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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暗流涌动
袁青兰将茶叶递给了叶震，叶震给了身边府上一个侍从眼神，那侍从便下去取来了一壶热水和一盏新的茶杯。
“想不到叶大人对茶道也颇有研究。”颜如生看着泡着茶叶的叶震，不知道眼前人打的什么主意。
“叶某乃一介武夫，也就饮茶这一个爱好可以和诸位大人打打交道，也算是附庸风雅了。”
叶震端着那盏茶向着颜如生走去，一步一步杯中的茶水冒着热气，颜如生吸了一下鼻子。
“茶香清冽，真是沁人肺腑啊。”
“颜大人好灵的鼻子，”叶震走到了颜如生面前站定，将那盏茶递给了他。就在颜如生要接住的时候，叶震忽然一个手滑，白瓷的茶杯脱手而去。
“哎呀！”
颜如生反应很快，稳稳地接住了那盏茶，茶水分毫没有撒出去。
“叶大人这是怎么了？”
这个小小的插曲让窦麟还有周珂也忽然从座位上惊起，叶震揉了揉自己的右手手腕。
“没事，之前在中条山与贼人争斗，不小心伤了这只手，这几日日夜不停赶路，许是旧伤复发了吧。”
叶震一脸抱歉，颜如生见到他眼底的乌青，倒是没有怀疑什么。
“没关系，叶大人为了追查真凶，自是辛苦。”颜如生看了一眼茶杯，指了指杯子里的茶叶，“叶大人瞧，茶梗上竖，是好兆头呢。”
叶震点了点头，将剩余的茶叶递给颜如生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关于劫饷一案，不知道颜大人这几日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
“这个，”颜如生捋了捋胡子，眉头紧锁，认真思考着，“这几日城里要举办围猎大会，城内城外来往的人众多，可疑的，倒是没有发现。”
“围猎大会？”叶震有些惊讶，其他人也来了兴致。
“哦，叶大人有所不知。”颜如生一脸好客的表情，以尽地主之谊般给叶震讲了邯郸郡的盛会。
“这是近几年的开始举办的，最开始是民间自发组织的，后来上一任郡守和皇帝请示希望能够将这个围猎大会变成一个当地的特色节日，取得了皇帝的同意，这才渐渐办了起来。”
“铁器管理最是严格，皇上竟然可以同意，可见上一任郡守对于大会的举办和管理拥有铁腕之力。”
颜如生又点了点头，接着给众人解释道，“围猎是一种古老的狩猎方式，因季节不同，狩猎的方式和时间也不同。”
“在北方地区，农历四、五月间为捕鹿季节，主要猎取鹿茸，鹿胎、鹿尾等，俗称‘打红围’。”
“打红围，”窦麟跟着喃喃道，“这名字倒是很形象。”
颜如生点了点头，“到了晚秋和初冬季节起进行的狩猎活动，称为’秋围’和’冬围’。秋围又分’水秋’和’大秋’两种。所谓水秋是指秋雨季节，以打野猪和黑熊为主，狩猎的目的是护秋。”
颜如生看着门外，似乎在回忆着以往打猎的情景，“冬围则是从下第一场雪开始，一直到第二年的开春。冬围时间长，打猎的品种也多。大致分两种：一是珍贵毛皮动物，俗称’细毛兽’，如狐狸、黄鼬、貉等。此时的动物毛皮绒多毛厚，色泽好，经济价值高。二是猎取大型动物，如野猪、黑熊、狍子等，黑熊胆可入药，熊掌是高级滋补品，均有较高的经济价值，野猪、狍子等以食用为主，只有狍皮可做防潮、防寒的皮褥子。”
“那这里可以打到老虎吗？”叶震想起了在方木山为了玄虎而来的罗卢。
颜如生看着叶震有些惊讶，但还是耐着性子和叶震解释道，“老虎为山中之王，出于对老虎的喜爱和敬畏，在对人不构成威胁的情况下，猎人一般不打老虎。”
叶震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淡淡地问了颜如生一句，“颜大人知道罗卢吗？”
“罗卢？”
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了惊讶的问声，不同的是窦麟等人是第一次听到，而颜如生仿佛是惊讶叶震知道。
颜如生抿着嘴，似乎是想克制什么，他眨了好几次眼后仿佛组织好语言了复又开口，“叶大人，这个组织似乎是民间的一个自发的狩猎组织，在邯郸到中山一带活动。”
叶震笑了笑，“原来颜大人知道。”
“当然，”颜如生喝了一口茶，“围猎大会中，除了那些贵族和一些官员，最多的恐怕就是他们的人了。”
叶震来了兴趣，“这些都是些什么人？”
颜如生回想了一下，“好像都是赵国故国的一些贵族，以及这一带的富绅。”
“让这样一个组织聚集，真的不怕出问题吗。”
叶震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而颜如生摆了摆手，“不会的，这些赵国故国的贵族与赵高大人是有些交情的。”
赵高，又是赵高。
“原来如此，那么围猎大会大概在什么时候举行。”
“就在几日后了，”颜如生一脸笑意，然后特地强调了一件事，“这次的围猎大会与以往不同，有足够丰厚的奖品，是一个故人捐赠的。”
“故人？”叶震有些愣住，“颜大人的故人吗？”
叶震摇了摇头，“是杨大人的朋友，但是到现在也没有现身。”
“大人不会被骗了吧，”窦麟再一次直白开口，“哪有人说要带奖品但是不现身的。”
颜如生倒是也没生气，看着窦麟摇了摇头，“小兄弟，这个人带来的，是一把强弩，名为天狼弩。”
“天狼弩？”
董超有些惊讶，而叶震看着他一脸懵。
“大人，天狼弩是在兵器谱上排名第六的兵器。”
“第六名？”窦麟有些惊讶，然后悄悄地和周珂说着，“白姜的破天戟排名第七，看样子这个奖品对我们的吸引力不大了。”
董超没有听到二人的吐槽，而是继续说着，“兵器谱上一共十一把兵器，虽然天狼弩的排名不高，但是它是匈奴的一个较为强大的部落首领曾傍身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