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灌药

傻大黑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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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那个被叫做二姐的女人说那病人的手动了后,包括于宽在内的所有人都一同定睛向病床看去,只见那中年男人两条摊开的手臂上根据筋络的走向各被刺了七针,那十四根银针因男人体内毒素的溢出而被染得青黑,他手上的青筋鼓胀着,被针扎到的地方正慢慢渗出黑血,粗大的手指神经性地抽搐着。?  ? ? 于宽还在他身上那些肉痕的边缘处扎了一百多针,从头扎到尾,就连脸上都有,基本是每五厘米扎一针,有些个针还被他扎得很深,几乎入肉一半了,正常人被于宽这么个扎法,都会疼痛难忍,即使昏迷状态中也有可能转醒过来,但那男人眉头都没耸一下,就这样一直睡着。

    刚才那个想拿刀砍于宽的女人激动地凑上前去跪在床边,双目盈泪,嘴角含笑,却不敢去握住那男人的手,她激动得语无伦次:“天啊…..虎子….虎子都多久没有反应了….现在居然……”那女人言罢又转过头来看着于宽,眼里闪烁着泪光和些微的歉意:“莫非你真的能治好俺家男人的病?”

    这个问题于宽没办法回答,他只知道自己是乱扎的,他可保不准病人会不会不小心被他扎出反应来,不过能保住小命倒是挺好的。

    身后的那群村妇这下子态度大变,纷纷喜笑颜开。“小伙子,你要是真有那本事能治好,就赶紧治治呗,赶明儿上俺屋里给俺男人治去。”“就是啊,刚才俺看着小伙扎的地儿不太对劲,还以为是骗子啥的,没想到……..”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于宽不禁涌起一层疑虑:普通的村妇怎么可能知道扎的地儿对不对呢?

    那边一直沉默的老妪突然“嘿嘿”笑了两声,简单地冲于宽吐出两个字:“继续。”

    于宽一听这话头都大了,这是让我继续乱来的意思吗?

    于宽决定装到底了,他扭头状似漫不经心地说:“让我继续可以,请你们出去,我接下来所使的技法是不能让外人瞧见的。”

    那老妪立刻接到:“我们这群普通的妇道人家即使看了你的**也干不成什么大事儿,你就治你的,我们就在这待着,谁也碍不着谁。”

    这老太的回答一环套一环,于宽简直无法反驳,到最后,他涨红了脸憋着气说:“伤者现在这种情况急需新鲜空气,你说你们这么多一群人,把门口都挡的严严实实的,这屋子还连个窗户都没有,他能喘得过气吗?这要是一下子缓不过来,这伤者可就………”

    一听到这事还和病人挂钩,一群女人一下子就像蚱蜢炸开了锅一样,争先恐后地涌出门外,就连那中年男人的女人也依依不舍地踱了出去,还特细心地关照了一句:“小伙,刚才真是对不住了,俺男人就麻烦你好生看着了。”

    所以人都出去门口候着了,包括阿芬,唯有那老妪还定定地站在一旁,丝毫没有出去的意思。于宽尴尬地咳了一声,木呐地说:“老太,您不出去吗?”老妪裂开嘴冲于宽乐了一下,轻飘飘地说:“我这老太婆在这屋里待着也占不了什么地方,不会碍着你的。”

    这老妪虽然说得客客气气的,但那视线像是想在于宽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于宽苦着脸点头笑笑,没有再说什么,他一边忍受着旁边灼人的目光,一边大脑高运转,他不能再留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武林大会没几天就要举行了,而他还有一大程子的路没赶,心里不由急得慌,再说了,他本来就是在胡来,根本就不是医生,现在被人给逼上梁山了,却一点脱身的法子都没有。

    “大夫,继续啊。”那老妪见于宽坐在床边呆,迟迟不动作,不由得大为不满,出言催促。于宽定了定神,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他扭头在自己包裹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然后移身到床头,把那像一滩肉泥似的中年男人拉起来靠在自己怀里,仔仔细细地掐着他的脖颈,让他把口张开,利落地拔开瓶塞就想把药给灌进去。

    于宽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自己之前病时疼得那么厉害,必然是有很严重的病根子,既然这药能令自己舒缓疼痛,缓过劲来,那应该是很宝贵的灵药,也许能治这个男人的病,至少能让他稍微有点起色。

    这一切都只是于宽自我安慰的想法,他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手头上有什么就用什么,也不敢去想如果出错了后果是什么。

    那老妪瞥见于宽掏出来的小瓷瓶,目光不动声色地闪动了两下,却没有加以制止。

    于宽小心地把药灌进中年男人的大嘴里,乌黑浓稠的药汁大部分进去嘴里了,小部分溢出了嘴角,顺着下巴,脖子,再到胸膛,这么一直流下去,有不少药汁还沾到了那些狰狞的肉痕,然后顺着银针扎出来的洞流进身体里去了。于宽由于角度的问题,并没有看见那些肉痕一沾到药汁后,越涨越鼓,最后,足足比之前大了将近一倍,但那老妪注意到了,她脸色渐渐变得难看,最后终于忍不住怒喝一声:“够了!”

    那怒喝声音正浑厚,像是有几百个人在你耳边说话一样,余音环绕在屋里久久回荡。于宽被那声音吓了一跳,觉得心脏被猛地撞击了一下,紧随着四肢开始麻软,耳边一直回绕着那两个字,眼前还一阵阵的黑,喉头腥甜,他一个没忍住,吐出了一口黑血,他手一时没拿稳,余下的药汁撒得满床都是。

    于宽这下再怎么样也清楚了,凭他看了那么多年的武侠小说,自己这种恶心难受的反应就是受了高手内力的冲击造成的,这个老太婆,不是普通人。

    于宽这头还在苦闷地想着如何保命的问题,那头却又不小心瞅见这中年男人身上的肉痕居然破了两三道了!里面流出来的全是白花花的脓液,还出阵阵恶臭,于宽原本还想着这到底是有好转了还是恶化了呢?结果低头一看却看见那中年男人开始恢复血色的脸,就连唇齿间的乌黑也减下去不少。看来那白色的脓液就是他体内的毒素,不过这肉痕怎么会突然破了呢?

    于宽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那老妪心里却明镜似的,那些破掉的肉痕是沾了药汁的那几道,然后再被她刚才那声大喝的内力给震破了,里面的毒素被那些乌黑的药汁给中和了,所以才能流出来顺利排毒,而没沾药汁的另外几道肉痕则完好无损。

    那老妪暗暗冷哼两声,她从救了于宽后就检查过他的包裹了,那几个小瓷瓶里装的全是世间罕见的剧毒,她只是闻了一下气味,就不由得暗暗心惊。这种程度的毒药连她这个当年因制毒而叱咤江湖的“毒蝎子”也不能轻易制出,而这个黄口小儿居然有五,六瓶之多,她忍不住又忌又恨。

    外面那群女人从听见老太的一声怒喝后,就已经站不住了,如今等了半天里面都没出半点声音,她们的脚步不由得向门口靠近了几分,最后站出来的还是那个虎子的相好,她狠狠地踱了踱脚,狠似的冲了进去,剩下的女人们面面相觑了半晌,不约而同地也冲进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