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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布斯前三名的同时到场把气氛推向了高潮，托尼斯塔克一惯喜欢成为焦点，当然今天也不例外。
还好不论是莱克斯卢瑟还是布鲁斯韦恩都没有抢风头的意思。
于是理所当然的，在慈善拍卖开始前的访谈和冷餐时间，一波接一波的记者上来主动跟托尼搭话，连旁边的小辣椒都没有放过——那些想跟斯塔克工业达成合作项目的中小企业董事或者经理们大多聚集在佩珀这儿。
简单来讲：
托尼钢铁侠和“浪子回头”的花花公子人设，以及他突然新冒出来的女儿都更受各个版面的记者们欢迎；
佩珀作为现任斯塔克工业的CEO和实际掌权人更受攀交情的企业家们的欢迎，
可怜的摩根，有谁还记得她吗？
摩小根也不介意，她甚至乐得清闲。
想想从前每次被妈妈带着参加的那几场宴会吧，从头微笑到尾，她每次都怀疑自己脸部的肌肉要笑僵了！
几乎所有的记者都在加紧采访几位重量级人物，没时间来管她。摩根独自端着小盘子站在冷餐会的长桌前，给自己夹了一个小蛋糕。
然后和旁边的另一个夹子几乎同时伸向一盘糕点。
那边的夹子缩了回去，她抬头，看到桌子对面穿着西装的小少年。
她在来之前当然做了功课，因此一眼就认出这是谁——布鲁斯韦恩的亲生儿子达米安韦恩。
他有一双和他爸爸一点都不一样的绿色眼睛，或许是遗传自母亲，那双没有一点杂色的绿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带了三分野性和桀骜，西装又给他增添了两分理性和克制。
达米安此时的也确实带着对不耐情绪的克制。
他一向对这样的宴会无感，在达米安看来这样的场合就是一群脑满肥肠的弱鸡们的无聊享乐。
真不知道布鲁斯问的时候他当时在想什么，竟然直接答应跟着来。
对面笑的乖巧又开朗的女孩儿就像是一只从来没有接触过黑暗的小鸟，干净得叫人不忍给她展示任何黑暗的东西。
光明、可爱、柔弱......
像是易碎物品。
至少看过去第一印象就是这样。
也许有人会产生怜惜或者呵护的念头，但对于达米安来说，这样的人通常都会直接被他忽略掉。
——一群没什么生存能力的弱者而已，根本不值得他去关注。
如果不是见过这姑娘在哥谭处理杂碎下手狠厉毫不留情的话。
这姑娘可不是什么易碎物品，要是惹怒她，她怕是会让敌人变成“易碎物品”。
——还记得哥谭小巷里的那根铁棍嘛：）
某一刻这姑娘竟然让他想起了自家精神分裂的老蝙蝠！
啧！
“你好，我是摩根斯塔克。”
这简单至极又似曾相识的自我介绍啊……到底还是那个随便得一个人就敢坦诚告知身份的小傻子。
突然想起某个张扬极了的铁罐，达米安往被人群包围的钢铁侠的方向瞥了一眼。
还真不能说她傻，关键人家这不是有个把自己的英雄身份直接摆上明面的好爹带头嘛！
“达米安韦恩。”他酷酷的点点头。
摩根也不介意，事实上这样的性格才比较配他那双漂亮的绿宝石一样的眼睛。
布鲁斯韦恩虽然肯定没有媒体传的那样不靠谱，但能让那样的流言满天飞的人也靠谱不到哪里去。达米安看起来就仿佛跟他爸爸完全相反——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的是成熟和理智。
如果只看眼睛，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刚刚十几岁，甚至比蜘蛛侠还小上几岁的孩子。
“我能看得出来......你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吗？”摩根放下盘子，转头踮起脚尖看看一下爸爸那边的情况，狡黠的眨眨眼，“既然大家都不喜欢，那不如我们找点有趣的事做？偷偷溜去看看都有什么拍卖品怎么样？”
这有什么有趣的？
更何况慈善宴会的拍卖品不会有什么真的具有太高价值的东西。
达米安撇撇嘴，但没有拒绝，任凭小姑娘拉着绕道后台。
“你看起来对一切都适应良好？”达米安突然问。
“诶？”小姑娘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发出一个呆萌的单音节，“哦，你是说我被爸爸认回来的事？适应良好......基本上是这样，有的方面或许不那么好，但我们总能在交流之后达成一致……”
一开始还是在回答问题，到后面摩小根就歪楼到爸爸吹的问题上了。
“总之我爸爸妈妈最好了。”
其实是想要诱导套取情报的达米安：“......”
被迫听了一耳朵的亲子时间。
隐形耳麦另一端的布鲁斯：“……”
哥谭宝贝面色复杂的看向托尼这个曾经真正的花花公子，突然感觉短短半个月不到，比起上次接通视频的时候，这家伙的脑袋上仿佛多了biubiu发着柔和光线的“慈父光环”。
小姑娘说的这个真的是托尼斯塔克吗？
被调包了吧？
摩根纯粹是遇到看着顺眼的人想多聊几句，反正这个无聊的宴会也没什么事做。
于是她也问：“那你呢？我听说你也是后来在八岁的时候被认回去的？你一开始适应的怎么样？”
“糟糕透了，一开始很难融进去。”他似乎并不想多说，就说了这么一句都紧紧绷着嘴唇，表情有几分僵硬，很显然是有些不太愉快的回忆。
察言观色能力从小耳濡目染的斯塔克小姐当然能看得出来这一点，所以她说了一声抱歉，不打算继续问这个话题。
但在她开口之前达米安先开口了：“别说我了，我爸爸可不像钢铁侠一样是超级英雄，他只是个每天放纵自己只顾享乐的富二代而已。”
最后一句还特意加重了一下。
就这些形容词可听不出什么认同感和维护。
看来小韦恩先生和韦恩先生的关系实在不怎么样。
“也许你们是缺乏交流？韦恩先生看起来不像是不讲理的人，或许你可以找时间跟他好好交流一下。”
虽然这么说着，但摩根显然是被达米安轻而易举的带跑偏了，她现在也觉得韦恩先生可能真的是个混蛋。
或许是达米安表现的比较成熟，摩根下意识的就觉得他不像是会因为和家长置气就会抹黑家长的小孩子，所以刚刚的那些话她还真的多少听进去了一些。
万一呢，是不是，要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韦恩先生真的很过分达米安韦恩会这么说他爸爸？
耳机里默默窥屏没资格发声的布鲁斯：“......”
不断告诉自己：达米安这都是为了套取情报：）
没错，情报！
小姑娘的情绪来得很快，她想到什么突然失落下来：“其实爸爸只是个普通人也挺好的。”
一方面她当然知道当初爸爸是怎么成为钢铁侠的——她知道那种情况下没得选择，也很佩服爸爸。
不管过去多久看到那段他承认自己就是钢铁侠的画面，摩根都会生出无比的骄傲。她想告诉所有人：
看，这是这个世纪最伟大的发明家！最伟大的未来学家！最伟大的工程师！
这就是她爸爸！
但是另一方面，摩根又不希望爸爸是超级英雄，这样就不用面对那些生死一线的危险。
“至少你永远都不用担心他会在某天为了整个地球的生命牺牲自己，你满怀期待的等待他回家，最终等到的却是一具永远都不会再睁开眼睛的冰冷身体。”
“可以了达米安。”
耳机里布鲁斯似乎是终于摆脱了记者，但他依旧尽量压低声音，虽然听起来声音没什么波动，但熟悉他的达米安听出来他的语调比正常更低了两份。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呢？”
达米安没管布鲁斯的指令，多问了一句。
他会怎么做？
他想复仇，但他知道布鲁斯不会希望他那么做。
那么摩根斯塔克呢？她会怎么办？
“不会有那一天的。”摩根坚信这一点。
如果真的有不可战胜的危机，她一定不会让爸爸或者妈妈中的任何一个在她之前牺牲。
她不要再做被留下来的人。
摩根抿唇，半开玩笑似的说：“我说我有时间机器你相信吗？就是科幻片里能回到过去的那种。”
我没有时间机器，但我就是时间机器。
虽如果再逆转一次时间，身体一定会承受不住的崩坏。
达米安竟然真的正正经经的点头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当然相信。”
这也不失为一个解释一切的思路，虽然还有很多部分解释不通。
摩根耸耸肩，不在乎的笑笑，她没把他的话当真，也不觉得会暴露什么。
毕竟达米安韦恩再成熟也只是个普通人，一般正常人哪会把这话当真？
斯塔克小姐想的可好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家底都快被蝙蝠家给全部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