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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炼身体的步骤是什么呢,师父?”裴景泽拗不过他,只能期望得到一个靠谱的回答。也许没有她想的那么……羞耻。
炼制身体不适什么难事,即使不会炼丹或者炼器的修士也能自己操作。只要把火候控制好就行。瀛琤解释道:“就是把材料融合在一起,和炼丹差不多。到时候需要你的神魂出来一趟,就会自动成型。无须担心,定然和你原来的身体别无二致。”
听起来还可以接受,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步骤。和原来一样的就更好了。
裴景泽也就没那么抗拒了,同意了这件事。
瀛琤说到做到,把好烦和糯米都揪了过来,连承天莲火也没到处跑,收到消息赶过来看她。
他们隔着一个棺材聊天,瀛琤则单独在一边炼制身体。
“糯米还好吗?”裴景泽记得自己是和它解除了契约的,因为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没必要拉着糯米一起死。
“没事,它好着呢。”好烦看着这好好的白虎像是狗子一样趴在棺材前面,就差摇尾巴了,也是不忍直视,“就等着你恢复之后,再和你缔结契约了。你快点好起来吧。”
好烦也不想被瀛琤挂在身上到处走,听到的机密太多了,它觉得要被灭口。何况,瀛琤的生活非常无聊,去的地方也无聊,他也不像裴景泽一样和它讲话,它跟着他都觉得无趣得很。瀛琤认识的人还都看不起它,好烦觉得有被冒犯到。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啊,你师父过来的时候,吓死我了!”火灵心有余悸,也就瀛琤不在,它敢说这些。当时,它真怕瀛琤灭了它。
……
炼制身体并非难事,加之瀛琤本身是一个大佬炼丹师,第三天让裴景泽从棺材里出来配合了一下,那一滩液体就自动成型了。
瀛琤早就心细地备好了衣物,在裴景泽的神魂和身体交融的时候,体贴地背过去了。
裴景泽潜入识海,一片空旷,她慢慢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若非活动起手足稍微有些僵硬,其实和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不同。丹田、经脉……就像是克隆体。没有金雷在识海,反而让裴景泽觉得轻松许多。
裴景泽再一次感慨:高阶修士简直就像打不死的小强。她还只是一个元婴期修士呢,就已经很不容易死了,
她窸窸窣窣地穿上衣服,有些踉跄地跑向瀛琤,“师父,我好啦!”
瀛琤听见脚步声便转过身来,见她步伐不稳,一手拉着裴景泽,一手搂在她腰侧。
突然被搂的裴景泽:??!!
瀛琤飞快地收回手,还说一句,“小心些。”只让人觉得这是好心而不是故意。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师父到底什么意思!处处留情的中央空调吗?
裴景泽要疯了,他总是撩一下,又缩回去。对你好,偏偏还搭上一两句,让你觉得他只是性格暖。
她以为瀛琤又会若无其事的绕开这件事,徒留给她无限遐想和矛盾。
有的时候,其实她宁愿师父别这样。与其在沉溺在温柔和幻想里自欺欺人人,越陷越深,不如离得远些。
但是瀛琤要是对她没这么好了,又忍不住奢望。
可是这次不太一样。
因为瀛琤不想等下去了。有些话如果不抓住机会去说,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瀛琤认真地看着她,“景泽,我心悦你。”他忐忑地等着心上人的宣判,和每一个情窦初开的人一样,不安又兴奋、期待又紧张。
裴景泽被“心悦”两个字砸得晕晕乎乎。
满心的喜悦就像是灌满了奶油的泡芙,又甜又酥,就要溢满出来。
她抬头看瀛琤,见到他微红的脸和期待的目光,以及难掩的紧张。原来师父也会脸红呀。原来他也有慌张的时刻。
怎么忍心让他忐忑呢?
“师父……”裴景泽扑到瀛琤怀里,一把抱住了瀛琤,一个劲儿在他胸口蹭。
这就是回答了。
意外吗?意外的,或者是,她是悲观的。人心不是石头,你能感觉到别人的好,也能感觉到……那些隐秘的情愫,在暗处悄悄滋长。
很早,裴景泽就觉得自己沉迷于他的温柔无法自拔。瀛琤对她真的好。他的细致体贴,他的纵容,他的博学和耐心。没办法不喜欢这样的人。但那也只是正常的、朋友间的喜欢和好感。
后来呀,瀛琤的纵容和靠近,让裴景泽无法拒绝,并且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生出更多的想法。
每一次怀疑瀛琤有意接近,她的心里建设便溃败一次。故而她的得寸进尺,也是试探。每一次撒娇和靠近,都是回应,也是试探。
但是啊,暗恋这样一个人。
她觉得自卑。瀛琤出身世家,也算家财万贯,同时学识渊博,一张皮囊也迷人。
喜欢她什么呢?
瀛琤就像是水天相接的那条线,每一次靠近,都只会让人意识到差距宛如鸿沟。
所以裴景泽即使感受到瀛琤的僭越,也不敢承认他的心意,因为一旦错认,便一败涂地。若她表白失败,她清楚瀛琤本质上也是冷漠的人,她也不会想要这样的尴尬。结局只能是,离开。
保持安全的关系也不错啊,即使会留有遗憾。
主动权,不在她。
可是还是因为他的每一次纵容和靠近而欣喜,却还是要一遍遍提醒自己:冷静啊,都是错觉。
终于守得云开月明。
“别蹭了。”瀛琤把她的头发理了理,另一只手却搂着裴景泽的腰不放,“头发乱了。”
两个人黏黏糊糊的抱了一会儿才分开,拉着手摇啊摇,瀛琤又抛出一个惊雷,“景泽,我们结为道侣吧。”
“啊?这么快?”裴景泽瞪圆了猫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新鲜出炉的男朋友,发现他并不是开玩笑,或者说情话。
在裴景泽看来,结为道侣就等同于结婚。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他们不是刚刚才交往?
“不行吗?”瀛琤从背后抱住她,耳畔都是热气,熏得她耳朵都红了,“我只是想早些定下来。嗯?”
也、也不是不行?
“你、你过去一点。”裴景泽招架不住,伸手去推他,“至少、至少要好几个月吧……对,还要见家长!”
说起见家长,裴景泽又想起自己的忧虑,“师父,你不会……有个一什么家族定下的未婚妻吧?”要是这等狗血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糟心!
“你在想什么?”瀛琤捏了她的脸一把,“没有人管我的事。”
裴景泽这才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