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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的状态也不是太好。
看台离长廊比较近,上面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刚才的雷霆之威给波及到了。
大家都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惨样,发型像是刚被托尼老师改造过,就是赛亚人附体也莫过如此。
此间足足沉默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吞咽声此起彼伏的人群中响起。
无论是胆大胆小者,皆是浑身不自主的战栗。
太特么吓人了,要是刚才的雷霆劈向这里,恐怕自己也会像长廊和僵尸那样,化作粉尘,消失在天地间吧。
有长老率先站起身来,高声唱道“彩~”
“彩!”
全体起立。
声音一时间几乎要冲破云霄。
手持日月摘星辰,世上无我这般人,秋生做到了,全体茅山修士被其折服,他得到了应得的喝彩,
照理来说,大徒弟为自己赢得了无上的荣光,九叔应该高兴才对。
可九叔眼下哪有半点开心的样子,有得只是一脸茫然。
秋生啥时候这么厉害了,我这个当师父的咋个不知道。
四目眼神瞟了过来:师兄,秋生闹出这么大动静,古师叔搞不好会弄死咱们俩。
九叔以眼神回复:别说话,我现在也跟做梦似的。
随即二人相视一笑,一种油然而生的畅快感充斥全身,整体叙述就一个字,爽~
看到没,这就是我们南派的弟子,服不服,就问还有谁?
九叔和四目昂首挺胸,整理了下身形,准备迎接一众师兄弟们羡慕的目光。
可下一秒,一道怒吼声猛然从远处传来“林凤娇,四目,嫩们两个长能耐了,好,好滴很呐”
古长老被气的把家乡方言都说出来了,他没有去找罪魁祸首秋生,而是把怒火都发泄在了这俩师侄身上。
他觉得,若是没有两人的授意,一个年轻弟子根本没胆子,做出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
说话间,古长老还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不摸还好,哪知一摸之下,他的秀发就像化疗患者一样,头发大把大把的脱落下来。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头飘逸的秀发,有一天竟会离他而去。
秃了,老夫秃了啊。
以后我还怎么向外人介绍自己,茅山道士,还是茅山和尚?
“林凤娇,四目,我恁死你们两个兔崽子”古长老眼睛红了。
唰~
看台上忽见一道黑影窜了出去,速度之快几乎能看到他身后的残影。
九叔、四目咽了口唾沫,脸上早已没有刚才的喜悦。
古师叔朝咱们杀来了啊。
惨也~
看台上有弟子疑惑道“咦,刚才是不是有个大黑耗子路过?”
“勿那老汉儿,为何要在俺们茅山裸奔”
“你们几个不想活了,他是咱们茅山掌管戒律的古长老,完了完了,他看过来了……”
宣布秋生过关的人,依旧是掌门南光本,没办法,谁让主持试炼的人已经发狂,他这个当师兄的也不好阻拦。
不过教训一下那俩臭小子也好,教出一个这么年轻的真人,也不事先说一声。
这是没把他这个掌门师叔放在眼里呐。
不光搞的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还在小曾孙面前丢了大脸。
是的,南光本在雷霆落下的那一秒,吐出了这辈子第一句脏话,而且还是一句经典国骂——雾草!
长廊是被毁了,可第二关试炼还要继续。
南光本干咳一声,朝身边人吩咐道“叶师弟,接下来就由你继续主持吧,随便再找个场地就好”
叶广:……
见身旁人半天没有回应,南光本疑惑道“为何不立即动身,再拖延下去天可就要黑了,难道第二关试炼要延误到第二天吗?”
叶广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道“掌门师兄,秋生那小子把僵尸全废了,眼下咱们备用僵尸不太够了”
“哦,是嘛,哈哈老夫忘记了”南光本一脸尴尬。
自己怎么就忘记这回事了呢,都怪那小子,不行,长廊被毁必须要他赔偿。
要是赔不起,就给我小曾孙当夫婿抵账好了。
之前那种数量的僵尸贮备茅山是拿不出了,但零碎几个僵尸还是有的,就是没有之前那批质量好,长得也歪瓜裂枣的。
最后,茅山又凑齐了一批试炼用的僵尸。
僵尸数量:八。
面对如此单薄的数字,简直把后面那些没通关的弟子给乐坏了。
秋生师兄(弟)是大好人,这是一众弟子心中的最真实的想法。
最后通过试炼的弟子一共有六百多,减员不足四分之一,文才也靠着他那柄厚重的大盾牌,一路横冲直撞。
过关?
呵,不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简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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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到哪里都是有特权的,这不,剩下的六百多个弟子,晚餐不光有鱼有肉,还住进了豪华大床房。
秋生今晚要入住的地方,名:飞升楼(纯属虚构)。
九为数之极,飞升楼一共有九层。
有诗云: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当然这不是形容此楼的,不过飞升楼确实很高,又立身于茅山之上,最顶端甚至可以看到周围飘散的云朵。
作为两关试炼中表现最佳者,秋生自然被安排进了顶楼的房间内。
拿着入楼时,接引长老千叮万嘱不要弄丢的玉制‘房卡’,秋生认真的把玩起来。
用那长老的说就是:牌在人在,牌丢了,人就给我滚出飞升楼。
“果真是好东西”
秋生从玉牌感受到了宁心安神的功效,其上偶然散发出的浩然气,又有避鬼驱邪之效。
最特别的是,此玉竟然能把小范围的黑暗照亮,让人置身其中便感到一阵暖意。
“这绝对不是夜明珠等含荧光材质,或许里面刻画了阵法?”秋生启动黑瞳,果然在其内部看到了一条条被规划好的纹路。
也许是累了,承受不住的困意如滔滔江水一样,向他席卷过来。
不一会,房间就响起了打鼾的声音。
凌晨一点左右。
飞升楼里一片寂静,六百多弟子都睡得仿佛如死猪一般。
忽然。
楼下的空地上升起一道道火把,为首者依旧是古长老。
此刻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道袍,并且头上还戴了道冠,来特意遮掩他那能反光的卤蛋头。
“肃静”
古长老环视了下一众人,对上他视线的人,无一例全都消停了下来。
原因无它,今天下午林师兄和四目,已经替大家‘享受’过古长老的特殊服务了。
那叫一个惨呐,听说两人现在还在床上疼的直哼哼。
等人群安静下来,古长老沉声道“长老们人手不够,把大家叫来,就是来帮忙的”
停顿了片刻,古长老继续说道“没错,第三关试炼已经开始,你们的任务就是进到飞升楼里,从一众弟子手中偷出之前分发的玉牌”
南光本插言道“偷这个词用的不好,应该说拿”
“掌门师兄说的是”古长老并没有介意他的打断。
如果说第一关考验的是心性胆量,第二关考验的是反应能力,那么第三关考验的就是大家的警惕性了。
毕竟甲子之约,要跟对立的崂山捉对厮杀,不时刻保持一颗警惕之心,翻车的概率就太大了。
一旦翻车,付出的就有可能是自己的小命。
从前三关就可以看出,南光本和一众长老为了参与甲子之约的弟子,可谓是煞费苦心。
有人立马出言道“掌门师叔、古师叔,我有几个问题”
古长老:“说”
“就是,万一我们碰到了自己的弟子怎么办,而且咱们在下面搞这么大的场面,楼里的弟子会不会有所警惕,还有,万一弟子们从里面把房门反锁,我们难道要破门而入?”
没待古长老和南光本发话,一众长老全都抚须大笑起来。
“来来来,本长老给你解释一下”叶广继续道“飞升楼是由特质材质建造,楼内完全隔绝外部噪音,咱们即便是在这里敲锣打鼓,里面一众小辈也听不到”
第三关试炼内容他没敢跟儿子叶俊飞透露,因为叶广怕露出马脚,到时候他这个长老可真就干不成了。
好在自己曾委婉的告诉儿子,让他把玉牌藏严实些,相信过关应该不难。
南光本接过他的话语,道“飞升楼里的房间都不带门锁,大家可以放心进出,当然,为了防备他们用箱子等物挡在门口,房间内并没有为其设立大物件”
“最重要的是,房间的材质和玉佩都有宁心安神之功效,只要住进里面,想不睡觉都难,只要你们不搞出太大动静,这些孩子根本醒不过来”
听到这话,一众黄袍道士皆是朝着掌门比划了个大拇指。
够阴险的,有掌门如此,还真让人安心呐。
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激动的说道“这飞升楼好啊,我从小入睡就比较困难,睡着了也睡不消停,要是能住进里面,那就舒服了”
“是啊是啊,掌门师叔,等甲子之约结束,咱们能不能也住进飞升楼?”
南光本和一众长老又是相视一笑,飞升楼建立之初,就是专门为上了岁数的长老和一众茅山道士准备的。
用养老院来命名,其实要更合适一些。
只不过大家为了设立第三关,这才特意把此楼命名飞升楼。
一来是为了麻痹这些小辈们,二来么就是寓意高升,让各个弟子住进去,忍不住心生万丈豪情,恨不得立马渡劫飞升。
“咳咳”
古长老轻咳了两声,众人威慑与他的积威,场面立刻恢复了平静。
接着就听他说道“时间到了,全都进楼,不要搞出太大的声响,至于碰到自己的徒弟,就立即离开房间换人再去,各大长老行监督之权”
“若有徇私者,直接取消其弟子通关资格,明日通报全茅山,我看谁敢不要面皮”
“是~”
一干长老应声。
众人全都噤若寒蝉,取消资格还好,要是被通报乐子可就大了。
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俺们茅山道士都是极其好面儿的。
你掘我面子,就如同我杀父仇人。
此话一出,也基本就断绝了作弊的可能,一干人等只能在心中各自祈祷,自己的弟子能顺利通关。
在蹑手蹑脚的走进飞升楼后,所有人便四下散开,有勤快的则登上较高的楼层,而懒得动弹的,就就近寻找相中的房间。
什么,一楼没地方了,那我去二楼好了。
大家最想夜袭的,其实还是几位种子选手的房间。
他们分别是秋生、阳龙子、叶俊飞、花贝贝、家乐等人,因为这些人表现的很是耀眼,所以大家迫切想看看这几位弟子,能不能在自己的偷袭下顺利过关。
其中秋生的房间外,就挤满了一干‘蟊贼’,最后大家为了争夺这个最重要的名额。
不得不用出石头剪刀布,这种最古老的裁决办法。
最终,获胜的人出现了,他就是古长老。
要问为何他明明没有参与其中,却能脱颖而出。
无它,人家掌管戒律,给你穿小鞋,就问你怕不怕。
古长老深谙梁上君子之道,进入房门前还特意把鞋脱掉,衣物也换成了夜行衣。
实际上,今晚对秋生来说就是走一个过场,南光本和一众长老在得知他踏入真人境界后,就已经把人提前录用了。
特么的,有这样的一个妖孽参与进甲子之约,不干废你们崂山才怪。
古长老亲自偷袭秋生,不是为了报复下午的被秃之仇,而是爱护之举。
咱就光明正大的开后门,不服去问掌门和长老会。
床榻上的秋生睡得异常香甜,根本没发现,也没想到竟会有贼人溜进房内。
而事实上,就凭古长老这样修炼了接近百年的老牌道士,即便是没有特殊材质的辅助入睡,他也不一定能发现。
“邪门了,这小子究竟把玉牌藏哪儿了”
古长老翻箱倒柜了半天,无论是鞋袜里还是枕头被褥下,都没发现玉牌的踪迹。
讲道理,这玉牌能出光源,就是为了方便大家寻找的。
现在屋内昏暗一片,他很费眼睛的好吧。
“这小子不会把玉牌藏在裤裆里了吧?”古长老想了一下,觉得非常有可能。
在给这些弟子分发玉牌时,长老们可是嘱咐了很多遍玉牌的重要性。
其间聪慧者,不难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可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古长老却犹豫了“我这种快进棺材的人,半夜来掏小辈的裆,真得好嘛?”
最后他咬了咬牙,还是决定给这小子一次教训,修为再高没有警觉心还不是白搭。
近了,更近了。
就在他即将使出新研究出的绝学回首掏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差点被把古长老吓出心脏病。
“师叔祖,您再找这个”秋生径直坐起身来,手里晃着那块玉牌笑问道。
古长老:……
“嘘,小点声,既然你都醒了,那就算你过关了,继续睡觉吧,乖~”他露出了个自认为很慈爱的笑容,临走前还特意像哄小孩似的,轻抚了几下秋生的后背。
把秋生搞的是一脸懵逼,等人从房间里离开,才回过神来。
额嗯~
他打了个冷颤,对这个突然到来的慈爱,显然有些接受不了。
“还好自己把玉牌放进了黑瞳,不然真就悬了,也不对,我这不是还有浓眉小吴么”他哑然一笑,这老梆子确实有些道行。
要不是手腕上的六翅飞蜈咬醒自己,他兴许还在睡梦中呢。
这头的回首掏虽没有成功,但飞升楼第三层所在的某间房内,却正在上演及其相同的一幕。
释术者,姓苟,名腾。
苟腾是一名非常爱干净的茅山道士,道袍从来都是一天一换,甚至每次触碰到物体后,都要洗手保持清洁。
爱干净到了极致,堪称洁癖。
作为他膝下的弟子,日子过得就要苦很多了。
不但每日要为师父清洗衣物,还要随时准备好一个水壶,方便师父洗手。
这不,苟腾在进入到一个叫文才的弟子房间后,就差点没吐出来。
屋子里这股怪怪的味道是什么,为何如此辣眼睛。
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忍受如此肮脏的空气,于是他便求到其它师兄弟面前,希望可以跟他换一换。
可大家在闻到屋内飘散的炒黄豆屁味后,便全都退却了。
“苟师弟,不是我不帮你,可是咱有鼻炎呀”
不知为什么,被求上的人全都心有灵犀的用出了同样一个理由,就很玄幻。
随话说,办法总比困难多。
人被逼到绝路,总能爆发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潜力。
苟腾灵机一动,扯下了腰间的一块方巾,再按上两条绳子,就这样,一个简易的口罩就被他研制了出来。
言归正传。
“狗日的,闲的没事吃什么炒黄豆,放屁如此臭,这要是我的弟子,我一天打他八遍”苟腾暗骂了一声,然后朝着文才的腰间摸去。
玉牌被文才系在了腰间,只要轻轻一拽,就可以轻易被拿走。
就在这时,变故出现了。
只见文才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接着就朝旁边的空位上翻去,腰间更是一拱一拱的。
槽~
苟腾大怒,眼看就到手了,结果又被这小子压倒了身下。
没办法,他也古长老之前的动作,趴在床榻的旁边,朝着文才使出了一招经典回首掏。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应了那句,人在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
噗~
一个哑巴屁被文才挤了出来。
苟腾只觉一阵热风拂面,那本就不算严实的口罩,也被这销魂的气体钻了空子。
“呕~”
“呕~”
苟腾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随后他捡起一只布鞋,怒吼一声就朝着文才的面部砸去“王八蛋,我特么杀了你,呕~”
啪!
文才捂着脸醒来,然而他接下来面对的,确实狂风暴雨般的暴打。
“你是谁,怎么在我房里,啊……救命,师父师兄救我……啊,呜呜,别打了,我放屁也不是我的错啊……你欺负人”
苟腾红着眼睛,面露疯狂“哈哈……今天谁都救不了你……都得死!”
“别打了,啊~”
文才流着鼻血,慌忙而逃。
他先是被从房间里暴打到房门外,又从三楼暴打到了九楼,最后从九楼暴打到了一楼。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飞升楼,刹那间所有睡梦中的人都打了个颤,缓缓转醒过来。
然后大家就看到了,床榻旁那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接着,整个飞升楼暴动了。
弟子们像是杀红了眼睛,根本不给一众师长解释的机会,管他三七二十一,见人就打。
暴动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
据后世茅山道士口述,这是唯一一次,所有茅山弟子万众一心,齐心协力的参与到反抗(殴打)师长的行动中。
史称,一道哑巴臭屁引发的血案。
有姓文,名才者,被后世茅山道士尊称——反暴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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