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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因为阿爸摔断了腿,只能躺在床上,干不了农活,家里家外都靠阿妈一个人忙碌。
于是,就有传言,说阿公要让阿妈另嫁他人。
虽然这个传言很快就被粉碎了,可陈吉月却认为不会空穴来风,她那时候已经上小学五年级了,老师教过这个成语的。
身为巫医,阿公永远有吃不完的粮食,一年四季有各种新鲜的水果,就连衣服、鞋子、袜子,也都是寨子里的人供奉的。
看着只能躺在床上的阿爸和憔悴的阿妈,她心里升出了对阿公的不满。
明明阿妈是阿公唯一的女儿,为什么阿公就不肯伸手帮一把呢?
这不,今天刚好是阿公赶场卖药的日子,天刚蒙蒙亮,他就带着平时采摘的草药和炮制好的药膏、药丸去镇上赶场售卖,顺便再给人看个头疼脑热、腰酸腿疼的毛病。
不知道怎么想的,陈吉月觉得心里的不平越演越烈,等看到阿公背着背篓出了寨子,她就偷偷地转回身,朝着寨子的最东边跑去。
阿公家就在那里,是孤零零的一座小竹楼,四周百来米没有邻居。
据说,这里是全寨位置最好的地方,太阳一起升起来就能照到。
陈吉月掀开帘子,蹑手蹑脚走进屋里,一股刺骨的冷风迎面而来,“阿嚏”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可屋里还是很黑,看什么都不真切。她掏出火柴“擦擦”两声,把桌上的油灯点燃。
这时候寨子已经通了电,但是经常停电,所以家家户户都备着油灯和蜡烛,以防不时之需。
小时候,陈吉月是跟着阿妈来过这里的,这么多年了,里面一点也没变,除了数不清的瓶瓶罐罐,就只有两只大木箱和一张床、几条凳子而已。
她对苗家的巫、药一窍不通,也没有学过,阿妈倒是略懂一些,再三叮嘱她不可以碰那些瓶瓶罐罐。
她当然不会忤逆阿妈说的话,所以很自觉地绕开那些瓶瓶罐罐,把目光放到了两只大木箱上。
不过,很可惜,她轻轻地翻着木箱里的东西,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宝贝。只有一些看上去年份比较久的药材和一些画着奇奇怪怪符号的黄纸,这让她有些不甘,但是又无奈。
毕竟,她也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看能不能从阿公这里“拿”些值钱的宝贝,好去镇上换些钱财回来,以解家中的燃眉之急。
做这件事之前,她也不是没有心理压力的,但是很快又释然了,甚至心里面隐隐还有一种“劫富济贫”的快感。
“白跑一趟,真是气人!”正当她准备两手空空离去的时候,脚上一绊,一根红线勾到了脚上的铃铛上。脚一带,从旮旯里带出了一个红色的布袋子。
哪怕在昏黄的油灯下,陈吉月都能看到那抹红,红得十分耀眼。
鬼使神差般,她抓起红布袋就装进了裙子下面的暗袋里,刚想退出去,就被突然返回来的阿公撞见了!
还好,阿妈及时赶到解了围,母女俩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一定是好东西,要不然阿公干嘛包得这么严实!”陈吉月看着手中的红布袋,心里暗暗想道。
她赶紧打开袋子,里面还有一层防水的油纸紧紧裹着,看形状,像是一支灵芝。
灵芝这东西,有大有小,有年份长的也有年份短的,村民们经常能在山头地里挖到一些野生的,换个三五块钱就算顶天了。
等拆开层层油纸,让陈吉月特别丧气。因为,既不是奇珍也不是异宝,而是一坨黑漆漆的、发了霉的灵芝!
“好气人哦!这样的灵芝,哪怕样子长得再好看,根本不是吃。除非,拿去加工一番,骗骗外面的人……嗯,不行不行,我得放好了,可不能让人捡去干坏事!”
她原封原样地把灵芝装回红布袋,这事,就算过去了。反正后来,阿公也从来没问起过,时间一长,连自己也忘记了。
迷迷糊糊中,陈吉月只觉得自己飞在天空中,像一只快活的鸟儿,忍不住就呵呵笑了起来。
看着睡梦中露出孩子般笑容的陈吉月,燕语却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林家的追踪术她也是第一次使用,不仅可以穿梭到目的地,还能潜入对方的梦境,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刚才,陈吉月的梦境中回忆了发现血灵芝的过程,竟然是从巫医那里得来的,实在是太意外了!
这让,燕语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当年她喝下的那个无色无味的绝子汤,也是从巫医手里拿来的……
呵呵,巫医世代为本族人所供奉,同样也是服务于族人的。要想从巫医那里得到这么一张方子,恐怕付出的代价可不小。
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各人结下的因果,各人去承担,需记住,天下间哪有白吃的午餐!
时间不多了,因为身体和灵力的缘故,燕语必须抓紧时间结束这个幻术,否则陈吉月就要醒过来了。
她猫着腰,伸出一只手,从床脚下将黑色的背包拖了出来。背包里有两本存折,一套银饰和一些外用药,看来全部的家当都在这儿了。
最后,从侧袋里掏出了红布袋,和梦境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还没打开红布袋,燕语便感到了一阵气息流动,尤其是那股血灵芝浓烈的异香,让她过于敏感的鼻子差点窒息!
燕语急忙将血灵芝用自己带来的红绸布包好,又将原来的红布袋点着,烧了个灰飞烟灭,这才松了口气。
“行了,你做个好梦吧!”她对陈吉月笑了笑,将一样东西放到背包里,“谢谢你的血灵芝,这是补偿,希望你能喜欢。”
“咚咚”楼下的时钟响起,正好是午夜十二点。燕语一头栽到床上,白檀香木也燃烧殆尽,她气喘吁吁的抬起身子,把大碗里的清水一口喝干,又倒在床上。
“呵,呵呵…”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唉,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清云一向讨厌这些从至阴之地长出来的东西,要是他在场的话,估计得气歪了鼻子,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