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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下睁眼又换个世界的事情,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然而这次一打眼看到百里大苏的时候,我还是愣了好一会儿。
这、这……我到底是隔了几年没来串门啊,屠苏你这都长成大小伙了,发育得不错嘛~
悄咪咪在百里大苏鼓鼓的肱二头肌和健壮的胸大肌上瞥了一眼又一眼,我摩梭了下下巴,唇角下意识地扬起了神秘的微笑。
不过比起少年时候的精致模样,长大以后的百里大苏模样很明显粗糙了许多。哎,这大概就是成长中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吧……
等等,啥,百里大苏你说你今年十五??
你别驴我。
前边站着的大师兄长这样说十九岁我信,但是你顶着这张脸和这身板告诉我你十五……呵呵,当我瞎吗。
“这是……?”
站在百里大苏身旁,隐隐被他回护的青年有些疑惑地问。我看了他一眼,没见过,是个新鲜面孔,长的还挺不错——于是没忍住又看了一眼。
百里大苏似乎对他颇为信任,下意识地张口就答。
“啊,她是焚——”
“屠苏。”
陵越打断了百里大苏的话,收剑回鞘,转过身的时候,目光从我身上一掠而过,然后看着百里大苏皱起了眉。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
百里大苏欲言又止,最终抿了抿唇什么都没有说,只拿小眼神眼巴巴地瞅着陵越。
说起来,这幅沉默撒娇的模样放在我那精致小苏苏的身上杀伤力拔群,但是放在这里长糙了的百里大苏身上……Emmm……
不好说,不好说。
不过显然,百里大苏的撒娇*屏蔽的关键字*对其他两个人还是很有效果的。
沉稳帅气的陵越大师兄流露出了迟疑的神色,而站在百里大苏身边的小哥深深看了他一眼,挺身而出。
“在下欧阳少恭,是新入门的弟子,是我要屠苏师兄陪我下山的,跟他没有关系。”
嗯?
我扬了扬唇角,在空气中嗅到了某种剑拔*屏蔽的关键字*张的修罗场味道。
不过……这里的天墉城收徒不看年龄的吗?
“……你二人触犯门规,均有过错,该如何惩戒,届时会由戒律真人定夺。”
陵越严厉地瞪了欧阳少恭一眼,然后丢给了百里大苏一个咱们秋后算账的眼神。
百里大苏乖乖地低头认错,陵越舒了一口气,又细细看了我一眼,不知为何周身紧绷的气息突然放松了些许。
“警钟已鸣,天墉城内不知是何情形,我们须得速速回城。”
百里大苏跟着他师兄一起看过来,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嗯,听师兄的。”
哎,不是,我说你们师兄弟这一副焚寂剑灵还在,没事了没事了大家散了吧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啊?!
都不再挣扎一下的吗,就这么默认了我=焚寂剑灵?
我双手环抱,不甚开心的撇了撇嘴,想了想,还是跟他们一同回去天墉城。
不,我不是认怂。
不管我愿不愿意,陵越都不会让我这个他们眼中的焚寂剑灵孤身一剑流落在外,我就是懒得横生枝节,反正是做梦,何必打打杀杀呢是吧。
到天墉城的时候,天色已明,剑阁前围了一群天墉弟子,正在*屏蔽的关键字*一个带着鬼面具的黑衣人,刀剑相击间,铿锵之声不绝。
鬼面人身形高大,刀法大开大合,招式不算精妙,却带着几分朴拙,加之那份远胜常人的气力,一时之间一众天墉弟子也奈何不了他,反而被他抓住几个破绽,且战且退,眼见着就要退出包围。
陵越当机立断,拔剑加入战局。
我眼睛一亮,笑眯眯搓了搓手——野生的敌人啊,难得一见诶。要知道,我们天墉城那生人勿近的冷硬气质和次第向上的布局方式,自我入门以来,就没碰见过这类稀罕物是。
不过对于其他人来说,我和百里屠苏估摸着随时都能转换成野生敌人吧……
啧。
——反正是做梦,不如趁机释放一下,战个痛快呗~
“你要做什么?”
百里大苏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动,伸手就拽住了我的胳膊,皱着眉摇摇头。
那边厢,鬼面人与陵越一击即退,窜入天墉城所在的山中,很快就隐没入树丛,再难寻觅。
哎,所以说,还是我那青铜铸就,全城就剑塔一棵青松的天墉城好啊。
接下来的事情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我就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围观大师兄安排众位弟子下山追缴黑衣人,再带百里大苏和欧阳少恭进殿内领罚,再再又迎来了一位气势汹汹的据说来自幽都的老婆婆,再再再又爆发了幽都婆婆和涵素真人及紫胤真人关于焚寂剑和韩云溪的矛盾——感觉这一天发生的事比之前几年都多呢。
打了个哈欠,我开始疑惑为什么这一次的梦这么长。
“你……也是天墉弟子吗?”
刚*屏蔽的关键字*起来的睡意被这一声带着些疑惑的询问打散,我睁开眼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温和俊逸的面容。
喔,这不是先前始终站在百里大苏身旁不弃不离的欧阳少恭吗。
“我怎么之前,好像没有见过你?”
他又追问了一句,语调也是温和,不知为何还带着些像是怕打扰了什么一般的小心翼翼。
“你自然没有见过我,因为——”
挑了挑眉梢,我站直身体,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又拉开了些,坏心眼地拖长尾音。
欧阳少恭很配合地露出了些疑惑的神情,做专注聆听状。
“——我也没见过你啊。”
他的表情很明显地愣怔的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对我拱手一礼。
“抱歉,是我失礼了。”
我没接话,只返身入了剑阁。
红玉对我投来一个友好的微笑,神情中透出同为剑灵的惺惺相惜。
我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便略略点头,环视了下四周,随便找了个没被破坏的地方靠着闭目养神。
养着养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说是睡也不太恰当,我似乎沉入了一个蒙昧的世界,无数零碎的片段气泡一样浮起又炸裂,我只能在它短暂的存续中窥得一丝半缕。
一座山,一尊琴,一个人,一条小黑龙。
一座城,一群人,一个剑炉,七把剑坯。
一座山谷,一个严厉的母亲,一个委屈的男孩。
一场大火,两拨人,山腹中悬浮的一柄利剑。
“给我焚寂……”
“给我剑……”
“我要报仇!”
随着一声怒吼,我募得睁开眼睛,正正对上百里大苏血红色的眼眸,满是暴虐,毫无理智。
他和我对视了短短一瞬,然后冷漠地移开视线,丝毫不为所动,催动煞气暴力破坏了封锁焚寂的咒符,捞起焚寂转身就走。
“不行……屠苏……你……”
被击倒在地的红玉气若游丝,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我还有些懵逼,看了看红玉,再看了看百里大苏,在这危机一发的时刻忽然福至心灵,顿悟了我这次在这个梦里呆了这么久还没有离开的原因。
这是体贴我上次跟他没打过瘾,在梦里再战一场的节奏啊!
心中激动,我伸手去摸望舒——诶,我剑呢?
我姐呢!?
百里大苏已经走到了剑阁的栏杆边,眼看就要踩上栏杆来一个信仰之跃,从此天高任鸟飞了。我心中一急,对着昏迷过去的红玉道了声抱歉,从地上捞起她的本体之一冲着百里大苏掷去。焚寂横过身后,他用剑身隔开了我这凌空一掷。
不知为何,在那个瞬间,我总觉得自己耳边传来了焚寂嘤嘤的啜泣,哭诉着本是同根深相煎何太急的委屈……
原本追出的动作不禁一滞,我皱了皱眉,伸手按了按额角。
真是被荼毒得太久了……
百里大苏回眸看了我一眼,目光冰冷,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回击,甚至有点兴致缺缺懒得搭理我的模样,跟梦外那个一挑就炸不死不休的百里屠苏判若两人。
你莫不是爆发了个假的煞气?
挑了挑唇角,我跟着纵身跃下的百里大苏追了出去。他并不恋战,在失去理智的现在,似乎有什么念头扎根在他意识的最深处,催促着他一心一意向那奔去,只在偶尔被逼得不行的时候,才回身和我对上几招。
这么你追我赶了片刻,我是被挑出了真火气,见之前对我爱搭不理的百里大苏头也不回地奔向一只挥舞着九个头的蛇怪,高举焚寂像是要和它拼死一搏的模样,忍不住冷哼一声。
“滚!”
手掌一推,数把裹挟着烈焰的火红长剑从天而降,铿铿铿一串闷响,将蛇怪九个脑袋连条尾巴结结实实地钉在地上。
“这——!”
鬼面人不敢置信地轻呼一声,我冷冷瞥去,*屏蔽的关键字*想到了什么,竟是缓缓向后退了两步。
“不……这不可能……”
蛇怪不甘地扑腾着自己没有被剑钉住的身躯,费力地抬起尾巴在地上砸出一点灰尘,拼命甩动脑袋却折腾出更大的伤口,伴随着汩汩鲜血的是它凄惨的痛嚎。
我不想再听,手指微抬,长剑化为阳炎,连成一片火海,瞬息间便将蛇怪化为灰烬。
先前横陈在地的陵越已经捂着胸口站起身,唇角还挂着一线血迹,他也不去擦,满眼焦虑担忧地看着我和百里大苏。
“焚寂!屠苏……!”
隔着跃动的火焰,我抬眼看向低头沉默不语的百里屠苏——好气,百里大苏怎么长的这么高!?
熊熊燃烧的阳炎似是感受到我心中所想,摇摆了下,被牵引一般化为一线,在我的掌心中慢慢凝成一柄火色长剑。
执剑在手,剑尖斜指向下,我冲着百里大苏略略抬了抬下巴,微微眯起眼眸。
“现在,与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