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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这么看着？虽然那伙人是混蛋，总归还是要留一个查查底子比较好吧？”
“不能去！”
正在观察状况的常青山厉声喝住跃跃欲试的苏牧歌，吓的后者望远镜都掉在地上。
虽是如此，看着常青山双手颤抖的样子，苏牧歌一时也忘记了说着什么。
“彻底麻烦了，姐姐觉醒了，该死，她到底看见什么了！”
“觉醒？”
苏牧歌有些疑惑，和赵雪薇有关的事情，常青山就经常会说些她听着迷迷糊糊的词汇。
“我们那个世界，没有修炼者，普通人是没办法做到赤手空拳杀死一百多人的，但是姐姐做到了，后来我们偷偷给姐姐这个状态起了个名字。”
很快，苏牧歌也就明白了，常青山所恐惧之物，心有疑惑的她又通过望远镜，观察战况，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副场面。
无数的行尸骷髅，跪伏在地上，根本无力反抗，而赵雪薇此时已经如同一团人形的鲜血。但凡被她盯上的亡灵法师，从手，脚，头颅，内脏，都被肢解。
即便是与死亡为伍的亡灵法师，都开始呕吐，颤抖。然而这份恐惧，并不能阻止她，一个，一个，最终，一个都不剩下。
“你们的罪，当以无尽的苦痛为起点。”
“结束了？”呕吐了一小会儿之后，苏牧歌站起身，询问常青山。
“只是刚开始而已。”常青山脸色略微有些凝重，这节奏，已经朝着彻底失控的方向走了，最让人难受的是他还阻止不了。
“刚开始？”
“那些亡灵法师还没死呢，在姐姐的情绪缓和之前，他们根本就死不了。”
“这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已经被……”看着如同布偶一张被缝合起来的亡灵法师，苏牧歌楞了一下，又跑去旁边吐了，这画面，比撕碎的场景更令人无法接受。
由于肚子里已经没什么货了，只吐了一小会儿，苏牧歌就回来了。
此时的亡灵法师，又已经被撕碎，赵雪薇身上的血气，却半分未减少。
“我们就这么看着？”
虽然直觉告诉她，老老实实在这里看着比较好，但她却又于心不忍。
“阻止不了，你看看那些跪着的骷髅和僵尸就应该知道了，类似于领域的存在，只要进了那个范围，不是姐姐的目标都会被按在地上，灵级的亡灵骷髅，帝级的僵尸都无法反抗。”
闻言，苏牧歌四下扫了几眼，正如常青山所说，无论敌友，跪的很整齐。
“悲鸣，是你们的悲鸣？还是他们的悲鸣？”
撕碎，缝合，撕碎，缝合。
重复了十八次近乎机械化的动作，赵雪薇终于停了下来。
“结束了？”山坡上，苏牧歌颤颤巍巍的说道，即便是旁观者，即便是一个即将踏入神灵级的修炼者，看着这巡回往复的死亡，都感到深入灵魂的恐惧。
“闭上眼睛，不要看，不要听。”
说着，常青山也顾不上苏牧歌是否反对，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自己也闭上眼睛，不再看向赵雪薇的方向。
苏牧歌虽然愣了下神，但是看常青山认真的表情也不疑有他，怯微微的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吼！！！
没多时，一声震天的吼声传来，声音之强，连空气中仿佛都出现了波纹。
“你们，吞食了他们的血肉，他们的苦痛，你们，吞食自己的血肉，吞食自己的苦痛，你们！自杀吧。”
即便相隔甚远，甚至堵上了耳朵，苏牧歌依然清晰的听到了赵雪薇的话。
她不敢去想这句话的含义，也不愿意去想，可她的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也不知为谁而流。
随着赵雪薇的自杀指令，无数骷髅，毫无犹豫的挖出了自己的灵魂之火，碾碎，随后，骨架散落在地上，化为尘土。
而那几个亡灵法师，如若癫狂一般，啮啃着自己的手臂，自己的大腿，自己的内脏，直至死亡，他们的眼睛里不再有恐惧，不再有悔恨，因为他们的意志，已然泯灭。
而此时的赵雪薇，身上的血气，也缓缓的，缓缓的收敛起来，凝聚于双眸中，而后，身形一颤，倒在了地上。
“你们，死吧。”
也不知是梦呓，还是呢喃，轻声说完这一句后，赵雪薇再次失去了意识。
跪在地上的行尸们，仿佛是听到了这么一句，又仿佛什么都没听到，朝着赵雪薇的方向，头颅埋的更深了。
称号，魔王lv3，升级为魔王lv7
获得称号，黄泉引路人。
许久，许久……
常青山和苏牧歌，松开了手，睁开了泪水已经干涸的眼睛。
“你先回去吧。”
说完，常青山跃下山坡，奔向了赵雪薇的方向。
但是，赵雪薇的身边，有近万80级行尸守护着，即便是他，也靠近不了半分。
苏牧歌并没有听从常青山的话，即便觉得他是对的，她还是想过来看看。
苏牧歌拉了拉常青山的腕甲，指向了一颗巨大的树木，树木下，堆积了许多平民的尸体，看衣料不想切富贵人家。
在尸体堆中，一个约莫五岁的小女孩，尤为触目惊心，心脏被挖去，血液也几乎流干，本该圆鼓鼓的小脸，却如同干枯的草皮。
“应该，就是这个了。”
虽然没看到亡灵法师们的最终死亡方式，常青山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小女孩，就是赵雪薇暴走的原因。
“埋了吧。”
虽然亡灵法师应该是死的透透的了，赵雪薇的怒气应该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但是你跟觉醒的赵雪薇讲道理？就算过了奈何桥，她都给你拉回来继续杀。
所以，这边的情况还是尽快处理好比较稳妥。
况且即便不为了赵雪薇他们也不能放任这么多尸体就这么扔在城外。
两人在抑制回路里都能发挥出不弱于先天的实力，处理起来也算是不慢，半个钟就处理好了一切。
然而，赵雪薇却迟迟没有醒来。
“你要一直在这里等着？”
“嗯，我不放心姐姐的情况，你先回去吧。”
“不要，那也是我的姐姐！”
说完，苏牧歌就把头埋了起来，虽然她的确是叫了姐姐，可这话，是认真的？
“是吗。”
常青山此时心系赵雪薇的状况，也没反应过来，躺在树干上，望着赵雪薇倒下的方向，略有些出神。
“你们，很喜欢姐姐？”
“很喜欢，虽然经常揍我们，但她是最好的姐姐，温柔体贴，细心，耐心，像天使一样。”
“是吗？我也好想，看看这样的姐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关于赵雪薇的事情。
期间，C-4城派出无人机侦查，他们尽数推到了已经死去的亡灵法师头上随意的搪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