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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
大力发出了‘拒绝喂食’的声音。
“吃饱了？”金也配合着停止了继续向大力投食。
“嗯！”大力满足的哼唧着，金起身去向烧烤摊的老板结账，大力坐在原地等着他。
......
“四串鸡翅，十二串羊肉，两串板筋，两瓶啤酒，一共六十。”
啤酒是金喝的，老板算清账，找开金的零钱。
“人不大，吃的东西倒是不少。”
金接过找回的钱，又重新坐到大力的身边。
说着还神使鬼差的瞥了一眼大力那如履平地般的部位。
“……切~我才二十，二次发育，早晚会大的。”
大力顺着金的视线，自然是清楚了金所指的‘小’，是哪里小。
“回去吗？”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
大力摇了摇头，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那是星星。”金无语的推了推眼镜。
“我不管，就是月亮。”大力靠在金的胳膊上。
“好，月亮就月亮吧。”
......
“陪我走走?”大力继续说。
“嗯？”金听出了大力说话时的语气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嗯。”但迟疑片刻，金还是很快做出回应，答应了大力。
......
趁着夜风。
于是两人离开烧烤摊，也没有返回公寓，而是选择了一条与之相反的小路。
......
路上有些黑，大力牵着金的手，不知不觉的更紧了几分。
......
“你把我叫下来，不止是单纯的为了吃顿夜宵吧……”
大力踢着路边脚下的石子，看似无心的问道。
“还能是为了什么？”金随意的反问了一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大力低着头，入神的看着被踢开，滚的越来越远的石子。
......
“刚刚……”
沉默了许久，大力终于开口说道。
“你的身上带着一种不属于你的味道……”大力还是没有看向金。
“什么？”
“血腥味儿……”
金愣在原地。
“你好了？”说着，金伸出一只手想要摸摸大力的额头。
大力却毫无掩饰的后退了一步，闪过了金悬在半空中的手。
......
“我感觉你好陌生……”
夜是黑的。
大力不敢再去触碰金，一步步的后退着。
两人的手，不知在何时已被这夜晚的寒风所包裹，代替了原本的温暖。
“你都知道了？”金问着。
他的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鱼刺，把所有想要解释的话全堵在了嗓子里。
“没。”大力摇头。
金将自己的手背放在鼻子下，深吸了一口气。
“味道很重....难怪会被发现啊....”
水可以洗掉的是血，但永远也洗不掉沾染上它的罪恶。
金苦笑。
生于黑暗中的人，注定不会爬出漆黑的深渊，他们本就是一体的，或许阳光会照进谷底，但仅仅只是一时。
“我……我，我不敢知道的太多。”
大力崩溃了，她抱着头蹲在路边。
“我怕，怕你是……”
她没能把话说出来，或许从她知道了金所做的一切开始，他们之间就彻底有了距离。
......
夜是黑的。
金的眼前也是黑的……
......
“别躲了，事情都是你惹的……出来打个招呼？”
金自言自语的说道。
......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扭曲，直至彻底陷入黑暗。
......
“切~每次遇到麻烦才肯放我出来顶包。”
他像是在自问自答，但大力听到金的话，却像是见了鬼一般，两只眼睛丝毫不敢松懈的死盯着眼前的人。
金还是站在原地，这里只有他和大力两个人，没有第三个。
大力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采。
金自问自答的前后声音虽然是一样的，但说出的语气完全转变了一个基调，比起金之前沉稳的举止来讲，现在的“他“更加轻佻……也更加……凶横。
“喂……”‘金’先是‘自我’吐槽够了，这才抬眼看向了早已在一旁傻掉的大力。
“人是我杀的，有问题吗？”此时的金一脸凶恶，再也没有了往日里的和缓。
......
“你……”
“自我介绍一下。”
‘金’抬手，粗暴的让大力闭嘴。
“我是李文金，刚刚那个……是金。”
“你，有人格分裂症对吧……”大力不是大i力。
“啊……你可以这么认为，在你们的理解认知里，我和他就是一个主副人格的存在。
但……他是他，我是我，我们共用一个身体，但他永远是他，我也永远不会是他。”
李文金的话听起来有些绕耳。
“靠！”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嘶，下次……呃……如果你们还有下次的话，一定要记得提醒这家伙，按时吃药啊。”李文金又接着锤了几下自己的脑袋。
他的语速很快，前言不搭后语，而且在换气时总会有一些停顿，然后习惯性的冷笑，整个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
“嗯……让我猜猜看……”李文金收拢了一下袖口，故作矜持。
......
“你在怕我？你怕我，对吧？”
“……哈哈哈哈……呵！”
最后一声是吸气，他笑的窒息。
“……这不好笑吗？”
......
“人是你杀的，他知道这是你做的……”大力没有理会李文金。
她一直所坚持的，一直为之所挣扎的，所抗拒，所不肯相信的东西，通通都在李文金承认‘人’是他杀的之后所全部崩塌。
......
“当然！我们的记忆是可以互通的，没有他的允许，我可不敢擅自行动。”李文金夸张的摆了摆手。
这句话隐含了另一层意思，‘可以互通’，这也就说明是在一方主动的互通下，一个人格才能读取到另个一个人格的记忆。
‘可以互通’，同时意味着，‘可以不互通’。
......
“他是主人格，只有在得到他的允许下，我才能偶尔……呃，出来透透气。”
......
“你说的没错……那是星星。”大力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
“是他说的。”李文金纠正了一下大力的用字。
“他什么时候回来?”大力指的是金。
......
“明早。”李文金给出答案。
“我和主人格之间的切换，一直都是他在做主导，他可以主动叫我出来，我无法拒绝。
但我无法主动和他切换，如果主人格让出来身体的控制权，那我则需要等到一天中的十二点，凌晨十二点。
那个时候无论是我愿意与否，都必须强制性把控制权让回主人格。”
李文金一口气说了很多。
“对了，关于我的存在.....”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啊～那我就放心了，一定要保密哦，这可是属于我们三个人之间....秘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