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走私的渡船人

男神笑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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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际的灰蒙被冉起的红日染黄。

    在这个夏天的清晨,几辆马车缓缓行驶在帝国东境的官道上。

    这些马车在光耀下泛起玄黑材质的光泽,布遍车厢的精美的雕刻,金色描边的线纹,都在彰显着气派的身份。

    等到驶出帝国东境,背后边塞的烽火越来越远了。

    车夫把插在马车上的罗兰旗帜收了回去。

    “在东部王国打着罗兰的旗帜,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路上的劫匪都知道罗兰人富裕。”梵尔卡唠唠叨叨的给银离科普着,浑然无所谓后者想不想听。

    银离使劲躲开头,老家伙早上的口臭太重了。

    偏偏还有醒来后话唠的毛病。

    “敢来抢劫的人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吧。”甄开放捂着嘴贱笑,他倒是期待有不长眼的强盗蹦出来扮个滑稽。

    “咦,这是什么东西。”他看到银离手里鼓捣着什么。

    巴掌大的圆盘,外圈刻着很古老的符号,边缘有可以拨动的齿轮,几道很深的裂纹从中间扩散边缘,看着往两侧掰下就会碎掉。

    为了迎来古神克苏佐的意志,罗盘承受不住破碎了。

    被摇天遗弃在了黑塔。

    “一个破烂罢了。”银离简单的回了句,把罗盘收进了,或许哪天他能再次修复。

    忽然,马车轮没有征召的戛然停顿,惯性使得几个人身子前倾。

    拉开窗户看去,其他两辆马车也都停下了。

    车夫正在向前方打着交流的手势。

    似乎谈不好,他弯着腰点头,隔着纱帘询问里边的菲娜老师。

    过了好一会儿的交流,马车轮继续行驶,不过却是拐了个方向,银离对比地图,从朝东的官道变成了东南方向的小路。

    “发生什么了?”银离问道。

    “通行诺德王国东边的官道被封锁了。”梵尔卡刚才有出去过问,他说着:“不是刻意刁难,似乎东边发生了一些不太乐观的事情。”

    银离看着地图,现在还在罗兰和诺德王国的边境。

    诺德王国在东部区域算比较大的王国了,版图呈倒挂的勺子形状,马车还在勺子柄的位置,这趟的终点是在东北方向的圆勺那儿。

    往南赶路得绕着好大一圈了。

    坑洼的路不容易前进,颠簸得晃荡,夜色开始压下的时候,一座矿山跃入了视线。

    “我们得在矿山附近过夜了。”传来马夫的叹声,听得出他不喜欢这个地方。

    出乎意料,矿山脚下有好多间提供住宿的酒馆。

    银离一行人进去的时候,引来了诸多目光,短暂的触碰,阴暗里的男人们纷纷低下头,喝起了杯里的麦酒。

    两个女生和菲娜老师上楼进了房间,看她们聊得很投入。

    女人之间果然从不缺话题。

    银离还不困,在楼下点了杯红葡萄浆液,刚才进来时候有个角落里的谈话声吸引了他。

    “所以,女王在东谷森林失踪了?”

    “要不然呢,几头魔兽变异,怎么可能连官道都封了。”

    “嘘。”

    注意到了在侧听的银离,角落男人们停住了谈话,结了账匆匆走了。

    银离喝起了红葡萄汁。

    见鬼。

    他马上嫌弃的吐掉了,有股血的味道。

    “哈哈哈。”

    隔壁响起了笑声,一个戴着顶纺织帽的中年男人看了过来:“年轻的旅人,看来你不喜欢野鹿的眼珠。”

    仔细瞧了下杯里的液体,凑近蜡烛光。

    确实沉着颗动物的眼珠子。

    饮料里放入血肉的玩意,引起了银离的反感,带着冷讽的口吻:“那么紫葡萄白液又是什么。”

    中年男人捂住了嘴可还是笑出了声,指了指门口肥胖的酒馆女佣:“你去问问玛莲,她会用她的胸来告诉你。”

    “啪!”

    银离握着的剑鞘拍向桌子,震得周围在窃笑的人怔住,冷着脸走上了二楼房间。

    次日。

    仍旧颠簸的车程,矿山连绵,路上有不少淘金者的身影。

    前面的道路渐渐人多了。

    梵尔卡老先生叫停了马车,他颇有兴趣的带着头,另外马车里的使团成员也跟了下来,好奇的看着前面在干什么。

    银离看着几个粗汉,拿细韧的线来回摩擦石头,割出了线。

    围着的不断有人开始报价格。

    果然,无论哪个世界,都有投机的赌徒…银离心想着,好吧这里就是在赌石。

    “没必要白费货币。”

    梵尔卡说着,指了指远一点的摊位:“看那里,不像这边全是骗局,虽然贵一些但都是货真价实的宝石。去买上几颗吧,它能让你小赚一笔。”

    学院比赛还奖励了五百枚通行币。

    银离挑了几颗看着色泽不错的,有红有绿,都买了下来。

    他知道梵尔卡的意思。

    事实上,不用梵尔卡老先生点他,银离都准备买了。从原产地出来的货品,肯定会便宜许多,何况还是宝石这种玩意儿。

    这几颗东西要是放到罗兰城,没有一千枚通行币别想买到。

    “哟,又见面了,原来你也是渡船人。”旁边有人走来,戴着那顶昨天在酒馆见过的纺织帽,对方出手买下了剩余的所有宝石,喜得那名旷工头笑开了。

    银离冷淡的眼神,不予理会,这让中年男人有了点尴尬。

    不过,渡船人这种称呼有些意思。

    又是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术语么。

    回到马车厢,银离把几颗宝石擦干净,装了个兜袋,顺带问了句:“渡船人在当地的意思是什么。”

    梵尔卡老先生听着银离的询问,讲述道:“渡船人,就是坐船跑货行商的商人。他们避开一路上高额的各国官道关税,通过坐船着陆售卖货物,谋取暴利,也可以更直白的称呼为走私商人。”

    “我们接下来要走海路?”银离马上反应了过来。

    “没错。”

    望着远处渐渐平坦的地平线,老先生充满了回忆,不禁唏嘘:“马上就要到你母亲的故乡了,一座美丽又危险的海岸小镇,银月镇。”

    银离一怔。

    梵尔卡老先生拉开窗户,吹来了热乎的海风:“孩子,你出生的那个夜晚,银月镇的月光照满了整处海岸。是那些月光,给予了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