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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锦城府衙门看看那卢村长的尸体吗?”
“不必了,既然尸体已经搬到衙门中,那想必犯罪现场也已经被清理,现在探究这卢村长的死因或者死亡时间已经晚了。”徐潇潇罢了罢手,转而想起另外一件事来:“魏凛,你说这监狱中的尸体,为何只有刘小四是被割喉,其余的狱卒却都是被剑贯穿了身体而死呢?”
“所以我一直认为有两个凶手作案。”
“但我明明只见到了一个人进去那大牢。”
“潇潇,之前你说刘小四咽喉部处的伤口与其余狱卒尸体上的伤口都是由一把剑造成的,你能确定吗?”
“这一点我可以确定,这把剑的形状十分奇特。”
“有我的紫竹剑奇特吗?”魏凛开玩笑似的拔出背上的紫竹剑比划了一下,徐潇潇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
“我们在讨论正事儿,你开什么玩笑。一般的剑都是双刃的,而这把剑是三刃的。”
“三刃的剑?这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你想,一般的剑的横截面都是像一个梭子一样,而三刃的剑,它的横截面是一个三角形。”
“如此说来,这确实是一把奇刃啊。我们不如去问问萧侯,看他知不知道有这样一把剑,他作为西商的重臣,应该会知道。”
“萧侯正忙于将义仓贪墨一案具表上奏给商帝,如此小事就不用再麻烦于他了。我们不妨去医馆看看萧二郎,问问他还知道些什么。”徐潇潇说完,便拽着魏凛往侯府外走。
“徐姑娘,我们去看望病人,总还是得带点什么去吧?比如这家烧鸡店里的烧鸡就非常不错……”魏凛挣脱徐潇潇的手,转而跑向那店铺,回来时手里拿着三只用荷叶包着的烧鸡:“这样,这荷叶烧鸡呢,咱们一人一个,剩下一个带给二郎。”
“我不吃。”
“昨晚一宿没睡觉,今天又被各种事忙得焦头烂额的,你就是神仙也扛不住,现在已经临近中午了,我劝你还是吃点东西吧。”魏凛见徐潇潇依然不吃,便自己先揭开一个包裹,大口地啃起了烧鸡:“人是铁饭是钢,该吃总要吃,更何况这烧鸡是真的不错,诶姑娘你要是不吃,我替你吃了。”
“谁说我不吃!”徐潇潇这时才觉得有些饿了,从魏凛怀中抢过一个荷叶包,也开始吃了起来,二人便是一边吃一边赶往那医馆。
“魏凛。”徐潇潇咽下一口烧鸡,继续分析着:“整件事看似我们两个都一直参与,但应该还有一些视野之外的盲区,我并没有想到。”
“哪有什么盲区啊,我们不都分析地很清楚嘛,你看,医馆到了,我们先进去问候问候萧二郎,再讨论吧。”
魏凛与徐潇潇进了医馆中二郎的病房,那萧二郎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椅子上思考着什么。
“二郎,这个给你。”魏凛把手中的荷叶烧鸡扔给萧二郎,自己在他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怎么样,胳膊上的伤好些了吗?”
“没什么大碍。”萧二郎见是魏凛,不禁有些内疚:“实在是抱歉,我爹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和我说了,我没有看守好那刘小四,实在是愧悔难当。”
“那并不怪你。”徐潇潇盯着二郎那那有些苍白的脸色,继续说道:“那刺客本事高强,又是团伙作案。二郎,我想问的是,你昨天夜里看守那牢门时,有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事。”
“我一直坐在大牢门口,直到有个黑衣人想闯入牢门,我便追出去,路上太黑,我紧追不舍,却遭那黑衣人反手一剑刺伤,然后便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萧二郎断断续续地叙述完他昨晚的经历,又起身向徐潇潇行礼道:“听父亲说是姑娘找来了医馆的人救的我,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不必客气。”徐潇潇瞥了一眼萧二郎裹着白布的胳膊,上面渗出的血早已凝固,“既然二郎身体无恙,便好生歇着,我等改日再来拜访。”
说罢,徐潇潇再次拽这魏凛离开了医馆的病房。
……
“徐姑娘,我可什么都还没问呢,你怎么就把我拉走了。”魏凛跟着徐潇潇回到街上,抱怨道,“这样岂不是显得我很没有礼貌。”
“我想从萧二郎那儿知道的事,已经全部了解清楚了。”
“有什么发现吗?
“对案件的判断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是至少可以排除几个可能性。”
“潇潇姑娘不妨说来听听?”
徐潇潇蹙眉想了几秒钟,说道:“由于我看到的那个紫袍人速度极快,所以我无法判定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引诱萧二郎离开的那个黑衣人。本来我想,起引诱作用的黑衣人刺伤萧二郎后,迅速换衣再杀进地牢,这也是可能存在的一种情况。但我刚刚看了看萧二郎手臂上的伤口,是由普通的剑造成的,并非是那把特殊的三刃剑。”
“那有没有可能那杀手有两把剑,一把三刃,一把普通?”魏凛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应该不可能,这紫袍人出剑快准狠,且在大牢现场,我并没有观察到任何真气或者内力使用的痕迹,想必是个只修习剑术的高手。专修剑术之人,对自己的佩剑要求极高。从大牢中狱卒们与刘小四尸体上的伤口来看,这个刺客一定惯用三刃剑。按你所说,萧二郎也是个修为较高的剑客,他却在一招内被那黑衣人刺中,那黑衣人必定与紫袍人一样,也是个剑术大师,从伤口来看,用的也必定是双刃剑。这伤口对不上,说明昨夜在大牢一事,必定同时出现了两个剑术大师。既然一个被萧侯认定是毒蛇,另一个呢?”
“按徐姑娘的意思,这所有的事都又回到了起点,不过有一个问题还是没有解决:看这阵势,这些事必定都是那成卯日所为,可仅仅只是为那九百石粮食,真的值得这么做吗?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贪得无厌,所以就真敢为所欲为,完全不顾及影响吗?”
“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徐潇潇停下了脚步,他们刚刚已经走过了大牢的入口,如今这入口处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一具具狱卒的尸体从牢中被搬了出来,仵作正在查验。
“而且,为什么连这所有的狱卒,都一并杀了呢?”
“最奇怪的是,既然如今我们确定,只有一个紫袍人持着三刃剑闯进了大牢,那为什么狱卒身上是贯穿的伤口,而刘小四只是咽喉处的一个伤口呢?”
“魏凛,我听刚刚走过去的人说,萧侯已经将此时汇聚成奏折,让人快马送进京城了,这义仓贪墨案已经变得沸沸扬扬,这样下去,搞得西商国人尽皆知估计就是几天的问题。”徐潇潇密切地注意着往来的人群,自顾自地对魏凛说道。
“不过幸运的是,我们只是证据不足,但很明确地知道敌人是谁,对吧,徐姑娘?”
“是啊,这也是目前唯一值得高兴的事了。”
……
虽说徐潇潇密切地关注着大牢前的人群,但她依旧漏了两个穿着黑白色披风,脸被遮盖严实的人。
“贤弟,这锦城大牢中的狱卒被屠杀干净,可是你做的?”
“夏侯兄说笑了,这尸体上的伤口,显然不是我能造成的。”
“说的也是,不过贤弟啊,为兄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我们只做任务之内的事,别得,你可别因为往日恩怨而乱来啊……”
“夏侯兄放心,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