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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气极道:“皇上,你不能因为宠爱贵妃就偏信偏言,贵妃在宴席上打湿衣裳说是去更衣,结果跑到这里来私会外男。”
胡梨立即出言打断皇后的话,“皇后娘娘,您这记性还真是让人堪忧啊。刚才臣妾明明说了,是受了这个小宫女哄骗,以为二皇子被热茶烫着了才来不及换衣就急急出来的,到了这里惊觉不对劲便停在了这里。那小宫女见机不对便一股做气地撞死在假山上,还喊出几句混话引来你们。臣妾站在这里,那男人站那头,臣妾头一回见他,认都不认得,怎么就成私会了呢?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臣妾身份虽低微,却也不容人这般污蔑。”
皇后脸色极其难看地盯着淑妃。
淑妃无法,只得站出来,“这男子臣妾看着倒是眼熟,像是聚英园的最有名的旦角,唱花木兰的那一位吗?臣妾记得贵妃娘娘挺喜欢看她的戏的,这次就是贵妃娘娘点名要他进宫唱戏的呀。”
皇后一听,便嘲讽道:“贵妃娘娘还有什么话说?”
胡梨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看了萧耀一眼,又转头看着那可怜兮兮弱不经风的男子,不敢置信道:“你真是花木兰?”老天爷,她见过反串,可这么像的还真是头一回见,雌雄莫辨,这人还真当得起这样词呀。
齐越欲哭无泪,直接跪倒在地,“是,是奴。”
胡梨一巴掌拍在额头上,还真是,她看过他三出戏,却一点儿也没认出是个男的来。“你给我唱一句出来听听。”
皇后嗤笑道:“贵妃装得还挺像的,谁不知道......”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萧耀瞪没了,“唱。”
齐越直着身子,颤颤巍巍地唱了一句,虽没有台上那么清脆,可胡梨还是听出来了,演花木兰的还真是个男的。“你怎么就是个男的的?”
齐越匍匐在地,“奴有罪。”
胡梨嘟了嘟嘴,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萧耀眯着眼看向齐越,“你为何来这儿?进宫前管事的没跟你们说,除了你们待的地方其它地都不能去吗?”
齐越脸色发白,“奴在假山后头开嗓子,好为等会上台做准备,是听到这边救命的呼叫才过来的,奴有罪,还请皇上只惩罚奴一个。”
皇后急切道:“皇上,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哪有那么巧的事?他在这儿开嗓子贵妃也来了,小宫女喊出的那一声,咱们可都是听到了的,你当时在做什么要杀人灭口来掩饰?这里只有一个人的脚印,可不等于咱们来之前这个男人不会从别的道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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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梨对上皇后发红的眼角,这是多着急致她于死地呀,她哪里得罪她了呢?“皇后这话说得极是,臣妾无话可说,还是让皇上还决断吧。”
皇后气息一粗,这贱人还真是嚣张,“皇上,后宫发生这样的事,若不处理,以后都有样学样,只怕皇室血脉都要乱了吧。”
萧耀一瞪目,“闭嘴。”
“嗤,”一声轻笑传来,胡子昊走上前,“皇后娘娘这话还真是好笑,您没进宫前见过的外男不只一个两个吧,难道他们都跟你不干不净,难道二公主另有一个爹?”
这话一出,皇后直接气红了脸,指着胡子昊手指直哆嗦,“反了,反了,你个乱臣贼子,竟敢对本宫如此不敬。”
胡子昊才不吃她那一套,“自重者人重之,自辱者人辱之。皇后能信口开河侮辱别人,就不能别人说你,你还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了。一个戏子也配跟我八姐并提到一起,就他那弱鸡样能入我八姐的眼?莫不是皇后看这小男人模样不错便觉得别人都喜欢这种模样的吧?”
胡梨接过话道:“皇后娘娘,您不会以为臣妾生在武将之家,家中男儿不怎么读书,所以就喜欢这种文文弱弱,风吹就倒的男子吧?呵呵,那只真是不好意思,臣妾在西蜀是出了名的书生愁。西蜀人几乎都知道本小姐最讨厌的就是白斩鸡一般的男人。”
这幕后之人一看就是个不严谨的,做陷井连猎物的喜好都不打听清楚,若是找个侍卫来扮奸夫说不得还有说服力一点。不喜欢弱不经风的读书人,这一点她早跟萧耀说过了,所以这种陷井对她真没伤害力。
萧耀从始至终就不相信胡梨会私会男人,见皇后闹出这么大一丑事,还丝毫认错的态度也没有,心下更是恼了。他不过是将平阳候在西山大营的职务给撤了,皇后就这般不依不饶,非要惹他不痛快。胡子昊态度虽不好,可有句话却说得对,皇后是高高在上惯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来人,送皇后回宫,没有朕令不得踏出凤仪宫半步。另将凤印送到长乐宫。”
皇后瞪大了眼,慌张道:“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臣妾也不过是想探明真相好还贵妃一个清白,皇上,您宠妾灭妻何以为百官之表率?”
萧耀眯着眼,冷冷盯着皇后,看得皇后心一直沉,一直沉,沉入无止深渊。
简美人上前跪在地上求情道:“皇上,皇后娘娘也是为皇室名声才失了分寸,皇后娘娘不是存心争对贵妃娘娘的,否则贵妃娘娘的吃穿用度和二皇子三公主身边事务,皇后是一点也没插手呀,皇上,皇后真不是故意的,皇后也没这个必要呀。”
胡梨转着手指上的戒指,这次皇后争对她来得极是突然,就像简美人说的,她与皇后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她对皇后一向以礼相待,皇后对她最多就是不喜欢不待见不给好脸色,却从没争对过她,这次确实是突然了。
“皇上您先消消气,管理后宫庶务本是皇后娘娘的责任,皇后娘娘对臣妾严厉一点也是为着臣妾好,您看经这事,大家不就都知道臣妾不喜欢文弱书生模样的男子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大家也不相信了。”胡梨一边说一边扯了扯萧耀的衣袖。
皇后在听到胡梨不要宫务时长松一口气,低下头来认错,“皇上,臣妾也是心急了一些,以后一定改正。”
萧耀定定地看了一眼,“皇后回凤仪宫闭门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