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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正想着下次再见到那个冒牌裴子秦,如何将曼陀罗再还给他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膝盖上一个刺痛,没忍住,软身倒了下去。
“谁!”
大哥发出十分凌厉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了开门的裴子秦。
我中了银针,自然是没办法逃脱,一下子就暴露在二人的视线之中。
“额,那个,大……少爷,我看到九王爷在对面,特来通风报信一下。”
大哥先是一愣,随即也是恍然过来道:“哦,裴将军,这是我家的小斯小南,让将军见笑了。”然后走到我的面前道:“我已经知道了,还不快回去。”
大哥,您这使银针当暗器的功夫还是我教您的,您是当真不知道打在这个穴位上面我的腿起码得软半个时辰吗?
所幸大哥不明门口站着的人,还是留下了些许的余力,并没有将针完全没入,我扯着针头拔了出来,又掰扯着腿脚,一瘸一拐得起身道:“是,少爷。”
大哥见我这个狼狈模样,立刻走上来扶住我道:“你竟没躲过去?脑袋瓜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
裴子秦在一旁看到,咳嗽了两声道:“既然引来了九王爷,我自然是不能多留,就此告辞了,改日再聚。”
大哥跟着用手握拳,告别了对方。
我怎么觉着,这个裴子秦走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得看了我一眼呢?
大哥将我扶着进了厢房中,道:“南絮,你怎会在此?”
“大哥,这话我问你才对,你怎会和裴将军二人在此苟且?”
大哥面色一沉:“南絮,苟且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您明知道我们两家视同水火,您怎如此糊涂啊。”
大哥长叹一口气道:“唉,南絮,本来不想同你多说朝中的局势,但是你既然即将入太子府,也应该懂事些了。”
我倒了杯水,递给了大哥。
“如今五王的势力日渐扩大,大有打压太子之势,太子遇刺,我们猜测与那五王爷脱不了干系,我与裴将军,自然是在商量着如何对付五王爷。”
大哥又是同我说了朝中的事宜,无非各皇子争相夺权,女眷只是用来当做筹码,我应该抛弃两家的偏见,站在大义的角度上考虑问题云云。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
“大哥,刚才那人真的是裴子秦?”
大哥点点头。
完了,被占便宜的事情,板上钉钉了。
大哥在我面前俯下身子道:“此地不是你这女儿家该来的地方,还是快些离开,大哥背你。”
我拍了拍大哥的背部道:“我能走,不用你背。”
一个混混头子,让人背下楼去岂不丢面子?
大哥从小就不怎么违背我的意思,此时自然顺从我的意,让我自己一瘸一拐得走下楼去。
既然承诺了要救如雪,这几日我自然是煞费苦心得两头跑,哪里还管什么假裴子秦的事情,这事暂且就先被我搁在了后头。
日出日落,云起云散,太后的寿宴很快就到来。莫说是如雪心中紧张,就连我的心中,也是难以镇定。
要进皇宫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赵妈妈自己不能进宫,便派个管事的跟着,我作为疏通门路的人,自然要在前头照应着。
表演的人坐在一辆宽敞的骄子里,赵妈妈待如雪倒是不错,让她单独坐在一顶骄子中,也让我们更加好办事了些。
我跟清儿就在一旁跟着,悄悄得注意着身边的刘管事。
若是在他手里丢了,应该与本小姐没什么干系吧。
在路过那胡同巷口之时,如雪突然从骄子中伸出头来道:“南大夫,我胸口有些发闷,是否可以先停下来歇息片刻?”
我故作姿态得瞧了瞧她,便转过头对刘管事道:“刘管事,我见如雪姑娘面色绯红,眼睛无神,怕是中了什么发莎之症,可否先停下骄来,我上去给她瞧瞧?”
刘管事看了看日头,点头道:“可以,只是南公子动作要快些,耽误了进宫可不是什么小事。”
我回过头:“清儿,上来帮忙。”
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想象中的样子进行,清儿一上骄子便开始脱衣服,引得如雪一阵惊慌。
“这是做甚?”
我解释道:“你们二人赶紧将衣裳换了,待会你下马车,我便让你去我医馆中,那里有人接应你,到时候会带着你逃出城外。记住,永远都不要回来。”
我说着,转过身去,做势不去看她们二人。
她知道清儿是女红妆,却并不知我也是个女娇娥。
“南公子,我……”
“快点儿,没时间了。”我催促着。
过了半晌,刘管事实在是不耐烦,敲了敲骄子:“南大夫,好了没?”
“好了好了。”
我拉着穿着男装的如雪下了车,刘管事也没仔细看,只是往车里看了一眼,顿时十分诧异:“如雪姑娘这是?”
我解释道:“原来不是发莎之症,而是脖子上发了些疹子,蔓延到了下巴,我给她施了几针,待退下可能要到明日的时辰。因此我让如雪姑娘蒙上了面纱。应当不影响吧。”
“不影响,这样蒙着面纱,似乎更显得有些味道,继续启程吧。”
我转过头对着“清儿”道:“笨手笨脚的,还差点伤到如雪姑娘,这样你如何进宫?回去给我好好守着医馆。听到没有!”
“清儿”微微颤颤道:“是,公子。”随即迈着小步往医馆中去。
周围的人都是见怪不怪,不多过问。
嘿嘿,本小姐可是老江湖了,这点场面怎么可能难得住本小姐?
现下我已经做好了铺垫,只希望宋子义那边不要出岔子,一天一夜的时间,足够出逃到赵妈妈派人也捉不到的地方了。
到了皇宫中,大家同被安排在一处地方,说话也变得方便了些。
清儿扭捏着身子同我道:“小姐,我还是不行啊,穿着这衣服我都觉得别扭得要死,这个舞又这么难,让我上去舞两剑还差不多。”
我宽慰道:“如雪都手把手教你了,你现在来说不会,我去哪儿找替身?”
“小姐,到时若是出了岔子,可能不仅要降罪,而且,连工钱都不会有的。”
我顿时骇然。
“清儿,你若真不行,就舞剑,柔中带刚,也不失为一个新鲜的节目。”
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