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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贩哪里敢说出假青玉的来路。若不是为了那几颗灵石,打死他也不敢卖仿冒品。
“我……我真不晓得。我一个做小买卖的,充其量只知晓青玉乃是长生殿中那位的信物。”
“长生殿?你说的可是青云仙门的长生殿?”
小贩连连点头,生怕她突然发难,急道,“姑娘喜欢这块青玉便送与你吧。当做没看见我啊。”
说罢,他挑起担子就走了。
青尘捏着那块玉,急走几步避到角落,扯出自己戴的那块青玉与手中的青玉做了比较。
一眼辨明真假。
她立即藏好真青玉,手里捏着假青玉思量片刻后,便朝百仙大会去了。
在来开阳城的路上,她可没少听到关于青云仙门和苍山仙门的旧事。大致能猜出这假青玉是针对谁,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青尘一想到那个人,莫名生出奇异的心思来了。那么纤尘不染的人只适合蹂躏,泼脏水多不合适啊。
想到这里,她加快了脚步……
“不让进?为何不让进?”
青尘遭守卫拦在大门外。
“我说这位姑娘,你莫为难我们好吗?我也只是个看守,上头说不让进我也不能让你进。再说了,又不是没地方给你去,你说你非纠缠我作甚?”
“有什么地方去?我不熟你给指条路。”
“前头看到没?”守卫小哥指着一块立着的指示牌,“你怎么进的城就怎么进那里。到大会那日自然放你进来。”
青尘望着那牌子,这才半信半疑的走了。
其实她并非想进去参观,而是想找那名男子。底下人捣鼓的事情他不一定知晓。而且证明身份的青玉还在她手里,万一因为她的恶作剧坏了人家的事可不太好了。
等她到木牌那里,才知是个接待的地方。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龙。她自觉的排队站好,心里思忖着要不要拿青玉做证明。
正在她纠结不定的时候,前头的人突然吵了起来。
“你说什么?假的?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我苍山仙门在仙灵界也是属一属二的大仙门。什么样的物件没见过,就这货色你也敢拿出来?”
灰衫男子气的脖颈青筋暴起,扯着嗓子怼他:“呸!属一?明明苍山仙门属二,青云仙门才是第一!谁人不知你苍山仙门素来与青云仙门不合,今次好不容易轮到你们执守一回,这是要滥用职权欺辱我等吗?”
着蓝衫的男子举臂向空,袖袍上的苍山图纹若隐若现。他抖了抖衣袖,将双手背到身后慢慢地踱步走上前来。
这人大概比开阳城守门的男子身份高些,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
“你等既然知晓,何必自取其辱?”
此言一出,引起人群躁动。
“激动个甚?”蓝衫男子睨了人群一眼,冷哼道,“长生殿那位是什么样的人你们知否?连底细都摸不清楚就敢冒充他的贴身信物招摇过市,真是愚蠢至极!”
蓝衫男子一席话说的人群静了静。
“还有谁?嫌不够丢人的自己站出来。王某亲自来验,好叫你们清楚何为丢人现眼!”
丢谁的人不知,现青云仙门的眼倒是真的!
看来这事她是帮不上忙咯。
青尘也懒得再听他们的口舌之争,从队伍里退了出来。
她走的有些急,急着去找住的地方。毕竟不管哪个地方人突然多了,吃饭睡觉就成大问题了。
果不其然!
她自官方招待地出来后,辗转多家客店均是无空房。好不容易寻到一间空房,就只比柴房好了一点点,房钱还死贵死贵的。
青尘无可奈何,掏出黑脸大哥给的盘缠,却只够住一晚的。
小二掂量着手里的布袋子,撇撇嘴小声嘀咕,“穿的人模人样的,穷的打赏钱都没有也敢来百仙大会。嘁!”
青尘耳朵好使的很,听见小二讨赏不成不满的抱怨,摇头失笑。
从古至今,人心皆市侩!
小二见她那幅落魄样,生怕染了晦气,丢把钥匙给她,转身走了。
青尘拿着钥匙开门进屋,稍稍收拾一下,放下布包裹拿出余下的干粮吃了些,便又锁了门出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不管在哪个地方,适者生存这句至理名言从不会出错。
她要在仙灵界生存,不外乎两种。
一种如村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那样,碌碌无为;嫁人生子;了却残生。
二种,拜入仙门,做人上人。
既然有得选,她当然会选择第二种。而第二种的捷径便是青玉的主人。
只要能见到他,她有很多种办法让他带走自己。可眼下怎么才能见到他的面委实是个大问题。
青尘在百仙大会的门口转悠了好几圈,没能瞅见一点机会。
前院不行走后门。
绕着围墙一直走,走到较矮的一面墙丈量过高度后,估算自己摔下来还能承受。于是她将裙摆扎紧,徒手扒墙往上爬。
围墙是以大青石砌筑的,外墙凹凸不平,青尘踩着突出的石块爬上去倒没费什么力气。
只是她方探出头,头顶上方便传来一阵唰唰声。
什么声音?
青尘循声望去,便见剑光闪闪朝自己头顶削了过来。她哪见过这种阵势,惊慌失措之下,从墙头上摔了下来。
从地上爬起来,她揉着摔疼的屁股,暗骂自己自作聪明。若是能爬进去,只怕这墙早已被人踩垮了。
悻悻的站了会儿,她扶着墙走了。
墙内树下,正有一人穿花树而过。
谁也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
更无人知晓,那玉衣男子无意间的一瞥,竟救下翻墙女子的一命。
犹不自知捡了条小命的青尘回到房里检查身体,才知膝盖摔破了。她小心处理后,未免弄脏这唯一体面的衣裙,又小心翼翼地脱了下来。
一番检查,她赫然发现这衣裙料子特殊非常。她膝盖都摔成那样了,这衣裙竟然一点损伤都没有!
这一身行头到底还是不是她本身穿的那套?
明明一模一样,却又好像不一样。
这身红衣不脏不破,花冠以假乱真。莫非真有特殊效用她暂时未发现?
可是以她的眼力实在看不出不同在哪里。
难道——这就是说书老头成天胡侃侃的自带灵性的“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