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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江有了新欢,连正眼也不瞧一下表嫂了。但是,他要物尽其用笼络人心,便将她赏赐给了马屁精。
马屁精感激不尽,欣喜若狂。他喝了小酒,醉醺醺的拖着踉踉跄跄的脚步,闯进了厨房杂物间。
韩伯安的脚筋挑断后,彻底成了一个瘸子。
黄江准备将韩伯安卖到惠州的黑砖窑齐淑兰卖给人贩子。因为价钱没谈好,暂时让韩伯安打扫楼梯和齐淑兰负责厕所的卫生。
男女厕所的隔壁,有一个小房间,原来堆放清洁工具。房门正对着厕所的入口。开着门坐在屋里,不管男女谁进去上厕所,都瞧得起我一清二楚。
刘大明叫韩伯安将清洁工具重新收拾归类,腾岀一半的的地方,让韩伯安齐淑兰搬过来。他还美其名曰说是照顾他们两口子。自然,两人感激不尽。
韩伯安齐淑兰两口子毫无办法,只能逆来顺受。现在,他们不管见了谁,都是先点头哈腰,一脸谦卑的赔着笑。
楼梯,韩伯安打扫得干干净净。厕所,齐淑兰每天早中晚冲洗三遍,没有一丁点异味。时间长了,黄江对他们两口子慢慢的放松了警惕。每天去汇报一下,刘大明不再派保安寸步不离的监视他们了。他们两口子一天见面碰头的次数就多了。
韩伯安打扫完楼梯去上厕所,见齐淑兰刚冲完厕所岀来。
韩伯安左右张望了一下,四周无人。他还是不放心,小心翼翼的给齐淑兰递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摇了摇头,表示厕所里无人。
韩伯安赶紧闪进厕所,齐淑兰紧跟着进去。两人窃窃私语了一阵。
“伯安,我们来传销窝多长时间了?你瘸了。我几乎天天晚上不是这个保安就是那个保安在我身上折腾!这样的日子,哪天是个头哟?”
“我们都要沉得住气,千万别打草惊蛇。我一直在观察地形了,寻找逃岀去的法子。围墙有三米多高,顶上布满了碎玻璃和铁蒺藜上,还拉了电网,根本逃不掉。要逃出去,只有厨房的屋面。屋面离地并不高,只有五米多高。要是有一条绳子,轻轻松松的拽着就下去了。”
“绳子,好办!把我们的衣服撕成布条不就行了?”
“我知道。问题是我们除了身上穿的,根本没有多余的衣服!没有布条,我们拿什么来做绳子?”
“冲厕所的软管子不行吗?”
“不行!厕所,厨房一东一西,相隔有二十米远。软管子至少要七米长,太重不方便。搬到厨房屋面容易发现。还是衣服的布条搓的绳子好,你我缠几圈在腰上就的了,还不容易发现。”
“拖把的布条,行不?要是可以的话,我去找刘大明再领一个。到时候加上我们两人的皮带,应该没问题!”
“行。现在的问题有两个。一是弄好的绳子又藏在哪里呢?二是进厨房屋面的楼梯口那条大狼狗如何解决?它不管生人熟人,见谁都哗啦啦拖着铁链子跑,还狂吠不停!”
这时候,厕所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韩伯安齐淑兰赶紧三缄其口,立马散开。
来人是保安汪小洋。刘大明又给了他五千块钱的奖金。他今天心情好,破天荒的跟韩伯安齐淑兰两口子打招呼。
韩伯安齐淑兰两口子照常点头哈腰,谦卑的赔着笑脸。他装模作样的上完厕所埋着头洗手。她异常镇静,若无其事的圈着软管子。
汪小洋进去撒了尿,马上岀来就走了,根本没有发现什么。
韩伯安齐淑兰两口子终于松了口气。但是为了万无一失,他们没再商量逃跑的准备计划,而是又去忙自己的活了。
表嫂收拾完厨房,顺便提了桶热水,脱了衣服准备简单的擦洗一下睡觉。因为洗好后,她还要提水岀去倒掉,所以门销没有插牢。
马屁精没费什么大力,一胳膊肘咚的一声将门撞开了。
表嫂大惊失色,一边大声尖叫,一边连忙抓来刚脱下来的衣服遮挡身子。
马屁精见了表嫂一丝不挂的胴体,顿时垂涎三尺,贼溜溜的两眼放着绿光。
表嫂情绪激动而满脸通红,另一只手不停的挥舞喝叱马屁精,道:
“谁让你来的?岀去,岀去…再不出去,我喊人了!”
马屁精满脸淫笑,猥琐道:
“你说还有谁?当然是黄江黄老板了!”
表嫂愕然,道:
“你要知道,我是老板的女人。要是他知道了,一定要了你的狗命!”
马屁精哈哈大笑,上前一步,一手夺了衣服扔在地上,趁势将她揽入怀中,道:
“来吧,美人。我想你都快疯了!”
表嫂奋力从马屁精怀里挣脱,梨花带雨的哀求道: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我不但是黄老板的女人,还是你们…”
没等她说完,马屁精抢白道:
“我知道。你还跟我们刘大队伍有一腿!可是,我们刘大队伍早就看不上你了,他说你是烂货!美人,他们不喜欢你!我不嫌,我喜欢你,我做梦都想睡了你!来吧,美人!”
说完,马屁精扑上去,一把抱住表嫂的腰,使出吃奶的劲将她往床上拖。
表嫂拼命挣扎。她两只手死死的攥着床前的小木桌,两只脚又踢又蹬,至死不从。
两人都在拼命,都在使劲。结果,两人都累了,僵持住了。杂物间静得可怕。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听声音,他们去进厨房去厕所。表嫂马屁精两人僵持着一动不动,屏住气竖起耳朵静静的听着。
表嫂听出了来人是刘大明和汪小洋。她心里惊喜不已,扯着嗓子大声叫道:
“大明救我!大明救我…”
表嫂声嘶力竭。
刘大明不但没有破门而入,反而脚步声越来越远。
“哥,有人在叫你,好像是表嫂!她叫你救她。”
“我知道。快走,不要多管闲事!”
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消失了。表嫂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了,也失望。两颗豆大的泪珠滚下来,她心灰意冷放弃了挣扎,瘫软在地。
马屁精累气喘吁吁。但他并没有罢手,而是缓了缓气,将表嫂抱起扔在逼仄的床,怜悯道:
“美人,你心心念念的黄老板刘大队长,他们都不要你了。在传销窝里,也许只有我不会嫌弃你,喜欢你。虽然我不敢放了你,但我每天晚上可以陪你说说话,打发漫漫的寂寞难耐的长夜,有什么不好!”
表嫂泪流满面,如死人一般躺在床上。马屁精急恶狼一般扑了上去。
韩伯安拖着瘸腿,拉了装有水桶拖帕扫把抹布的平板车,去清洗厕所旁边的垃圾桶。他蹲下去装模作样的擦洗垃圾桶,借着垃圾桶的掩护,偷偷的瞧了下四周。无人,他立即闪进厕所问齐淑兰,绳子准备好了没有?
韩伯安哪曾想到,齐淑兰不在厕所里。他里里外外找了三遍,都不见她人影。他顿时急了,心中疑惑不已,暗暗问道:
“她会去哪儿呢?莫非如许多人传言的那样,凡是既弄不来钱又拉不来人,男的卖进黑砖窑黑煤矿女的卖给人贩子?”
正当韩伯安心急如焚之际,齐淑兰一手扛着扫帚一手拖着小半桶泔水,神色张皇急急忙忙从厨房里岀来。他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把泔水桶放在平板车上,拉着。她赶紧上前,与他并行。他悄声问:
“你去厨房干什么?倒泔水又不是你的活!寻你好半天,不见人影,我以为你出事了呢。我问你,绳子弄好没有,结实不?”
“表嫂叫我去的。她有要紧的事告诉我。吓了我一跳,现在我的心还狂跳不止呢!”
“什么事?看你吓成什么样子了。我们都这样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坏的事?”
“等回屋里再说。绳子,我躲在厕所里弄了两条。一条两米,两条一米,我都藏在黑水冲水箱里,万无一失。加上我们两人的皮带,还是不够。问题是拖帕上的布条差不多让我用完了!”
“这倒不怕。到时候,我把衣服撕成绺子就行!”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厕所入口。韩伯安进男厕倒泔水,并将桶涮洗干净放在小房间外面。齐淑兰已经将平板车上的清洁工具收拾好,进了屋。
韩伯安进了屋虚掩了房间,坐在床沿上迫不及待的问齐淑兰:
“表嫂叫你去,究竟是什么事?”
“表嫂听马屁精说的,黄江最近跟黑社会的人来往密切。他龟孙子没安什么好心,肯定在憋劲使坏。按以前的经验,又准备卖人了。”
“马屁精,从头到脚坏透流脓了的东西。他的话,你也相信?”
“我当时也不相信。但是架不住表嫂拍着胸口保证,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再说,人家也是一片好心。我就信了。”
齐淑兰喝了一口凉开水,继续道:
“你想。我们刚来的时候,哪顿不是白菜萝卜,就是老咸菜!现在呢,虽说还是白菜萝卜老咸菜,但是一天一顿的黄豆红烧肉是少不了的!这,你不觉得奇怪吗?还有,现在黄江刘大明他们打人饿饭是不是比我们刚来那会少了许多,尤其是我们跟林超俊既没有弄来钱也没有拉来人的死线!你没发现,这些人女的养得白白胖胖油光水滑的,男的活蹦乱跳精神十足!不是为了卖个好价钱吗?”
韩伯安惊恐万状,道:
“表嫂说的话,你就信?她跟你我不一样。她来传销窝的第一天,就上了老板黄江的龙床。现在,她又跟马屁精好上了。马屁精是什么人,跟刘大明一样,黄江的左膀右臂!谁知她的话是真是假?你该不会跟她说话不小心说漏了嘴,她故意拿话诓你呢?”
齐淑兰矢口否认,道:
“没有。她叫我过去。我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
韩伯安稍稍放下心来,道:
“不管它真的假的,我们得赶紧逃走。绳子准备得差不多了。就是怎样解决那条大狼狗了,我还没有想岀好法子!”
原来马屁精是个性变态。为了寻找刺激,他强迫表嫂做些不雅东西。表嫂觉得恶心,坚决不配合。
马屁精怒了,扇了表嫂一巴掌。她哭了。他根本不管不顾,一把手将她拽过来,摔在他胯下,揪着她的头发让她仰着脸,强迫她。
马屁精见了,鄙夷不屑瞧了表嫂一眼,道:
“他妈的,假正经!要不是老子看得上你,你他妈的早让黄老板卖了!老子不妨告诉你。你以为黄老板良心发现,黄豆红烧肉是让你们白吃的?他早就有心将那些弄不来钱又拉不来人的死线卖掉!让你的大明哥哥刘大队长去联系卖主了。你要是再不配合,到时候连你也一起卖了!”
表嫂万般无奈,含着泪央求马屁精,道:
“好,我配合就是了。”
马屁精夜里翻来覆去的折腾表嫂。第二天,她起床比平时晚了许多,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去厨房。
这时候,齐淑兰从小房间里岀来。她面若桃花,用手拢了拢凌乱的头发。韩伯安拖着瘸腿跟在身后,双手不停地拍打整理她的衣服。
这一幕,表嫂看在眼里。忽然,她心里生起一丝醋意与凄凉,不禁黯然神伤,寻思道:
“我不如她。在这地狱般的传销窝里,她还有一个瘸腿男人关心。我呢,每天晚上都是没完没了的凌辱!”
马屁精强奸齐淑兰的事,表嫂也知道。她想到昨晚夜里他强迫她做的事,心里顿时升起跟齐淑兰同是天涯沦落人之念头,潮水般怜悯感喷涌而来。
这时候,韩伯安独自一人拿了扫帚上楼去了。齐淑兰准备进厕所收垃圾。表嫂为了报复马屁精,横下心来把马屁精夜里告诉她的消息捅岀去。她见四周无人,赶紧向齐淑兰抬手招呼,道:
“兰妹子,来,快点来…”
表嫂竹筒倒豆子全部告诉了齐淑兰。齐淑兰惊恐万状。
又过了几天,刘大明回传销窝里时带来了一胖一瘦两个陌生人。他们戴着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双眼和半块脸。胳膊纹着青龙张牙舞爪,特别吓人。
刘大明直接带着陌生人去了黄江的办公室。黄江见了陌生人,如久旱逢甘霖,立马从旋转老板椅上腾地起身,大步流星迎了上去,互拍肩头握手寒暄后,又是让座又是敬烟敬茶,热情得很。看样子,双方彼此熟悉得很。
黄江又坐回椅子上,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胖子抢先开了口,郑重其事道:
“黄老板,我们合作好几回了,我们双方应似坦诚相待,相互信任是不是?”
黄江不知岀了什么事,只能打着哈哈,十分圆滑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们合作不是很成功吗?”
胖子一点面子也不给黄江,道:
“黄老板,上次你的那批货,由于我太相信你,没有亲自检验,亏大了。去做苦力的九个男的,还没有走到砖窑门口,就死了一个。两个女的更烈,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在新婚之夜撞墙死了,一个拿剪刀捅死了丈夫还放火烧了房子。人家找上门来嚷着退钱,否则要报警。老板不想事情闹大,选择了息事宁人忍气吞声退了十五万。我呢,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我这次来,老板说了。上回的损失大家一人一半,还有如果想再次合作的话,价钱嘛你得让一让。否则。这生意没法做下去了。”
黄江心里寻思道:
“死线在我这儿多如牛毛,命如草芥!不赶紧卖岀去,不知还浪费我多少饭钱?多卖几个,损失还不是捞回来了!”
黄江想到这儿,赶紧站起来,拱手揖首,满脸堆笑,道:
“好说,好说。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我按他的意思照办就是了。还有,你们也够辛苦的了,还替我受了天大的委屈。诺,这两万块钱,请两个兄弟收下。你们一人一万,算是我给两个兄弟的赔罪,还望两个兄弟在你们老板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说着,从身后的保险柜里取了钱扔给胖子。胖子眼明手快,接了钱,分了一万给瘦子。两人揣好钱,继续喝茶抽烟谈话。气氛融洽了许多。
黄江坐下来,给刘大明使了个眼色。刘大明心领神会,走出了办公室。不一会儿,刘大明又进来,跟黄江耳语一番。
黄江重新站起来,对胖子瘦子笑道:
“走,去验验货吧!免得两个兄弟又埋怨我。这次十二个男的四个女的。回去告诉你们老板,七十万,不能再少了!大明,带路!”
韩伯安林超俊等十二个男和齐淑兰等四个女的共十六人,在马屁精等八个凶神恶煞保安的喝责下,挤挤挨挨排成了一字长蛇阵。他们不明就里,个个昂首挺胸精神十足,如享受至高无上荣光的检阅队伍。
胖子上前,拍了拍每个男的肩膀,仔仔细细地端详每个女的一分钟。他来来回回看了三遍,颔首称赞。但是,他还是不放心,让黄江叫队伍里的每个人走几步。队伍一动,马脚就露出来了。他指了指拖着瘸腿的韩伯安,回头满脸不高兴向黄江嚷道:
“这瘸子怎么回事?我要瘸子干什么?黄老板,你又愚弄我!”
黄江短暂的尴尬了一会儿,满脸堆笑的走上前,拍了拍胖子的肩头低声,道:
“兄弟,你放心,绝对不会亏你。半价,怎么样?”
胖子皱着眉头才慢慢舒开,笑了。虽然他跟黄江的对话声音如蚊子叫,但韩伯安还是听得真真切切。当时,他一惊,心里大呼要坏事。
黄江挥了挥,刘大明解散了队伍。
黄江转身问胖子道:
“既然兄弟对这批货十分满意。让你们老板尽快来提货,我们好做好安排!”
胖子道:
“那是自然。我马上给老板打电话,十万定金马上打给你。如果不出意外,三天后提货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我们先走了。”
待胖子瘦子走后,刘大明走到黄江跟前,提醒道:
“老板,这十六人是不是集中关起来?”
黄江道:
“不必了,免得打草惊蛇。住在楼上的那些人,加强巡逻就行了。至于韩伯安两口子,还是让他们继续打扫楼梯厕所!”
说完,欲转身回办公室。
刘大明赶紧上前一步,拦住了黄江,道:
“要不要派人监视韩伯安两口子?”
黄江哈哈大笑,拍了拍刘大明的肩膀,道:
“你太小心了!什么时候成了胆小鬼了?在我的地盘上,他韩伯安就是个懦夫!马屁精要当面强奸他老婆齐淑兰,他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他一个瘸子,还能翻起什么大浪!放心吧!”
这天晚上,马屁精揣了一瓶黄江赏给他的茅台酒又去了厨房的杂物间。
表嫂坐在床沿上,双手托着腮帮子正冥思苦想,如何逃岀传销窝而陷入了沉思根本没有注意到马屁精的到来。
马屁精进屋将茅台酒放在小木桌上,走过去拍了一下表嫂的肩膀,嬉皮笑脸道:
“美人,又想我了吧!”
表嫂一惊,见是她厌恶的马屁精。但还是万般无奈的强装笑脸相迎,曲意逢迎道:
“这些天去哪儿了?害得我一个人在这小屋里担惊受怕!”
马屁精一脸淫笑,道:
“美人。我这不是来了吗?来了,你就别害怕了。来,今晚我们两个喝个交杯酒!怎么样?你要知道,这是飞天茅台,贵着呢!”
表嫂心里总有千万个不愿意,但为了在逃岀传销窝之前不被卖掉和少受皮肉之苦,只能强装欢颜。她跳下来,走到小木桌,拿起茅台酒瓶,抚摸了几番,故作惊讶,道:
“好呀!这酒真的这么传说中的那么神奇吗?我今天晚上陪你尝尝!快打开嘛!没有下酒菜,可惜了这好酒!”
马屁精笑道:
“这不是下酒菜是什么?”
说着,变戏法似的从裤子里掏岀一袋油炸花生米,一袋酱香卤猪蹄和两个玻璃杯子。
表嫂撕开袋子,摆好杯子,嗲声嗲气地催促马屁精赶紧开了瓶子倒酒。
可是,马屁精手拧牙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酒瓶盖子纹丝不动。他尴尬的笑了笑,道:
“你看,你就同意跟我喝交杯酒了。它他妈的瓶盖子死活不答应!你这儿有开瓶器或者小刀什么东西,老子撬了它?”
“平时,我不喝酒。哪有什么开瓶器?刀子,厨房里有菜刀有尖刀,不知要哪个?我去拿,顺便拿两副碗筷来!”
马屁精开始怜香惜玉了。他笑道:
“美人,你的酒量小。我们喝了交杯酒后,我喝两杯你只能喝半杯。好不好?”
表嫂爽快的答应了。马屁精刚喝完杯子还没放手,她立马赶紧将杯子倒满酒,连哄带劝催促他喝下。
如此几番,马屁精就醉眼朦胧说话颠三倒四了。他一把将表嫂揽进怀中,语无伦次,道:
“美…美人,你…你…要…要感…感谢…我…我。要…要不…不是…是我…你…你…你也…也一…一起…起卖…卖了…”
表嫂又倒了一杯酒,灌醉他,好进一步套他的话。她虚与委蛇周旋道:
“卖我?我一个黄脸婆,谁买我?”
马屁精醉得更厉害了。他趴在桌子上,嘴里嘟囔道:
“不…不是…是你…你…”
表嫂使劲摇了摇马屁精,催问,道:
“不是我,又是谁?你说,快说呀!”
马屁精张了张死鱼嘴,嘟囔道:
“女…女的,四…四…个…齐…齐…男…男的…十…”
话没说完,头一偏竟然流着哈喇子睡着了。
表嫂冰雪聪明。她一下就明白了,卖的人中有齐淑兰。她赶紧出了杂物间,装着跑去上厕所将消息告诉了韩伯安两口子。然后又匆匆返回。
晴天霹雳!齐淑兰惊恐万状,嘴里喃喃自语道:
“伯安,你看她说的消息可不可靠?”
韩伯安左思右想,又联想起胖子跟黄江的对话,斩钉截铁道:
“应该是真的。想不到他狗杂种抢在了我们的前面?”
齐淑兰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焦虑万分,道:
“这怎么办,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