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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溪其实从没正式见过张丹,只是上次去《暗香浮梦》的剧组闹事时,远远的见过一次。
至于张丹的微信,她加过,是唐凛推荐给自己的,只是联系上。
曾经的她把林乃当偶像,把张丹当奋斗的目标。
“张丹师姐,您好。”
程溪主动和张丹握手,“终于和您正式见面了。”
“千万别这么说,你的天赋我早就见识过了,你的胆子,我也很佩服。”张丹感慨,“那天你来《暗香浮梦》剧组闹时,我才知道那么好的稿子是你设计的,唐学弟说你设计水平很好,却不知道这么厉害。”
“我也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至少在影视服装设计方面,我还是个新人。”程溪非常谦虚,说的也是实话。
“最近我们都在影视基地工作,如果你不懂的,可以随时来找我。”张丹大方的说。
唐凛疑惑:“师姐,林乃被抓,您是他工作室的艺人,您……。”
张丹解释:“他被抓的事很突然,曹制片和几个投资人对此都很生气,以后就算他出来了,估计影视圈里也没林乃的容身之处了,我们也是运气好,剧组怕耽误进度,把他工作室的人都留下来,还让我接替了林乃的位置。”
“师姐,您第一次担任总设计师,应该压力很大吧。”程溪说。
“还好。”张丹笑了笑,“夏安卿自带了旗袍和首饰品,我们省了很多事,其他的并不是很难,就算林乃在,剧组大大小小的事基本上都是我们负责,林乃好几年以前就不怎么管设计的事了,他在剧组里大部分时间都是陪导演和制片人喝酒聊天。”
唐凛和程溪恍然。
张丹皱着眉说,“这次林乃被抓,工作室的人都挺高兴的,林乃虽然是我师傅,但我私底下很反感他,当年他趁着我们初出茅庐,利用自己名声欺骗我们签了卖身合同,这些年我们所有的作品全都是署了他的名,我也算是自由了。”
“那祝师姐以后天高任鸟飞、前程似锦了。”程溪端起茶杯。
张丹不好意思的跟她碰了一杯,“什么任鸟飞,我自己实力我是知道的,反倒是程溪,你很有潜力,我今天找你的主要目的,是想我们可以一起开工作室。”
程溪一怔,脸上却不动声色,“师姐有所不知,现代衣服设计是我的短板。”
张丹一笑,“我也不太擅长现代衣服的设计,我认为我们可以弄一个汉服和旗袍的设计,现在这块的文化很有市场,但我设计水平比不上你,你可以负责设计,我负责对外拓展市场,同时我们也可以接一些影视剧的单子。”
接下来的吃饭时间,程溪听张丹聊了很多服装设计方面的事情。
结束时,程溪一脸诚恳的说:“谢谢师姐诚意邀请我,不过我手里的钱都拿去投资拍网剧了,实在没什么钱和师姐一起开工作室,希望将来有机会再合作。”
“程溪,我明白你想靠手里的网剧打开知名度,不过这种事像中彩票一样,每个人都期待,却很难成功,你再认真想想,我和唐凛也认识好几年了,他了解我为人。”
张丹朝唐凛笑了笑,才转身告辞离去。
“我觉得张丹师姐的提议还不错。”唐凛忽然说,“张丹师姐毕竟在圈子里呆的久一点,有人脉,也有资源。”
“你也觉得《京华探案录》不会火吗?”程溪冷不丁的抬头看向他。
唐凛不太自然的避开她的目光,“这种事,除了实力,也有运气成分。”
“你说的对。”程溪听了点头,“不过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不会跟张丹师姐合作,合伙生意不好做,挣钱了,她会认为是靠她的资源和人脉才挣到钱,亏钱了,说不定认为是我设计水平不行……。”
“张丹师姐不是那样的人。”唐凛说了一句。
程溪一怔,她看了唐凛一眼,忽然意识到他性格挺单纯的,“金钱的诱惑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好朋友合伙做生意最后都能成为仇人,何况我跟她并不熟悉,再说,我也不需要张丹师姐的人脉和资源。”
唐凛无奈的叹口气,“我还是希望你认真考虑考虑,你要明白,哪怕你的设计水平比林乃还厉害,可是你还年轻,出了社会你会发现资历真的太重要了。”
“好啦,我明白你是为我好。”程溪停下来,轻轻的握住他的手,“你不是今晚要赶回苏城,明天出差吗,再不走来不及了。”
“你是希望我快点走吗。”唐凛开着玩笑问。
“那倒没有,不过太晚开车不安全。”
唐凛心里一甜,轻轻搂住她,“我一点都不想离开你,真恨不得每时每刻跟你在一起,不过你在努力,我也得努力才行,再见,我会经常给你发微信,记得回我。”
程溪目送他上车,直到车子远去后,才莫名松了口气。
她真怕唐凛继续和她聊张丹的事。
和张丹一起开工作室上,她真心觉得唐凛想法太单纯了。
这时,一辆保姆车停在她面前,车窗打开,夏安卿戴着一顶棒球帽坐里面,“回剧组吗,我也往那边去,上来吧,聊两句。”
既然是客户邀请,程溪自然大大方方坐了上去,“夏小姐,我真想找你,旗袍早给你了,这尾款是不是得结清了。”
一旁助理脸红了下,“不好意思,最近太忙,我现在付了。”
爽快的把剩下的尾款结给了程溪,程溪收到钱,心情好了很多。
“找男朋友了?”夏安卿拿了面镜子,往脸上拍着粉扑,“刚看到你跟一个男生在路边上搂搂抱抱。”
“是啊,刚谈没多久。”
“你这男朋友莫非是什么豪门富二代?”夏安卿放下镜子,认真的打量了她两眼。
“……没有,他只是很普通的家庭,目前在一家律所实习。”程溪无语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