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忠言逆耳

手撕八宝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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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江斯年被激怒就在一瞬间。

    上次在密室的时候,被沈宴暗示威胁,江斯年就已经对沈宴怀恨在心了。

    此刻,他已然控制不住自己,握起拳头怒气冲冲地就冲着沈宴而来。

    沈宴勾了勾唇,还是年轻,太冲动了。

    江斯年身上的火气味太重,连宋茗双和江穗都看得出他的怒不可遏。

    沈宴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面对来势汹汹的江斯年也淡定如松,纹丝不动。

    他余光撇着身边宋茗双,见小姑娘慌张地跺了跺脚,匆忙上前拦住的江斯年。

    准确来说,是又一次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他面前,活像一只护犊子的老鹰。

    沈宴觉得心情愉悦了。

    他挑衅地对着江斯年笑了笑,看,你喜欢的人,生怕我受伤,此刻站在我面前,保护着我。

    宋茗双却没那么多想法。

    沈宴嘴毒,她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了,只是她清楚,沈宴心比嘴更黑。

    他这人,端着贵公子的架子,平日里温和带笑的,一向秉持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所以,至少在宋茗双的认识里,从没见他动手打过架。

    然而,私下里的沈宴,对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出手又狠又辣,刀刀毙命,不留丝毫余地。

    商场上笑面虎的传闻可不是空穴来风。

    沈宴甚少会在明面上如此讥讽他人,倒像是故意激怒江斯年动手,但无论是谁先惹怒对方的,只动动嘴皮子的,和先动手的,到底还是先动手的人更理亏。

    如果今天江斯年动手了,宋茗双几乎敢肯定,沈宴肯定会千百倍的让江斯年还回来。

    对沈宴的保护,也是另一种方式上,对江斯年的保护。

    宋茗双脑子转得快,她拉不住江斯年,只好直接挡在了沈宴面前,一边对着江斯年温言软语的劝说。

    一旁的江穗也迅速上前,拉住了江斯年。

    作为江家的长女,江穗虽然千娇百宠的长大,但是也清楚有些人得罪不起,比如沈宴。

    今天沈宴如果被江斯年打了,明天江家吃的亏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小沈总,我弟弟有些冲动,还请您见谅。”无论如何,江穗也清楚真正想要动手的很明显是自家弟弟。

    虽然事情明明是沈宴挑起的,但是该道歉的还是他们。

    “无妨,”沈宴对着江穗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走吧,送送老师。”

    后面半句话是对着宋茗双说的。

    “你何必故意激怒江斯年呢?”宋茗双坐在车里一脸不解。

    她本以为沈宴所谓的送一送,就是送到大门口,沈宴不肯,硬是让她坐在副驾驶上摆出一副闲聊的架势来。

    沈宴手扶着方向盘沉默了片刻,他暂时还没弄清楚对宋茗双的感情,一时之间居然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宋茗双,只是一想到今天晚上,小姑娘不会住在御安别墅,他就有一种不舍的心理。

    总想着,再留她多一点时间,多一点时间。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什么事实?”

    沈宴对自己为何激怒的原因避而不谈,轻笑一声,手撑着脸颊侧过头来看她:“你不觉得,至少在教你知识这方面,我比江斯年要优越太多了吗?”

    宋茗双点点头,这么一说,沈宴说的也没错。

    江斯年的确是M大金融系的优等生,只是,沈宴说的那句纸上谈兵倒也没有冤枉江斯年。

    大约是还在学校里,只懂得理论知识,所以江斯年只能讲解一下枯燥的知识点,导致宋茗双看起书本来总有些吃力。

    沈宴给她写的批注布满了整整几张纸,如果单写理论知识,倒也不需要写如此多,主要还是因为,加了不少沈宴自身的亲身经历。

    沈宴涉足商场极早,他又是商界奇才,那些看上去晦涩的理论知识,经过他的实践一结合,反而显得生动了起来。

    如此说来,倒也不存在故意激怒一说了。

    见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将故意激怒一说揭了过去,沈宴也放下心来。

    他的确是存了那般心思的。

    相对江斯年,陆文旬才是宋茗双真正放在心里的人,这一点,沈宴比谁都清楚。

    只是,相比陆文旬,江斯年才是理所应当名正言顺能和宋茗双长期相处的人。

    沈宴心里冒出一股酸涩的泡泡,一边嫉恨陆文旬,又一点恼怒江斯年。

    江穗满腹怀疑说的‘家暴’二字,他不是没有听见,沈宴思虑了片刻,觉得单纯为自己正名还不够......

    沈宴谋划的是,在为自己正名可能家暴一说的同时,顺便树立自己脾气温和从不打人的形象,再顺手给江穗以及宋茗双展现,就算有人要家暴,也是江斯年更有家暴倾向。

    更何况,他听方骁那个花花公子说,女人都不喜欢太过冲动的男人,她们喜欢沉稳的能给她们安全感的人。

    沈宴唇角有些得意,江斯年那小子,在宋茗双面前装成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下好了,随便这么一激,就现了原形。

    看看陆文旬,也知道宋茗双喜欢的,绝不可能是江斯年这样冲动易怒的毛头小子。

    虽然这么想着,沈宴又略带遗憾地叹了口气。

    如果江斯年那一拳能挥过来就好了,虽然他满意地看到了宋茗双站在他这边,但也有几分假设,如果自己受了伤,宋茗双说不定就得日夜贴身照顾他了吧。

    沈宴脑子里门门道道一向都多,如今更是七拐八绕的,偏偏宋茗双还真着了道。

    在惊觉自己误会沈宴是故意激怒江斯年之后,宋茗双不由得有些愧疚,何况,沈宴说的那些话,虽然难听,但也是事实。

    再说沈宴,他对着自己说话都不留情面,何况对江斯年呢。

    所以,也不怪沈宴。

    宋茗双长吁一口气,主要责任还是弟弟,听不得难听的话。

    忠言逆耳利于行,弟弟这样冲动,以后可怎么办啊。

    宋茗双觉得很焦虑,回家之后一定得和江穗好好商量一下,讨论如何教育江斯年。

    “斯年有些冲动了,他就是一向顺风顺水惯了,所以”宋茗双抿了抿唇,转过身看沈宴,只是沈宴的目光太灼热又专注,火辣辣的,宋茗双心跳漏了一拍,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烫,不受控制地低下头去,“你别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