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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林的爸妈带着他的儿子广华从老家赶到深圳殡仪馆见了他最后一面。自然而然,刘二姐陪着他们又嚎啕大哭一场。
小小年纪的广华刚失去了妈妈,又失去了爸爸,妥妥的一个孤儿,好可怜。在殡仪馆,他数次扑到他爸爸冰冷的遗体上痛哭,撕心裂肺,无人不动容不落泪。刘二姐走过去,将他揽入怀里,哽哽咽咽的说:
“小华,莫哭,莫哭…让爸爸安心的走。以后,妈妈照顾你了!”
话还没说完,她却哭得更厉害了。反而是广华懂事,用手替她拭泪安慰她。你安慰我,我安慰你,两人抱头又大哭一场。
晚上在刘二姐的房间,广华依偎在她怀里熟睡了。她目光呆滞坐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陷入沉思,不知何去何从?
在广林的房间里,广安两口子跟爸妈正发生激烈的低声的争吵!
“她跟广林一年的时间里,对我和你爸,还有广华,真的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对广林,更是不用说!反正我已经把她当成是我们一家人了!老头子,你好歹说一句话嘛。只晓得抽叶子烟!咋不抽死你哟?”广林他妈看了看大儿媳妇,满脸的鄙夷之色,心直口快,道。
“妈,你说的啥子话哟?她既没有跟兄弟办结婚证,又没有替我们广家生下一男半女。她只不过喊了你两声妈,咋会是我们广家人呢?妈,我看你远近不辩亲疏不分,是不是老糊涂了?别看她哭哭啼啼的,全是装的,假的,全是奔着兄弟的遗产去的!”广安老婆愤懑不已,口若悬河,让老太婆毫无招架之力。
“爸,妈,你们二老好好想想,她一个云南人,钱财给了她。她会去我们那儿安家?就算她是真心的待你们,毕竟离你们天远地远。一年到头,她能来看你们几回?别看她现在稀罕广华,视为已出。她是在做秀在演戏给你们二老看!钱一到她手,什么爸妈,什么儿子,全抛到爪哇国去了!我跟广安,才是你们嫡亲的儿子儿媳妇。以后端茶递水养老送终的还是我们!”广安老婆乘胜追击,不捣黄龙府心不死!
“广林不是买了一枚订婚钻戒给她么?这足以说明广林是认可她的,接受她的!”广林他妈冥思苦想,终于甩出了杀手锏,噎得广安老婆直翻白眼!
广林他爸抽完了叶子烟,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广林那五十万的卖命钱,你们不是揣着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似的!一个子都不给人家,恐怕说不过去吧!”
说完,用烟斗敲了敲地面,拍了拍屁股去睡觉了。
“给,给…我们给她就是了!五万行不?”广安看了看老婆,怕事情弄僵反而一毛钱都捞不着,着急表态了!
老婆一听,如剜她心头肉一般,立马拉下脸,狠狠的瞪了广安两眼,气冲冲的岀去了。岀去时,还踹了门两脚。
广林他妈长长的叹息道:
“咋娶了她这么一个儿媳!造孽,造孽…她不是经常闹离婚吗?咋不闹了?儿呀,她是有一望二,有三想五的人,欲壑难填。别以为你兄弟的钱财给了你,她就不闹了。你要争点气啊!”
广安根本没有听他妈的话,反而埋怨道:
“妈,你自己的媳妇把心剜给你,还不如外人虚情假意的叫喊你两声妈。你跟爸好好想一想,我们才是一家人!”
说完,快步去追他老婆。
广林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老人。他们长吁短叹,都不说话。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如庙里的两尊泥菩萨。
广林他妈终于打破了沉默,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道:
“老头子,我们主张多多少少给点钱给刘二姐,跟儿子儿媳妇唱反调,是不是错了?还有,我记得在太平间,她说过广华跟她过。我不知道她用什么法子,让广毕如此粘糊她。万一我们给了她钱,她又把我们唯一的孙子带走。我们岂不是人财两空!你就放心让她把广华带走!”
广华他爸皱着眉头,说:
“带走广华,万万不能答应!要让死人在地下安息,就给那女人一些钱。要让活人高兴,广林走后留下的钱财当然包括场地那么大的租赁生意全部给广安两口子。一分钱都不给那个女人,最好马上赶走她!可是,凭广安媳妇的禀性,我又怕她待不得广华!难,难…”
广安进屋时,他老婆坐在床边还生闷气。他腆着脸上前去安慰她,道:
“俗话说,好事多磨。广林五十万的赔偿金已经到了手。爸妈再糊涂,也不会把价值几百万的钢管扣件拱手让人。毕竟刘二姐那个臭女人只是陪兄弟睡了一年多觉,终究名不正言不顺,到时候场地还不是我们的。你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你真是一头猪!她跟兄弟已经是实实婚姻了。现在,广华粘乎她,就是她手里的王炸!兄弟死了,除了爸妈,广华是唯一的遗产继承人。她牢牢抓住广华,等于攥紧了继承权。到时候,我们狗咬猪尿泡,空欢喜一场!你懂不懂!”广安老婆手指狠狠地戳了戳他脑袋说。
广安低头在他老婆耳语一番。她顿时眉开眼笑,还给他一个热吻以示奖励。
第二天吃完早饭,广安说:
“广华,你想不想去深圳的欢乐谷玩?那地方可好玩了!什么太空飞船,水上冲浪,碰碰车,应有尽有!”
“当然想去啦!”
“好!场地的事情多,叔叔走不开,让爷爷奶奶带你去,好不好!”
“好!不知妈妈能不能跟我们一起去?要是一起去就更好了!”广华用手指了指正在厨房洗碗的刘二姐说。
“妈妈去不了。你看,还有人要来租钢管,妈妈跟叔叔,阿姨要装车点数,陪不了你。爷爷奶奶陪着你,在欢乐谷好好的玩!”
广华虽有点遗憾,还是高兴的答应了。其实,去欢乐谷玩是幌子,而是直接去了宝安机场。广安昨天晚上和他老婆先设计预谋,又去跟他爸妈商量好的。
爸妈还在为广华的事争论不休,见广安火急火燎的进来,便问:
“怎么还不睡?媳妇还生你的气?”
“她纯粹是刀子嘴豆腐心,早睡了。我是替广华担心睡不着。”
“哦?你有这闲心?不是为了钱,财?”
“爸,你还是小看我了。我就生了两个女儿,你们一直不喜欢。广华,就不一样了。他是你唯一的孙子,广家的香火传人,你们的心肝宝贝,喜欢得不了!你看,他现在叫刘二姐那个女人妈哟,那才甜哟!天天粘乎她,跟着她!我怕她从你们手里夺走他抢走他,带他回云南!到时候,你们死了连个打引魂幡的孙儿都没有!”广安摊着两手摇头叹息。
“带走我的大孙子!门都没有!明天,我立马带他回老家!”
“我怕广华不听,哭闹起来就不好办了!”
“咋办?”广安他爸他妈伸长脖子探着身子异口同声问道。
广安将他跟老婆的计划和盘托出。他爸他妈点头称道!
到了中午,刘二姐还蒙在鼓里。她问:
“爸,妈跟广华去欢乐谷玩,什么时候回来?”
“刘二姐,你要知道你的身份。你本来就是我兄弟雇佣的一个普通工人。别什么爸呀妈的,不要乱叫!”广安板着面孔义正辞严的说,“我爸我妈跟广华已经坐飞机回老家了。”
刘二姐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她语无伦次道:
“怎…么…么会…会…会是这样!我…我…我是…广华…的…妈…妈妈呀!”
“我呸!还妈妈!你生他了还是养他了!简直不要脸!完全是冲着场地几百万的钢管扣件来的!喏,这是你两个月的工资,点好。你可以走了!”广安将钱扔给刘二姐。
这时候,广安老婆已经收拾好刘二姐的行李,丢在刘二姐的面前,并用手指了指大门方向。
“你们等着!我还会回来的!”身单力薄的刘二姐看了看眼露凶光盛气凌人的广安两口子咬牙切齿的说。她既没有要广安扔过来的工资,也没有拿行李,昂首挺胸的走出了大门。
广安两口子轻松赶走了刘二姐,举杯庆贺。
广林总是拖着不跟刘二姐办结婚证。她吃不好睡不香,瘦了一圈。跟他相处久了,她发现他挺迷信,什么大情小事都要翻翻万年历打卦问天。跟他言谈间,她知道了他每月去广华寺烧香拜佛。她灵机一动,撒谎去医院看病,偷偷去了广华寺,花了四千块钱买通了抽签问卦的和尚。这才有了他们各自连抽三次都是上上签,和尚口若悬河的解签恭贺,广林才决定跟她结婚。谁知道一场意外的车祸,竟然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刘二姐不甘心,一纸诉状到法院,欲夺回几乎垂手可得属于她的巨额财富。在法庭上,她跟广安两口子唇枪舌剑,来来往往,争得不可开交。
主审法官蔡新华明确的告诉她:
“刘女士,你跟死者广林属于非法同居,根本不存在什么事实婚姻。也就是说,你没有以妻子的名义继承广林的财产。还有,死者广林的儿子广华虽然叫你妈妈,他也喜欢你。但是你没有办理合法的收养手续,也就没有广华的监护权。你明白了吧。现在,我宣判…”
刘二姐垂头丧气,静待宣判。正在这一发千钧之际,她突然一阵恶心呕吐。作为过来人,她知道自己怀孕了,万分高兴。她立即喊道:
“法官,我跟广林还有一个孩子!请问,这个孩子有没有继承权?”
广安两口子满脸愕然,气极败坏大叫道:
“她骗人!她撒谎!她跟我兄弟根本没什么孩子!”
蔡新华义正辞严郑重其事道:
“刘女士,你要为你的一言一行负法律责任。你跟广林有孩子,为什么不早说?”
刘二姐反败为胜,一脸喜色,斩钉截铁道:
“我愿承担一切责任!”
说完,她用挑衅的眼光看了站在被告席上的广安两口子。
蔡新华好奇地问:
“孩子在哪里?赶紧带进来!”
刘二姐用手轻轻的拍了她的腹部两下,骄傲的说:
“在我肚子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蔡新华跟两名陪审员小声议论了几句,宣布此案暂时搁置,待孩子生下来后再视情况而定。
刘二姐得寸进尺道:
“法官,我恳求法院勒令广安夫妇归还我丈夫的五十万死亡赔偿金。”
蔡新华道:
“本庭支持。不过你得另案起诉!”
广安两口子一听,脸色煞白,额上冷汗淋漓,身子不由自主的摇晃了几下,几乎摔倒。
刘二姐从法庭出来,选了个黄道吉日,以老板娘的名义扬眉吐气回来了。广安两口子诚惶诚恐站在场地门口迎接。她连正眼也没瞧他们一眼,昂首挺胸拖着行李进了场地,重新搬进了广林的房间。
本来,广安老婆在大门口欲上前讨好接过刘二姐手上的行李的。她被刘二姐不怒自威的神气吓傻了。待刘二姐走过去,她又低声埋怨她男人:
“你还呆站在那儿干什么?不晓得早点跑过去接行李的。呆头呆脑的,嫁给你,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人都进房间了,快去把沏好的雨前清明茶端过去呀!”
广安唯准诺诺,一路小跑去端茶。他老婆厚着脸皮跟着刘二姐进了广林的房间。坐在椅子上的刘二姐没有招呼她,也没有叫她坐。她背靠着房间站着。为了避免尴尬,她极力谦卑的讨好道:
“二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大哥大嫂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免得动了胎气。都怪爸妈,两个老糊涂!我和大哥给爸妈说,广林兄弟虽然走了,你还在嘛。我和大哥岂敢管得了场地里的一大堆事。爸妈就是不听劝,才闹出这样的天大的误会。现在好了,你有孕在身,我看爸妈还能说你什么!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和大哥舍得出力气,帮你看管好场地,你安心养胎就是了!”
刘二姐一言不发,用轻蔑的目光看了广安老婆一眼。她知道,站在面前喋喋不休的这个女人口是心非面目可憎,恨不得上前抽两耳光。这时候,广安端着热气腾腾的浓茶进来。他随口附和着他老婆后面的话。他谄媚道:
“听说你要回来。我和你大嫂连夜把场地打扫了一遍。你看,房间也重新收拾了,恢复成过去的样子!还满意吧?肚子饿了吧?你说,喜欢吃什么?我去买,叫大嫂做!”
广安两口子跟摇尾乞怜的哈巴狗没什么两样。刘二姐忍不住扑哧一笑,道:
“你们先下去忙吧。我累了,先休息一会儿。还有,没什么事,别到我的房间里来。”
广安两口子轻手轻脚退出去,忙手带上了房门。他们庆幸刘二姐没有赶他们走。
不久,刘二姐从云南老家招了五名吃苦耐劳的工人,有什么活优先安排他们去做。实在忙不过来,才叫广安两口子打一下突击。平时,晾在一边。她是想用这种钝刀子割肉的办法挤走他们!
广安两口子也知道刘二姐恨死他们!一天夜里,广安忍无可忍的说:
“瞧那女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说话做事总是高高在上,一副盛气凌人张狂样!她眼里完全没有一丁点大哥大嫂的情分,我们连外人都不如!比如,前天装车,那么冷的天,那么重的活,装完已经凌晨三点了。五个云南人都有夜宵,独独少了我们两口子的!我不干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提上扳手,还是去干我的老本行!免得在这儿受她的窝囊气!”
“这点气就受不了了?尽说些屁话,老本行!你干了十多年了,挣了几块钱?还不够老娘买胭脂水粉呢!场地里的活再累,也比工地上轻松些。一年下来,钱还多挣几块!只她不明目张胆的撵我们走,我们就呆在这儿,耗死她!”广安老婆撇了撇嘴,安慰道。“我就不相信,她一直得势,一手遮了深圳的天!”
现在,广安两老口子老老实实的埋头干活,夹着尾巴做人。刘二姐为了给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没有起诉他们归还广林的五十万赔偿金。他们更是感激涕零,连连哈头点腰,几乎快跪下来了。
夜里,广安搂着老婆说:
“我们真的错怪人家刘二姐!五十万巨款,她说不要就不要!以后,我们好好干活,报答她!”
老婆鄙夷不屑道:
“我说你眼皮子真浅!五十万就打发了我们?要不是她肚子争气,怀了兄弟的种,整个场地都是我们的!堆得跟小山似的钢管扣件,至少值千多万!区区五十万算什么?沧海一粟!她不去起诉要我们还钱,只不过笼络人心,好让我们替她卖命的把戏!”
广安心满意足道:
“五十万,可以了。我提扳手干活十多年,存的钱还不及十分之一。五十万现金,放在家里,终归不保险。明天,你去银行全部存定期!一年的利息有两万多呢!”
老婆撒娇道:
“现在社会上不是流行一句话么_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别慌,让我睡前起床后先数下钱,体会一下有钱人的生活,等我过足了手瘾再去存也不迟!”
广安笑道:
“好,好…都依你。一辈子没见过大钱似的!千万小心,数完后,要放好!”
蒋桂香来结算租赁费时,从刘二姐的口中知道了她怀孕的事。蒋桂香戏谑道:
“二姐,可以哟。你两个儿子大学都快毕业了,快当奶奶的人了,还老来得子!可喜可贺!现在,你属于高龄产妇,凡事都要注意!”
刘二姐踌躇满志道:
“当然。这个孩子就是我的命根子。两个哥哥以后结婚买房全靠他(她)了!是我们全家人的希望!
所以,刘二姐走路饮食睡眠等都是小心翼翼的。她每时每刻都在祈祷腹中的胎儿平平安安,顺利出生。母凭子贵。有了孩子,不论男女,她在广家有立足之地!
天不遂人愿。处处小心谨慎的刘二姐还是岀事了。
岀事的头一天有人来租钢管,广安两口子跟工人连续装了五大车,干到半夜十二点,都很累。刘二姐决定放假一天。
第二天,五名工人兴高采烈的早早的去逛街。广安两口子哪儿都不去,待在场地关上门好好睡觉。
偌大的场地,大白天没有一个人,哪成?
近来,不知从哪儿窜来三男四女拾荒的河南佬。别看他们都是五十多岁的老头老太婆,手脚挺麻利。有人时,他们装模作样捡捡塑料瓶易拉罐什么的废品。一旦见场地无人或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们立马行动起来。他们分工明确,一个女的放哨警戒,三个男的翻墙进场地偷钢管扣件,另外三个女的在墙外接应。
刘二姐一改往日因养胎睡懒觉的习掼,早早的起了床,决定先去场地里转一下。钢管扣件堆得小山似的。她在缝隙间艰难穿行。走到场地的西北角,她听见一阵阵悉悉嗦嗦声,心里暗叫:
“不好!进了偷儿!”
刘二姐赶紧闪到旁边的扣件垛,探头一看,果然是那伙人。三个男的甩开膀子不停的朝墙外扔扣件包!一个女人的趴在墙上四处张望!听见另外三个女中间一人的在墙外小声说:
“快点!才半车货!”
刘二姐肺都气炸了。她知道势单力薄,不是偷儿的对手,赶紧缩了回来,掏岀手机跟广安两口子打电话!不知是他们睡得太死了,还是什么原因,电话足足响了一分钟,就是没人接!
三个男的干劲十足!一手一包直接往墙外扔!
刘二姐决定弄点响动,吓走偷儿。她抓起一个扣件扔在钢管垛上,发岀刺耳的声音。紧接着,她又探岀半个脑袋去瞧偷儿吓跑没有!
这时候,听见放哨的女人喊了一声:
“快撤!有人来了!”
刘二姐心中一惊,疑惑道:
“咋这放哨女人声音这么熟?我想起来了。几天前,大嫂让她进场地收过烂扣件!”
刘二姐误认为她被发现了,索性操了一根短钢管冲了岀去。
其实,放哨女人口中的人是指广安。他被尿惊醒,睡眼朦胧跑去上厕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什么偷儿!
刘二姐举着钢管大喊大叫朝三个男的奔去!
刘二姐的叫喊声惊动了广安!他也抓了一根短钢管抄了过去。
三个男的见势不妙,撒腿就跑!放哨女人急得大叫!
刘二姐见有广安拦截,三个男的无路可逃!追赶的劲头更足!只顾追赶,没注意脚下。她一脚踩着半截烂钢管。钢管一滚,将她重重的摔倒在地,久久的爬不起来。
三个男的趁此机会,逃之夭夭!
等广安气喘吁吁的赶过来,急切的问:
“二姐,摔到哪儿了?”
说着,蹲下去抱着刘二姐的上半身,准备扶她坐下。她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道:
“完了,孩子没了!”
广安这才低头一看,殷红的鲜血浸透刘二姐的裤子,连她坐的地上也洇湿了一大片!他打了120。救护车拉走了刘二姐。
广安老婆闻之,抱着他的脖子旋转起来。停下后,她大喜过望,哈哈大笑道:
“天助我也!这下好了,没了孩子,她拿什么跟我争?赶紧给爸妈打电话,把这天大的好事告诉他们!以爸妈和广华的名义起诉,剥夺她的继承权!”
刘二姐康复了。她又被广安两口子赶出了场地,官司又输了。她不甘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又去场地哀求广安两口子:
“大哥,大嫂。我输了,也不争了。看在我跟你们兄弟相好一场的情份上,把那五十万赔偿金还给我!”
广安老婆哈哈大笑,鄙夷道:
“给你?凭什么?你是我兄弟的什么人?合法妻子,还是情人?什么都不是!陪我兄弟睡了一年多。我兄弟也没有亏你呀,不是给你买了一颗钻戒吗?三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呢!比巷子里的站街女强多了!滚,滚滚,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