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告 状

眠云卧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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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乐宫这边上下都忙活起来,大厨房一直吊着各种高汤,只需要桃红去调个红油锅底,鸳鸯火锅就成了,然后就是准备各种肉类和菜蔬菌类了。

    长乐宫这里其乐融融,钟粹宫得了小乐子的通知便如提前进了寒冬一般。等小乐子一走,袁莹儿就爆发了,将手能触及的茶碗、摆件一一扫落在,“噼里啪啦”一阵碎响,吓得屋里屋外的宫女们都成了缩头鹌鹑,便是杨嬷嬷也退了一射远,任由袁莹儿发泄。

    另一处偏殿的黎清浅听了禀告,冷冷一笑,“哼,她以为胡梨是什么好性子不成,那人最是记仇不过的,我不过是因家里原因被她怪罪,连亲戚都不认。她敢打上长乐宫,胡梨不趁机报复才怪了。”

    奶嬷嬷贺氏笑着送上茶碗,“这样也好,省得袁贵人每次都依仗的位份高小主一级就搓磨小主,如今不用小主出手,咱们就坐等鹬蚌相争好了。”

    黎清浅接过碗茶,慢慢品着,心情显然是极为愉快的。

    长乐宫里嘻闹了半夜,自从上次胡梨借着酒劲为萧耀打开了另一扇窗,萧耀的技术是直线上升,折腾了半宿,连在净房都没放过,最后胡梨是什么也不知道地被萧耀抱上床的。

    早上陈三娘喊人时,胡梨眼睁都睁不开,嘀咕着,上朝都有休沐的时候,怎么她们这些后妃连个睡懒觉的日子都没有。心里再不忿也只得起床梳洗打扮,装上青儿新做的枚红色撒金袄裙,跟在淑妃后脚跟进了凤仪宫。

    一进屋就对上袁莹儿愤恨的眼神,直接无视地坐在自己位置上。

    淑妃眼睛在袁莹儿和胡梨两人身转了几转,举起帕子半摭嘴角,“袁贵人一早斗鸡眼似的瞪着胡美人,是为何呀?”

    袁莹儿哼了一声,见到皇后进来,急急上前行礼,委屈道:“皇后娘娘,您要为臣妾做主呀,昨儿皇上明明是翻了臣妾的牌子,可胡美人半路上将皇上截去,她这明显是违了宫规,太后娘娘的训话还在耳旁,她就当成耳帝风了。”

    皇后虚抬胳膊让袁莹儿起身,对着胡梨道:“胡美人可有此事?”

    胡梨扶着腰起身道:“皇后娘娘,袁贵人这话可真是冤死臣妾了,钟粹宫在御花园东侧,昨儿傍晚臣妾在御花园西边园子里摘腊梅来着,就遇上了皇上。臣妾总不是避过吧,上前请个安,谁知皇上就要来长乐宫喝茶,臣妾能不依吗?皇上要留在长乐宫,臣妾还劝来着,可皇上不走臣妾总不能把皇上赶走吧,皇上不愿去钟粹宫臣妾能有什么办法?袁贵人这罪责臣妾可担不起。”

    真不是她要做出这番姿态来火上浇油,实在是腰酸,不由自主地就扶上去了。

    袁莹儿转身对上胡梨,红着眼眶道:“你嘴皮子上下一张,谁知道是真是假?你使出下作手段迷了皇上去,你还有脸在这做张做致。”

    胡梨冷着一张俏脸,“袁贵人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皇上走的哪条道随便一问都能知道,是不是我去堵的皇上你心知肚明,更何况皇上要留在长乐宫也是提前知会袁贵人了的,你倒是柿子只管软的捏,不敢找皇上倒怨上我。我还在奇怪皇上为何去钟粹宫要绕那么远的路呢,今儿见了袁贵人算是明白了。”

    袁莹儿着急道:“为何?”

    胡梨呵呵一笑,“自然是不想见到袁贵人这副怨妇脸啊,想想,咱们这次进宫的七人,怎么就留了袁贵人在最后呢?你家世不差位份又不是最低,可偏偏就留你到最后。听说进宫前袁贵人就对皇上痴迷的紧,如今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一旁的淑妃“噗嗤”笑出声来,见袁莹儿看过来,满脸的笑意,挥了挥手上的帕子,道:“其实咱们皇上还是挺挑嘴的,否则府里孩子就不会只有三个了。”

    这话一出,周婕妤和孙婕妤脸上都讪讪的,她们在宁王府时就不受宠,如今更是难得见皇上一面了。

    从没出过声的吉贵人补了一句,“在咱们大草原上,女人喜欢英武雄壮的巴特尔,男人都喜欢最漂亮的格桑花,总不会放着漂亮花儿不摘要去割草吧。呃,换成你们这里不是有句话叫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

    看来袁莹儿人缘真不怎么样呀,淑妃与吉贵人的话是明晃晃的打袁莹儿脸了,皇上嘴挑,不想去钟粹宫,不就是没看上袁莹儿吗?不采花去割草的那是牧民,皇上身份高贵,眼界高,袁莹儿没本事留住皇上就不能怪别人本事抢了皇上去,不是吗?

    袁莹儿不敢对是淑妃,却是不怕吉贵人,瞪着眼着,“我和皇后娘娘说话,你插什么嘴?”

    这便是袁莹儿不会说话了,这话虽是对着吉贵人说的,可先插话的是淑妃,哪怕不话不是直对着淑妃,可淑妃面上一学是变了颜色。

    只听淑妃冷着脸道:“袁贵人你真是好没得道理,你告状还不准别人反驳一二吗?难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袁莹儿急得直咬牙,若依着她在宫外的脾气,只怕早掀桌子抽鞭子了,可进了宫,终究是学了几天规矩,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份对上淑妃只有一败涂地的,便转身对上皇后,哭诉道:“皇后娘娘,您看她们都欺负臣妾。”

    皇后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她比袁莹儿大七八岁,算是看着袁莹儿长大的,袁莹儿已逝的祖父与平阳侯是最早追随先帝的人,两家算是世交了,所以对着袁莹儿这般哭诉还真不能置之不理,可要她为这事对斥责胡梨,去得罪皇上,她也不愿意。

    如今皇上对胡梨正上心着,她犯不着这个时候去跟胡梨对上,便道:“好了,看你,还这般孩子气。这事儿是皇上不对,等会本宫帮你去说一说皇上。嗯,本宫这里有匹粉色妆花锦的料子,颜色正嫩适合你这样的小姑娘,等会让人送你那去。”

    袁莹儿告状不成反被奚落了一顿,成了众人眼中的笑话,皇后也不能帮她撑腰,脸色便极是难看,哪怕听到皇后赏赐,也只是低垂着头草草道谢。坐到座位上后便瞪着胡梨,一副恨不得从胡梨身上咬下一块肉来的样子。

    皇后眼里闪过一丝不豫,这袁莹儿真是太不知好歹了,自己给了她颜面,她倒给自己摆起脸色来了。

    压下思绪,对着众人道:“明儿亚岁冬节,本宫要与皇上去天坛祭祀,你们早上就不用过来了,只等晚上到长康殿参加家宴好了。”

    众人应了是,便被皇后挥退了。

    凤仪宫前,淑妃站在步辇前,转身对着胡梨笑道:“明儿你来永盛宫帮本宫带长公主去长康殿,如何?”

    胡梨眼神闪了闪,淑妃这是第二次在大凤仪宫前主动向她交好吧,只是她还记得黎清浅是她弄进宫的呢,选秀当日这淑妃对自己可没什么好感,如今这样殷勤,她还真怕是裹着蜜糖的毒药呢。

    脸上露忐忑的神色来,担心道:“娘娘看重臣妾,本不推迟。只是长公主娇贵,臣妾在家中是幺女,自小就没长公主这样小年纪的孩子相处过,淑妃娘娘不若交给臣妾别的差事吧!”

    淑妃定定地看着胡梨,脸上的笑不变,只是眼里的笑变成了深潭的寒冰,慢悠悠道:“是本宫想差了。”

    说完便在宫女的搀扶下上了步辇,晃晃悠悠地走了。

    胡梨神色恭敬地屈膝行礼,送淑妃离开。淑妃两次送好,她都没接,估计以后不会再打她注意了吧。这人也是不个安分的,不过,不怪淑妃不安分,皇长子皇长女皆出自她肚子,而且皇后还没得嫡子,身子又不好,这样一来,庶长子的份量就格外重了。

    只是萧耀还不到三十岁,宫里进这么多人,以后孩子肯定不会少。淑妃现在就着急着拉帮结派是不是太过急迫了一些。找上自己,估计是看中了自己受宠,可是,巴上淑妃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现在宫里是难得的平衡,淑妃有子嗣却无宠,皇后无子有权,自己嘛,算是有宠吧。这样挺好吧,各自积蓄力量,后宫也难得地清静。

    正要往回走,简才人走前,“胡姐姐,听说你宫里的点心做得不错,不知妹妹能否去讨杯茶喝?”

    胡梨暗暗叹息,她是真的不想卷入任何派系中,可她们怎么就不放过自己呢。打起精神,笑道:“简才人客气了。”转头对上其她人,看了一圈,最终对李珏道:“李才人要一道吗?”

    李珏愣了愣,看了许嘉柔一眼,许嘉柔立即道:“那我和珏妹妹就打搅了。”

    胡梨睨了李珏一眼,这人还真是死心踏地的跟随许嘉柔啊。“哪里,欢迎还来不及呢,那咱们走吧。”

    正转身,黎清浅走上来,“胡美人,不知臣妾有没有荣幸去尝一尝乐长宫的茶水呢?”

    胡梨斜了一眼,反正有了三个,再多一个也不算多了,“你愿意来那便来好了。”

    黎清浅脸上露出惊喜的笑来,屈膝道:“谢胡美人。”

    却是不敢开口再喊表姐表妹了。

    吉贵人也跟上,“那胡美人介不介意加我一个呀?”

    不说刚才在凤仪宫吉贵人还帮着堵了袁莹儿一嘴,即便是没有她也不会阻止,反正这么多人了不是吗?

    “欢迎欢迎,就怕你吃不习惯。”

    乐宫这边上下都忙活起来,大厨房一直吊着各种高汤,只需要桃红去调个红油锅底,鸳鸯火锅就成了,然后就是准备各种肉类和菜蔬菌类了。

    长乐宫这里其乐融融,钟粹宫得了小乐子的通知便如提前进了寒冬一般。等小乐子一走,袁莹儿就爆发了,将手能触及的茶碗、摆件一一扫落在,“噼里啪啦”一阵碎响,吓得屋里屋外的宫女们都成了缩头鹌鹑,便是杨嬷嬷也退了一射远,任由袁莹儿发泄。

    另一处偏殿的黎清浅听了禀告,冷冷一笑,“哼,她以为胡梨是什么好性子不成,那人最是记仇不过的,我不过是因家里原因被她怪罪,连亲戚都不认。她敢打上长乐宫,胡梨不趁机报复才怪了。”

    奶嬷嬷贺氏笑着送上茶碗,“这样也好,省得袁贵人每次都依仗的位份高小主一级就搓磨小主,如今不用小主出手,咱们就坐等鹬蚌相争好了。”

    黎清浅接过碗茶,慢慢品着,心情显然是极为愉快的。

    长乐宫里嘻闹了半夜,自从上次胡梨借着酒劲为萧耀打开了另一扇窗,萧耀的技术是直线上升,折腾了半宿,连在净房都没放过,最后胡梨是什么也不知道地被萧耀抱上床的。

    早上陈三娘喊人时,胡梨眼睁都睁不开,嘀咕着,上朝都有休沐的时候,怎么她们这些后妃连个睡懒觉的日子都没有。心里再不忿也只得起床梳洗打扮,装上青儿新做的枚红色撒金袄裙,跟在淑妃后脚跟进了凤仪宫。

    一进屋就对上袁莹儿愤恨的眼神,直接无视地坐在自己位置上。

    淑妃眼睛在袁莹儿和胡梨两人身转了几转,举起帕子半摭嘴角,“袁贵人一早斗鸡眼似的瞪着胡美人,是为何呀?”

    袁莹儿哼了一声,见到皇后进来,急急上前行礼,委屈道:“皇后娘娘,您要为臣妾做主呀,昨儿皇上明明是翻了臣妾的牌子,可胡美人半路上将皇上截去,她这明显是违了宫规,太后娘娘的训话还在耳旁,她就当成耳帝风了。”

    皇后虚抬胳膊让袁莹儿起身,对着胡梨道:“胡美人可有此事?”

    胡梨扶着腰起身道:“皇后娘娘,袁贵人这话可真是冤死臣妾了,钟粹宫在御花园东侧,昨儿傍晚臣妾在御花园西边园子里摘腊梅来着,就遇上了皇上。臣妾总不是避过吧,上前请个安,谁知皇上就要来长乐宫喝茶,臣妾能不依吗?皇上要留在长乐宫,臣妾还劝来着,可皇上不走臣妾总不能把皇上赶走吧,皇上不愿去钟粹宫臣妾能有什么办法?袁贵人这罪责臣妾可担不起。”

    真不是她要做出这番姿态来火上浇油,实在是腰酸,不由自主地就扶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