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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响不绝的地下洞中仿佛时间停顿了那么一瞬,夜川抓住她手腕的手松了开来:“可解?”
夏青溪给他抛了个大白眼:“废话不是,还有我七爷解不了的?”海口是夸下了,接下来就是践行的时候了。
既然这布置七星洞的人与她是同时代的人,那么这次一定也是要用“超前”的知识才可解开。她想着,又细细检查起了这个带着浓浓现代气息的行李箱。
围着夜川和箱子,夏青溪转了一圈又一圈,“3”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低头思索着,看着脚下被自己走出的圆形的浅浅的一圈痕迹,她站在夜川身后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如何?”夜川回头。
“圆、周、率。”看夜川疑惑的眼神,她又补充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原来阿拉伯数字3后面的那个点是小数点的意思,π=3.1415926,按顺时针的方向,她将剩下的几个数字锁依次拨上了阿拉伯数字1、4、1、5、9、2、6。
锁扣被依次打开,夏青溪刚想打开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乾坤,夜川伸手一拦,示意她靠后。
想想也是自己莽撞了,万一一开箱里面飞出个刀剑暗器什么的,这会功夫自己恐怕早就去问候阎王爷了吧。
夏青溪拔腿就躲得远远的,只见夜川小心翼翼将箱子打开,想象中的情形并没有出现,夏青溪蹑手蹑脚走过去,只见被水浸泡过的有些斑驳的箱壁上染了一层铜锈。
她示意夜川将箱内的半箱河水倒掉,从自己裙摆上撕下一块布条来一点点细细擦拭着箱子内壁,突然一个身影扑过来将自己扑倒在地。
夜川将手臂垫在她的后背上以免地上的鹅卵石硌疼她。夏青溪吓得大气不敢出,愣愣地盯着几乎贴到自己脸上的那张脸。
洞里的温度很高,他的鼻尖冒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儿,此刻正清晰可见。过了一会儿,她伸手使劲推了推他:“喂,我要被你压死了,你真的很重啊。”
见没有什么异样,夜川起身,伸手又将夏青溪扶起。她起来后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箱子四周散落着几枚芒星形状的暗器,她仔细打量着箱子内壁——严丝合缝,这暗器是从哪里出来的呢?她又擦拭了一会儿箱壁,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突然她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回头向地上的暗器寻去。
只见夜川将那几片芒星形状的暗器一字排开,她走过去伸过头去一看,每片暗器上面都刻有像开阳偈一样的文字。
“殄文?”
夜川并没有回答,只是将两个暗器的位置对调了一下,抬眼望向她。
“何意?”
“魂为天地不思归。”
“魂为天地不思归?”夏青溪刚问了一句,还来不及研究这开阳辅的星偈,胸口便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得缩了起来。夜川赶紧过去揽住她,她就像一滩烂泥一样,软软地趴在了他的怀里。他紧了紧她的腰,抬脚将地上的芒星镖踢进河里。
等夏青溪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无奈地扶了扶额,唉……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不过令她欣慰的是,七星偈已得了开阳偈并开阳辅的,很快便能破解谜团回去了,想到这里她心情大好,用过膳后便在园中闲逛。
院内丫鬟三三两两聚在一处耳语,见她来了都忙低了头紧挪着小步离开了,夏青溪见状正纳闷着,从前头来了个端茶的小丫头,许是怕耽搁了差事走得急,一个多膳吧不迭差点撞到她。
小丫头抬起头一看,脸上一片惊恐,“啊”地惊叫一声,茶盘也随之覆在了地上。
夏青溪更纳闷了,想她平日里都是善待下人与人为善的,不过就是差点撞自己而已,至于吓成这个样子么?
她朝趴在地上捡碎瓷片的小丫头看了一眼,为什么众人见她的样子都像见了怪物一般?她朝院里的水塘走去,在伸头望下去的一瞬间,自己也惊得尖叫一声。
原本如脂如玉的肌肤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包公脸!这肤色,都快赶上非洲同胞了。
夏青溪二话不说便往水坎房里跑去,刚进屋还没来得急开口,水坎便将一个小瓷瓶递了过来。她刚要伸手去捞,谁知水坎又将手收了回去:“很贵的。”
水坎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那张黑黝黝的脸,终是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夏青溪捞过她手里的药膏:“放心,爷有的是钱。”说着便拧开盖子用食指勾起里面雪白的膏体迫不及待地往脸上搽。
“小坎儿,你说我这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哈哈,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昨日跟主子干嘛去了?”
当然是去破七星偈了!可是这个真不能说。夏青溪撇了撇嘴支吾了一下,水坎又把话接了过去:“现在知道害臊了?”
“啊?”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要节制啊!你看你,干巴得像根柴火似得,得多锻炼了,总不能每次云雨的时候都晕倒吧?总不能每次都让我家主子扛着你来找我吧?这多扫兴,你说是吧?而且这样还容易造成阳虚不举,你不为自己想也得多为我家主子想想吧?你不为我家主子想也得为自己后半生想想吧……”
“什么?”夏青溪算是听明白了,伸手便要去抓水坎的脖子,哪知水坎闪得快,她扑了个空。
“你这脸,看来是不想好了。”水坎斜靠在屋内的博古架上下巴微微扬起,挑衅地看着她:“哎呀呀,气血失调,阴亏欲盛……”
还没等说完,夏青溪又起身来追她,水坎一边围着屋子跑着一边继续刚才的话:“纵欲过度都写在脸上了……”说着头一歪,躲过了夏清溪扔过来的杯子。
“我跟你家主子清清白白的……”
“是是是,清白着呢!连‘宝贝’都借过了可不是清白嘛!”
“你……”夏青溪一时气结,自知就算理论也理不清楚只会越描越黑,索性将手里的茶壶往桌上一放,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叹了一口气歪头看向水坎:“我这到底多久能好?”
听到这水坎仿佛又来了精神:“哎呦,谁给你说的能好了?”夏青溪一听将桌上的茶壶又抓在了手里,水坎见状赶紧道:“也不是不能好,关键还是要看你自己。”
“如何?”
“怎么来的怎么去呗!你只要一直与男子保持距离,不与男子接触自然就好。”
面对水坎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夏青溪已容忍到了极点,她将桌上的茶壶抓起来嗖地一下朝水坎扔了过去,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小、坎、儿!我信你个鬼!”
水坎见她真的恼了,咧着小嘴儿呵呵笑了两声道:“你之前是不是胸口突然抽疼,如针扎一般?”
想起在地下洞中的情形,夏青溪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做声算是默认。水坎见状又道:“你这病是因与男子过多接触而来,只要一个月不与男子接触自然会好。”
想到水坎的医术,夏青溪半信半疑,与男子过多接触?想到在地下洞中与夜川的接触,好像是有点多。但这个病她还头一次听说,难道她就是那种不能接触男人的体质?还是说不能接触他?她还没有恋爱没有成亲过,若真的患有这种怪病,那岂不是人生无望了?
水坎见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你不用担心,你只是一个月内不能与其他男子接触而已,与你有过巫山之交的是不算在内的,比如我家主子……”
夜川正往水坎的房中去,远远的便听见屋里传来瓦瓷碎裂的声音,他停下脚步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而是转身走了,冷峻无匹的脸上似乎闪过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