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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牛和四牛两个人想要达到目的自然是很困难的,单不说他们俩都不过只是个末品小官,想要入局别人都看不上,更不用说还想扯进那许多重要的人进来。
事难为,但并非不可为,三牛和四牛两人这次是打定主意要做到。
大牛那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弟弟竟然想这样,他现在跟着钟斐到了瓦腊,鞑靼和大成三国交界的临镇。
临镇在三国交界处,以往三国对这一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大事,那就是没出事。
但这回瓦腊和鞑靼首先打破了这个“潜规则”,分兵压下临镇。大成自然不会看着临镇失守,但宋将军和黄将军各站一边,轻易不得动弹,便将钟斐调往此处。
钟斐刚到临镇,瓦腊和鞑靼就轮流着派遣小股兵力时不时来“骚扰”,一时让临镇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要说每次瓦腊和鞑靼能给临镇带来多大损失,那也是假的,但就是不时过来试探骚扰的让驻军紧绷。
钟斐和姚洲每日里都得打起精神来应对隔不久就出现的敌军,日子一长,姚洲的精神头就不好了。
驻军在外,条件什么的自然不够好,姚洲身体向来就不强健,只能将事都放下,好生吃了大牛给做的药膳,休息几天。
等姚洲的身体稍微养好后,大家都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不管是士兵,还是镇上的人都觉得难熬。
为了打破僵局,钟斐、姚洲多次派出小队探瓦腊和鞑靼的虚实,并且开始与两方的宋将军和黄将军寻找主动出击的良机。
两年过去,这时已经是大牛来到这边的第十三个年头了,十三年足够改变许多,早年跟大牛一起出来的王勤早就娶了媳妇生了孩子,王启王留胡盟几人也在这边又娶了媳妇。
临近战争开始,人的情绪总会波动比较大,等大牛整理好情绪,安排好军中镇上的事情,宋黄钟三方的主动出击开始了。
这一次,没像之前那样“浅尝辄止”,又有着后方新给送来的一批粮草,宋黄钟三人带领的军队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瓦腊和鞑靼打到奄奄一息为止。
宋卫南主要迎战瓦腊,黄昱阳迎战鞑靼,钟斐则带兵收割瓦腊和鞑靼被打散的散部,真较起劲来,瓦腊和鞑靼都略逊一筹,不到一月,胜负就很明显了。
钟斐带着兵直接打上了瓦腊和鞑靼的大本营,押上人质返回临镇,等着求和的使臣来赎人。
京城张府内,这天是三牛的休沐日,三牛难得能陪着儿女在花园中玩闹。
“老爷!大捷!”福归没了往日锻炼出来的从容,一路小跑进了府。
三牛刚将了儿子的军,听到福归的声音,立刻站起来:“大捷?”
“是啊,老爷,大军班师回朝了,还带着两国的俘虏。”
“太好了,大哥有没有跟着回来?”
“额,这个,还不知道,但是大老爷肯定也回来了。”
“这样,你接下来就去打听一下。”
“是。”
“去吧。”
“爹,大老爷是大伯吗?”三牛七岁的大女儿张希然好奇地问。
“是啊,你们都没见过大伯,爹我也好些年没见你们大伯了。”三牛不禁感叹。
“爹,大伯他凶吗?他会不会给我买糖吃?”四岁的小儿子张嘉然抬起头,奶声奶气地问。
“当然,你们大伯是这天下最好的大伯,他会很疼你们的。”三牛回忆起过去,脸上都带了些笑意。
难得看到自己爹这么好说话的时候,张希然和张嘉然都连连发问,想要知道这个爹常常挂在嘴边的大伯究竟怎么样,要知道从前爹每次提到大伯总会皱着眉头的。
小人儿也知道轻重好歹,爹每次提到大伯都发愁,两个小家伙从来都不多问自己一直都很好奇的传说中的大伯。
等到大牛跟着大军回朝时,都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三牛和四牛两人自从知道大军班师回朝的消息后,就一直想办法想要知道大哥有没有平安归来。
大军进京,万人空巷,几乎全城的百姓都挤到路上,想看看威风凛凛的军队。
成兴帝同样也带着朝堂官员亲迎大军,当场颁旨赏赐有功之臣,跟在皇帝后面的则是现在已接触朝政的太子。
大牛自然还轮不到皇帝亲自点名赏赐,也就只能跪在人群中听着旨意。
三牛和四牛官位不太高,只能尽量伸长了脖子想要穿过人群看看大哥。
献俘接赏完了之后,宋卫南、黄昱阳等人则是进宫参加晚宴,准确的说是只有参将以上的才能去参加,大牛作为副将则是带着兵退出京城,驻扎到皇城之外。
大牛原本还很想去参加一下皇宫的晚宴,顺便能看看大成的皇宫设施建筑怎么样,但奈何级别不够。
军队出城三天后才有人来接管,本来大牛是能被授一个武官闲职的,但打完仗后,大牛就琢磨着想要“退休”过养老生活,因此就决定“卸甲”不干了。
大牛卸甲后,便和幸存下来的同乡的同样卸甲的兵们回了乡里,阔别多年,感觉家乡建筑没什么变化,倒是熟悉的人都看不着了。
徐家这天整个府里都在忙着扫尘,下人们传言说是为了迎接三奶奶的大哥。
“三奶奶还有一个大哥?你们听说过吗?”进府迟的下人都不知道这些。
有些进府很多年的老人则很得意地说:“你们不知道吧,三奶奶的大哥也是一个能耐人。”
这人拿着从主子那儿听来的话吊人胃口,就等着其他人追问。
“哎呀,你快些说说看!”
“我听二奶奶跟前的大丫鬟说啊,三奶奶的大哥也是一个厉害人,比三奶奶的三弟和四弟还要能耐!”
“嚯,还要能耐?那早些年怎么没听到人提过?”旁边的人都表示不相信。
“那是因为三奶奶不准提,三奶奶的大哥那时候考上了童生就去参军了,每次一提到这事,三奶奶都不舒坦,后来就少有人提了。”
“现在怎么又提起了?”这人话一问完,就看到旁边的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怎么了嘛?”
“你蠢啊!你看这阵势肯定是人风风光光地回来了啊!”
徐世荣刚从县学回来,进府看见一群下人围在一起闲聊,严肃开口:“没事忙了吗?”
一众聊得正欢的下人立刻如鸟雀般散开,手忙脚乱地去做自己手头的活儿。
徐世荣看人散开去干活了,便按惯例去自己娘的院子里。一进屋,就看见自己娘红着眼圈,一看就是刚哭过。
“娘,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春华,你怎么伺候的?”
“大福,娘这是高兴哭了,跟别人没关系。”
“娘,说了别叫我大福。”徐世荣羞赧地说。
“娘忘了,世荣,你大舅舅回来了!”
“真的?那太好了,娘你总算可以放心了。”
“嗯,到时候你大舅舅来了,你就带着姣姣,世锦和世缘好好拜见你大舅舅知道吗?”
“娘你就放心吧,我会的,姣姣世锦他们呢?”
“他们都还没过来,你先坐,今天在学堂里开心吗?”
“开心,娘,别人家都是问的学得好不好,你别老是问我开心不开心。”
“娘告诉你,这是你大舅舅以前常问的话。你大舅舅从前只问你姨舅几个今天有没有过的开心,他总说人要过得开心才最重要。”
“原来是大舅舅常常这样说啊?大舅舅说的很有道理呀。”
“那当然,不然也不会带出你三舅四舅两个人才。这次你大舅舅来了,你要多亲近亲近他,知道吗?”
“嗯,我会的,娘。”
第二天,大牛到徐府时还被徐府的郑重迎接吓了一跳,原本就是想来看看妹子的,没想到这么正式。
好在大牛这次回乡穿的都是三牛和四牛两人在京城里给他置办的新衣裳,不然穿的朴素还真和一众打扮一新的徐家人格格不入。
带着徐家人迎接的是徐腾,徐子扬的爹,徐腾满面红光地说笑,好像一下子连沉疴都去除了。
跟县城里其他的大户相比,谁不羡慕他三个儿子都能独当一面,尤其是好些人都羡慕他给三儿子聘来的这个儿媳,更是让不少人赞他眼光如炬。
不仅有两个年少有成的弟弟,现在还有一个当了将军的大哥,如今可没人敢说她出身乡野了,这家世连县太爷都得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