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未成年不宜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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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好票后,杜甜酿抱着小女孩上了地铁,她想了想,从空间钮里拿出一只营养剂递给她,小女孩迫不及待的接过去,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她细瘦的手指紧紧攀住玻璃瓶,抬头惶惑的望着杜甜酿:“是不是……我以后……就能吃饱肚子了?”

    “当然,”杜甜酿懒洋洋的窝在座位上,回答道,“你可有好日子过了。”

    杜甜酿不禁为她的天真感到好笑,比吃不饱肚子还要惨的事,可多了去了。

    下地铁,打出租车,到了流煌酒吧的时候,城市里的人造月亮已经高悬在半空中了。

    推开淡蓝色的玻璃门,嘈杂的音乐声冲入耳膜,叫杜甜酿不由皱紧了眉头。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神色又掩饰似的放松起来。

    牵着小女孩去了后台,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杜甜酿扔下满脸茫然的小女孩,离开了酒吧。

    住进预定好的酒店,杜甜酿一头栽进睡眠舱里,一口气睡了三天。

    睡醒了,泡个热水澡,神清气爽的出门,去流煌酒吧的事先不着急。上次走的匆忙,没来的及欣赏匕喃市夜景,杜甜酿决定先去看看,放松心情。

    双手揣在衣兜里,杜甜酿慢慢穿过十字街,顺着导航的提示,来到了附近的一个观景塔。

    售票员待在狭窄的玻璃室里,面无表情的提醒道:“您好,观景室电梯采用反重力推进装置,使用时请系好安全带。票价1.78个宇宙币,谢谢惠顾。”

    杜甜酿仔细盯了好一会儿,都没发现他耳朵上的标识,一时纳闷他究竟是真人还是机器人。

    走出反重力电梯的时候,杜甜酿都是晕乎乎的,她头一次乘坐这种电梯,感觉不太舒服。

    不过这种电梯据说不仅高效安全,还节省能源,已经开始大面积推广使用了。当然,反重力这种技术也开始在各领域运用了。

    星际时代发展极快,离开文明社会几年,你就会发现好多东西你都不认识了。

    杜甜酿下了电梯,走进观景室里。整个房间有点低矮,扁扁的像个柿子饼;四面的弧形玻璃被合金铁条分成一格一格的,只有一面是一个投影屏,正在播放家务机器人的广告;冷光灯垂天花板上,向寥寥可数的人散发着,来自几万宇宙米高空中积蓄来的能源。

    观景室里人不多,很安静。杜甜酿倚在栏杆上,极目远眺,灯火之间的黑沉沉,让她有种压抑的感觉。

    她恍惚了一下,视线移到洁白的人工月亮上。

    这里的月亮太过漂亮,太过无暇,永远也没有遮蔽它的乌云。在由疏至密灯火的拱立下,仿佛不是待在高高的合金穹顶上,而是来自另一个遥远时空。

    “嘭!”绚丽的烟火,在夜空迸发出一条条璀璨的光路,接二连三的焰火在空气燃烧,盛大之极。也许是一场订婚宴,也许是哪家孩子的生日宴,也可能就是某些富家子弟的心血来潮。

    “嘭嘭嘭!”

    除开影视资料,杜甜酿也是头一次看见这种古老的娱乐方式,好奇的看的目不转睛。她一直认为烟火是无聊吵闹的,没想到它竟然像星云一样,让人百看不厌。

    她正看的入神,冷不防身边的空心栏杆被人敲了一下。感受到震动,她吓了一跳,退开几步,警惕的盯着那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穿着蓝外套的男人压低声音,摊开手掌:“我是大人的仆人,她要的货弄到手了吗?”

    “哪个大人?”杜甜酿狐疑的看着他,总觉得从来没有见过他,一时又觉得他脸上的神色有些熟悉。

    蓝外套局促的用手指在衣服上擦了几下,喉结滚动,神色隐约带一点痴迷:“……那位大人……要的是绿色的货,想起来了吗?”

    杜甜酿一下子反应过来:“我明白了,货早到手了,只是大人没给我联系方式。”难怪她觉得这人神色熟悉,那位大人的仆人,不都是这幅德行么。

    “我就是大人派来联系您的。”蓝外套那两条又短又粗的眉毛颤动了一下,从衣兜里拿出一个东西——是定位仪。

    “大人还盼着您早点把货拿过去呢。”蓝外套完成任务,就从电梯走了。

    杜甜酿原地看到所有烟火放完,已经是凌晨了。她这才去了流煌酒吧。

    微醺的灯光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滑过银灰的金属杯,“叮啷”一声,晶莹剔透的冰块跳入深红的酒液,栽进一汪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停滞魅惑之渊,一推一摇,酒杯递到吧台边,烈焰般的唇勾起上扬的弧度:“小姐,您的‘魅惑’。”

    杯子里的酒卷着漩涡,色泽甜美诱人。

    “魅惑”是流煌酒吧的招牌酒,杜甜酿没有尝过,此时喉咙微动,手已经慢慢伸过去了。

    然而,杜甜酿的指尖还没碰到酒杯,另一只手却先她一步,夺走了酒,一饮而尽。

    杜甜酿气愤的对上一双湛蓝的眼睛,手重重往吧台上一拍:“米索,你干什么!”

    “小甜,未成年不可以喝酒哦。”米索用食指指腹擦了唇边的酒渍,顺手把酒杯放回了吧台。服务生收起酒杯,送去后台清洗消毒。

    “要你管!老子八岁就开始喝酒了!”杜甜酿期待的美酒被夺走,气的眼睛都瞪圆了。

    “杜小姐,还是正事要紧,对吧?”

    不知什么时候,吧台后的机器人调酒师不见了踪影,灯也关掉了。舞池里模糊的灯光扑进吧台,只在边缘试探出一些起伏的轮廓。

    酒红的指甲在空气中划出一片暗影,一手慢慢点在吧台的计重称上,一手夹着香烟,妖媚的容颜在火光里明明灭灭。

    杜甜酿立刻转了脸,笑嘻嘻的问道:“不知这位小姐姐怎么称呼?”

    “叫我如姐就好了。小妹妹,我们要的东西弄到了吗?”

    “当然,如姐您看看成色。”杜甜酿从空间钮里拿出巴掌大小的金属盒子,递给吧台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