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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一次,白初落需要他的帮忙,有且只有自己能帮到,他的所作所为很可能直接影响结局。他要将决定白初落能否回归的定点阵法口头转述给宋延清。那是一些他不了解的东西,即便是一字不落的完全转述,他仍然害怕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没说,或是语气不同导致影响了宋延清的判断。毕竟那些阵法,只要错一点,白初落都有可能回不来。
到那时,自己就是将她推向深渊的罪魁祸首。
第一次,他将她带离了这里,第二次却没能将她再带回来。
明明只想做旁观者的人突然成了主角,那滋味其实一点都不好受。
他的心里一直在忐忑,此时事到临头,却又有了新的问题,他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他倒不怕新问题白初落解决不了,只是新问题的出现就意味着新的解决方法,如果阵法还需要改变,又让他传达什么给宋延清,多一次中转就多一分风险啊。
就连,宋延清听到白烈问出:“什么问题”时,放在椅子把上的手都不自觉紧了紧。
“算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吧。”当事的三个人,恐怕只有白初落还能这么轻松了。她相信对面两个人,也相信自己,况且这次不过是个试验而已防御的阵法都已经在周围布置好,实在没什么好紧张的,真要紧张不如等自己埋进阵法时再说吧。
她继续道:“我不是消失了两个月才回的现世么?之前跟你确定过,得到并不是现世与修真界存在时间差这个答案后,就自动把这个问题忽略了。”
白烈听到这个问题也是一愣,随即问道:“你的意思是,即便你现在将东西放在传送阵里,也肯能两个月以后才能到修真界?”
既然两个时空不存在,这边一日那边一年的时间差,那就只能说明是过去的那段路上多耗时了两个月,这两个月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可能漫步在时间的洪流里,也可能只是站在某个位置等待大门开启。
但这些个可能都预示着,现在放在传送阵里的东西也要经历一遍。
再等两个月?“等不了了。”脑海中和耳边同时响起两道声音,一男一女,分别出自宋延清和白初落。
只是区别在于,宋延清是焦急的发泄,阵法就跟修炼一样,是天道规则,他无权左右,但他的内心已经不想再等了,白烈那句话出口的瞬间,他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窜至白烈身边,仿佛这样就能亲耳听到白初落所言。
而白初落的话则是对接下来事情的部署:“无论结果怎么样,先试试再说吧。如果今天你们没在定位阵里没有看到我送去的东西,那干脆放弃试验,我自己直接进阵。”
“那怎么行?万一定位阵画错了怎么办?万一那不是传送阵,你进了阵法直接被撕碎怎么办?”白烈瞳孔微缩,他对白初落的担心不亚于宋延清,他直接将这些话喊了出来。
一旁的宋延清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脸色越黑。
如果师妹可能会死,还要不要她尝试回来?
答案不用想一定是不要。即便自己永远失去了得到她的可能,他也希望她能在另一个世界好好活着,他看不见,但至少一直抱着希望。但如果师妹真的死在了传送回来的路上,那他在这里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能让师妹死,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危险,都不能让她尝试!
宋延清整个人突然冷静下来,他拍了拍白烈的小脑袋,提醒他注意自己。
白烈的心思一直在白初落刚刚的话里,这下才注意到宋延清不知何时已经窜到了自己跟前。
“告诉她,如果见不到东西回来,我不会画第二个定点阵。让她有点耐心,两个月而已,我等得起。”他说话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笑,只不过是那种专门展现在外人面前的完美的微笑。
如果白初落在这里,她就能立马分辨出,宋延清的话定不是出于本心,至少随后一句不是。
宋延清对阵法的了解远比不过白初落,但他也知道一个传送阵在使用期间是不可能进行第二次传送,也就是如果白初落想回来,就必须要再画个新的阵法,他这边也要有新的定点阵。
他这话让白烈又是一呆,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白初落。
白初落听完,却是笑了:“好。”只回答了一个字,却带着满满的幸福。师兄还在关心她,这就足够了,至于回去的时间。她真的不能再等两个月了,现在就恨不得立马扑倒师兄的怀里撒娇。
是不是杀阵,她不用进阵法,只要在外面观察就能判断。同样都是消失,传送阵和杀阵里东西消失的模样完全不同。
而定点阵就更好解决了,画定点阵只是为了方便观察结果,即便没有定点阵她也是能回去的,只不过最后会落在哪个位置就是完全随机了。
所以,一旦确定这是一个传送阵,她绝对会在处理妥当后走进阵法,不会再多等两个月。多等只会让她又少了两个月和师兄相处的机会,再加上自己也可能漫游两个月前后加起来就是四个月,她不久亏大了。
善意的谎言,只为了让他们安心。
“那就开始了。”她又跟白烈打了个招呼,然后输送灵力进了阵法。
纸卷非常平淡的消失在了她的眼前,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就是注入灵力的时候,灵力随着阵法的线条流走,让整个阵法升起了一阵微弱的白光。
没有地动山摇,没有电光火石,也没有硝烟弥漫,漆黑的石室内还是那么安静,只是某一块洞顶上突然少了点东西。
看着阵法里的动静,听着耳边的欢呼声,传送阵成功了,她能回去了!
这一次,白初落真的是笑靥如花,嘴角已经快裂到耳根,眼睛不自觉的眯起,内心的喜悦像不断注水的杯子,满了之后又溢出来,弄了整整一桌子,她却一点也不觉得浪费。
终于要回去了!终于又能吃到师兄做的饭了!
她刚要跟那边正陷入狂喜,滔滔不绝的白烈再交代两句接下来的计划,忽然眸光一闪,嘴角的笑意收敛,眼神看向洞口位置:“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