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贰捌、再照面双凤互倾心

栩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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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那天猜灯谜的小公子。”临川还在和朱闻君小公子相互对视,刚踏进殿里的栾凤竹小姐便惊叫出声。

    朱闻君愣了一下,朝栾凤竹一礼,一时间不知如何称呼,于是默默无言。

    “我叫栾凤竹,你呢?”栾凤竹在心中暗骂了一声呆子,上前做了自我介绍。

    自己手腕上的胎记实在是有些异常,其实她自己不止一次的见过胎记发光了。如今又遇到了一个跟自己一样胎记的人,更觉这胎记妖冶异常。

    抱着说不定这个人知道什么的想法,身为女子的凤竹小姐主动搭讪了朱闻君。

    “在下…朱闻君。”朱闻君缓声道,茫然的望着栾凤竹。

    “我看你该叫卓文君吧?还是你爹是司马相如?”栾凤竹忽而玩笑道。

    朱闻君“啊?”了一声之后反应了过来。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卓文君的《白头吟》,他的名字也确实来源于此。

    但这只是他那个做妾室的母亲不满他父亲每日花天酒地,不理家中娇妻,一时气愤,起了这么个名字。

    本想生下孩子便了此残生的,但是看了看孩子,心里却又舍不得。

    “啊什么啊?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看着诗书满腹,难不成是个山笋,嘴尖皮厚腹中空?”栾凤竹见朱闻君太呆,忍不住问道。

    “失礼了,在下的名讳确实是来自《白头吟》中‘闻君有两意’一句,只是在下的父亲不是司马相如,只有个擅自以卓文君自比的母亲。”朱闻君慌忙解释道。

    “果然如此,”栾凤竹点了点头,“不知朱公子来此何事?”

    “栾小姐见笑了,”朱闻君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迂腐,“快到七月七了,在下是来向牛郎织女求姻缘的。”

    “果然是个呆子,牛郎织女又不司姻缘之事,求他们何用?何况诸神忙碌,哪里管得了我们这些蝼蚁?”栾凤竹的话中微有怪嗔之意。

    无独有偶,嘴上振振有词,其实栾凤竹也是来做同样的事的,煮熟的鸭子,嘴硬而已。

    “也是……”朱闻君也不反驳,反而笑意盈盈道,“不知栾小姐之后可有空闲,在下有很多事想问栾小姐。”

    栾凤竹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转身去找国庙的人求签去了。

    朱闻君朝庙里的金像拜了三拜,转身发现身后扔了一块帕子,上面写着:“今日未时正,山茶轩。”

    朱闻君把帕子塞到袖子里,将信将疑的往帕子上所写的山茶轩走。

    见二人走了,临川也终于松了口气,顺便又掏了张传讯符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钟晚笙。

    没过多久,钟晚笙的回复来了,先是夸了临川一阵儿,继而又告诉临川她和林怀竹初七晚上酉时正到。

    这时,临川才知道,钟晚笙给他的香囊里,放了一些能够自然吸引朱闻君和栾凤竹二人的东西。

    当然,临川并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亦不知这两人是朱雀神兽转世。

    别说临川了,朱雀神兽转世的的这两个人自己都没搞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还偷偷摸摸的约见,探讨这个深刻的问题。

    “朱公子果然来赴约了。”栾凤竹优雅的端着茶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佳人之约,在下可不敢辜负。”朱闻君坐在栾凤竹身边,开始了一阵柔情攻势。

    “我便单刀直入的说了,你觉得,我们是什么东西?”栾凤竹性子爽利,不想拐弯抹角。

    他们互相之间很在意,但是在意的只是胎记的事。

    毕竟偶尔会发光的胎记也算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了。

    原本两个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谁知无独有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什么东西?栾小姐问的很是尖锐啊,虽然这东西妖冶异常,你我却不是什么东西…不是,我是说胎记虽然奇怪,但你我却和这芸芸众生一样,只是这天地间平平凡凡的一员。”朱闻君小公子虽然年纪尚轻,心中已有几分禅意。

    “朱公子倒是豁达。”栾凤竹却始终心存疑窦。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朱闻君小词一套一套的,“虽然从小因为这个胎记受了不少委屈,但我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妖异之物。”

    栾凤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神色。

    原来啊,这二人同命不同运。朱闻君虽贵为礼部尚书之子,却因庶出的身份自幼便不讨父亲喜欢。这胎记便也跟着成了妖物。

    而栾凤竹呢?虽为女儿身,却是嫡出。且栾老爷命中无子,不惑之年才得一女,故宠爱有加,那个诡异的胎记便也跟着成了“仙女临凡”的象征。

    然而,这些凡人不知,事实恰与他们所认为的相反。

    虽是境遇不同,但朱闻君和栾凤竹都为相似的梦境所困,都会无缘无故的记忆断片儿。

    这方面的共鸣让二人相谈甚欢,直至华灯初上之时,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离开之后,二人互换信物,相约双方长大之后,结连理,共白首。

    七月初七日,钟晚笙和林怀竹如约而至,国师亲自出来接待:“一别经年,山人依旧风采依然,不逊当年啊。”

    “劳国师大人记挂着,国师大人也依旧神采奕奕,一点儿也看不出已是耄耋之年的人。”钟晚笙跟着客套着。

    “不敢不敢,老朽已是风烛残年,不比仙人。”国师谦逊道,“此番请二位仙人前来,是有事相求。”

    “国师请说。”钟晚笙不端架子,也不焦躁。

    “宫中有异,可否请二位仙人随我回宫一趟。”国师亦开门见山道。

    “事情我都听临川说了,方便的话,便请国师大人前面带路了。”钟晚笙比了个请的手势,不急不缓道。

    国师微一颔首,甩了甩手里的拂尘,在前面带路了。

    三人修为低,能跑能飞,不多会儿便到了宫门口。

    宫门大概有两丈多高,庄严肃穆,富丽堂皇,璀璨中透着几分压抑。

    “跟皇宫比起来,无棱郭也相形见绌了。”钟晚笙转头对林怀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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