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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去，成功在粉丝的心里生根发芽。尤其是土豆这种身经百战见识过饭圈内部各种斗争的陈年老粉，更是直接就茁壮成长。
将土豆送下车，顾秋萌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最后就等着时间来发酵，把有选手恶意投毒的事情搞得全网皆知，以及自己大度的宁愿独自难受也不想连累其他人的美好事迹。
“你怎么看？”顾秋萌神情冷漠。
所问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当然是指锁票一事。但李艺琳的票数突然上升，这是顾秋萌没有想到的。
不过联系自己之前的猜想，一个答案呼之欲出，李艺琳被人指使配合着给自己送掺了强力胶的果汁。
造成的直接影响有二，一是让自己上不了最终舞台，甚至直接退赛，二则是幕后黑手花钱把李艺琳送到出道位。
至于现在的锁票，估计是看到拉票会现场粉丝悉数离场之后的将计就计，反正已经有安静理是节目组亲女儿的传闻流出，干脆就把事情闹大，最后再来一个公演现场应援区空无一人的实锤。
环环相扣的同时因地制宜，连顾秋萌都不得不称赞一句，谋划这一切的人真是好手段。
“李艺琳算个什么东西。”沈墨只是淡淡吐出几个字。
“她可没钱帮粉丝买票，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顾秋萌补充道。
虽然李艺琳事后心虚的把救护车喊来，让自己及时抵达医院，但功不抵过，而且那本来就是她应该做的事。即使是路人甲，看到有人受伤，第一反应也是找医生，何况自己还帮过她不少。
“当时是两个人打的配合，她跟宋熙媛关系不错？”沈墨冷静分析。
“可是我不明白，我跟宋熙媛无冤无仇的，她为什么要坑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顾秋萌已经不太相信知觉，“而且我不觉得宋熙媛有这么蠢，直接把自己放到明面上可不是她的作风。”
“不管是谁，有嫌疑的都别想好……”沈墨的声音冷若寒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改口，“既然李艺琳已经出头了，那就想想怎么给她长点记性。有的人她可以惹，但有的人，她连碰根手指头都不配。”
“你这样子我有点害怕，别生气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顾秋萌老实道。
“我宝贝都来不及的人，她居然敢伤害，你说怎么办才好？”有意识的放软语调，沈墨把决定权交给顾秋萌。
“让她退圈吧，不想看到她再出来蹦跶了。”顾秋萌迟疑道，“但是如果这么早就料理了她，背后那个人不就出不来了嘛？”
“没关系，我会有办法。”沈墨露出安慰的笑，而后又有些窘迫的问，“让她滚蛋很简单，但是……你不会怪我又乱花钱吧？”
“其实你不用事事都问我的，好歹你也是个跨国公司的大总裁了，得学会自己处理金钱方面的问题。”尴尬的笑了笑，令顾秋萌没想到的是，自己一句儿戏的让沈墨有大的金钱变动要先问过自己的话他竟然一直惦记着。
“那不行，我说到做到，这是我做人的底线！”沈墨突然变得严肃，“尤其是答应过你的事情，更不可能乱说。”
“好吧，那这个事情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心里有些动容，顾秋萌只能点头。
“好！”得到许可的承诺一脸轻松，对着手机发了条语音，“李艺琳的资料给我。”
半分钟后，沈墨的电话响起，朝顾秋萌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让顾秋萌又是一阵无奈，这怎么连接个电话都要得到同意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恭敬的汇报声，顾秋萌听得不是很真切，大概是介绍李艺琳的简历生平，以及工作情况之类的。
“买下来需要多久成交？”一道精光闪过沈墨的眼睛。
不知道电话那头又回复了句什么，沈墨只是沉吟片刻，便说出令顾秋萌无语望天的话。
“双倍不行就给三倍，上午之前务必成交，挂了。”说这话时，沈墨的语气没有一丝动摇，好像加价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毕竟对沈墨来说，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搞定。”挂掉电话，沈墨笑得一脸轻松。
“我能不能问问，双倍和三倍分别是什么？”答案很明显，顾秋萌只觉得自己满脸黑线，突然就明白了沈墨为什么事先跟自己说别怪他败家。
这何止是败家，沈墨的行为根本是送钱给人花，完了还笑嘻嘻的问人家够不够！
“就是买下李艺琳公司的钱啊……”沈墨莫名有些心虚，虽然事先得到了许可，但还是斟酌着语气解释道，“那家小破公司的老板估计是觉得李艺琳出道有望，不舍得买，所以只能加价了。”
“然后你就加到了原价格的三倍？”顾秋萌很希望是自己幻听了。
“呃，我刚刚还发了个补充的信息，说四倍也……”后面的话，沈墨自行咽了回去，只知道自己好像又做错事了。
“行了，我不想听！”用力做了几次深呼吸，顾秋萌只觉得血气止不住的上涌。
三倍不够，竟然还要四倍！难道沈墨买人家公司花的钱只是玩具币嘛！这么想着，顾秋萌竟然在心里得到一丝肯定的答复，也许在他眼里，钱真的就是纸，只要他高兴就好。
“其实也不是很贵的，就只要……”再次自觉噤声，沈墨怕说出具体价格后，自己会被顾秋萌踹下车，“你听我解释，我是想着，不把她的合约买下来，她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毕竟参加这个活动也有了一定的曝光度。但是她公司肯定不舍得把她卖掉，所以干脆把那公司也一锅端了，杜绝后患。”
“那您还真是一劳永逸。”顾秋萌需要冷静。
“我打算把她雪藏到合约结束，她的合约还有至少六年时间，违约金接近八位数。”沈墨接下来的话让顾秋萌得到些许安慰，“别说六年，她这种人气虚高的偶像，最多超过半年不营业就会查无此人。”
“好吧，那座位的事情怎么办？”顾秋萌已经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