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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芝娴答应了高弈扬,但她明白,如果在她之前的生活中没有沈景洄的话,她不会坚持到现在,只有沈景洄明白,她真正渴望的是什么,除她之外,没有其他,就算是她哥哥,有时候也会误会她的意思。
快上课了,沈景洄还没有回来,这不免让百芝娴有些担心,不会被骂得太惨吧?
这不,说到就到,沈景洄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两张试卷,坐到座位上,一脸担忧道:“芝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揭发你的。只是一开始我是心里想这么做的,但……但没想到我的想法和动作同步了……”
“好啦!知道了!我是不会怪你的,再说了,我若是承认的话,你也不会……”
“你不能承认!何老师差点要请我家长,你成绩好,要是承认了,肯定是万请家长的,然后你又要挨打……”她的目光暗淡了,转身对高弈扬说:“对不起,我不该举报你们。”
“哦。”他看也不看她一眼,伤害百芝娴的人,都不配听他说半个字,若不是见她态度不错,他才不会回应呢!
“弈扬,下节自习,打球去吗?”方澈抱着一个篮球走过来,“今儿下午有和高三学长的比赛,咱们去凑个数。”
男生点头,俩男孩便有说有笑地长扬而去。
“芝娴,我们也去好不好?我想看。”沈景洄卖萌。
老实说,百芝娴有一万个想去,一亿个想去,在千言万语想诉说时,只变成了一句薄薄的话:“闲着没事儿,陪你去好了。”
百芝娴对蓝球还是略知一二的,所以几分钟看下来,就属高弈扬和方澈打得最好:带球稳,抢球狠,发书准,投球还百发百中。篮球在他们手中就像是接通了电源的机器人,主人指哪儿它就往哪儿奔。啊!高弈扬又中了!进了一个三分球!全场掌声连连,隐约还听见了女生的尖叫。百芝娴已经看呆了,手掌也拍红了,沈景洄更是夸张,嗓子都哑了。她们坐在第四排,见第一排有几人离开了,沈景洄马上拉着百芝娴的手往下冲。
“小心!”高弈扬吼道。
正当百芝娴想问是谁要小心时,她已经被击中了,头晕目眩,晕了过去,躺在地上。而球则落到一边。
高弈扬和方澈不顾比赛了,一下子冲下来,沈景洄已经吓傻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看见高弈扬抱着百芝娴飞奔,方澈在后面追。
“百芝娴。”她咬了咬牙,最终没跟上去,回了教室。
夕阳五彩缤纷的光芒照射在他们身上。嗯,很美好,也很和谐……
“我回教室拿水,你先带她去。”方澈飞快地说了句,又迅速离开了。
“娴娴,挺住!”
他看了少女几眼,道。
少女暗自笑笑,少年没有察觉,只是奋力的跑,追逐着夕阳……
百芝娴在方澈走之后没多久就醒了,她发现自己被高弈扬抱着,还很紧,不想醒来,那样,就可以赖在他身上不脱离了吧?那可以永远这么纠缠下去了吧?那样他身上莫名的香味就可以让她独享了吧?
“她没事,只是擦伤而已,至于晕倒的话,应该是吓到了。过一会就醒了。倒是你,小伙子,要好好休息,看把你累的。”保健室老师见男孩没有听她说话,反而是深情地盯着女孩,“怎么,喜欢这姑娘?”
百芝娴发誓,这是她有此以来最紧张的一次,比发试卷时还激动,比看月考排行榜时还激动,随后,她听见男孩说:“老师,我没有。她是我妹妹,我只是担心着急。”男孩很平静,听不出是在说谎,语气中有种使人信服的力量。
担心着急?仅只这样?别无其他?百芝娴很失落,哦不,是非常非常失落!奇怪……
这时方澈冲进来,手中拿着两瓶纯悦,递给少年一瓶后,马上奔到少女面前:“她没事吧?”
“没事,多休息就好了,”医生见男孩马上握着女孩的手,撇撇嘴,“你总该喜欢她吧?”
男孩毫不迟钝:“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她太美……”
这话说的百芝娴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假装摇了摇头,然后缓缓地睁开她美丽的双眼。
“芝娴,感觉怎么样?好一点了吗?”方澈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她点头。
“醒啦?”高弈扬见百芝娴没有抽出她的手,而上次自己无意拉她的手她却那副表情,于是,他没好气地问。
“醒了。”她环顾四周道,“欸?景迴呢?她怎么不在?”
“她回教室了。你想见她?安啦!我去帮你把她叫过来。”方澈放下她的手。
保健室只剩下百芝娴和高弈扬了,两人同时道:“喂!”先是愣了几秒,接着,大笑起来。
“你不高兴吗?”百芝娴问他,“刚刚还是你第一次那么冷冰冰地跟我说话呢。”
“你喜欢方澈吗?”他突然问。
“喜欢啊!”她没感到有什么不对劲,“他可是我的……呃……是我的好同学。”
高弈扬板着一张脸,不高兴:“走了。”
“等等!”百芝娴下意识地喊道,他回过头,百芝娴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刚刚……是你抱我过来的?”
“不然还能有谁?方澈?呵。”他冷笑,“你没有其他要和我说的吗?”
女孩茫然摇头。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再见。”他头也不回一下,走了。
她快速穿好鞋,冲出去,叫他:“高弈扬!”
他再一次为她回过头。
“你再走一步,你再走一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对他吼道。
“那你过来。”他笑得一脸温柔,向她勾勾手指,“过来。”
她走过去。
“叫哥。”他坏笑,“你不叫,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你再看到我。”
“我就是不叫,看你怎么在我面前消失。”她也坏笑,抓住了他的手臂。
“那你就永远这么抓着好了。把我搞丢了看你怎么办!”他找了个借口让她不松手,因为这种感觉很美好。
“我又不是糊涂虫,怎么会弄丢?所以,你就等着一辈子当我遛的狗吧!小狗,走!我们回教室!”
如果能让她一辈子这样抓着自己,他宁愿是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