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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王，媚王……”
媚儿身后的士兵纷纷高举手中的武器，一同呼喊着。媚儿的声望瞬间达到了顶峰。
“我知道你又想说这是不是我早就预谋好的，我只能说，这是必然。”
杨六合所做的再正常不过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点他还是做得十分到位的。至于现在的场景，他并没有想过。
可以说是意外之喜吧。
媚儿登上城墙，毫不犹豫将太监杀死。
“三哥，经此一战，想必你已对刘玄彻底失去了信心吧。”
媚儿与马武一同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俯瞰长安城，感慨良多。马武说没有失去信心是假的。
虚情假意，玩弄心计，政治腐败，朝纲混乱，满朝上下一片乌烟瘴气，他已经对更始政权彻底失去了信心。
诺大的天下，他竟不知何去何从。
“媚儿向三个推荐一人，三哥若是愿意，可前去拜访。”
媚儿自然是推荐了刘秀。
马武一下子就心神领会，媚儿这是准备推刘秀上位，让刘秀将刘玄取而代之。只不过，他真的能担当此等众任吗？
“我会考虑的。”
马武并没有立即答应。
据他所知，在刘秀的哥哥刘演被刘玄等人合谋杀死的时候，刘玄默不吭声，之后便一心放在了农业上。
从这方面来看，马武会觉得他窝囊，哥哥被杀死了，不但不报仇，反而接受封赏，心里如何能安心。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将，刘秀重视百姓的生活，也没有刘玄这般好色成性，坐上皇帝的位置也未尝不可。
“卧薪尝胆。”
媚儿只送给马武四个字。言尽于此，再说多了反而不好，具体的就好看马武自己如何衡量了。
“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攻入长安城，拿下刘玄吗？”
马武主动转移了话题。
虽说刘玄不义在先，但他现在仍是刘玄的臣子，必须做好一个臣子的本分。即使他知道这么做不值得。
媚儿摇了摇头，迁都不到一年，百姓们还没有过上好日子，不适合再度发生战争，一旦大军进城，又会造成生灵涂炭。
这不是媚儿想看到的，也不是杨六合想看到的。
“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放弃了吗？”
马武十分诧异，此时若是攻入长安城，拿下皇宫，对于媚儿来说不过是举手投足间的事情。
杨六合当然知道今日是个绝好的机会，现在刘玄应该还在睡梦中吧，一觉起来巴蜀军已经打到了皇宫门口，他怕会急的跳起来。
最终还是放弃了，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他已经嚣张不了多久了。
“倒是三哥回去定会挨骂。”
守城失败，军心涣散，将士逃离，监军被杀，随便一个罪名，都足以要了马武的性命。不过媚儿早就替马武想好了办法。
她已经派术士到城中散布，刘玄若是失去马武，必定兵败如山倒。
马武早已习惯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行离开了。”
媚儿与马武告辞，驾马远去。
看着媚儿远去的背影，马武心里空落落的，嘴上喃喃自语。
“撤军。”
巴蜀军从京城撤离，攻破城墙，却没有侵犯长安城一丝一毫。这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到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这样的心境。
媚儿带着大军，准备暂时撤向南方。现在北方的季节已经有些冷了，很快就要入冬了，去南方是个不错的选择。
“什么？”
“怎么会这样？”
“这怎么可能？”
刘玄捂着自己的腰质问道。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本来他还在睡梦中，刚醒来就听到这样的噩耗。
看着刘玄丑态百出，一干大臣脸上尽是尴尬。
“马武，我将指挥权全权交给了你，我如此信任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刘玄怒喝道。
表情有余，底气不足。身为皇上，说话连底气都没有，如何能够撑得起这座江山。
“指挥权全权交给了我？据我所知，守城的将士不过绿林军的三分之一，这是全权交于我？”
“你信任我？那还会派人去监督我？还会拿我属下家人的性命来威胁我？你不就是担心我会袒护媚儿吗？”
“我替你打江山，替你守江山，没让你报答我就不错了，你凭什么让我报答你。”
马武直视着刘玄，话语极其刚硬，一下子就唬住了刘玄。一干大臣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个，没想到马武言辞如此犀利。
马武步步紧逼，刘玄步步后退。
在马武面前，刘玄看上去和个小姑娘一般。
“好你个马武，莫非你也想和叛贼无鹿媚一样，意图造反，败了就是败了，哪里来的这么多理由？皇上还未追究你的失责，你竟敢质问皇上，真是大言不惭。”
说的的人是赵萌无疑了。
朝上的武将不说话，是同意马武所说，刘玄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违天和，让士兵心寒，令他们不齿。
只是他们不敢说出来罢了。
文官也被马武的话吓住了，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也只有赵萌，靠着脸皮的厚度，才能在短短时间里质问回来。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恐吓皇上？”
“退下。”
赵萌严词喝道。
说完咽了一口唾沫，他的心里也十分紧张。马武见刘玄一脸认怂却无认错的模样，懒得与他计较。
如果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说明他良心未泯，马武还会继续跟随于他。可惜，他的表情告诉马武，要不是自己吼不过他，早就吼死他了。
“罪臣马武，你可知罪。”
见马武后退，赵萌觉得肯定是马武害怕了，他的底气又回来了。
马武扬长而去。
“这，这……”
气的刘玄说不出话来，这马武还真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了。自己吃了败仗，回来比谁都有理，现在更目中无人。
“皇上息怒，和这种人动怒万万不值得，气坏了您的龙体可就不好了。你们都说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赵萌对着群臣说道。
群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张卬、廖湛、胡殷、申屠建也没有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