梦嘟囔了一句,随即道:“她是王爷让锦书扔下去的”。
雪舞赶紧看了一眼岳翎,却见她神色依旧,仿佛早就在意料之中,“因为什么?”虽然跟肖煜置气,可岳翎到底还是担心他,这在人家的地盘上,他倒是依旧不知收敛脾气,见岳翎终于肯听上一两句关于肖煜的话,清梦顿时来了精神,将落月轩里的事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
“这西临的公主怎么都一个德性”,雪舞收起了笑意,不屑的骂了一句,“可不是,所以王爷才说还以为她是西临皇送来的美人呢”,清梦笑得眉眼弯弯,“你说刚刚陛下召我们入宫?”岳翎的眸子有些幽深,落子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显然清梦说起的事成功的分去了她的心神。
“是啊,可殿下说不去,后来风澈太子就自己去了”,清梦点了点头回道,岳翎眸光一凝,想必肖煜是因为自己生气,所以迁怒了西临皇,耍起了脾气,只是苦了她的风师兄了,不过被西临皇这般摆了一道,也是时候吊一吊他,肖煜和自己成亲以来,还是第一次吵架红了脸,怎么也得收点利息,这样西临皇觉得理亏,到时候才好问话。
皇宫里,一众西临大臣被紧急的召进了宫,当然也包括刚刚还在家里怒火滔天的明觉,西临皇温和慵懒的神情此时极为暗沉,似是动了真气,下面的众大臣大气也不敢多喘,只因刚刚边境急报,东楚和南照联合陈兵屯兵80万,已经向西临方向前压了20里。
西临和东楚交界颇多,地盘争议也多,时常会有些小摩擦,而十几年前的一战,打的东楚大伤元气,两国也难得相安无事了许多年,那一战西临险胜,却也是亏损许多,所以很多人都对那一战记忆犹新,尤其是明觉,因为那是他的成名之战。
“众位爱卿,有何良策,说说吧”,西临皇冷着脸问道,叶青海首先站了出来道:“陛下,为今之计,我们不想迎战,怕也不行了,臣请陛下火速挑选得力将领,率军奔赴边境”,这一番话赢得不少附和之声,西临皇转头,看向了自始至终不发一语的明觉,问道:“大将军觉得呢?”
“臣也附议,想必两国筹谋已久,有备而来,所以陛下还是选将参战吧”,明觉故作淡定的回道,心里却是涌起一丝窃喜,这一战来的真是时候,西临虽尚武,兵丁也不缺,可将帅之才却是极少,本来明河一事,明家理亏,他还想着怎么拉下老脸认错,如今战事一起,西临皇有求于他,这就是他拿乔的资本。
果不其然,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不少疑惑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按照明觉好战的性子,此刻应该是义愤填膺,请命出战才是,可怎么无动于衷,还让陛下挑起主帅来了,难不成真是京都安稳日子过久了,上马杀敌的勇气都磨没了?西临皇冷冷的翻了他一眼,心里却在骂道:老狐狸。
明河调戏岳翎而肖煜大闹京都府的事,他派人压下了,现在知道的人还在可控范围内,可如今倒成了明觉端架子的借口,不过可惜这次明觉真的是大错特错。
“那大将军觉得谁出战合适?”西临皇将这个问题又抛了回去,“臣领大将军一职,本应义不容辞,可犬子受了重伤,贱内伤心欲绝,父亲也病倒了,臣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明觉继续道,一番话将自己的处境说的凄凄惨惨,“什么?这可如何是好”,听见他的话,下面的大臣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太子殿下到”,门外一声通报,终止了吵吵嚷嚷的局面,众人安静下来,就见平时温和的风澈罕见的带着些许愠色走了进来,行过礼后,西临皇和蔼的问道:“慕寒,璟熙和他的王妃呢?”他的话倒是无意间提醒了在场的人,东楚找了一个南照当盟友,可西临也有啊,而且实力更胜,所以想通了了大臣们,又开始七嘴八舌的小声嘀咕:“对啊,煜王殿下眼下在西临,我们可以求助北凉啊”。
只可惜,想法很是美好,却在下一刻被自家的太子殿下兜头泼了一瓢凉水,风澈看了一眼西临皇,强忍住心中有许多疑惑想当面问清楚的冲动,回道:“璟熙说不来”,简单的一句话引得众大臣惊了一惊,前几天的接风宴上,还舅舅长外甥短的,这怎么几天过后,被风澈说的好像老死不相往来一般。
“为何?”西临皇佯装不知的问道,风澈瞧着依旧熟悉的父皇,心中感叹,原来他也从不曾真正的了解过自己的父亲,就像他从不知道,他的父皇有这么好的演戏天赋,明河之事,连墨无麒都发现了端倪,他身为一国太子,从小在各种政治权谋中摸爬滚打,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可他不明白,自己的父皇和母后相敬如宾的二十年,怎会突然针对起了明家呢?
“煜王殿下说,西临大将军之子当街调戏煜王妃,而西临的思颜公主又上赶着自荐枕席,让我问一问父皇,我们究竟意欲何为?”风澈说完没有理会引起的朝堂骚动,就静静的立在中间,看着西临皇,其实他也很想问一句,父皇您究竟想做什么?
“究竟怎么回事,说清楚”,西临皇震惊看着风澈,眼中全是难以置信,风澈就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讲了出来,一旁的明觉看着风澈芝兰玉树般的身姿,心中却是有点忐忑,这事怕是要出变故。
“明觉,可有此事?”西临皇问道,明觉也未含糊上前回话:“犬子并不知那人是煜王妃,一时糊涂,而且也受了教训,眼下生死未卜,臣教子无方,请陛下降罪”,说着他就重重的跪了下去,一副代子受过的架势,“陛下,明公子虽有错,可眼下战事要紧”,一个老臣站出来求情,而此话正中明觉下怀,他不过就是赌西临眼下正是用人之际罢了。
“陛下,虽说北凉煜王来西临做客,可这在京都府大堂行凶,打断明公子双腿,是不是太狂悖了点”,一个明觉一党的官员小心翼翼的道,这话一出,惊得众大臣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赤裸裸的挑衅,也难怪刚刚明将军似有难言之隐,不怨出战,原来是受了委屈,有苦难言,为了不伤两国和气,才忍气吞声,一时间倒有点同情明觉了,这独子断了双腿,岂不是要了他半条老命么?
“众所周知,煜王妃岳翎是煜王殿下的逆鳞,明大公子也是好气魄”,叶青海没少参过明觉治家不严,纵子行凶的旧事,他虽欣赏风澈,可对明家却是深恶痛绝,他这话说的委婉,却是挑明了明河受伤实属活该,都是多年的狐狸,他怎么会瞧不出明觉此时服软装可怜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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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嗨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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