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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兰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心潮澎湃,感慨万千。
“梅安要是当年娶了我,他也不会如此艰难!要是我成了他的老婆,说不定也会儿女双全,根本没有什么克夫克子的恶语相向了!我要是有金碧华的命,我一定倍加珍惜的,努力做一个贤妻良母。可是,老天爷捉弄人。本来梅安就是我盘里的菜,偏偏半路杀岀个程咬金,抢走了我的男人,我的老公。死鬼都走了七八年了,还是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走进我的生活,连那些饥渴难耐的单身狗老光棍都嫌弃我有克夫克子的命。难道就这样孤苦伶仃终老吗?不,我一定要找个男人,一定要再生个孩子叫我妈妈,一定要过正常人的生活!老天爷终究没抛弃我,把梅安又送到我身边来。他现在没老婆,我现在没老公。我何不紧紧抓住他?他会不会跟其他男人一样嫌弃我?不会的,不会的。他亲口说的不嫌弃我。他不是存了我的电话吗?也说不定,谁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明天打个电话,试试看吧!如果他有心,我主动点,行吗?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老天爷给的机会不多,主动点又何妨?”
第二天,梅安主动给白玉兰打了个电话。关心她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今天早餐吃的什么等琐事。说明了什么?说明她俩的姻缘未断,梅安有心跟她再续前缘。她高兴坏了,脸上开始洋溢着幸福的笑意。她开始主动跟厂里的姐妹们打招呼了。姐妹们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给了个善良的回应。
白玉兰一有空就给梅安打电话,说的都是关心之类的话。梅安心里也是美滋滋的,齐淑兰带给他的阴霾一扫而光。
白玉兰决定搞个突然袭击,给梅安来个惊喜,顺便试探一下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周末的下午,她请了假,精心打扮了一下,穿戴整齐,在梅安下班前十分钟赶到工地。
梅安刚刚洗完澡回宿舍,白玉兰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在电话里百般妩媚的说:
“梅安,想我吗?”
“夜以继日,日以继夜,无时无刻不想?我不是木头,也渴望有人关心我!早上晚上,你对我嘘寒问暖的,我不想你还想谁?”梅安人老实,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他不像别的男人尽说些甜言蜜语糊弄人。他说的都是掏心掏肺的真心话。
“那你来工地大门口接我吧!”白玉兰悬在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真的?我马上出来!”梅安手脚麻利,迅速的穿好衣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工地大门口。
梅安远远的就看见了白玉兰站在大门口。她亭亭玉立,身着一袭白色的连衣裙,白鞋白袜,宛如晚风里盛开的天山雪莲花。她向他频频挥手。他顿时心里涌动着一股暖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加快了步伐。
梅安牵着白玉兰的手,有说有笑的回到宿舍。工友们投来了羡慕的目光。有的工友还朝梅安伸出了大拇指,接着比划了两下做爱的动作,有的朝白玉兰挤眉弄眼扮了个鬼脸。他见工友们闹腾够了,才跟白玉兰手牵着手肩并肩去工地外的苍蝇馆子里点了乌江鱼,麻婆豆腐,鱼香茄子,番茄鸡蛋汤跟一瓶金威啤酒一罐苹果醋。
吃饭时,梅安白玉兰谈笑风生。她看他高兴,借着酒劲直接了当的问:
“梅安,老天爷让我们又重逢了。你无老婆,我又单身。你愿意娶我吗?”
这是在深圳工地上打工多年任何一个单身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好事。正值壮年的梅安也不例外。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他遭遇了两个女人的背叛跟欺骗,婚姻经历了两次的打击和摧残。他已经根本不相信世上还有什么真爱,也不相信老爷还会眷顾他。他已经再也经受不住感情上的打击了,欲推辞拒绝。但是他更知道长夜难熬寂寞难耐,做梦都渴望枕边有个女人。他十分圆滑,装得郑重其事地说:
“玉兰,我的情况你应该清楚。我现在有两个儿女,大的九岁小的七岁,负担太重。失火修房子借的债刚刚还清,省吃俭用存的钱几乎让齐淑兰骗得干干净净。可以这样说,现在我就是穷光蛋一个!我很高兴,承蒙你看得起我,还愿意嫁给我,我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白玉兰见梅安答应了愿意娶她,她立即放下筷子,隔着桌子紧紧握住他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梅安用力挣脱她光滑温润如玉的手。她不解地问:
“又咋啦?莫非你跟那些男人一样嫌我?克夫克子吗?”
“不是!我现在的条件,哪里还有挑三拣四的资格?你不嫌我,就是烧高香了。我怕你跟我受委屈。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可以先在一起,暂时不忙请客办酒席。金碧华已经四年没回家了。她又不同意离婚。我们恐怕领结婚证很难了。你哪天觉得我配不上你,你随时随地可以走。我绝不怪你!”梅安思虑良久,斟字酌句地说。
“梅安,我告诉你。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真心实意的跟你过日子。现在还是这样说。你跟金碧华的夫妻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你的两个儿女,我视为己出,尽力尽量做个好后妈。结婚证书,不过是一张纸。我不在乎什么名份。只要你真心待我,再穷我也不怕。凭我们俩的双手,只要肯干,好日子一定会来的!”白玉兰打消梅安的顾虑,重新抓住了他的手。
四只大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两颗滚烫炽热的心历经千难万险终于融合在一起了,永不分开。
梅安和白玉兰以夫妻的名义住在了一起。厂里没事或者遇上了节假日,她都会不辞辛劳换乘几次公交车赶到工地上来看他。他们每次都要先去苍蝇馆子里加餐,酒足饭饱后再去开房。他们俩都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不久,白玉兰笑着告诉梅安:
“都四十天了,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有来,肯定是怀孕了。我们有了两个孩子,你说咋办?”
“生下来呀!我知道你一直将金碧华的两个孩子视为己出,但是我总不能太自私就剥夺了你做母亲的神圣权利。只要你好好跟我过日子,你就是再生一个,再苦再累我也愿意。”梅安躺在宾馆的席梦思大床上。他一只手抚摸着白玉兰的小腹,俯下身靠近她的肚子欲去倾听胎儿动静。“来,让我听听,我们的孩子在干什么?”
白玉兰幸福的扑哧一笑,用粉拳轻轻的敲打着梅安,说:
“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还说这样幼稚可笑的话。我算了一下日子,应该是上次来的时候怀上的,大概有三十三天了!”
梅安关心地说:
“玉兰,既然怀上了。你辞职好好养胎吧!
“不。你一个人挣钱,太辛苦了。趁胎儿还小,我再做几个月。等腹部隆起,行动不便胎儿大些,我再回你老家养胎。梅安,你这么关心我体贴我,我已经很高兴了!”白玉兰一脸妩媚风情万种地说。
梅安见状,抱着白玉兰在席梦思大床上滚起来。
八月后,白玉兰在医院里顺利生下一个女儿。
白玉兰真心待金碧华的两个孩子,给他们洗衣服,洗澡,剪指甲,买衣服鞋子,还给他们织毛衣,辅导作业。他们感受到了多年不曾有过的母爱,终于开开心心的笑了。她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们终于接受了她,甜甜的叫她妈妈了。
两个孩子知道了白玉兰在医院里生了,他们就吵着闹着要去医院看妈妈和妹妹。梅安的妈拗不过他们,就带他们来了。
两个孩子无比兴奋的观看依偎在白玉兰怀里的小妹妹。他们感到十分好奇,欲伸手去摸摸小妹妹皱巴巴毛绒绒的脸。梅安伸手拦住了,说:
“妹妹刚刚吃了奶,好不容易才睡着了。别摸她。她太小了,胆小,受不了惊吓!”
白玉兰笑了笑,说:
“哥哥姐姐喜欢妹妹。让他们摸一下吧。轻轻的,只摸一下。
“妈妈,妹妹有名字吗?”金碧华八岁的女儿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的摸了一下妹妹的小脸蛋,就赶紧缩了回来。她偏着头仰着脸问。
“没有呀!要不,你给妹妹取个名字好不好?”白玉兰笑着认真的说。
“妈妈,你看哥哥叫雷雷,我叫小雨。要不然妹妹就叫云朵吧!”小雨低头想了片刻,脱口而出。然后抬起头来望着梅安和自玉兰,希望他们同意她给妹妹选的名字。
“好。妹妹就叫云朵了!”梅安一锤定音。两个孩子雀跃欢呼。白玉兰叫他们声音小点。
“妹妹,你有名字了,叫云朵。谢谢姐姐哟!”白玉兰拍着手说。
白玉兰满月后第六天,梅安在家里举办满月酒,请了闻名四乡八里的厨师。在院子里的东南角垒起了临时灶台烧火做菜做饭。饭菜很丰盛,是大家津津乐道的九大碗。掌勺的,切菜的,烧火的,挑水的有条不紊地忙开了。临近中午,来了不少的客人。梅安的爸妈跟叔进进出出的招呼,或递烟,或倒水,有时也寒暄几句。大家都笑容满面,如沐春风。喜庆祥和的气氛将梅家多年郁郁寡欢的沉闷之气一扫而光。
白玉兰将云朵抱岀来跟客人们见面。雷雷,小雨两兄妹仿佛是妹妹云朵的保护神,气宇轩昂地走在前面鸣锣开道,惹得客人们哈哈大笑。
客人们纷纷争先恐后上前来观看云朵。有人说她双眼明亮而清澈,长得像白玉兰。有人说她粉嘟嘟的小圆脸皮肤白里透红,长得让梅安。有人夸她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生得眉清目秀,以后肯定有出息,一定是人中龙凤。白玉兰听了,心里美滋滋的。总之,誉美之词不绝于耳。
正在这时候,高晓红急冲冲地走到梅安他妈的身边,附耳低声说了一句话。梅安妈听后,顿时大惊失色。她立马抛下客人跟着高晓红出了门。她们着急去找梅安和梅安他爸,要把这惊人的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拿主意!
什么惊人的消息?原来是金碧华回来了。这是高晓红去邻居家借桌椅板凳时邻居王婶告诉她了。王婶将她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说:
“高晓红,你还借什么桌椅板凳?梅安原来的婆娘回来了!我岀去摘辣椒,村头的王三爷告诉我的。金碧华还跟他说了话呢!现在估计进村了。这下倒好,新人正办满月酒,旧人回家了!我看你们家咋收拾?
高晓红来不及借东西,风风火火的赶回家去通风报信!
只找到了找到梅安他爸,听人说梅安去村里的烧坊买酒去了,刚走。
高晓红告诉了他爸后,他爸说:“现在我们兵分两路。大儿媳妇,你和你妈去村头截住金碧华,暂时不让她回家。她要是进了门,别说办什么满月酒,指不定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你们先把她稳住。我跑去烧坊,找老四。叫老四快点回来,让不让金碧华回家,还得由老四自己拿主意。我们在王婶家的大门口那儿汇合!”
金碧华回来,除了肩上斜挎了一个小坤包外,什么行李都没有。她的脸色苍白,显得有些憔悴。衣服裤子虽然整洁,一眼就看出已经穿了多年了。因为在乡里下了客车后,她一直都走乡村路,鞋子上蒙了厚厚的一层土。进村后,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点笑意,因为认识的人多了,她不得不停下来打招呼。待她走后,那些又在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半天。
梅安修的一楼一底的小洋房渐渐进入金碧华的眼帘。她终于看到当年厌恶而后又魂牵梦绕的新房子。房子通体全是雪白色的墙砖,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心里一激动,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脚步。
梅安他爸妈火急火燎的往村头跑,累得气喘吁吁。
金碧华看清楚了朝她跑过来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她多年不见的公公婆婆。一个是不招人喜欢的大嫂。她鼻子猛然一酸,心里说:
“我去上海整整五年了,从没有跟婆婆打过电话问候一下。现在她老人家竟然不顾年迈腿脚不便,还跑来迎接我!不对呀,我回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是如何知道我要回来的!哦,一定是刚进村在村头碰到的王三爷带的话!唉,我不孝。对不住她老人家。要是梅安不嫌弃我,还要我的话,我一定好好孝顺她!还有大嫂也跑来了。唉,当年在家里,为了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少跟大嫂吵架。她不见气,还来迎接我!大嫂,原谅我吧!”
想到这里,金碧华心里涌动着一股暖流。她加快了速度,朝婆婆跟大嫂使劲的挥舞着手。
梅安在烧坊用二十斤的塑料酒壶装酒。烧坊的老板一半调谑一半诚恳地说:
“梅安,你小子艳福不浅。金碧华太狠心了,弃你而走了。整整五年了,她不想你就算了,连她亲生的雷雷小雨这么乖巧的一对儿女也不想?不打个电话问问?像她这样的女人,走了也好。俗话说得好,嫌妻没好妻,嫌夫没好夫。她走了,白玉兰来了。我看,白玉兰不管哪个方面都比金碧华强!梅安,你要好好珍惜哟!世上的好女人不多,更难遇上。
梅安他爸火急火燎的赶到烧坊。梅安已经结完账走出烧坊。他见爸急匆匆的赶来,累得气喘吁吁的样子就知道有事,便问道:
“爸,有什么事?是不是客人都来了,准备开席等着用酒?”
“快走。迟了,就来不及了。”爸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说。
“爸,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说,这儿没外人!”梅安见爸焦急又六神无主的样子,进一步问。
“金碧华回来了!估计离家不到两里远了。你妈跟大嫂去截她!我来的目的,就是要你拿主意,要不要她回家进门?要她回吧,家里正操办云朵的满月酒。她回来,白玉兰还蒙在鼓里,正高兴着了。我怕她们见了面,会闹起来!当着众人亲戚朋友的面,真的不好收拾!不要她回吧,她毕竟是雷雷跟小雨的亲娘。更何况你跟她还没有正式离婚!”爸摊着手,左右为难无计可施。
“她回来干什么?离不离婚,我都不接受她了。五年了,我跟她的关系名存实亡。别说夫妻,连路人都不如!她爱去哪,我管不着!我是坚决不让她进我家门的!”梅安说得斩钉截铁。
“梅安,何必做得如此绝情呢!”爸劝说梅安。
“不是我绝情!她当年就是如此待我的!现在,不过是风水轮流转而已!怪不得我!”
金碧华一边朝婆婆和高晓红挥手一边朝她们大声喊道:
“妈…大嫂…我回来了!”
金碧华接连喊了几声。婆婆和大嫂没有答应她,她们只顾朝她跑来。她正疑惑纳闷,她们不像是来迎接的,因为看不出她们有久别重逢的喜悦。
正在这时候,白玉兰突然看见梅安和公公一前一后从另一条路上朝她奔来。
金碧华更是激动不已,心潮澎湃。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梅安来迎接我。说明他原谅了我,肯定能接纳我,毕竟我们还有两个儿女。毕竟是一家人!还是家人好!”
梅安第一个跑到金碧华的面前,累得气喘如牛。他先停下来缓了一口气,然后梗着脖子黑着脸生硬冰冷的说:
“金碧华,我真的是服了你。你不是铁了心抛弃我跟两个儿女,口口声声不是说不要这个家,死都要死在外面吗?咋啦,现在外面混不下来!想到在四川还有儿女,还有男人,还有家,是不是?就厚着脸皮恬不知耻地又回来了!你回来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回来迟了!我不欢迎你,两个儿女不欢迎你,这个家更不欢迎你!我还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我的老婆是白玉兰,你电子厂情同手足的姐妹。我跟她还生了个女儿,叫云朵,小雨取的名字。今天,我和白玉兰为我们的女儿云朵举办满月酒。你连进门讨杯喜酒喝的资格都没有。你从哪儿来,还是回哪儿!走吧!”
梅安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惊得金碧华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来话来。梅安的话更如一盆数九天的冷水,浇了金碧华一身,让她从头冷到脚。她的身子摇晃几下,几乎摔倒。这时候,高晓红跟婆婆正好赶到。高晓红急步上前扶住了她。
金碧华语无伦次地说:
“梅安,我是错了,对不住你。可你不能不让我回家呀!我们又没有离婚,你怎么能背着我跟白玉兰结婚呢?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婆!”金碧华急了,带着哭腔声嘶力竭的喊道。”
“什么名正言顺?你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东西!五年来,你在哪儿呀?你说呀!我来上海找你,你连面都不见!你那时候咋不说你是我梅安的老婆呢?五年来,你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早就忘了在四川你还有一个叫梅安的男人吧!你别在这儿装可怜!就是说破天,我也不认你,不让你进家门的!赶紧走!”梅安断然拒绝。
“我纵有千错万错,毕竟还是雷雷跟小雨的妈呀!我见见他们总行吧!”金碧华见梅安毫不念及旧情铁了心拒绝她。跟落水者一般,紧紧抓住了如救命稻草似的搬出了两个儿女!
“整整五年未归,连个电话都没有!你什么时候关心过雷雷和小雨?你扪心自问,寄过一分钱回来给雷雷小雨买吃的了还是买穿的了,还恬不知耻地说你是他们的妈!两个月孩子根本不认识你!”梅安愤怒不已,声嘶力竭地吼道。
“你,你…你骗人。雷雷小雨不会不认我?他们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在上海没有哪一天不想念他们!”金碧华的泪水喷涌而出,大声哭叫道。
梅安的爸妈打断梅安和金碧华说:
“别吵了。两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梅家的脸都让你们丢净了。碧华,你何苦回来干什么呢?你要见孩子,梅安又不让你进门!你说咋办?老婆子,把雷雷小雨兄妹都叫来!就说他们妈回来了!”
金碧华见状,立马住了声。婆婆一路小跑着回家。
白玉兰在家等急了。因为厨师催问了好几次:
“主人家,饭菜都弄好了。什么时候上菜?再不开席饭菜就凉了,到时候菜的味道跟口感就差多了!”
“再等一会,梅安去烧坊买酒快回来了!我已经叫人去催了。开席,不能没酒是不是?”白玉兰一边推托,一边回头朝雷雷小雨大声叫道:
“雷雷,小雨,你们看见爷爷奶奶没有?”
雷雷小雨跟亲朋好友的小孩正在嬉戏打闹,他们在屋里屋外客人中间穿来穿去,玩得正欢,压根儿没听见喊声。
白玉兰有些生气。
正在这时候,婆婆急冲冲地回来叫雷雷和小雨去见他们的妈妈。她一把抓住跑得满头大汗的雷雷,劈头就问:
“妹妹,小雨呢?叫上妹妹,去见你们的妈妈!”
雷雷叫着小雨,然后告诉她:
“别跑了,奶奶说要我们去见妈妈。”
小雨理解错了。她用手指着一脸愠色正向他走过来的白玉兰说:
“我妈在这儿啊。”
婆婆却不管这些,来不及解释,拉着雷雷和小雨就往门外走。
白玉兰本来就有点生气,见到了开席的节骨眼上,婆婆还拉着孩子去外面,一脸不高兴地责问备道:
“妈,你这是要去哪儿呀?爸不见人,不知去哪儿了?梅安去烧坊买酒还没有回来!我又要给云朵喂奶。家里连招呼客人的人都没有!厨师说饭菜快凉了,都催了好几次要开席呢!”
婆婆状,情知走不了,索性放开雷雷和小雨,将白玉兰拉到门外简明扼要地说:
“金碧华回来了!梅安不让她进家门。她要见雷雷和小雨,是你爸叫我回来带他们去的!玉兰,你抱好云朵守着在家。让客人先坐好,叫厨师上菜吧!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你别多想!”
白玉兰懵了,傻眼了,也更急了。她历尽艰辛,几经周折终于有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没想到金碧华她又回来了。要跟她争男人,抢这个家!
白玉兰的脑子飞快的旋转,心里不停地问自己:
“白玉兰啊白玉兰,你应该毫不犹豫地跟梅安站在一起不让金碧华进家门,更不能让雷雷小雨金碧华见面相认。自己费了多少心血,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白眼,他们才接受了她叫她妈妈!假如自己心肠一软,他们母子母女见面相认,岂不是一切努力将付之东流!不行,梅安可以这样做,我却不能。我初来乍到,在这个家的地位还不稳固。公公婆婆跟我若即若离,跟大嫂,三嫂她们比,仿佛生疏许多!雷雷小雨也是刚接受我不久。他们一天天长大,要是知道了是我阻止他们跟亲生母亲见面相认,那还不恨我一辈子。这非我初衷,决不能这么做!那让他们去,岂不是又逆了梅安的意!唉!我到底该怎么办?”