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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店内,古朴典雅的茶室。
作为员工的飘飘心怀紧张的被招了进去,一进门便见到她的上级李四站在旁边。
一道陌生的背影举棋不定,背影前面,还是一道背影。
他面朝着橱柜,橱柜上存放着各种各样的茶壶,有侧提壶、提梁壶、飞天壶、握把壶,无把壶等。
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误的她,心惊胆战的等待着两位老板的发落。
举棋不定的那人忽然把棋子搓成一团:“不下了,不下了,人已经到了真没意思。”
那人转过头来,飘飘吓了一跳,正是当初那个到她理发店里闹事的老板。
为了这件事,她还专门拿了铜鎏金珐琅音乐座钟,现在看着他还是不由得担心,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人目光灼灼,依旧如同初见的那个样子,看起来好像要对她做点什么她全身颤抖起来。
飘飘有种感觉,她想立即逃走,但是她忍住了,一个月五万块,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女儿的病还没有治好,她非常需要这笔钱。
“老板你好。”飘飘弱弱打了声招呼。
那男人没有理会她,反而是那个手里拿着紫砂壶的人转过身来,他看着刚才将棋盘打乱的老板,面带笑容。
“老六,过分了。”
那个被称为老六的那个人立即转过头去,脸上挂满了笑容的搓了搓手。
“魏老板这是在说哪里话呢?我岂敢在魏老板这里过分?”
手里拿着紫砂壶的老板正是带着人皮面具的吴所谓,而那个被称为老六的人,是老六,也不是老六。
他只不过是长着老六的脸,这种事情很容易做到。
不只是人皮面具可以伪装,更高明的是运用整容。
唯一的缺点就是整容之后便换成了别人的脸,但是一旦换了别人的脸,就会面临活成他人的可能性。
不过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对一般人来说,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吴所谓没有理会他,而是紧皱眉头的看向飘飘,他得到了一下消息,薛五又有新的动向,准备着开第二个堂口。
而且是开在一个发生过诡异事件的堂口,开店都是开在风水好的地方,开在发生过灵异事件的地方很少有所听闻。
事出反常必有妖,吴所谓肯定薛五和丁主管一起搞事情。
吴所谓不像他们一样,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想着盘算别人,他还有很多要忙的事情。
少时间盘算,这件事情非常的致命。
吴所谓认为现在当紧不是吴邪,而是身边的另一群战力普通的人,因为他们对环境无所知,一旦突然发生大变化,只能引颈就戮。
“老六有些事,你知道该怎么做,现在回去吧!”
声音落下,老六看着壶中还没有喝完的极品乌龙茶,脸上带着笑意。
吴所谓挥了挥手,站在旁边的李四知道这是要送一点好茶,他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便引着老六向着茶室外而去。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吴所谓坐到茶桌旁,不言不语的洗了一只杯子,将茶杯放在对面,声音平淡。
“坐,喝茶!”
飘飘面色中带着讶异,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顶头上司大老板,是这么的年轻。
以前总是在店里听说老板去了东南亚某地和当地军阀做生意,在那里如何如何厉害。
她带着拘谨坐到老板的对面,在传说面前,她又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见她没有话要说,吴所谓一边倒茶一边面色沉稳道:“你家里以前是做这一行的,你的手艺行内非常的缺,我想你也知道这行是是非之地。”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嘛,以后难免会受到威胁,你很弱,软肋也非常的多。”
说到这里,吴所谓看了飘飘一眼,她的手颤抖了一下,杯中的水洒落在茶盘上,看着她在慌忙中想要收拾茶盘边上的水渍。
吴所谓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再次让她坐下,接着他面色沉稳道:“道德经里所言,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而且,兵法里有一种打法,叫做用间,刚才你所看到那人就是一个内间。”
“我希望,以后薛五威胁你的时候不要和他争强,有时间把他店里的一些事告诉店里就行了。”
“当然这是对你好,店里不会亏待你这种手艺人,如果没事的话你回去好好想想。”
说话时,做了一个请,看着飘飘离去时若有所思的样子,吴所谓神色不变。
写给金九的信件,信件是特殊处理过的,只有涂上相应的东西,信件的字体才会浮现出来。
而具体的内容就是拿到使者的住房家具的装饰权...
与此同时。
十一仓内。
躺在推车上的黑八面色十分的痛苦他呼吸困难,不断有血迹从口中溢出。
医生和员工将其推到手术室里,手术室的房门紧闭,里面的医生给他做着心脉复苏。
员工们看到这种情景,一个个议论纷纷
“唉,你们知道吗?上回害李加乐的就是那个人,就是他!”
“就是他呀,报应,报应!”
“活该!”
从人群中走过的李加乐听着员工们的咬牙切齿的声音,再看向里面的医生不断努力着。
他的眼中闪烁出无情,内心充满了报仇的愉悦。
李加乐冷笑一声,随后从一众员工的身后走了过去,对于黑八的消失,这件事丁主管会给他和一众员工很好的解释。
同样,这里的人不会质疑丁主管的说辞,所以他非常的感激主管给他这一次亲手报仇的机会。
他在内心也知道老丁是要对付谁,也知道老丁对付的人与他有恩,他内心犹豫了一下。
还是决定抽时间给吴所谓和吴邪提个醒,至于以后他们会怎么处理老丁,甚至于两者的争斗谁胜谁败,那也不是他应该管的事。
思忖着,他便想到监控室里去找吴邪的所在地,吴邪一出门便看到李加乐站在门边。
见到吴邪之后,李加乐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照片,是黑八满口是血,躺在一个办公室内的情景。
“他畏罪自杀了,正在抢救!”
吴州的雨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路上的人打着雨伞,行色匆匆。
这个时间、这个天气正是合适躺在小窝里,享受着小被子的温暖。
但是非要有人逆天而行。
打着伞的阿透看着前方走着的吴所谓不禁翻白眼。
上一次两个人扎马路,几乎将马路压实了,没说几句话,这一次又来。
阿透拢了拢刘海:“我说,现在还有什么事比雨天坐在家里看古董舒服?非要下雨天走在路上,看看踩到的水都把裤腿给打湿了。”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吴所谓停下来脚步,走到身边才看到是一辆投币摇摇椅,模样非常像炫酷的大黄蜂。
她两眼直的看着摇摇椅,又看了看站在身旁的吴所谓。
眼睛上挑,想了一下,一副怪异的场景出现在脑海中,随即她摇了摇头。
这东西是小孩子坐的,小孩子?难道他这次带我出来是?阿透甩了甩头不行、不行、不行。
要是他用强?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万一有个万一,怎么办?
思忖中,她的脸不停的变化,看着吴所谓走到了电子摇摇椅旁边。
阿透这次长出一口气,原来是她自己想多了。
但下一刻她便看到吴所谓掏出钱包,看起来是掏钱的样子。
“不会真坐吧?”
阿透走过去仔仔细细的看着投币摇摇椅,看着还挺合适的。
低着头察看了一会儿,一抬头便看到吴所谓的古怪眼神,而且嘴角还不断抽搐着。
“怎么?你想坐,零钱我还有呢。”吴所谓脸上带着疑惑,将两枚硬币投进去。
投币摇摇椅当即运转起来一-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麻麻叫什么...
听着熟悉的音乐,阿透脸上浮现出尴尬。
“没有,没有,不是你想坐吗?”
吴所谓愣了一下,看着这摇摇椅,小时候没有做过,但现在坐这个十分不合适,万一压塌了怎么办?
“我看到柜台里卖的有华子,你刚才的表情,我还以为你要弥补小时候的遗憾呢。”
说着,吴所谓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拿到华子之后,他便为自己点了一支。
呼,长长地将烟吐了出来,拿回零钱的他面带笑容。
“小商店,你要不要买点零食什么的?不过大早上吃零食不好,还是先吃个饭吧,等回来再买吧。”
阿透点了点头,随后两个人便继续向着街道深处而去,一路上吴所谓思索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黑八自杀很明显已经被丁主管抛弃了,而且相应的他们放出了一点小小的消息。
看来对方为了决战又重新布局了一番,而吴邪的中的毒现在已经开始寻找解药了。
正想着,两人来到一家早餐店,这家早餐店十分的火爆。
一群人打着伞站在那里排队,吴所谓略过排队买小吃的人,看向炸油条的师傅。
戴着金丝眼镜的他显得十分的文雅但眼神中隐藏着不屈和傲慢。
“怪医霍道夫?”吴所谓面色中带着一丝疑惑,看了一会儿,终于确定那个炸油条的就是霍道夫。
大隐隐于市啊,这么聪明、医术又那么高的人竟然炸起了油条。
不知道是打算东山再起还是真的在这里享受悠闲生活。
“今天就在这附近吃一顿吧。”吴所谓看着阿透:“吃饭的时候我有点事情和你说。”
霍道夫的生意十分的火,排队的人十分的多,十分钟才轮到吴所谓。
吴所谓咬了一口由霍道夫亲手做的油条,油是一次性的,面也很劲道,做出来的要比同类型的好吃到爆。
不过,那么好吃的油条还比其他地方便宜。
“嗯,挺不错的,霍先生做的可是诚信买卖啊。”
“不过你聪明的头脑,精湛的医术这么早就退休实在是可惜了,有没有兴趣再出去玩玩?”
正在炸面的霍道夫抬头看了一眼吴所谓,脸上浮现出疑感,他并没有见过吴所谓。
吴所谓给他的感觉一种和普通人不一样的感觉,这感觉隔着老远都能嗅到是地下工作的。
随后将切好的油条放进锅里,面色平静。
“我霍道夫只会炸油条,这位朋友想要玩的话,向前走两百米有一家歌舞厅,您可以到那里去玩。”
听着他的回答,吴所谓笑了笑:“哦,那我就先过去点一杯酒了。”
说罢,吴所谓将装油条的袋子装好,随后在附近找了一家早餐店,又点了两份豆腐脑。
“最近恐怕吴州城不是很安静,我四九城有一单生意,作为朋友我还是希望你到四九城走一趟。”
说罢,吴所谓从口袋里掏出一纸合同书放在她的面前,上面的内容是吴所谓和金九商量好的。
也就是古玩店承包他们所需物品的合同有了这张合同,算是一个更加深厚的友谊和保障。
即使那些野路子要动手,他们也要认真考虑一下划算不划算。
正吃着早餐的阿透看了一眼吴所谓还有合同,紧皱眉头。
思忖一下,她若是再留在吴州,恐怕会对吴所谓造成负面的影响。
随即娓娓道:“那行吧,事情办成之后再回来,那你可要小心一点。”
吴所谓点了点头:“到时候找几个员工和你一起去,安全一些。”
说罢,他将华子叼在嘴里,指了指外面,见到吴所谓想要抽烟,当即让他到外面去。
走到外面的角落里,吴所谓抽了一会儿,看到阿透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从空间里拿出一壶酒。
看向不远处的霍道夫的油条店,脸上浮现出微笑,作为一个处因情的人,吴所谓在路上随便拦了一个人。
“兄弟,帮我给那个油条店的老板送点酒,这两百块就属于你了!”
那人看了看路程,也就不到一百米范围,近,非常的近,走几步两百块?
“行,行!”他当即接过酒壶和钱财,向霍道夫而去。
而吴所谓看着那人将酒壶放在霍道夫炸面桌上之后,他便走到餐馆门口,向着正在吃饭的阿透喊了一声。
“阿透吃饱了吧,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