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皇城司查不到的,我查

本皇半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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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梁城这几天很不太平。

    赵匡胤突发奇想搞了个内行厂,说是有监察百官,巡查缉捕的职能。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与明王朱元璋手下的锦衣卫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不同的地方是,

    就连只对宋王负责的皇城司,也在内行厂的督查范围之内。

    这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莫非是赵匡胤对皇城司近来的办事效率有些不满,所以才特意搞了这么一出?

    但皇城司的人认为,

    所谓的监察只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毕竟大宋还需要他们来侦察谍报。

    很快,

    他们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皇城司直属的一名指挥,

    在青楼公干时,被内行厂的人抓了去,而理由正是渎职!

    紧接着,隶属于皇城司的探事司逻卒,有先后十余人进了内行厂,至今还没有放出来。

    至于皇城司的另外一个机构冰井务,同样也有不少人让内行厂以各种理由请到了牢里。

    若说之前他们认为,王继恩此次只是故意针对他们这些皇城司将领的话,那现在他们已经全都明白过来了。

    要知道,

    冰井务的人与皇城司、探事司不同,其内的人员都是以内侍充任。

    内行厂连这些来自宫中的太监们都不放过了,可见王继恩究竟有多么嚣张。

    “王继恩欺人太甚!”

    皇城司干办朱言神色冷凛,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顿时木屑向四周溅去。

    他原本只是军中的一名斥候,因屡次刺探到敌军重要情报,而被赵匡胤提拔,做了皇城司干办,掌管皇城司。

    多年来兢兢业业,从未出错。

    虽然他对于下面的人过于放松,以至于很多人都会趁着职务之便,为自己谋福利。

    但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就连宋王赵匡胤都没说什么,他王继恩又凭什么来管?!

    “一个无根之人,还真是给他脸了!”

    朱言冷笑不止。

    昨日,内行厂曾经扬言,要来皇城司拿人,

    他倒要看看,王继恩今天能不能走出皇城司的大门!

    不多时,

    王继恩带着人马来到了皇城司衙门,还未进门,便听到了他的声音。

    “阮大人好大的官威啊,竟然还需要本总管亲自来请。”

    他口中的阮大人,便是皇城司亲从官指挥使阮宗,也正是内行厂昨日扬言要捉拿的人。

    “内行厂算什么东西,还真敢来我皇城司拿人?”朱言面无表情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此举已经超过了他的忍耐限度,他懒得和王继恩废话。

    “瞧干办这话说的……外面不知有多少人想请本总管上门,还排不上号呢。”王继恩淡淡说道。

    “哦?”朱言抬眸看向了他,毫不掩饰眼底的杀机,

    “这么说,我倒要谢谢你了?”

    “你我同僚一场,谢就不必了。”

    王继恩嘴角一勾,没有继续和他进行口舌之争,“我想要跟你讨个人,不知干办能否割舍?”

    “我要说,不呢?”朱言冷冷地盯着王继恩的眸子,一字一顿道。

    “那就休怪本总管手下无情了。”王继恩脸色不变,平静说道。

    “你尽管试试。”朱言冷笑道。

    王继恩沉默了一下,幽幽说道:“看来干办对我和内行厂有些误解。”

    朱言以为他这是认怂了,心中不由生出敞快之意。

    但紧接着,他就笑不出来了。

    “你问我内行厂算什么东西?

    现在我就来告诉你,皇城司破不了的案由我内行厂来破。

    还有,你听好,皇城司不敢查的人我查,皇城司不敢管的事我管。

    一句话,皇城司管得了的我要管,皇城司管不了的我更要管!

    先斩后奏,王权特许!这就是内行厂,够不够清楚?”

    “你?!”朱言神色微变,冷笑一声,“那就祝总管大人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了,请吧。”

    王继恩没有在意他口中的嘲讽之意,而是淡淡说道:

    “不急,我说要从你皇城司提走一人,今天就必须提走。”

    朱言没有说话,只是冷冷望着王继恩。

    他倒要看看,王继恩如何从皇城司里带走皇城司的指挥使。

    此时的门口重兵把守,两列披坚执锐的甲士将皇城司围的水泄不通。

    “嘿!”

    为首的中年军官冷笑一声,单手按刀,远远的看见骑马奔来的一众内行厂。

    “皇城司乃军机重地,胆敢擅闯者,格杀勿论。”

    为首的一位中年军官,单手按刀,呵斥内行厂。

    身后,数十位甲士按住刀柄。

    看到这一幕,为首的几位内行厂,同时抽出了腰间的军弩,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咻!”

    弩箭破空而来。

    中年军官长刀出鞘,将迎面射来的弩箭嗑飞,军伍中养成的戾气,一下子涌了上来。

    这小小的内行厂,竟然敢朝他射箭,今日斩了他们也是活该。

    中年军官长刀扬起,喝道:“闯皇城司者,死!”

    铿锵声连绵不绝,士卒们抽出了军刀,神情肃穆,一副誓与敌人不死不休的样子。

    而为首的年轻宦官双腿在马镫上发力,一跃数丈高,飞起的过程中,右手按住了黑金长刀的刀柄。

    中年军官狞笑一声,长刀裹挟着强沛气机迎上。

    半空中,明亮的刀光一闪,年轻宦官与中年军官交错而过,稳当当的落在皇城司大门口。

    直到这个时候,皇城司才反应过来,都没想到年轻宦官如此果决。

    在他们的想法里,年轻宦官会展示内行厂腰牌,喝退守卫。

    这样的方式更柔和,不易节外生枝。

    只见年轻宦官右手持刀,手腕一抖,在地面抖出一条血线。

    中年军官身子一晃,仰头栽倒在地。

    一位士卒上前查看,触摸军官的脖颈,失声道:“死了!”

    尽管大家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

    但是杀人的话,事件就升级了,杀的还是皇城司的人。

    即使是最嚣张的皇城司,也没有做过在六部任何一个衙门的大门口,当街杀人的。

    更别说如今是他们的人被杀了。

    唰!

    众士卒齐齐转身,朝向内行厂众人,气氛就像火药桶,马上就会爆炸。

    年轻宦官以凌厉的眼神扫过士卒们,亮出了内行厂腰牌。

    “内行厂办事,阻拦者,格杀勿论!”

    在腰牌和军官尸体的双重震慑下,士卒们退后了。

    纷纷收刀入鞘,任由他们闯进了皇城司大门。

    王继恩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他斜睨了皇城司的匾额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淡淡说道:

    “皇城司,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