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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芫歪头扫了一圈这个楼层的病人，大部分女子都是身怀六甲的孕妇，“这里是产检的地方……晓莲姐，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白晓莲笑容一僵，怀孕两个字无疑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了她的心里，如果不是那一晚跟秦母闹了点脾气，她跟秦母之间的关系怎么会恶化得这么快？
若不是秦母勒令让她来看看，她才懒得来这种扎心的地方。归根结底，起因还是因为舒芫当初拿了条假鲈鱼来诈她，让她失态。
想到这里，白晓莲看向舒芫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善起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胶着，火药味越发浓厚。
“白晓莲，你又跑到哪里去了，你还有几项检查没做呢！”一妇人急冲冲地走了过来，对着白晓莲就是劈头盖脸的呵斥。
袁母当即看不过去了，连忙阻拦，“亲家，你这是干什么？晓莲她怎么了？”
秦母转头一看，似乎是刚刚发现袁母在这里，露出了意外的神色，“袁夫人，你也在这里啊，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有看见你。”
舒芫在一边默默地看着，秦母意外的表情有些夸张了，显然是早就看到了白晓莲在跟她们说话。即便如此，秦母依旧是当着她们的面呵斥白晓莲，就是不知道这是给白晓莲下面子还是给袁母下面子，亦或是两者都有？
舒芫看了一眼白晓莲，白晓莲则是狠狠地瞪了回来，满是仇视。舒芫简直是一头雾水，你们婆媳关系不好关她什么事？
跟袁母寒暄了一阵子，秦母的目光才轻飘飘地落到了舒芫身上，“这就是袁舒吧？”
舒芫点头微笑，“秦伯母好。”
秦母打量了一下舒芫的肚子，有些酸涩地说道，“我记得你才五个月吧，怎么看着跟七八个月差不多，该不会是双生子吧？”
要养着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袁家以后估计会很热闹了。
舒芫依旧是泰山不崩于色的微笑，“是吗？那就谢谢秦伯母的吉言了。”
秦母：……
并没有要祝福你的意思。
当初袁舒寻回家的时候，秦母就对袁舒瞧不上眼，再然后听到袁舒怀孕父亲还不知道是谁的时候，她就在幸灾乐祸，甚至庆幸还好两家定下的婚约在前一年多完婚，否则的话，子夜娶的就是那个刚刚找回家不知廉耻的野丫头了。
有着袁舒的对比，白晓莲看起来自然是哪哪都好，那段时间她还真是对白晓莲态度特别好。但是现在……
秦母隐晦地扫了一眼两人，不禁懊恼，当初她嘲笑个什么劲啊，别人好歹能生，而她家娶回来的，呵呵……
舒芫被秦母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瑟缩了一步，完全不知道秦母在想什么，如果她知道的话，大概就会了解到迫使白晓莲对袁舒下狠手的另一大原因。
拽了拽袁母，舒芫说道，“妈，快轮到我了，我们走吧。”
袁母皱着眉看了眼白晓莲和秦母之间略带紧张的气氛，有些担心，白晓莲却是说道，“妈，咱们难得碰上，等会我叫上子夜，中午就一起吃顿饭吧。”
白晓莲相邀，袁母自然答应，白晓莲便将目光投向了秦母，“妈，你说呢？”
秦母没好气地说道，“你都决定了，还问我干什么？”
“那就这么说定了。”
跟白晓莲两人分开之后，等待检查的这段时间里，袁母的话题就变成了白晓莲，舒芫不禁掏了掏耳朵。
白晓莲在袁母心中的地位似乎牢不可破，除非将白晓莲的真面目揭露给她看，但是……
舒芫转头看向还在兴致盎然念叨白晓莲的袁母，这已经习惯生活被粉饰过的袁母真的会接受那血淋淋的事实吗？
经过一番折腾，舒芫的检查总算是结束了，但是走出检查室，本来该在门外等待的袁母早已不见，想必是又去陪着白晓莲了。
舒芫神情淡淡的，心里没有任何想法，袁父尚且不愿意去改变袁母，她又有什么资格呢？
“听说你找我？”听到声音，舒芫连忙转过头，发现韩铭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侧。
“你怎么知道是我找你？”
韩铭露出了看白痴的眼神，“我的妇产科病人只有你一个。”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你去干嘛了？”
“出诊。”
舒芫撇嘴，“我看是杀人吧。”
“知道就好，别到处乱说，嘴巴不把门的。”韩铭没有否认，提醒了舒芫一句。
“我觉得你脸色似乎不太好。”很苍白，上次在诊室解决掉那些人之后脸色就有点不太对劲，而这次却更加明显。
“是吗？”韩铭抹了一半脸，十分淡定，“正常现象。但是比起我，你看起来挺惨，一段时间不见，你中招的次数有点多啊！”
“什么？我中招了吗？”舒芫惊恐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她明明很小心了，白晓莲更是没有怎么来过袁家，按理说不应该啊！
“气血亏损的厉害，而胎儿却太过健康了。很明显，你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被灌了药。”
舒芫：……
对手手段有点略高！
“袁舒，检查完了吗？”正当两人聊着，袁母却是不合时宜地回来了，拉开舒芫，有些奇怪地看着韩铭，“这位是？”
“我的主治医生。”舒芫介绍道。
韩铭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伯母好。”
秦母点点头，她见韩铭这文质彬彬的模样，一看就不简单，想来也不会跟她这个女儿有其他交集。
“医生好，很抱歉打扰你们说话了，我正要带我女儿去吃午饭呢。”袁母笑着说道，因为心里记挂着白晓莲语气说得极快。
韩铭抬眼看了一眼袁母，又瞥了一眼捂着脸的舒芫，嗤笑了一声，“好的，去停车场吗？刚好顺路。”
“那就麻烦医生了。”
舒芫听着这段对话，简直是想死，去袁家跟袁母住了这么久，结果看看这样子，自家女儿的主治医生站在面前都不会问问情况……
可以说，这段时间毫无成效。
她的评分应该很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