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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响彻囚牢，浓郁的血腥味道让人作呕。
被带出来的十个囚犯已经死了八个，地面上鲜血流淌，血肉模糊，剩下的两个囚犯也是正被执行着不齿下问，粉身碎骨两种刑罚。
囚牢里的那一众混元刀门之人，早已经被吓的瑟瑟发抖，冷汗淋漓。
有些人甚至承受不住，剧烈呕吐起来。
不过，作为下令执刑的卫昭，却脸色平静，两只眼睛像是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众人，等待着有人能够最先站出来。
“啊……死太监，你不得好死……”
施刑的老太监用锈迹斑斑的锯条将一名汉子的右臂给硬生生切断下来，汉子彻底承受不住，凄厉大骂一声，咬断了舌头！
噗！
鲜血奔涌，他也是迅速没了气息。
“自杀不算，再抓一个出来！”
卫昭淡淡的扫了汉子尸体一眼，脸上带着冷笑看向了囚牢。
“就他！”
说话间，他凌空指向了一个瘦削的，面色惨白的中年男子。
之前卫昭暗中观察了囚牢里的所有人，这个男子，看起来最为的惊恐，而他的衣服又明显比别人高级不少，显然在混元刀门的地位也不低！
或许，是突破点！
“求求你……不要……”
果然如卫昭所料，去抓他的两个太监还没走到近前，这男子就已经吓的尿了裤子，然后又是连滚带爬的跪在了卫昭脚下，哀求道，
“放过我，我都交代！”
“都交代？你是谁？有这个资格吗？”
卫昭用脚尖轻轻的挑起了男子的下巴，脸上带着森冷问道。
虽然验证了自己猜测，但他还要确定对方的身份，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我是混元刀门的少门主，夏剑生，刺杀陛下的人，是我的父亲……我都知道……”
男子被卫昭的眼神儿逼迫的瑟瑟发抖，说话声音都结巴。
“那你说说看。”
卫昭对这个身份很满意，轻轻的点了点头。
随后有太监走过来，准备好了笔墨，开始记录供词。
“幕后的主使，是工部侍郎，张千余。”
夏剑生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开始交代，
“张千余和父亲是结拜兄弟，当年父亲落魄的时候，张千余救过父亲的性命，所以，这次张千余拜托父亲刺杀皇帝，父亲虽然明知必死，但也答应了！”
“就是为了报答张千余当年的救命之恩！”
“张千余为什么要杀陛下？”
卫昭眉头皱起来，低声问道。
“是这样，张千余半年前参与长安城墙的修缮，贪污了不少银子，被陛下发现并革职了。”
“革职以后，之前托他办事的那些商户，事情都没办成，就来讨还银子，结果害的他身怀六甲的夫人枉死，他成了孤家寡人，像是得了失心疯！”
“这才要刺杀报复！”
“卫公公，小的说的都是真的，家中还有张千余给父亲的亲笔书信作证，您一定要相信我！”
说完，这夏剑生又是磕起头来。
“就这些吗？”
卫昭的脚抬起来，轻轻的踩住了夏剑生的肩膀，然后弯下腰，一张冷峻的脸庞凑在了后者面前，阴笑道，
“是不是，还有所隐瞒呢？”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家中有书信可以作证，卫公公只要……”
夏剑生的话还没说完，卫昭这脚上猛地泛起凌厉元气，直接踹在了他的肩膀上。
砰！
真元境巅峰的力量毫无压制，直接将夏剑生的右肩给踹的粉碎，皮肉纷飞，鲜血四溅，而后者的身子也是倒飞了出去！
哗啦！
他硬生生的撞碎了两具刑具架子，然后落在了无数的血肉中。
“卫公公，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您看到书信就明白了……求求您，相信……”
夏剑生剧痛无比，脸色更加苍白，但这时却不敢有任何反抗，连滚带爬的挣扎起来，就又继续磕头求饶。
“带过来！”
他没说完，卫昭挥了挥手，就有两个太监拖拉了过来。
“听好了！”
卫昭抓着夏剑生的头发，拽到了面前，然后凑到他耳边，狞笑着道，
“咱家根本不在乎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咱家只想要咱家想要的结果，明白吗？”
“这……”
夏剑生不是傻子，听到这句话以后，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他这身子僵硬了一下，发抖的更加厉害。
“刺杀陛下，你混元刀门已经是罪无可恕，必会诛杀九族，你也没有活路的！”
卫昭轻轻的拍了拍夏剑生的肩膀，循循善诱道，
“若你给出咱家想要的答案，咱家可以保你活着离开长安城！”
“但是……”
卫昭的话音顿了一下，声音又是森冷异常，
“若不配合，那你会比之前那九个人死的更惨！”
“我……”
夏剑生扭头看向刑具架子下的一片血肉，身子哆嗦的更加厉害，犹豫一瞬间，他颓然道，
“我配合。”
“很好！带下去！”
卫昭冷冷一笑，两名太监便将这瘫软的夏剑生给带到了一旁的单独囚牢中。
“卫公公，剩下的这些家伙，怎么办？”
随身的小太监凑过来，低声问道。
“拒不配合审讯，全部施刑至死！”
卫昭瞥了这些人一眼，挥动袖袍走开。
夏剑生已经同意配合，那这些家伙，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为了防止再被他人利用，把夏剑生的供词给推翻，只有全部让他们消失！
而随着他离开不久，那原本以为躲过折磨的混元刀门众人，则都是凄厉无比的哀嚎了起来。
“不要啊……”
“死太监，少门主已经交代了，你还要做什么……”
“给我们个痛快啊……你不得好死！”
卫昭对这些诅咒丝毫没有在意，走向了单独关押着夏剑生的囚牢。
他该和这家伙好好的谈谈，这供词该怎么写了！
……
时间流逝，很快半个时辰左右过去，卫昭拿着一份带着夏剑生血手印的供词，走了出来。
所有的东西，已经准备好，可以回去向曹云海交差了！
“把这家伙一起带上，别让他出事。”
卫昭看了一眼夏剑生，冷声吩咐道。
这家伙，是唯一的证人了，目前还真不能让他出事！
“多谢卫公公，多谢……”
夏剑生听闻此言，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刚刚诬陷的可是吏部尚书，若是传出去，后者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他还真怕留在这里。
哗啦！
众人随后沿着通道往外走，很快便是来到了那囚牢铁门之处。
不过，就在他们刚刚走出去，还没适应这外面的明亮光线时，便是见到一个有些臃肿的中年人，在不少官员的拱卫下，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
此人，正是大理寺丞章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