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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早就确定好的三条规定，虽说跟着沈宴学习，对她来说吸引力太大。
不过，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才是第一要素。
再其次，保证自己在被教学的过程中，心情愉悦，也是相当重要了。
宋茗双停笔停的很快，只是没想到，她停笔不过一会儿，沈宴也放下了笔。
“交换看看？”
“好。”宋茗双应声点头，接过沈宴递过来的纸条，一边将自己的纸条递了过去。
沈宋茗双看着沈宴纸条上张狂的字迹，有些许的错愕。
一、在乙方宋茗双暂居甲方沈宴名下的御安别墅期间，需改口称呼甲方沈宴为沈老师，对甲方尊重、敬畏，不得在背后或者私下辱骂甲方。
二、每次教学结束后，乙方宋茗双有义务承包甲方沈宴的伙食需求，并对书房等场地进行清理，以此作为学费。
三、甲方沈宴有权将学费更改为其他条件，具体条件可以由两方商议决定。
宋茗双抿了抿唇，看上去似乎很民主，但是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别扭。
比如第二条，她交给沈宴的学费居然是清洁房间和下厨，这倒也没什么，能跟着沈宴学习金融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福分，宋茗双也清楚，何况沈宴时间太宝贵，每一分钟都能被沈宴创造出不可估量的价值。
只是第三条，宋茗双皱了皱眉，其他条件？
还有，沈老师又是什么鬼称呼？
“怎么样？”沈宴微微抿了口咖啡，看着低头沉默的宋茗双询问。
“沈老师？”宋茗双觉得自己五官都要扭曲在一起，结结巴巴的说出了三个字？
沈宴挑了挑眉：“学生就应该有学生的样子，尊师重道有什么问题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在私下里骂过我多少次。”
“那是你该骂。”宋茗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小声说道。
她咳了咳嗓子，试探性地问道：“小沈总，第三条中的其他条件，一般是什么呀？”
沈宴沉思了一会儿，耸了耸肩：“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啊，比如总有一些场合，我需要携女伴出席的。”
他说得轻巧，宋茗双也没有多想，毕竟这样的场合，对于沈宴而言，依旧很多。
“还有什么问题吗？”
“教学时间？”宋茗双突然想起来一道极其重要的事情。
“时间随你定，”沈宴一副极好说话的模样，“当然，如果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只能延后了。”
“还有问题吗？没问题的话，”沈宴勾了勾唇，“就聊聊你的要求吧。”
“我的要求？”宋茗双伸手指着自己，又回忆了一会儿自己的要求，“我的要求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我还蛮想给你一个建议的。”沈宴摩挲着下巴，好一会儿才接着补充，“比如你的第三条。”
第三条。
宋茗双愣了愣，想起第三条自己写的是：以上两条，如有违约，乙方宋茗双有权撕毁条约并不做任何赔偿。
“有什么问题吗？”
沈宴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在成为你金融老师之前呢，我先给你上堂商业课，就当做，是买一送一吧。”
宋茗双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起身站在沈宴面前。
沈宴书桌上放着的，正是她的那张纸条。
“双方谈判，很多时候，都会加上一句，”沈宴伸手点了点纸条上的第三行娟秀的字迹，“如有违约，应当如何的条款。”
“但是这个条款，”沈宴笑着摇了摇头，“只保障了你自己的权益，并没有向对方索要更多的赔偿。”
宋茗双歪了歪头，秀眉蹙起，似乎明白了什么。
“在签订合约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是商人。”
“一个合格优秀的商人，除了保障自己的基本权益，更要最大可能的获取他人的利益，懂了吗？”
宋茗双双手环胸，沉默了片刻，忽而抬起头来，直视沈宴，眼神中有一抹困惑。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你这不是在教我如何从你手中获取更多吗？”
沈宴伸手将那张纸条推了过去，笑意坦荡：“师傅教徒弟，自然应该倾囊相授。”
“更何况，你是乙方，权利的保障性本就比甲方要弱上许多。”沈宴一脸为她着想的诚恳模样。
宋茗双咬了咬唇，突然觉得沈宴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恶。
“那你觉得，第三条改成什么好呢？”
宋茗双伸手接过纸条揉了揉，又展开，满脸疑惑。
比起之间，她对沈宴的信任似乎又高了不少。
沈宴勾唇笑了笑，察觉到她对自己的信任：“在这份合约里，你能从我身上获得的最大权益是什么？”
“如果你想学习金融，只学习这一本，怕是不够吧，”说罢，他伸手指了指满墙的书柜，“或许，得把这面墙壁都学完，才行吧。”
宋茗双顺着他的方向看了看布满整面墙壁的书籍，不由得惊叹一声，又沉思了片刻，拿着纸条雀跃的回到沙发上更改内容。
沈宴拿着宋茗双重新递过来的纸条，挑了挑眉笑了笑。
纸条上的第三行被黑笔划掉，又在下方补充道：“以上两条，如有违约，乙方宋茗双有权指定任意一本书，要求甲方沈宴展开教学。”
“有问题吗？”宋茗双紧张得捏着手指，仔细地观察着沈宴的神色。
沈宴本就日理万机，哪有时间一边管理公司，一边给她当老师。
“没问题，”沈宴从打印机里拿出两张已经被打印好的合约，递了一张给宋茗双，“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
“签一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盖个红手印，”沈宴从抽屉里拿出红色印泥，推给宋茗双，“双方各自保存一份，合约即日起生效。”
“好。”宋茗双雀跃地应了一声。
沈宴看着面前欢喜地按着手印签名字的小姑娘，须臾，笑了笑，又将视线转向满墙壁的书籍。
这满墙壁的书籍，宋茗双想读完，怕得耗费个好些年才行。
别的不敢保证，至少这几年里，江斯年都别想和他亲爱的姐姐有任何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