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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贾玉梅死了!”
“咋死的?”顾秋语装出无辜的模样。
昨天,她可是把贾玉梅给废了,但只吊着一口气儿。
顾秋语不让她死,就是让她活受罪!
谁让她害了原身,又害了原身妈妈!
这罪她该受!
她更该死!
顾秋语扎了贾玉梅浑身上下的重要穴位,肌肉和骨骼。
贾玉梅即便醒过来,也说不了话,听不见声音,视觉也会退化到零!
但这都不足以解恨!
死者已逝!
说什么都是白搭了!
她估计贾玉梅大约十天后才能玩完!
但,昨天晚上死了。
死的时间提前了!
明显是有人动了贾玉梅。
扭头,
她无意识的瞥了眼简有良的方向,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脸上一片平静。
“顾建国害的,我们发现了顾建国衬衣上掉下来的扣子!”卫震看了眼简有良,微微惊了下。
他怎么来了?
难道是送小语?
这人又开始亲近简家了?
卫震想不明白,摇了摇头。
听完卫震的话,顾秋语如释重负,总算把屎盆子扣到顾建国这个恶毒的大傻叉身上了!
内心嘶吼!
奈斯!
完美!
心想:
与特务有关的人勾结,危害城市安全,再加上贾玉梅一条命!顾建国吃两颗花生米都绰绰有余了。
“你好。”卫震看到简有良走过来,礼貌问好。
“你好。”
“不过,小语,顾建国非要见你!”自从抓捕顾建国后,顾建国就在牢里面痛哭流涕,还说非要见小语。
但卫震不想让小语再见到这个人渣,省得再受伤害。
临走,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跟小语说一声。
顾秋语思索一下,眨眨眼睛:
“他有事说吗?”
“嗯,他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看了眼绿皮的火车,还有欢送离别的人群,顾秋语想了想,这应该是她与顾建国的最后一次见面。
她不想错过遗憾。
当然遗憾的人不是顾建国。
而是简小雅日记里的内容。
她有点疑问。
“有良舅舅,卫震叔叔,婶子,我今天不走了。”她把包袱拿过来,转身,对着简有良说:
“能送我去一趟顾建国那里吗?”
简有良点了点头,朝着卫震和王秋芬颔首,就离开了。
王秋芬一个劲儿的埋怨卫震:
“看看,你让她和那个糟心的渣渣说啥,白白浪费了一张火车票钱!”
卫震看了眼自家婆娘,笑了笑说:
“这次多亏小语的账本,不然,我也升不了职。”
接下来,卫震的口气严肃了一些说:
“我不想小语有遗憾!”
“嗯,隔三差五的多给小语邮点东西,乡下要啥都缺,要不,你看,能不能想个办法,把小语弄回城?”
卫震:“……”
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从小语下乡,他家婆娘就一直念叨,他的耳朵都快被念出茧子了。
二人絮絮叨叨的离开了火车站。
而顾秋语则坐着车去了监狱。
门口,
“我探视!”顾秋语掏出证明。
看守人员看了眼顾秋语,并不以为意。
当他接过了简有良的工作证,脸上立刻堆开了一朵大菊花:
“简秘,大驾光临,失敬失敬!”
“二位,请进!”
看守把二人引领进去,简有良则去了狱长的办公室,有事谈。
而顾秋语则跟着刚才的人去了顾建国所在的地方。
这边认为顾建国太危险,还特的给他弄了一个单间,说是单间,但里面条件也差,阴暗潮湿不说,时不时有耗子跑出来窜个门,露个脸。
蟑螂也时不时蹦出来,刷一下存在感。
她坐在房间等,
很快顾建国从里面出来了,穿着一身蓝灰色的衣服,头发也没了,光溜溜的。
像个纯白色的肥卤蛋。
两只眼睛摘了眼镜,小咪咪的,还三角,一点儿也不好看。
多亏,自己一点儿也没有遗传顾建国的长相。
不然,容貌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 ̄ε(# ̄)☆╰╮o( ̄皿 ̄///)
看守退下了。
顾建国坐在桌子那头,顾秋语坐在这头。
她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语气不善:
“你最好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可是把今天车票都给废了。”
咯咯吱吱!
当着顾建国的面,她活动下手腕。
顾建国双手摊在桌上,偷瞄了眼气势汹汹的顾秋语,咧开一张苦瓜脸,开始哭诉乞求:
“小语,你能不能告诉他们,爸爸没害死你妈!”
“我妈早死了!”
“对对,那不是你妈,那是贾玉梅!小语,我可是你爸,你能不能证明一下,我没有害死贾玉梅,那扣子是我的,可我真没干过!”顾建国一个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的。
他不想死。
他还要再挣扎一下,尽管希望渺茫。
可,顾秋语是他唯一的翻身机会!
“你把贾玉梅往死里打,内脏打坏了,死是早晚的事情,你说你,一个大人,都做了副厂长,也不知道弄死她的时候,把证据拾掇好了,你可真是个笨蛋!”
哭着哭着,顾建国感觉听着有点不对味儿。
“我是打了贾玉梅,可,我没想弄死她啊!我还想那十箱……”意识到马上说漏嘴,他赶紧闭上了厚嘴片子。
哼,还想从贾玉梅口中提到被偷走的十箱财产呗。
做梦吧!
“行了,你不管弄死,还是打死,你的牢是免不了,还有事没?”顾秋语冷着脸,再次咯咯吱吱的活动了一下手腕。
听着咯咯吱吱的声音。
顾建国就感觉头皮发麻。
这个女儿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了,老想秀骨骼打架。
以前的顾秋语老实懦弱,屁不敢放一个。现在这个麻辣麻辣的,敢说一句难听的,下一秒,她敢上手撕碎你。
“小语,你能不能帮爸做个证明,昨天晚上爸跟你在一起,爸没去医院?”顾建国腆着脸,像哈巴狗一样,巴巴的看着顾秋语。
就差流哈喇子了。
“不能。”说罢顾秋语站起来,俯视着坐着的顾建国,一脸冷漠:
“我不会给你作伪证,要不,你找顾美美干吧!”
顾建国一看她油盐不进。
脸上也阴沉下来,他阴测测的盯着顾秋语,
“如果你帮我一次,我就告诉你这个小杂种,你爹是谁?”
顾秋语心里突的,沉了下。
像是厚厚的冰面,被人突然凿开一个大窟窿。
她抬眸,冷冷的盯着满脸阴鸷的顾建国,灿然笑了:
“我对爹不感觉兴趣,我自己一个人活的挺好!”
“再有个白捡的便宜爹,我不仅得养活他,没准儿还得受他虐待!”
“傻子才这么干吧。”
“哟,想想你这样的爹,干的缺德事儿,我就有心理阴影!”
“万一,他像你一样家暴打人,我岂不是还有被便宜爹卖掉、打死的风险?”
“你说,我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所以,这爹爱谁要谁要,反正我不要!”
自己一个人过不香嘛?
顾秋语绝决转身,不给顾建国一丝犹豫的假象。
刚走了一步。
顾建国双手拍着桌子,就大骂起来:
“你这个小杂种,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我现在好好的活着呢!不得好死的是你吧?pou,pou!两粒花生米够下酒了都!”顾秋语回头,手指比划成木仓的模样,pou了他两下。
然后,冷嗤一声,掠过猩眸暴怒的顾建国。
此刻,他像一头发疯的美洲野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