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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光来要和牛岛若利比拼发球的消息很快传开。
还是那句话，男生也很爱八卦。_(:з」∠)_
比拼的规则很简单——用练习赛的发球得分率来一决高下。
发球得分数除发球次数后所得数据即发球得分率，得分率高者获胜。
同时练习赛的场次也进行了限定，只有白鸟泽与鸥台进行练习赛时，才会在赛后根据统计数据分别叠加二人的发球得分。
另外，发球得分分为两种情况：一是直接发球得分；二是发球扣杀得分，即利用发球让本方队伍得分。如若是对手方得分，则不计入分数。
这场突如其来的比拼，让体育馆本就火热的氛围愈发躁动。
“这场比拼，姐姐觉得谁会赢？”天童觉把毛巾卷巴卷巴充当话筒，笑眯眯地举到自家姐姐面前，扮演起场外记者来。
而后，他被天童醒弹了脑门。
“疼！”
天童觉捂住额头，一脸委屈。
天童醒轻轻拍了一下天童觉的胳膊。她原张摸摸天童觉的头。无奈天童觉站着的时候比她高出不少，摸头什么的着实不怎么方便。
天童觉眨巴着眼，放下捂着额头的手，乖乖弯腰。
天童醒抬手摸了摸天童觉的头：“乖。”
天童觉的眼神亮晶晶，直起身后又追问了一句：“所以，姐姐的看法是？”
“这很难说呀。”天童醒有些沉吟，“若利的发球不太稳定，状态好的时候能轻松守住球权，状态一般的时候就要看当时的比赛情况。至于星海君，虽然发球比较稳定，但很容易热血上头……总体而言也不算稳定。”
“而且还要综合团队配合等因素，胜负真的很难说。”
天童醒一脸认真地下了结论。
天童觉：“……”
天童觉一脸无语，还有点无奈：“……姐姐，这种时候就不要进行极性分析了啊！”
天童醒：“？阿觉刚刚不是在问我的看法？”
天童觉：“……”无法反驳。
大概是天童觉的表情太一言难尽，在一旁全程围观的大平狮音和山形隼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天童醒：“……我说错什么了吗？”
山形隼人立刻收了脸上的笑，绷住表情，假装严肃地道：“没有，说得非常好。”
大平狮音微笑道：“我们只是觉得，关于若利和星海君比拼发球这件事，天童同学可以有点别的看法。”
天童醒：“？？？”
天童醒回想了一遍刚才和天童觉的对话。电光火石间，天童醒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
“阿醒！”木兔光太郎突然凑过来，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枭谷的练习赛快开始啦！我们（枭谷）这次的对手是狢坂！”木兔光太郎说话的时候，赤苇京治已经走过来，神情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歉意。
木兔光太郎双手叉腰，无比自信地宣布：“哈哈哈哈哈这次我们也会赢！”
木兔光太郎大笑几声后，就一脸期待地看向天童醒，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赤苇京治有些无奈：“木兔学长……”
木兔光太郎迅速捂住耳朵，表示自己不听不听。
赤苇京治：“……”
大平狮音和山形隼人又有些想笑，天童觉早已背过身去，肩膀正剧烈抖动着。
天童醒：“……”唔，她好像知道木兔君在期待什么了。
天童醒眼底掠过一点极轻浅的笑意。见木兔光太郎放下手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天童醒眨眨眼，认真道：“嗯……请加油，ACE。”
木兔光太郎的眼睛立刻更亮了几分。
“赤苇！！你听到了吗！？”木兔光太郎欢欣雀跃，转身一把抓住赤苇京治的肩膀，兴奋得仿佛连头发都更张扬了几分，“你听到了吗！！？有女孩子承认我是王牌！！！”
“哈哈哈哈哈哈我是王牌！！！”
“今天也要努力达成零惩罚成就！！”
很显然，木兔光太郎已经兴奋起来了。
赤苇京治：“……嗯，请加油。”
“反应好冷淡啊！赤苇！快给我打起精神来！”
说着，木兔光太郎用力拍了几下赤苇京治的肩膀。
赤苇京治：“……”虽然一直希望木兔学长能保持好状态，但像现在这样热血过头会不会不太好……？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不不不，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为好……也不能露出表情来……
赤苇京治抿紧嘴角，努力维持住面无表情的表情。（？）
不远处的猿杙大和摸了摸下巴：“赤苇现在肯定在想些有的没的。”
木叶秋纪忍不住笑：“没办法，谁让赤苇也是个奇葩呢。”
木兔光太郎十分开心，牛岛若利却不大高兴。
他抿起嘴角，微微皱起了眉。
“若利？”天童醒对牛岛若利的心情变化素来敏感，此时多少有些茫然。
若利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呢？
牛岛若利抬手揉了揉天童醒的发顶，声音有些低：“……我也是王牌。”
听到牛岛若利这话，天童觉几人十分惊讶。
明明是陈述语气，可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撒娇？
不不不，肯定是错觉！肯！定！是！
天童醒却更茫然了：“嗯，我知道呀。”
牛岛若利：“……嗯。”
牛岛若利没再说什么，只是又揉了揉天童醒的发顶，眼底流露出几分无奈又宠溺的神色。
天童醒顿时觉得脸上有点热。
天童觉像没骨头似地侧靠着濑见英太，妖精一眨不眨地看着牛岛若利和天童醒的互动，脸上满是兴味：“哇哦，竟然莫名其妙就朝着少女漫画的方向发展了呢！不过姐姐的脑回路有时果然好神奇——”
山形隼人双手叉腰，道：“重点难道不是牛若竟然也有不直白的时候？”
“这算什么重点啦！恋爱中的男人有另一面不是很正常吗？”
“天童，这种论断毫无根据哦。”
在练习赛开始前的一点时间，山形隼人还是忍不住调侃了牛岛若利几句：“想让天童同学鼓励就直说啊，牛若是要放弃‘耿直’了吗？”
其余人看向牛岛若利的眼神也带了几分调侃或揶揄，还有些惊讶和不可置信。
牛岛若利淡定表示：“对着阿醒说‘我也想要鼓励’这样的话，感觉很丢脸。”
其余人：“……”
这种时候就不要这么耿直了啊！
练习赛不仅能实现个人能力的比拼，还能磨练个人技，更能磨练团队战术。
让我们暂且把时间倒回倒合宿第二天的夜晚。
对孤爪研磨而言，打排球比赛很累，但看排球比赛却是一种享受。不论是看现场比赛还是看视频录像，都是如此。
孤爪研磨捧着iPad认真看视频，神情专注，对黑尾铁朗吐槽他“竟然只铺了自己的被子”的话充耳不闻。
福永招平铺被子的时候顺势瞄了一眼孤爪研磨手上的iPad。看清播放的内容后，福永招平不自觉“咦”了一声，似是十分惊讶。
“怎么了？”
其余人都转头看向福永招平和孤爪研磨所在的位置，包括正在生着闷气的山本猛虎。
山本猛虎是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总是妄想成为王牌，却斗志不足实力不济，甚至无法在旁人嘲笑音驹的时候用实力进行反驳。
山本猛虎握紧拳头，恨恨地又捶了一下被面。
虽然在生自己的闷气，但听到福永招平说话的时候，他还是看向了福永招平。
招平说话了！真难得！
福永招平指了指孤爪研磨手里的iPad，轻声道：“这是今天练习赛的录像。”
欸？自家懒洋洋的二传竟然在回顾今天的练习赛？！
黑尾铁朗在孤爪研磨身旁坐下，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语带感慨：“哦呀，研磨终于开始关注排球了吗？我都快感动哭了。”
孤爪研磨：“……”
孤爪研磨继续默默看录像。
夜久卫辅的关注点却在别的地方：“研磨，哪来的练习赛的录像？”
是的，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夜久卫辅和海信行都不再喊“孤爪”，而是喊“研磨”啦。
孤爪研磨按了暂停键，放下iPad回答道：“昭言酱给的。”
体育馆内每个比赛场地外都架设了录像机，随时录制在该场地进行的练习赛的情况。松风昭言每晚都会整理练习赛录像，而录像合集会在合宿结束后交到各校主将手里。
孤爪研磨找她要练习赛录像的时候，松风昭言着实有些惊讶，但她什么也没问，直接把录像视频发给了孤爪研磨。
孤爪研磨举起iPad，重新点了播放键，这才问黑尾铁朗：“森然的这个进攻方式，小黑觉得怎么样？”
黑尾铁朗看着视频，慢慢收起脸上的嘻笑之色，目光变得十分专注。
不知何时，其余队员也已经凑了过来。
森然高中被称为“团队配合的大师”，队伍多用集体战术，进攻方式多样，手段多变，同时能在集体战术的配合下发起个人进攻，常常能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IPod上正播放着森然高中队员使用“同时多发位置差进攻”的画面。
同时多发位置差进攻，简单理解就是在一传后，除二传手与自由人，其余可参与进攻的球员同时发起位置差进攻。因是多人同时进攻，可在一定程度上导致对方拦网者误判，让己方得分。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进一步增加进攻手段？”黑尾铁朗点了点iPad屏幕，说道，“从这里开始？”
孤爪研磨点了点头。大概是一直举着iPad有点累，他放下iPad，随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掌机。他依旧习惯性地低着头，声音也不高：“音驹（我们）没有像牛岛学长这样的强力主攻手，要是进攻手段还像白鸟泽那样单一，那就只有挨打的份……”
黑尾铁朗不服：“我们的风格和白鸟泽的风格又不一样！”
“听我说完。”孤爪研磨已经习惯了黑尾铁朗偶尔的一惊一乍，继续道，“在保证防守的前提下，提升进攻能力，才是现阶段我们要做的事情。”
“我个人建议是从增加进攻手段开始，不管是集体战术还是个人战术，都可以开始尝试……”
其余人：目瞪口呆.JPG
孤爪研磨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他微一抬眸，对上众人满含惊讶的眼神，立刻不自在地低下头，点开了掌机的游戏界面。
他说错什么了吗？怎么大家的眼神都怪怪的？
黑尾铁朗是真的感动了：“研磨，你突然变得这么积极，是开始喜欢排球了吗？！”
夜久卫辅也擦了擦眼角的一点泪花：“研磨也开始活跃了……真好……”
海信行微笑。黑尾和夜久看起来，可真像因为看到孩子的长大而无比欣慰的老父亲啊。
其余一年级生也面面相觑，不大敢相信方才的话是那个仿佛只对游戏上心的孤爪说出来的。
福永招平看着孤爪研磨，眼神亮晶晶。
山本猛虎的目光却是有些复杂。在他还自怨自艾的时候，孤爪已经开始为团队考虑了吗？
自己竟然这么差劲！
孤爪研磨：“……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头也不抬，淡淡地道：“我一个大活人，无缘无故被吐槽说‘弱小’，当然会不开心。”
“就像昭言酱说的那样，在这种情况下，寻求改变不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