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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江看着茶几上堆得跟小山似的一捆捆钞票,眉开眼笑。他胡乱抓了两万块钱,扔给刘大明。
刘大明装模作样的推辞几番,黄江挡住了他的手道:
“收下。这是给你的奖励!跟我好好干。你发展的下线瘦子,不错!等下我五千,你转交给他。他有能力,留在你身吧!”
刘大明点头哈腰,连忙表示感谢。
黄江摆了摆手道:
“你我兄弟,不必客气。有我肉吃,就不会只让你光喝汤。还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那个叫汪小洋,你的小舅子,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让他做的保安。可是,他不够狠,心肠软。你要警告他。今天来的人,要他们赶快进入角色,投入工作。我走了。”
“老板,请放心!我一定严加管教他。”刘大明弓着身子,诺声连连。
刘大明被牛富贵骗进传销窝。到深圳火车站来接他的人,除了牛富贵还有开着奔驰车的黄江跟四名牛高马大的保安。
牛富贵在出站口等刘大明。他不敢乱走乱动乱说话,因为来之前,黄江就警告过他。现在,他左右两边紧紧贴着两个手里袖藏着锋利匕首的保安。黄江和另外两个保安离他不到一米远的距离。他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更没有逃跑的胆量。
刘大明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隆重的礼遇,十二分的感动。当时,他只顾跟笑容满面的黄江握手说话,根本没有注意牛富贵说话异常的语气语调和面部奇怪的表情!
刘大明迫不及待的交了一万八千块钱,办了会员。他跟牛富贵说些家长里短的话,正憧憬着发财美梦。
黄江见老婆已经收好了钱,顷刻间就变了脸,跟换了个人似的,面如冷霜,一字一顿道:
“到了这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负责你的吃喝拉撒。你的一言一行都要遵守这儿的规矩。手机交给我代你保管。你要给你老婆你爸妈甚至每个人打电话,都要经过我的同意许可才行,而且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到时候有人调教你!”
这时侯,刘大明知道上当受骗了,准备撒腿欲逃。他还没来得及迈开腿,黄江身后的两个保安早就疾步上前将他摁住。
黄江哈哈大笑,道:
“小子,还想跑!不去打听打听,哪个竖着进来了跑了的逃了的?从我大门口岀去的,都是横着躺着拉岀去的!识相的,手机赶紧交了!”
刘大明铁青着脸,额头上的青筋暴露。他咆哮道:
“凭什么?我日你十八辈祖宗!你狗日的不得好死!”
黄江气定神闲地掏出一支中华香烟点上,猛吸一口,悠雅的吐了三个烟圈。然后向两个保安递了个眼色。
两个保安心领神会,相视一笑。一阵暴风骤雨般拳头铺天盖地落在刘大明的头上,背上!
刘大明顿时嘴斜鼻歪,七孔流血,大声哀嚎惨叫,如一团软泥瘫在地上。两个保安打得更猛了。
一旁的牛富贵怕岀人命,壮得胆子,瑟瑟发抖走到黄江跟前,战战兢兢,乞求道:
“黄老板,别打了,再打人都没了。你还指望他替你赚钱呢!”
黄江一挥手,先让另外两个保安将牛富贵带下去。然后慢腾腾地说:
“小子,手机交还是不交?”
事到如今,气若游丝的刘大明明白,再不服软恐怕命就交这儿了。他有气无力从嘴里迸岀一个字:
“交。”
黄江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走到刘大明跟前。他用脚踢了刘大明两下,道:
“服了。小子,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蛮聪明的!下去养伤吧。养好了,赶紧拉人发展你的下线!”
刘大明跟七个云南人挤在一个逼仄狭小的房间里。他们都一样,轻易相信亲戚朋友吹破天能挣快钱发大财的鬼话,掉进了传销窝里。因为刚来不久,还没有发展一个下线,所以他们的待遇是所有被骗人群里最差的。一张臭气熏天破破烂烂的凉席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就是晚上睡觉的地方。一天两顿饭,每顿只有半碗难以下咽的米饭。菜嘛,不是清水煮白菜,就是几根咸萝卜,鱼呀肉呀,想都别想!
房间里一无所有,除了屋顶悬挂的一盏白炽灯。门外面用大铁锁锁死了,连唯一的小窗户不但加焊了防护栏,而且加罩了一层密密的铁网子。逃,是永远逃不掉的!
六个牛高马大的保安手持警棍。每时每刻都监视着他们。上午听讲座喊口号,跟疯子傻子似的。下午到黄江那儿领手机,给各自的兄弟姐妹亲戚朋友按要求打电话。一是叫对方寄钱汇款,二是拉人来。要是不从,或者说错了话,立马遭来一顿胖揍。
刘大明厌倦了这样的日子。他不知打了多少个电话,就是没人寄钱或有人来。
黄江等不及了,指着刘大明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他妈的,你混得太差了!你住我的吃我的喝我的,忙活了七八天,他奶奶的一分钱都没有捞不着,连半个人影也不见!你他妈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去撞死算了!你要明白,我这儿不是养老院,老子不是赈济会!明天,再弄不来钱,拉来人,你狗日就等着挨三天饿吧!”
刘大明耷拉着脑袋,两条腿不停的颤抖。小心翼翼赔笑,道:
“老板,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弄来钱拉来人的,一定…”
黄江不耐烦的踢了刘大明两脚,喝斥道:
“你的鬼话,老子不想听了。明天还是不见人看不到,你狗日的小心点!”
刘大明打了无数个电话,连他舅舅胡双州都没有放过。他偏偏没给两个人打,一个是他曾经的小舅子汪小洋,一个是偷情的表嫂。
汪小洋老实巴交,家里太穷,一家人全靠他生活。他偏偏无比崇拜刘大明,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刘大明不忍心拉他下水。
表嫂性感十足,风情万种,仪态万千,曾带给刘大明难以忘怀的欢乐。他想有朝一日跟她再赴巫山云雨,舍不得表嫂进传销组织趟浑水。
晚上,刘大明躺在席子上,辗转难眠。他在脑海里快速地筛选着每一个可以打电话而且准能成功的人。选来选去,只剩下汪小洋和表嫂了。他长长叹息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无毒不丈夫!”
刘大明又犯难了,喃喃自语道:
“汪小洋,表嫂,这电话先打给谁呢?”
刘大明左思右想,斟酌再三,道:
“还是先打给汪小洋吧。他老实,头脑简单,没什么花花绿绿肠子!既使他没钱,拉他过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刘大明终于酣然入梦。
第二天,刘大明在黄江那儿领回了自己的手机。他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出。调整好情绪和心态,在四个保安严密的监视下,他还是惴惴不安的拨通了汪小洋的电话。
自从刘大明跟汪小洋的妹妹离婚后,刘大明好久没跟他联系了,也没有带他一起去打工干活。没有刘大明,他怕这怕那,哪儿都不敢去,一直待在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汪小洋突然接到刘大明的电话,而且还是能挣快钱发大财的电活,激动不已。他太激动了,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哥。我…我…来…来,马…马…马上…马上来!什…什么…么,还…还要…要…交…交钱?两…两…两万?哥…哥…,我…我…只…只有,只才一…一万,你…你…能不能…能,能不能…给老…老板…说…说说…”
汪小洋不但人要来,还带着一万块钱来。刘大明喜出望外,连坐在旁边监听的黄江阴沉多日的脸上终于露岀了一丝轻易察觉不到笑意。
汪小洋来了,立马交了钱,也上交了手机。
刘大明得到的好处是搬岀了七个云南人住的房间,搬到楼上跟两个湖南人住上了铁架子床。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好处。
刘大明前脚刚搬走,汪小洋后脚搬来睡他留下的那张破破烂烂臭气熏天的席子。他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
“咋睡地上,还是通铺?不是说住的条件比宾馆还好么?”
跟在他身后的一个保安凶神恶煞的喝斥道:
“你还想睡宾馆!做你妈的什么春秋大梦!一万块钱,有块地方挺尸就不错了!住宾馆?看你有没有本事?拉来二三十下线还差不多!”
汪小洋赶紧闭了嘴。天天跟着云南人上午去听讲座喊口号,下午去领手机打电话。他一闲下来,就纳闷:
“刘大明,几天都不见个人影。咋老躲着我?听我来干活,成云不是听课就是打电话,我看不是什么正当营生,倒像坑蒙拐骗的勾当!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亏心事?”
刘大明虽然不再睡冰凉的水泥地了睡上了铁架子床,但吃的仍然没有一丝丝改变。白菜咸萝卜,他吃伤了,见着就反胃翻江倒海的呕吐!
一天,黄江在众保安的簇拥下走进刘大明跟湖南人的房间,催促他们赶紧打电话要钱或拉人。
刘大明和湖南人赶紧条件反射般从床上跳下来,如听话的小学生一样毕恭毕敬站好,准备洗耳恭听黄江的训斥。
黄江装模作样的招呼刘大明等坐在床沿上,笑兮兮的关问,道:
“既来之则安之。你们要安心工作。拉来了人,弄来了钱,我不会亏待你们的。生活还习惯吧,饭菜合口吧?”
两个湖南人早就学乖了,一声不吭,只是频频点头。
刘大明实在忍不住,胆战心惊小声道:
“能不能别吃萝卜白菜了!”
“刘大明,不吃萝卜白菜。你说说,吃什么?”刚才还笑眯眯的黄江立马变了脸,骂骂咧咧道,“十多天了,你就拉来个闷葫芦,弄了一万块钱!你只配吃白菜萝卜!别说喝酒吃肉,就是燕窝鲍鱼,甚至睡个女人,我都满足你。他妈的,你先给老子拉来人呀弄来钱呀!有了钱,什么都好说。否则,别在老子面前叽叽哇哇,尽说些没用的东西!”
说完,带着众保安骂骂咧咧的走了。
两个湖南人又嘲讽奚落了刘大明一番。
刘大明尴尬极了。他一言不发的躺下,又扯过臭哄哄的破凉被蒙着头,准备和衣而睡。他怎么睡得着,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他妈的,现在的社会,人吃人人骗人。为了钱这个狗东西,什么礼义廉耻,什么道德良心,什么法律法规,根本不屑不顾,通通抛在脑外,连最起码的底线都没有!你不骗人,人要骗你。正如我不骗同事,同事要骗我。这全都是他妈的钱闹的!为了一口吃食,我违背我的良心骗来了汪小洋。他妈的黄江,为了钱,逼迫我和其他人不择手段去骗自己的兄弟姐妹亲戚朋友。现在,我为了不吃白菜咸萝卜,一口好食,昧着良心打电话骗人骗钱!可是现在,除表嫂,我的心肝宝贝外,没有人相信我的鬼话!表嫂,心肝宝贝,我好想你!”
说句实话,刘大明过去贪图的只是表嫂雪白的肉体。而今,她是他饱肚腹的一口吃食的敲门砖!
深夜,刘大明还在辗转反侧。他不停地在心里安慰自己:
“表嫂,你再好,是个女人,也只不过是我胯下的玩物而已。汪小洋,我儿子亲亲的小舅,还不是照样被我拉进了传销窝。为了你昔日的情哥哥,你牺牲一回又算得了什么?就当我这辈子欠你的。等我一辈子,当牛做马来还你!表嫂,我的心肝宝贝,只要你来弄来钱,我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黄老板不是说,别说喝酒吃肉,就是燕窝鲍鱼,甚至睡女人都满足我!表嫂,心肝宝贝,你等着我。我明天给你打电话!”
表嫂的丈夫发现她跟刘大明有奸情,将她暴打了一顿。她反而怀恨在心,不但不洗心革面改过自新。她始终觉得丈夫窝囊猥琐,没有刘大明的半分好,看见丈夫就感到恶心,一天心里就堵得慌。
本来,丈夫看在儿女的面上,早就原谅了表嫂。夜里,他欲求鱼水之欢。她就一口断然拒绝,屁股对着他,拒他千里之外。他厚着脸皮乞求未果,便来了个霸王硬上弓。她在拼命的踢他咬他抓他。三番五次,他没了兴趣,便同她分居。
如此一来,表嫂长期待在毫无温情也无亲情更没有激情如一潭死水冷如冰窖的家里,真的是度日如年。她每一分每一秒无不怀念跟刘大明在一起琴瑟和鸣颠鸾倒凤的欢乐时光!
表嫂接到刘大明煽情的电话,喜极而泣。她迫不及待收拾东西卷走了家里仅有的三万五千元存款,连夜乘飞机赶去深圳。
表嫂为了给她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刘大明一个惊喜,下飞机后她特意去一家高档美妆店精心打扮一番,才招手叫了辆的士直接驱车去公司_其实就是传销窝点_楼下。
黄江吩咐过守大门的保安不让刘大明走岀大门半步,否则拿他是问。所以,早早得到消息的刘大明只能在大门内的院子里徘徊等候了。
表嫂在大门口下车就看见了刘大明。她激动不已,一手微微提起洁白的连衣裙,一手半遮半掩扶着汹涌澎湃的酥胸,迈着修长的玉腿,扭动着风情万种的大屁股,嗲声嗲气的喊,道:
“大明哥哥。我来了!”
刘大明喜出望外,飞奔着跑过去迎接。
正在这时候,黄江从楼上下来撞个正着,看见表嫂正扑向刘大明怀里。他眼前一亮,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表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心中惊叹道:
“天底下竟有如此美人!真是天生尤物!若能同榻共枕,此生无憾了!”
刘大明见状,赶紧拉着表嫂向她介绍,道:
“这是黄老板!”
表嫂秋波闪烁,眸里含春,甜甜的叫了一声:
“黄老板好!”
黄江的老婆也是个美人。不过,她主打一个字,瘦。按现在社会流行叫法,骨感美人。所以有了钱,他更喜欢泡杨贵妃似的女人。他泡过的女人不知其数,但是没有一个比得上风情万种仪态万千楚楚动人表嫂的万分之一。
表嫂的甜甜软语,黄江闻之如天籁之音,顿时整个身子骨都酥软了。他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恋恋不舍的收回色眯眯的目光,大大方方的说:
“大明兄弟,你媳妇?”
刘大明将错就错,谦卑道:
“是的,老板。我老婆,刚从家里来。让你见笑了!”
表嫂悄悄脸泛桃花,眨眼即失。她嗔怪的用纤纤玉手轻轻的掐了刘大明的胳膊一下。他故意装着痛得呲嘴咧牙!
“欢迎,欢迎…大明兄弟,接风洗尘算我的。”黄江独自一人鼓起掌,热情似火。接着,他朝保安喊道,“去,告诉厨房多炒几个菜,我要为大明兄弟媳妇接风洗尘!”
见表嫂刘大明两人秀着恩爱,黄江心里直痒痒,不由自主的心猿意马。他又偷看了表嫂雪白的酥胸几眼。
黄江的一举一动,岂能逃掉刘大明如炬法眼?他脑子浮想联翩,心潮澎湃!
接风的菜肴摆了满满的一桌,油焖大虾,燕窝银耳羹,鲍鱼茄子煲等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黄江频繁的给表嫂夹菜。表嫂的碗里堆得如小山一般。她连连推辞,但又端着碗伸过去接住,娇声柔语道:
“谢谢,老板。我自己来。”
黄江见表嫂欲拒还迎,胆子大了起来。他起身给刘大明斟茅台酒时,故意装着不小心用手背连碰了她的奶子三下。
表嫂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她红着脸赶紧朝刘大明的身上靠。刘大明却如躲瘟神似的又挪了挪屁股。
黄江见状,得寸进尺在桌下摸了表嫂的大腿根部。
表嫂故意用胳膊肘碰落筷子。她弯腰拾起筷子,狠狠地戳痛了黄江的手。
黄江收了手,尴尬地笑了笑。笑脸中藏着一丝霸气与威胁。
刘大明敢怒不敢言,只顾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每杯都是一口仰头而尽。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人为刀俎,他为鱼肉,根本不敢跟黄江硬碰硬的针锋相对。他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表嫂。原谅我。不是我甘做缩头乌龟,不保护你,而是我有心无力。现在我还在黄江手上,生死未卜。表嫂,既然黄江看上了你,你就认命从了吧。现在,你进了大门,也身陷樊笼。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来个霸王硬上弓,强暴了你。若不从,说不定又要暴打我一顿!我们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了却他的心愿。跟他睡觉,你又不少张皮掉块肉,是不是?他一高兴,说不定就放了我们!”
黄江又给刘大明斟满了一大杯酒,劝他喝。他趴在桌上,已经醉眼朦胧,说话含糊不清了。
表嫂知道,保护她的只有刘大明了。要是他醉得人事不省,她就危险了。她赶紧站起来,挡住了黄江端着酒杯伸过来的手,礼貌的推辞,道:
“老板,大明他不能再喝了!”
黄江趁势抓住表嫂的手,调侃道:
“你这么心痛大明兄弟。要么,你替他喝!”
表嫂想尽早摆脱黄江的纠缠,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接着,就是一阵呛咳。
黄江拍手叫好,哈哈大笑,道:
“好,好!想不到你有如此海量!来,来,再来一。俗话说,好事成双!”
说着,抢过表嫂的杯子,又斟满递了过去。
表嫂坚决不接。黄江固执地端着酒杯,丝毫不退让。双方僵持不下。
其实,刘大明根本没醉。他眯着眼观察桌上的两人的一举一动。他知道黄江劝酒的狼子野心,灌醉了表嫂,神不知鬼不觉的睡了她。
僵持还在继续。
刘大明偷偷的扯了扯黄江的衣角,比划一番。
黄江心领神会,将杯里的酒匀了一小半倒进另一个杯子。然后,满脸堆笑,道:
“来。我喝这杯多的。你喝这杯少的!如何?”
表嫂不再推辞,接过酒杯,一口喝干。
黄江干了,哈哈大笑道:
“我不打扰你们了。久别胜新婚。大明兄弟,你还没我喝得多,就醉了。快起来!扶你媳妇去七楼贵宾室708房。”
刘大明摇摇晃晃站起来,扶着头重脚轻的表嫂,踉踉跄跄地走了。他回头朝黄江打了个只有男人才懂的手势。
黄江心照不宣的会心一笑,满脸都是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